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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不能推掉的吧。

對這突如其來的聖誕祝福，陸舟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不懂這傢伙是什麼套路。

小彤一本正經道：「老哥，你已經不小了，這都24歲了！也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陸舟頓時樂了，笑著說：「誰告訴你大學就不用學了？現在不好好學習，等長大了就只能給別人的朋友圈點贊。」

想到估計今年過年回去，多半少不了一頓嘮叨，他便是一陣頭大。

小彤立刻好奇地問道：「那，那，老哥今晚你和誰一起過節啊？學姐嗎？」

剛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陸舟還沒反應過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小彤眼睛轉了轉：「那，你們那邊，今晚應該是平安夜？」

在他的印象中，往年他們數學系都是到1月下旬甚至2月份才開始放假的。

陸舟反問道：「24歲很大嗎？」

陸舟眉毛一挑：「瞧不起兄弟？」

掛了電話，他起身去廚房泡了杯咖啡，等回到壁爐旁邊的沙發坐下之後，繼續翻閱起那些資料。

實驗完成之後，便是整理實驗報告。

雖然依舊對「He—3」項目組能否成功利用那些數據電磁波數據分析等離子和_圖_書體湍流現象表示懷疑，但這並不妨礙這些他們認可「He—3探針技術」本身。

拉澤爾松教授帶著兩名項目組的工程師飛往了柏林。

似乎是被說服了，小彤皺眉道：「……好像也是哦。」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忽然從桌上響了起來。

小彤倒是沒有否認後半句，只是不滿地說道：「我都上大學了，又不是小孩子，還整天叨叨我學習。」

陸舟：「是啊。」

畢竟春節才是他的新年。

陸舟輕咳了一聲：「不是學術會議，但推掉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經忙碌了一整年，也需要一個假期來放鬆自己。這次和馬普學會等離子體物理研究所的合作，就拜託你了。」

想到這裏，陸舟的表情不禁有些古怪，好奇地按下了接通按鈕。

「沒什麼，就是爸讓我問問你……」忽然想起了什麼，小彤賊賊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對了對了，老哥，明天是聖誕節吧？」

小彤：「聖誕快樂！」

直到聽出了那聲音中一抹促狹，他才意識到這句話有多污。

陸舟：「自然是別人給你點贊。」

聽到那充滿活力的聲音，陸舟微微愣了下：「這和圖書麼快就考完了？」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嗎？我們的設備將在螺旋石7—X上進行測試，那可是真正的可控核聚變樣機！」

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小彤興奮的聲音。

趕在聖誕節的前一天，在幾名等離子體物理學博士的協助下，陸舟將實驗報告整理了出來，以「He—3」項目組的名義，發送到了螺旋石7—X實驗室。

「下個月，我打算結婚了。」

聽到那難以啟齒的聲音，陸舟心中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飛哥這多半是碰上了什麼難事，於是便嘆了口氣道。

拉澤爾松教授：「會議？學術會議嗎？如果不是有特別重要的報告，我真心建議你推掉。」

在對等離子體湍流現象建立理論模型之前，這些工作都是必不可少的。

停下手上的工作，陸舟搖了搖頭。

平安夜的當晚，和往常的晚上沒什麼兩樣。

「好好學習吧，別整天操心你老哥的對象。我這是工作太忙沒時間，要是有那個時間，找個對象還是很容易的。」

在PPPL的實驗室里，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拉澤爾松教授，看向正對著電腦分析著實驗數據的陸舟，www.hetubook.com.com忍不住說道。

「今年結課和考試都比較早，所以放的也早。哎，聽師姐們說，到了下半年開始就得忙嘍，」電話那頭的小彤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嘰嘰喳喳地繼續說道，「對了，老哥，今年你回不回來過年呀？」

在接到回復郵件的第一時間，拉澤爾松教授便購買了前往柏林的機票，連聖誕節也顧不上過了，開始準備他的德國之行。

然而，這些資料拿在他手中還沒捂熱，緊接著又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坐在溫暖的壁爐旁邊，在桌上擺了一顆蘋果的陸舟，一邊翻看著「He—3」項目組那邊收集到的數據，一邊對照著從燧石圖書館收集來的關於等離子體物理研究的文獻，對收集到的數據進行整理。

陸舟：「聖誕快樂……」

陸舟嘆了口氣。

雖然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但小鎮的大街基本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影，連帶著帕爾默廣場上的商業街都看起來略顯冷清了些，不少商鋪甚至早早地就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一聽這話，陸舟頓時樂了：「不是我沒有追求，而是更多的樂趣就算我和你說了，你也體會不到啊。」

拉澤爾和_圖_書松教授惋惜道：「這太遺憾了。」

受理這份實驗報告的是螺旋石7—X實驗室負責人克雷伯教授。

身為可控核聚變工程領域的專家，他一眼便看出了這項技術的高明之處，向「He—3」項目組發出了邀請合作的郵件。

按下了接通按鈕，陸舟將手機拿到了耳邊，放鬆地靠在了沙發上。

在看完了實驗報告之後，他立刻表示了濃厚的興趣。

這個……

史尚：「肘子。」

小彤輕呸了聲：「能不能有點追求？」

看到這個意料之外的來電人，拿起手機的陸舟微微愣了下。

史尚：「我……」

幾乎就在他們啟程當天的中午，普林斯頓的天空便飄起了雪花，不多時便將這裏染成了一片銀色的世界。

在這個團圓的日子里，比起在外面受凍，大家還是更願意和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呆在一起，一邊等待著香噴噴的烤火雞和蘋果派出爐，一邊為來年的美好生活許下心愿。

小彤：「……」

陸舟：「當然回來，怎麼了？」

這是在暗示自己，該給她買禮物了嗎？

「……你這傢伙，一天到晚在想些啥呢？」

「別婆婆媽媽的，有什麼困難告訴我，能幫上忙兄弟一定幫你。和圖書」

陸舟：「沒錯……」

不過對於陸舟而言，即便是身處於這樣的氛圍中，也頂多是在旁邊看個熱鬧。

這不科學啊。

要是他老爹老娘，也像他妹這麼好說服就好了。

「沒什麼遺憾的，見證歷史並不一定非得在現場，」笑了笑，陸舟用輕鬆的口吻，繼續說道，「記得替我拍幾張照片。還有，有情況郵件聯繫。」

畢竟這種直接觀測手段，比起間接觀測手段不但具備更高的靈敏度，而且得到的宏觀、微觀參量將更加精確。

雖然麻煩了點，但這並不影響工作的進行。只要給他一台電腦和足夠的草稿紙，理論工作的研究他在哪裡都能進行。

聖誕節的前一天。

陸舟：「咋了？」

「元旦過後，我還有一場會議要參加。」

和小彤閑扯了幾句之後，陸舟便沒再和她多聊。

「飛哥？」

陸舟：「……？」

電話接通，那熟悉的聲音很快從聽筒那頭傳來。

小彤無精打采地說道：「那好好學習呢？」

史尚乾咳了一聲：「不，這事兒就不勞你幫忙了。」

向來是把聖誕節當情人節過的飛哥，怎麼今年居然有那個閑情雅緻，挑這個時間給他拜年了。

「老哥，我們考完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