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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類聚居點，能撐到現在沒有被惡魔滅掉，大概真如情報所說，惡魔不會主動團結起來滅絕人類，有圈養人類取樂的想法。

這個老人頭髮微黑，兩鬢純白，有兩撇黑色鬍鬚，不過精神很好。從靈力氣息判斷，應該是一名高階首領。

白曉文面對這些守衛，並沒有扯謊，他直接掏出那隻破損的金懷錶：「我是來自遠方的旅行者。這是我殺死惡魔后得到的東西，裏面的線索指向了一個叫做達芙妮·弗雷瓦爾的小女孩。請問你們認識嗎？」

兩名守衛都吃了一驚。

「收起你的巫術吧，遠行者。」

他閉上眼睛，重新思考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推論。

誰知道艾賓·弗雷瓦爾被腐蝕成為魔化獵手有多少年了？

赫爾巴特倒是很從容，微微點頭道：「你不認識我，所以不相信我，這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可以把巫女凱洛雯請出來，在大門前見你。你仍然不可以進入城鎮。」

當然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種做法，對人類的心理安慰作用更大，對惡魔的警示，約等於零。

他似是有些不信，將懷錶接過來，仔細端詳了一陣之後，摩挲著上面的金屬花紋，嘆息道：「我已經知道這是誰的遺物了……艾賓隊長，看來你是遇到了他。」

極有可能存在的一種情況是，達芙妮·弗雷瓦爾已經長大成人，不再是畫像里的小女孩。她已經有能力獨立生活了，那麼她一直留在烏圖鎮的可能性就會有所下降。

「站住別動！」

白曉文追問道：「達芙妮·弗雷瓦爾究竟在不在這個鎮子？」

「真的？」白曉文皺眉，他更為相信自己的判斷。

白曉文心中一震，因為他得到了「任務更新」的提示。

「預言家、大賢者愛拉斯謨？」聽到這一串名詞，白曉文心中疑惑，不過沒有露出任何異常。

在聚居點大門前，站著兩個手持和-圖-書長槍的守衛。

「你竟然懷疑一個高尚的人。」兩名守衛都有些憤怒。

赫爾巴特又道：「年輕人，感謝你把這塊懷錶帶回來。我會把它還給巫女凱洛雯的。」

「弗雷瓦爾？這個姓氏有點熟悉，不過你說的這個小女孩名字，我們沒聽說過。」

白曉文說道：「我如果有惡意的話，你們不會有任何機會——難道你們還懷疑我是惡魔嗎？」

白曉文收起了威懾。

兩名守衛對他的戒備仍未消除，不過看到白曉文沒有靠近的意圖之後，還是願意幫忙回憶一下。

白曉文觀察了一下，能看出兩個守衛都是精英級的實力。

時間！

威懾使出，兩名守衛瞬間僵直。

這樣的城牆，用於普通凡人之間的戰爭還可以，但在進化者位面，和惡魔的戰爭之中，防禦能力是無限接近於零的。

似乎跟自己在黑潮位面的角色有點相似啊。

兩名守衛，說的都是古拉丁語。

原本要交給「達https://www.hetubook.com.com芙妮·弗雷瓦爾」的金懷錶，現在變成了交給「巫女凱洛雯」。

門口的兩根尖刺木柱，刺穿著兩隻破壞魔的屍體，大概是為了警示其它惡魔。

超級大腦就是好用，白曉文腦海中靈光一閃，他忽然發現了自己之前漏掉的地方。

換句話說，這老頭並沒有欺騙自己，他說的都是真話。

白曉文搖搖頭，他趕時間，不能跟這些守衛磨嘰。既然兩人不願意相信他，那就只能通過武力手段了。

孰料，赫爾巴特看到懷錶之後，眼睛猛然圓睜。

老人沉穩地開口，「我叫赫爾巴特，烏圖鎮的守衛教官。從這個避難之地建立開始我就在，我知道的比這兩個小夥子要詳盡得多。」

忽然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渾身罩在盔甲之中的老人走了過來。

赫爾巴特繼續說道：「愛拉斯謨大賢者給她重新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凱洛雯。現在沒有小達芙妮了，只有巫女凱洛雯。自從愛拉斯謨m.hetubook.com.com大賢者病逝，巫女凱洛雯就是這片大陸最後的預言家了。」

赫爾巴特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他打開機關，仔細看了看達芙妮·弗雷瓦爾的畫像，露出了一抹回憶的笑容：「這是小時候的達芙妮。時間過得真快啊。」

白曉文說道：「我能否進入烏圖鎮？我要親手把懷錶交給她。」

「站住！」

當然，聚居點本身也必須有一定數量的強者，他們的主要任務是防備遊盪過來的零散惡魔。

白曉文便把那隻破損的金色懷錶遞給了赫爾巴特。

兩名守衛警惕心非常高，看到白曉文有往前走的趨勢立刻喝止，就連長槍都端了起來。

也許是一兩年，也許是一二十年。

白曉文打開金色懷錶的機關，從裏面取出了寫著字跡的畫像，遞給守衛說道：「請幫我看一下，這個小女……」

比如外嫁，或者像守衛所說的，穿過了災禍之王的封鎖線，逃到了東方。

其中一名守衛打量著白曉文說道：「你是誰？我從和-圖-書來沒有見過你！」

「如果你要找人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你。」

……

「當然，烏圖鎮的人本來就不多，我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對鎮子里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守衛答道。

白曉文當然能看出，守衛並沒有說謊。

另一名守衛說道：「看這個少年的黑色頭髮和瞳孔，很像是來自東方部落的卡塔人。」

第一個守衛搖頭：「卡塔人？不可能的，這裡是大陸最黑暗的地獄，『災禍之王』的統治之所，每個月都有人試圖跨越災禍之王的封鎖線，逃到東方去，怎麼可能有人願意過來？」

赫爾巴特點頭：「在，不過她現在不叫這個名字了。她已經成為巫女，預言家、大賢者愛拉斯謨的學生。」

經過幾個小時的低空飛行、貼地行走，白曉文終於在一座黑色沼澤附近，看到了一個人類聚居點。

白曉文強調道：「是『它』。」

這個聚居點，防禦設施倒是挺完備的，有頗為高大的原木城牆，還有方便射手藏身的木質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