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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謝空姐顯然對鍾令帥下了飛機並沒有聯繫自己而有一點生氣。

「嗯，找到了。」

有些時候，呆在家裡真的需要出去外面暖和暖和……

狹窄的樓道中，一個帶著口罩的散發姑娘出現在了他面前，她穿的很簡單，但就給人一種時髦感，露出的眉眼如畫，就像電影里的明星……

「嗯，您開。」

陳凝覺得這張照片不錯，又隨手翻了翻其他照片，轉頭看向了一臉僵硬還有些冷汗在額頭上留下的姜雲龍，發現氣氛尷尬到了極致。

「您剛才不是有問題想問我嗎……」

娛樂圈看似很大，其實並不大。

一輛商務車出現在了帝都某街區中。

明星和狗仔談價錢，是這個行業里的潛規則。

坐在他旁邊的鍾令帥面前放了一杯白水，紗布出院的時候已經拆了下去，但因為的確有點小傷口，只好帶上了一個棒球帽。

這種巧合，讓兩條本不應該有任何交互的線條進行了穿插。

秋意漸濃的時節，秋風總如刀。

尤其對於陳凝這種混跡了多年的老人來說，只要知道名字，就可以通過各種關係找到這個圈子裡的任何人。

因為她的確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之所以會做，是因為她之前的確沒拿張小劍當朋友hetubook.com.com，只是當做一個久未謀面的同學。

「那我去找他聊聊。」

也的確是明星，姜雲龍一眼就認出了他的偶像陳凝，即便她帶著口罩。

「當然要，畢竟我這麼帥。」

羅丹丹有些發憷，但陳凝卻對她一笑。

羅丹丹重重點頭，然後一邊思索並不久遠的記憶，一邊訴說每一個自己能記得清的細節，偶爾會沉默片刻，老郭也不打擾她，她就會繼續訴說。

老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會兒，商務車也停了下來，車門拉開，還穿著戲服的陳凝和笑笑上車。

「別提之前的事兒，我就問你，你還要點臉嗎？」

鍾令帥又是一個見不得女孩生氣的角色，所以又讓張小劍多要了兩杯白水，於是有點泡沫劇味道的一幕幕在張小劍眼前上演。

哭過之後，她點開了手機，定了一張後天的飛機票，決定離開帝都，返回家鄉。

只是沒想到，張小劍會帶她去見陳凝，更沒想到陳凝和李若雲會因為張小劍的關係，真的把她當成朋友。

Sherry和羅丹丹雖然都哭了，但的確不需要暖和，因為現在她們的身體里充斥著暖意。

沒用幾杯水的功夫，姓謝的小空姐喜笑顏開的回了機組倉。和-圖-書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和張小劍也應該會是這樣。

認出來之後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有些僵硬，陳凝卻開口道：「我能進去看看嗎？」

現在陳凝出現在了面前談價，那麼證明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而這麼著急出現，而且是本尊也代表了足夠的誠意……這更說明陳凝和張小劍的花邊一定還有值得深挖的故事。

所以暖意充斥在心田，更讓她感到慚愧，感到後悔，覺得自己特不是人。

張小劍佩服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

雙方再次見面，也是緣分。

現在他的臉上滿是微笑，而放下白水的空姐，正是從江城飛過來那位姓謝的空姐。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她說了一句：「照片賣嗎？」

但不得不承認，無論是觀眾的需求，還是金主的需求，他們有必然存在的必要。

這時，他正坐在商務艙中，扶著額頭。

羅丹丹聽出了這位金牌經紀人的語氣不善，心中一緊，淚痕未乾的她抹了一把臉，有些不安的上了車。

但沒有責怪以及埋怨，老郭開口極為利索：「把你能回想起來的一切告訴我，我需要細節。」

他說了一聲：「賣。」

陳凝這時拿著一張，她和張小劍和-圖-書步入酒店的照片回過了頭，道：「我開？」

似乎看見了自己未來的錢途光明，姜雲龍的身體終於不再那麼僵硬，面對偶像的臉蛋也終於開始鬆弛了下來。

姜雲龍下意識的讓出了半個身子，看著陳凝獨自一人走了進去，他才想起桌上全是……

老郭一皺眉道：「我去就好了，你去做什麼？」

羅丹丹現在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帝都迎來了沒有供暖之前全年最冷的日子。

按理來說，同學應該比普通朋友更親近一些。

鍾令帥道：「可能是因為我忘記多取一些錢，家裡人很快發現我爽約了，估計銀行卡又會被凍結，所以只能吃你的喝你的？」

所以抓到陳凝的小尾巴時，他才覺得他手裡的東西可能會價值帝都兩套差不多的房子。

更不知道牽扯出了某個狗仔，某個粉絲，還有一疊照片。

一旦明星被抓到真正的尾巴，無論是主動或者被動的提前得知，大多會出大價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誰也不想毀掉自己錢途無量的星途。

老郭拉開了車門，看到羅丹丹之後說了一聲：「上車。」

陳凝摘掉了自己口罩，就像詢問路邊攤某個賣烤地瓜的大叔，很是隨意的一邊繼續的翻看著照片，一邊問道：「ｍ•hｅｔubｏｏk.ｃoｍ.ｃoｍ多少錢？」

最後她還將手機遞給了老郭，裏面的聊天記錄清清楚楚。

Sherry恨鍾令帥，恨這個讓自己動情的小男孩為什麼執意要離開她，還叫人揍了他，扔了他，巴不得他去死。

然後……

如果陳凝和李若雲之前的善意讓她內疚自責，那張小劍今天送她的這本《演員的自我修養》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張小劍不知道隨手買了一本書送給當演員的老同學會讓她直接崩潰。

……

這個世界有時候真荒誕。

「你還要點臉嗎？」

姜雲龍深吸了一口氣，很想說個幾千萬，可話到嘴邊，還是道了聲：「您開價。」

晚上七點，姜雲龍正在家裡吃著外賣，就聽到了敲門聲。

老郭沒有理會羅丹丹，而是道：「查到了嗎？」

陳凝反反覆復的看了看手裡這張照片的材質，清晰度，以及裏面的她和張小劍，然後道：「五塊一張我全要了。」

……

知道他家住在哪裡的人並不多，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基本都是同事，所以他沒有任何防備，直接打開了大門。

張小劍問道：「為什麼忽然這麼客氣？」

但現在她好像又不是那麼恨了，不是面前三百萬現金的魅力，只是透過這三百萬她知道，至少鍾ｍ.heｔubｏｏｋ•com.ｃｏm令帥還是希望自己未來好的，那怕後來她做的事的確不是人，但似乎他也沒有責怪她。

鍾令帥都做出這麼傻的事兒了，如果她也傻一波，是對他的羞辱，也是抽自己的嘴巴。

陳凝一笑：「我聽說他是我粉絲。」

沒過多久，羅丹丹將在片場遇到姜雲龍，以及他們去咖啡廳，還有後來微信里的聯絡情況全部道明。

狗仔當然也屬於圈子裡的人，只是和其他職業不同，這個職業有些不招人待見。

鍾令帥格外客氣道：「小劍哥您說。」

但實際上，羅丹丹在帝都也有幾個同學，有些是高中的，有些是大學的，只是圈子和階層都不同……其實也就在第一面時還算親近，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

這個笑容並沒有化解她心中的尷尬，反而越發讓她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陳凝走進了這間是一室一廳的房子，在客廳電腦桌的印表機旁散落了一摞照片，她隨手拿起了一張，看到了自己和張小劍站在帝都街頭，一人捧著一杯奶茶，頭髮幾乎快遮住臉的她正在衝著張小劍笑，看來一點不像巨星，卻像個陷入戀愛里的鄰家姑娘。

剛入行時，姜雲龍聽前輩們說，他們去年才做成過一筆五千萬的大單，事主夫婦親自上門，現金交易，雙方簽署秘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