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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著知識不是你的神性？」他試著參与話題。

不可能存在不信神的個體都是蠢貨的世界，因為生物必須進化出能夠認知「神」的腦子，才會產生神的概念，在那之前，世界不、需、要、神！

沈文劍說著用手勢邀請她一起散步，聞雙雙看了眼不遠處的冷雲幾個，沒有詢問，點頭。

「我已經委託龍元人某國官方做翻譯，結果還要等幾個月。」

聞雙雙今天沒穿軍銜制服，只一身輕甲，大片的皮膚曝露在外，有點刺眼。

「為什麼公開？」沈文劍的語氣不是質問，僅僅是單純的提問。

「你還在跟人造龍的項目嗎？」

「其實告訴你也沒事，他們準備公開人造龍項目，這些事即將解禁。」聞雙雙改口說起人造龍的內幕，「敖姓白龍和李姓銀龍的復刻多年前就完成了，藉著三條龍的基因，還調製出一些基因特徵有少許差別的龍。」

他臉上也沒有失望的表情，點頭，飄回她側面，繼續以和_圖_書步行速度移動。

沈文劍關注的方向倒不是著裝：「你看起來有點疲憊。」

所以知識的神不會是任何個體，祂只能是知識本身。

多拉說的不錯，沈文劍在聞雙雙眼裡很特別，不止是因為他一手搭建了現在的社會生態，輕易放下「幕後王者」的權利更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如果沒接觸過機密，肯定會有些莫名其妙，但只要真的知道靈月人在一連串世界門背後的角色，就會明白關於世界門的線索，已經積累到相當程度了。

辯證可得，偶像化的「神」（有個體實體或印象），僅僅是偶像而已，它們既不會是知識本身，也不會是命運本身。

「那我不想做。資源聯盟順利發展下去，早晚會直接捕捉到世界門生成的全過程，我不想為其他人類能做到的事浪費時間。」

「嗯哼？」聞雙雙發出鼻音，不明白他跟她說這些是什麼目的。

「當然是。」聞雙雙把目光投到樹梢上的m.hetubook.com.com天空，「我曾經以為自己和紗布的距離很短，僅限於力量。直到見過你之後，解鎖了中原星歷史文檔，才明白我不具備神性。」

聞雙雙翻動幾下：「看不懂，要我找人翻譯嗎？」

聞雙雙問：「你來嗎？」

聞雙雙看他一眼，臉上的笑容擴大：「你現在還能接觸機密嗎？」

聞雙雙突然開口：「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最具神性的人類。」

追求著知識的女大公，把自己轉化成深淵生物，在中原星，她再一次因為對知識的渴求，成為金丹系修行者。

沈文劍模稜兩可的評價一句，轉而說起亡靈海的事，還拿出兩本亡靈法師的筆記給她看。

資源聯盟的存在，至少能讓人類文明在不倒退的情況下續存幾萬年甚至更久，如聞雙雙所言，遲早會直接目擊到世界門從準備到開通的全過程。在那之前，需要做的工作，僅僅是研究人造信仰，以及信仰與靈能、邪能的相互作用機理。

和圖書「聽說是為了拿到別人手中可能藏著的龍族組織，你覺得能行嗎？」聞雙雙反過來問他。

「你很想成為神嗎？」沈文劍問。

沈文劍提問：「你現在能接觸到五級機密了吧。」

在說哲學還是神學？

「我也以為是，不過我現在知道了，祂無法給出祂沒有的知識，比如造星際飛船。」

「呃？」沈文劍感覺意外，「嗯……算是誇獎嗎？」

「也許可以吧，不過要是弄到龍族泛濫就不好了。」

聞雙雙說完盯著他。

「為什麼不想？」

「你有想過成為神之後做什麼嗎？」

沈文劍點頭，明白她的意思了。

「說的也是。」

沈文劍搖頭：「我要離開中原星，找個地方養老。」

沈文劍知道，聞雙雙的三觀就是這樣的，她一直都不覺得人類有多聰明，活的久一點的修士稍微好點，大多數也好不到哪去。

對於神學的東西，沈文劍聽著完全是懵的。

聞雙雙回應以微笑：「嗯，跟實驗體打了一場，現和*圖*書在的實驗體越來越難對付了。」

因為聞雙雙的體型太大，在濕地公園裡移動時，他不得不飄著。

雖然聞雙雙說她接觸到五級機密，沈文劍仍然沒有直接說出「靈月人」這個關鍵詞。

所以，擁有神性，在他這不是個能讓他高興的詞。

紗布，代表著康特羅姆世界的毀滅，聞雙雙成神后想永眠，所以神代表了毀滅和死亡？

有著這種經歷的聞雙雙，掌握的知識量絕不是正常人類能擁有的。

回到友誼城的第四天，沈文劍見到了聞雙雙，地點在濕地公園。

「嗯……」聞雙雙認真思考了一會，說，「永眠吧。」

在沈文劍看來，如果她的生命周期夠長，還能接觸到更多不同的知識體系，等到她本身能代表知識的全部時，她就稱得上神，知識之神，哪怕她的職權是誘惑。

「嗯，十年前就可以了。」

「交給機器人嘛，它們被造出來就是應付危險情況的。」

沈文劍從未口頭上否認神，但他心底其實是個徹底的無www.hetubook.com.com神論者，就算是世界意志，他也會想弄清楚其存在形式。

他提出這件事，也只是老相識見面順便提一提。

所謂知識之神，要保證任何不信奉祂的人都是蠢貨，還要能從信徒身上同步知識，否則祂無論多博學都無法代表全知。

「你的密級足夠，可以學。」

很明顯，她知道沈文劍退休了。

人工世界門項目一直沒有啟動，因為那種實驗必然耗費海量能源，若沒有足夠的把握就啟動它，幾十年下來對資源聯盟也是不小的負擔。

聞雙雙笑了，帶著些無奈：「是，我可以學，大概要花一百年，弄清楚所有零部件原理與生產的秘密，在這段時間里，又會出現更多我不知道的東西。」

「這次過去我們目擊了一次臨時世界門的生成，亡靈大陸在沉沒之前，也極有可能接觸過世界門，這些文獻或許會有額外的幫助。」他說著飄到她前方，面對面說，「你對邪能的理解比其他人更深刻，也許你應該創建團隊申請人工世界門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