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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秦岳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

秦岳：「恐怖？」

尤其是在普林斯頓這種地方，牛逼的人一抓一大把，而且一個比一個牛逼，競爭簡直已經不能用慘烈一詞來形容了。

只是陸舟沒有想到的是，進入八月份之後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就有人提前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一般來說，除非是跟了一個很牛逼的導師，或者是拿到很牛逼的推薦信，否則最多也就拿個半獎。

博士的獎學金相對比較容易拿到，但碩士的獎學金，尤其是全獎，是很難拿到的。

所以，他在給自己的學生制定培養計劃的時候，將預期效果也設置的不算很高。即，只要他們能夠將其中的知識點消化一半，便可以算是過關了。

「希望你不要因為經濟負擔而耽誤了學業，尤其是不要去快餐店之類的地方洗盤子，充當廉價勞動力。我不是說這有什麼不好，只是希望你永遠記住，你的知識才是你最大的財富。如果全獎還不夠的話，我可以幫你申請一份助教的兼職，從一些基本的工作做起。」

畢竟書本上的東西存在一定的滯后性，說穿了只是用來入門的，涉及到前沿領域的研究，參考的資料基本上都是同行的文獻，書本上的東西用ｈttps://ｗwｗ•hetｕｂook.cｏm.cｏｍ到的反而會比較少。

陸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至於剩下的知識點和已經掌握的知識的鞏固與強化，可以在參与具體的研究課題時慢慢學習。

否則那才是真的夠他頭疼的。

果然，還是數學有意思。

一個半月的時間搞定六本書，確實存在很大難度，而在布置這個任務的時候，陸舟其實也清楚這點。

「您給我的那份書單中的四本書，我在伯克利分校的時候已經讀過，可能是運氣比較好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

不過四年來他都是這麼過的，倒也就習慣了。

趴在桌子上，哈迪頭疼地按著眉心，聲音痛苦的小聲嚷嚷道。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差不多也該去吃午飯了。

秦岳想了想，回答道：「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

哈迪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在巴西的時候，數學成績一直是我們高中的第一，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天才。到了哥倫比亞大學，比我天才的人我見到不少，但課程內的東西對我來說依然很容易，甚至不用特別花時間就能輕鬆完成。」

而是驚喜……

……

堆在他面前和*圖*書的，足足有六本參考書，其中有「入門級」的哈代的《數論導引》，也有由淺入深的狄利克雷的《數論講義》。不只是數論的東西，還有關於泛函分析、代數幾何、微分拓撲之類的東西。

普林斯頓大學，圖書館。

「……你的天賦令人驚訝，我原本以為這十道題你能做出來五道甚至是四道就已經很不錯了，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秦岳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位小夥子，推了推眼鏡，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可能因為這裡是普林斯頓？」

近代數學界的普遍觀點是還沒有到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但現在哥德巴赫猜想已經被解決，由此而誕生的理論工具也足夠強大，陸舟覺得可以試著去挑戰一下。

想到小姑娘出門之前眼眶微紅的樣子，陸舟便是一陣頭疼。

坐在哈迪對面的秦岳則淡定很多，至少並沒有去思考「能不能完成」這種與學科無關的問題，很認真地配合著列印下來的文獻，研究著手中的《數論講義》。

嘆了口氣，哈迪徹底放棄了，頭疼地問道。

從陸舟的手上接過了那份材料，薇拉低著頭，許久都沒有說話。

走到門口的薇拉停下了腳步，回頭向陸舟投去了困惑的視線。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情嗎？和_圖_書」

明明是幹了件好事。

冰雹猜想，也稱角谷猜想，傳說中的數學黑洞！它就像真正的黑洞一樣，吞噬著所有自然數。

說到這裏，哈迪沮喪地嘆了口氣：「然而到了這裏，我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伸了個懶腰，陸舟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看了眼電腦屏幕中已經完成的開題報告，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

雖然在來這裏之前，考慮到這位導師的名字，哈迪有做過大量的預習，卻也沒想到剛一邁過這扇門，就有如此海量的學習任務等著他。

「秦，你們華國的教授都這麼恐怖嗎？」

停頓了片刻，陸舟繼續說道：「關於課題內容的郵件，我會發到你郵箱里。雖然到9月份才會正式申請開題，但這段時間你可以先拿著問題思考下。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命題，相信你會感興趣。」

小手緊緊攥著那份材料，她的眼眶微微發紅，忽然向陸舟深深鞠了一躬。

「普林斯頓的教授絕對不可能這麼嚴格，我問過了昨天和我一起踢足球的學長，陸舟教授絕對是個例。」哈迪搖了搖頭，停頓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認真地問道，「說起來，秦，我注意到你已經開始看第二本，你有什麼技巧嗎？還是說你以前有研究過這些東西？」

「那https://m.hetubook.com.com個人簡直是個魔鬼，這是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真的有人類能在一個半月的時間里搞定這些東西嗎？」

突然得到了誇獎，薇拉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謙虛說道。

一想到這個充滿挑戰性的難題，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

「我的說法可能有點冒昧，希望你不要介意，」拉開抽屜，陸舟從裏面取出了一份文件，輕輕放在桌上，「我了解到你的經濟狀況可能不太好，所以從普林斯頓大學那邊打聽了一下獎學金的事情。這份材料你拿回去填一下，最好是明天給我，我會幫你申請。」

話題似乎沒法進行下去了……

薇拉的臉上浮現了喜悅的笑容，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

也幸虧他做了點準備，否則現在估計連門都摸不到。

看著那雙充滿了驚訝與不敢相信的眸子，陸舟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哈迪：「……」

表情有些微妙的古怪，陸舟仔細回憶了下先前說的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說什麼得罪人的話。

說實話，開大的教授沒有這麼嚴格。

從手中那份試卷上挪開了視線，陸舟看向了站在他辦公桌對面的薇拉，表情中充滿意外。

將自己的東西收進了書包，薇拉心情愉快地和陸舟道了聲再見，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和-圖-書

搖了搖頭，陸舟決定不去想這些麻煩的東西，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但願不要讓人誤會了……

還沒等一頭霧水的陸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小姑娘便轉身跑出了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

「這不是運氣好的問題，」陸舟將試題紙放在了桌子一邊，微笑著說道，「恭喜你通過我的考核，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成為我課題組的一員！」

看來他是撿到寶了。

最多和他一樣，在來之前做過類似的預習。

試題都是他自己出的，背答案是不可能的。十道題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難的東西，但能全部做對，毫無疑問她已經將自己布置的那六本書中的知識點完全吃透了。

看著那略顯單薄瘦小的背影，陸舟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開口說道。

薇拉認真地點了點頭，那金色的單馬尾像松鼠的尾巴似得輕輕晃動著。

「謝謝！（烏克蘭語）」

其實說實話，因為偶爾在網上聊天總是被陳學姐吐槽太過「耿直」，他現在說一些重要事情的時候，都會事先琢磨一下了。

雖然他翻書的速度沒有哈迪快，但勝在持久。

從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哈迪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這不可能！等等，你該不會回了寢室還在看書吧，上帝……你一天究竟把多少時間花在學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