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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舟一聽這話，頓時不好意思了，笑著說的：「這怎麼好意思？我不過是上台做個報告而已，又不是報告什麼重大的研究成果。」

思索了片刻后，陸舟笑了笑，婉拒道：「交流還是不必了，數學問題我喜歡獨自鑽研，就不浪費您寶貴的時間了。」

終於，趕在了截稿日之前，陸舟上傳了論文。

聽到自己學生對自己的介紹，馬長安教授笑著擺了擺手，訓斥了自己學生一句，「什麼熱門候選，你小子別替我吹牛，組織都沒決定，你倒是替我決定下來了。」

……

「謙虛是好事兒，但我覺得如此年紀就做出了你這樣的成就，你就算驕傲點也無妨。」頓了頓，馬教授笑了笑，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在研究波利尼亞克猜想？」

陸舟笑了笑，隨口說道：「已經有些進展了。」

匆匆解決了晚餐，陸舟用紙巾擦了擦嘴，起身回房。

馬教授感興趣地抬了抬眉毛：「研究到哪一步了？」

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似的……

當然，前提是自己也得夠牛逼才行。

不得不說，跟著一個不差錢的老闆做研究還是很爽的。

《數學hetubook.com.com年刊》那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回復，官網上依舊掛著同行評審的狀態，到底過不過關他也說不好，所以不敢貿然說自己已經證出來了。

而且，這本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陸舟便笑著說道。

「師兄你也參加這會議？」

嚴師兄嘿嘿笑了笑，說：「怎麼能說是去湊熱鬧的呢？我這不是給我師弟加油么。」

在學術界，索要查看別人還未發表的研究成果，是一種很冒昧的請求。

尤其是後者，簡潔到只用三行就能完成，實在沒有改進的空間。

然而就在他往電梯走去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向他打了聲招呼，自來熟地笑著走了過來。

一個是素數無限性問題，一個是威爾遜定理。

嚴師兄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麼，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擠眉弄眼道：「謙虛了啊，師弟，我就先提前恭喜你了！對了，你不是要上台做報告嗎？要不要去做個髮型什麼的？看起來也精神點。」

論文一共十五頁紙，標題很簡單，只有一句話——「群論的整體結構研究法」。

更何況，自己又不是他的學生，也沒有理由接ｈe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oｍ受他的指導。

「衛思陽，震旦大學讀博，」握住陸舟的手，那年輕人笑了笑，恭維道，「我在普林斯頓學術會議上看過您的現場報告，只是當時沒機會和您聊上兩句，實在是久仰大名啊！」

吃完飯的時候，陸舟抬頭瞄了眼，發現坐在會場里吃飯的平均年齡都在四五十歲左右。他一個二十齣頭的碩士生坐在這裏，尋遍整個餐廳，除了那些酒店的服務員，就屬他最年輕了。

當然，光談方法不談作用是空洞的，為了證明自己的這套數學方法在解決無限性問題上的優越性，他特地找了兩條「例題」出來。

「是的。」

10月20號早上，陸舟拖著行李箱，和盧院士倆人登上了飛機，從金陵飛往了上京。

當然，這也與他之前就做過相關的工作有關，這一個星期的工作只是整理而已。

因為有重要會議舉辦，整個酒店已經被華國數學學會包場。

直到25號離會，這次大會一共會持續五天的樣子。

到了首都機場之後，倆人拖著行李箱，坐上了嚴師兄的車。

一路敘舊閑聊，到了酒店之後，嚴師兄將車停和_圖_書在了地下車庫，跟著兩人一起上了電梯。

當所有工作做完，連陸舟自己都被自己的速度給震驚了，竟然在一個星期的時間里，將這篇篇幅不亞於波利尼亞克猜想證明的論文給整理了出來。

結果沒想到，聽到他的說法，馬長安教授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笑著說道，「哦？看來你已經有思路了？」

今年學術會議承辦方是京城師範大學，主辦單位自然是華國數學學會。

因為正好華國數學學會的誕辰80周年，所以這一屆大會的排場格外隆重。不但國內許多學術界大佬都出席了這次會議，一些在國際上知名的數學家、相關領域知名的國際友人，也都受邀出席了這次會議。

「您好您好，您就是陸舟吧！」

嚴師兄不好意思笑了笑，還沒來得及開口，盧院士便替他開口了：「他這小子是去湊熱鬧的，你不用管他。」

住宿的地點安排在京師大旁邊的帝龍酒店，作為受邀參加的嘉賓，食宿費用已經由主辦方承擔了，陸舟需要交的只是800塊錢註冊費。

看著跟過來的嚴師兄，陸舟有些意外，不由問道。

今天主要是和-圖-書報道，領入場證，明天21號才正式開始。

再用他這套方法，反而有些畫蛇添足。

雖然嘴上訓斥了自己學生一句，但看得出來，他對這不經意的馬屁，還是很喜歡的。

馬長安笑了笑：「正好，我對數論也有一些研究，要不你把你的論文給我瞧瞧，咱們交流交流？」

這位馬教授面相很有特點，長著一張長臉，或許是在行政崗位上待過，氣質看上去有些威嚴。

「是的，您是……？」陸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點印象都沒有。

陸舟微微愣了一下，看向這位老教授的眼神，帶上了一絲疑惑。

雖然他知道自己很牛逼，但是每次別人誇他，他還是忍不住不好意思啊。

衛思陽笑了笑，繼續向陸舟介紹起了自己身後的那位老者，「我給您介紹下，這位是馬長安教授，我的老闆，代數幾何方向的大牛，17年華科院院士熱門候選！」

申報萬人的研究項目，不涉及到國防之類的保密內容，基本都是公開的。而且就算是保密內容，保密級別不高的話，對於幹這一行的大佬來說也不算什麼秘密。

陸舟笑著說：「算是吧。」

……

陸舟：「……？hetubook.com.com」

到了酒店，陸舟把行李箱一放，然後便去了大廳吃飯。

與此類似的還有歐拉定理和費馬小定理，本來陸舟是打算將這兩個命題也拉出來玩一玩的，但這兩個命題本身已經存在相當簡潔的群論證明方法了。

這兩個問題幾乎已經成為了數論界的試金石，單是總結證明這兩個命題的各種方法，便足以單獨拉出來寫一篇論文了。

事實證明，不逼一逼自己，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潛力。

總感覺這倆人有什麼事瞞著他。

盧院士在旁邊笑著不說話，陸舟臉上是一臉懵逼。

「馬教授您過譽了，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陸舟笑了笑，謙虛說道。

重大的數學猜想審核一般都是很慢的，別看現在審了快兩個月了，就是再審兩個月，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停頓了片刻，只見這位馬教授看著陸舟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做了30年的研究，只是小有成就罷了，不值一提。倒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年輕有為啊，實在讓人佩服啊。」

不過這點小錢，他的老闆盧院士已經替他付了，無需他再操心。

「不敢當，哪裡有什麼大名……幸會幸會。」陸舟靦腆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