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逆天之威
第六十章 招不招
這都知道？
趙小二聞言，臉色大變，完了，人家什麼都知道了，這次，他怕是躲不過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搖頭道：「大人，小的是奉命去薊州刺探敵情的，其他一概不知。」
啊！
趙小二唯有硬著頭皮繼續狡辯道：「大人，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賣都賣了，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這次，趙小二都沒猶豫，直接點頭道：「是的，大人。」
至於這審案，一開始他還沒什麼底，但是，趙小二把自己的籍貫一交待，他就有底了。
這心裏一有底，他說話都沒了顧忌了，他直接問道：「說，你們護送咸寧侯府幕賓時義去薊州幹嘛？」
這種事，他怎麼能說，說出來那還得了！
趙小二依舊是硬著頭皮道：「大人，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開什麼玩笑，就算嘉靖再寵信他，這種事關京城安危的大事，他胡搞瞎搞，嘉靖也會發飆啊。
至於這人怎麼挑，那也是有學問的，比如，看手指，看皮膚和*圖*書，要是手指上面全是老繭，甚至都開裂了的那種，最好不要挑，因為人家吃慣了苦，酷刑不一定能讓人家屈服，要挑就挑那種細皮嫩肉的，手指上沒一點老繭的，這種人，肯定扛不住大刑。
這個，貌似有點說不過去，他可是跟隨咸寧侯仇鸞十多年了，能不認識侯府的幕賓公時義嗎？
陸炳盯著他，冷冷地問道：「本官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招是不招？」
他又是怎麼跟山西軍取得聯繫的？
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這裏就不詳述了，總之，就是照著犯人的手指頭用刑，比如抽了指甲蓋，上點辣椒水什麼的。
上夾棍這種刑罰，地方衙門審案的時候都經常用到，趙小二自然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刑具硬。
人家楊聰再怎麼無聊，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抓一幫甘州鎮的屯衛來坑他，這事，十有八九如同楊聰說的那一般，是真的，仇鸞就是在私通韃子！
嘿嘿，這下不嘴硬和-圖-書了吧？
還好，嘉靖就如同楊聰說的那般，一下就被姦細的事情給整懵了，根本就沒考慮到任何細節，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陸炳見他臉色都變了，心裏更有底了。
他被人摁在那裡拶了幾根指頭之後，終於忍不住慘嚎道：「我招，我招，我們就是奉命送時義去韃子大營，其他的，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打死都不能說啊！
山西軍抓到姦細為什麼直接交給他？
他中氣十足的厲喝道：「說，你們是不是護送時義去韃子在薊州的大營？」
這刑罰，疼是疼，不過，卻不是令人痛不欲生的那種，至少，趙小二是這麼認為的。
這審案其實也有很多門道，比如，面對諸多人犯的時候，就得挑那些最為容易突破的人下手。
嘿嘿，一句不知道就完事了嗎？
嘿嘿，小子，嘴還挺硬的嗎。
這拶指又是什麼呢？
小子誒，你還嫩了點。
這件事，不知道有多少細節經不起推敲，嘉靖如果問起來，他又如何回答？
趙小二隻能硬著頭皮狡辯道：「小人真是奉命去薊州刺探敵情的，時義為什麼要跟著我們，小人真不知道啊。」
接下來，陸炳又將剩下的將近一百普通士卒一一提審了一遍，這些人，大多是一開始嘴硬，但是，一看到趙小二的供詞便不再堅持了，人家都招了，他們再嘴硬又有什麼用。
這個還用問嗎，我們還能奉誰的命令。
其他人的審訊可以說都很順利，唯獨到了時義這裏，有點卡殼了。
接下來的小旗、總旗甚至是千總等各級軍官也大抵如此，手下人都招了，他們又何必嘴硬呢，他們可不想嘗試錦衣衛的酷刑。
他也是久經沙場之輩了，這點疼痛他還是能忍耐的，所以，一通夾棍下來，他竟然嚎都沒嚎一聲，只是一個勁的喊叫道：「大人，冤枉啊，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陸炳不再啰嗦，直接抬起頭來，大喝道：「來人，上夾棍。」
陸炳問他的，可不是他去沒去過韃子大營，而是他和圖書去韃子大營幹什麼。
陸炳依舊冷笑道：「熟不熟並不是問題，本官也沒問你跟時義熟不熟，本官就問題，護送時義去薊州幹嘛？」
陸炳又拿起驚堂木使勁一拍，隨即厲聲道：「不要以為本官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本官不知道你們護送時義去了韃子大營多少次嗎？遠的不說，就說上個月，你們是不是護送時義去了韃子大營兩次？」
好了，有了這第一個打底，後面的就好辦了。
還不知道？
陸炳緊接著又追問道：「你所說的侯爺，是咸寧侯仇鸞嗎？」
這下，趙小二終於扛不住了，這傢伙，簡直鑽心的疼啊，而且還是持續不斷，疼的死去活來的那種。
這種事，能說嗎？
趙小二想了想，乾脆含糊道：「小人是認識時義，不過小人跟他並不熟。」
你以為我就會玩夾棍嗎？
告訴你，這隻是開胃菜而已！
趙小二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被整得跟胡蘿蔔一般的手指頭，這才咬牙道：「是侯爺命我們去的。」
陸炳見這傢伙還不老實，當即便毫不猶豫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大喝道：「來人，拶指。」
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人家上個月護送時義去了韃子大營兩次，這些都是楊聰跟他說的，一開始，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現在看來，這些都是真的了。
趙小二哪裡知道，就是這一雙手，就把他給賣了，他的確是那種日子過的比較好，沒吃過什麼苦的人，酷刑，他根本就扛不住。
陸炳聞言，不由冷笑道：「其他一概不知？你不認識時義嗎？」
他怎麼知道這些人是姦細的？
趙小二聞言，不由目瞪口呆，人家怎麼知道他們是奉命護送時義去薊州的呢？
楊聰讓他這麼乾的時候，他都嚇了一大跳。
陸炳面無表情的追問道：「奉命，奉的誰的命令？」
說實話，陸炳這樣做的確冒了很大的風險，這會兒韃子都打到薊州了，他竟然利用各種關係，讓人打開城門，將私通韃子的姦細送進來，有沒有搞錯！
奈何，楊聰是他的親妹夫，而且，這些年來，楊聰不知道給他帶來了多少收益，這會兒，人家求他幫忙，他如果不幫，實在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