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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的第3日，陸舟花了兩天的時間，將所有的這些論文全部快速看完，並且對其中的要點進行了歸納。

「接下來就是將論文輸入到電腦上了……」

顏妍肯定地點了點頭。

思路如泉水般湧出。

這種感覺太棒了！

彈掉了煙頭上的煙灰，王鵬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彈了彈煙灰，王鵬搖頭說。

但這一篇論文不同。

將論文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確認格式上沒有大的問題之後，陸舟便打開了電腦，將它發去了《數學年刊》編輯部的郵箱。

坐在書桌前的陸舟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從椅子上坐直了起來。

只能說，有得有失吧。

本身不出門也沒什麼，但不接電話，也不和外界聯繫，著實讓那些關心著他的人不免感到了些許焦急。

「提車。」

果然，數學才是他的本命。

即，准·黎曼猜想（quasi-Riemann-hypothesis）！

昨天晚上把論文整出來之後，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

陸舟看了眼王鵬，又意外地看了和圖書眼顏妍，先是驚訝了一會兒，隨後問道。

這種完全沉浸在數學世界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美妙，總是會讓人忘記時間……

不知道是什麼鬼？！

這些文獻陸舟其實應該在讀博期間就看完的，然而遺憾的是當時的他還在數論的領域打拚，雖然有心進入代數幾何這一塊，但奈何卻是騰不出時間來。

你可是他的保鏢兼司機啊！

第八天的太陽升起。

兩人齊刷刷地將視線投向了門口，只見身上披著件灰色風衣的陸舟，快步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不知道。」

王鵬笑著搖了下頭：「最好別這麼做，他會生氣。」

暫時先沒有去管這些東西，陸舟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準備待會再做回復，接著便將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那疊被寫滿的a4紙。

為了幫助自己更深入的理解這一課題，陸舟搜集了大量關於這方面的論文，甚至翻出了格羅滕迪克已經寫信給各大出版商下架的那些學術著作的電子版，找到了敘述Etale上同調方法最原始的版本和*圖*書，以及德利涅教授在證明韋伊猜想期間發表的所有論文。

「因為……我試過。」

……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

上一篇論文實在是沒有登刊的價值，他只是掛在了Arxiv上。

而這一問題，擁有著一個充滿想象力的名字。

即，證明當ε取值無限小時，Re(s)≥1-ε的區域內不存在ζ函數的非零平凡點！

顏妍：「……」

「去哪？」

守在別墅的外面，就在王鵬都開始替陸舟擔心冰箱里的食物還能不能撐下去的時候，負責陸舟健康安全的顏醫生，終於是最先忍不住了，開著她那輛SUV親自殺上門來。

穿著在校醫工作時穿的那身白大褂，蹬蹬地走到了院子門口，看著緊閉的鐵柵欄門，顏妍扭頭看向站在門口抽煙的王鵬問道。

顏妍：「……」

到底哪門子重要了？！

「陸教授怎麼還不出來？」

就這事兒還要錄音的嗎？

他的研究成果將推動一個上百年都沒有任何進展的關於黎曼猜想的研究方向m.hetubook.com.com，向前邁進一大步！

他不是很懂數學，當然不知道陸舟在研究些什麼，不過根據他以往的經驗，能讓陸舟把自己關在家裡幾天不出門的，總歸是一些比較難搞的問題。

一聽到這句話，王鵬的眼神頓時認真了起來，右手一抖摸出了車鑰匙。

「這個就不必了，我相信你，」陸舟狂汗，輕咳了聲繼續說道，「……體檢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之後我會和你去做，現在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因為研究的太過投入，以至於當最後一步完成，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要不進去看看？」

就在陸舟閉關正嗨的時候，外面有不少人卻是為他不出門這件事操碎了心。

顧不上吃早飯，陸舟興奮地將紙上的內容，掃描輸入到了電腦中，編輯並保存了電子檔。

將扔在桌角的手機開機看了眼，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屏幕上噌噌噌地彈出來十幾條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

卧槽？

關於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基本上已經佔用了和_圖_書他全部的精力，而德利涅教授對他的培養也基本上屬於一種「放養」任其發展的態度。當然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可能集中力量解決掉哥德巴赫猜想這個世紀難題了。

「有這回事兒嗎？」陸舟摸了摸頭，有些記不起來了。

對於論文的內容早已爛熟於心，再加上有小艾的幫助，這並沒有花費掉他多少時間。

而到了第5天，結合先前關於代數幾何學方法的猜測，以及從前人研究成果中總結出來的規律，陸舟巧妙地選取了一條有限域上的代數曲線作為輔助，找到了通往最終答案的捷徑。

看著終於肯出門的陸舟，王鵬心中一動，將煙頭彈進了垃圾桶里，下意識問道：「證出來了？」

不好意思一笑，陸舟最終還是沒藏住那興奮的表情。

「要聽電話錄音嗎？」

顏妍皺起眉頭，就在她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院子的鐵柵欄門突然吱的一聲開了，隨後不遠處的房門也緊跟著砰的一聲被推開。

除了最早被解決，同時也是最容易解決的Re（s）＜0以及R和_圖_書e（s）＞1很輕鬆就會解決之外，排除掉Re（s）=0以及Re（s）=1這兩個區域，這是足足用了數十年的時間才做到。

閉關的第1日，陸舟用一整天的時間，收集了他能搜集到的所有論文。

雖說最終確定了研究思路，但解決問題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看著陸舟往車上走去，顏妍連忙上前攔住他說道：「等一下，你忘了今天還有個體檢，我上個星期才和你預約過……」

王鵬：「……」

「……你知道我在研究什麼嗎？」

關於臨界帶的概念，從提出到現在已經過了足足一個世紀。

顏妍：「你怎麼知道？萬一他在裏面出了什麼事情需要幫助……」

而也正是這兩個區域的被排除，直接導致了後來素數定理的證明。

王鵬「呃」了一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搖了搖頭。

無語了一陣子，在門前駐足的顏妍伸長脖子向院子里望了眼，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道。

當這條有限域上的代數曲線被找到的瞬間，所有的碎片都被串聯在了一起，指向了迷宮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