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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舟已經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克利青教授笑了笑，用和他年齡不符的興奮的語氣，右手食指比劃著說道，「在報告會上展示出的那些圖像，恕我直言，簡直太酷了！」

看著挪開視線的陸舟，克利青教授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打算，繼續追問著說道。

他雖然是研究高能物理的，對工程學不甚了解，但也不至於一竅不通。畢竟為了設計一些高能物理實驗，他還是經常需要和一些工程師們打交道的。

「什麼做了什麼？」

得罪人？

原來就這事兒啊。

秦院長一臉沉痛地說道：「還好，有些影響，但影響不是特別大。雖然丟了一些文件，但學生們的成績好歹保住了！」

就在他剛想說沒有的時候，忽然想到自己得罪的人好像都到海里去了，甚至於就在剛剛才得罪了一名來自布魯塞爾的教授，於是沉默了一會兒，輕咳了聲說道。

何況他猜的也沒不完全是錯的。

然而沒有如果。

正將打來的自助烤肉拌在炒飯上的陸舟微微愣了一下，和*圖*書問道。

他經驗告訴他，哪怕這並非什麼創造性的工作，也絕對不是短短的十幾分鐘就能完成的，尤其是那張圖……

至於為什麼說意外……

「……你突然這麼問我，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你指的是誰……要不你直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好了。」

如果把改進方案編的像那麼回事兒點，即便是工程學等級帶給他的學術直覺再強，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大概出在了哪。

克利青笑了笑說：「沒事，不用在意我。」

究竟什麼樣的團隊能在十幾分鐘內完成這樣的工作？

而也正是因此，原定需要兩天完成的會議內容，沒想到半天就搞定了一大半。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個電話忽然打到了陸舟的手機上。

沒想到陸舟會這麼快就承認了，原本興緻盎然的克利青教授，一時間也是有些興趣缺缺。兩人的話題也很快從上午的研討會，轉到了對高能物理的討論上。

被這句話搞得有些懵逼，陸舟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午飯時間。

陸舟隨口說道：「…和-圖-書…嗯，就是你想的那樣的。」

上午的會議終於結束了，一個關於「魔鬼」的傳說，也開始在參与會議的眾多物理學家以及航天專家的口中流傳。

自從發現了小艾居然還這麼方便的能力之後，玩得開始有點兒不亦樂乎了的他根本停不下來。

除了少有提出有建設性建議的報告者之外，大多數的報告都被當場斃掉了。

克利青教授：「我可以猜猜嗎？」

話說到一半兒，克利青教授忽然又皺著眉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這聽起來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以至於到了午飯前的最後一場報告會，幾乎就在陸舟剛剛舉起右手的時候，站在台上的發言人就心虛的慫了，帶著自己的東西灰溜溜的滾下台去了……

見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陸舟也不再掩飾，嘆了口氣說，「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挪開了視線，陸舟想了想說道：「……還行吧，畢竟我總不能讓那些漏洞百出的報告，在我們的研討會上被反覆討論，並且不斷地浪費我們的時https://m.hetubook.com.com間。」

當然，這不完全都是量子計算機的功勞，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怪那些「挑戰者」們實在是太菜了，拿著根本沒有完善過的改進方案過來渾水摸魚。

陸舟：「……？？？」

陸舟愣了下，趕忙問：「……啥？被黑了？問題嚴不嚴重？」

「我剛剛聽說了你在會上的神奇事迹，我可以問一下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去接個電話。」

秦院長猶豫了一下，但想著說出來可能會有助於找到「事故原因」，最終還是輕咳了一聲，說了實話。

就學校那渣伺服器，別說是被黑了，就是沒人去黑，學生們隨便選個課，都能給它擠拋錨了。

克利青教授皺著眉頭苦思冥想道：「我猜……你的背後有一隻強大的工程師團隊為你服務，同時這其中還有精通建模的高手。在你將報告發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用十幾分鐘的時間分析了整份報告中的漏洞，並且繪製出改進方案的三維結構圖……等等，讓我再想想，這好像有點不太現實。」

從餐桌上站起身來，陸舟一邊按下了電話的和-圖-書接通鍵，一邊走向了旁邊沒人的地方。

就在他將手機湊到耳邊，剛準備說聲「喂」的時候，秦院長的聲音便迫不及待地從對面傳了過來。

誰這麼無聊去黑學校的伺服器，除了給自己惹一身麻煩，完全想不到有啥收益啊！

一整個上午，陸舟發現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下一個。

端著盛滿食物的餐盤的克利青教授，坐在了陸舟的對面，一臉感興趣地問道。

一會如果還有人拿這件事兒問自己，他就把這套說辭搬出來。

「算是吧，你猜對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拿到報告之後掃描錄入手機，由小艾負責將各種文字和參數翻譯成直觀的圖形，配合量子計算機的模擬功能以及陸舟自己的計算，基本上絕大多數的漏洞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秦院長：「咱們金大的官網和教務處網站伺服器被黑了！」

整個研討會議，幾乎是變成了陸舟個人炫技的表演。

陸舟：「你猜吧。」

「……因為黑客在官網掛的是你的照片，你再好好想想。」

然而就在這時候，正埋頭吃飯的陸舟忽hetｕbook.ｃom.cｏｍ然開口了。

如此效率的研討會，令會上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瞠目結舌。

聽到陸舟這句話，和克利青教授微微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通道，「我猜對了？你確定我猜對了？」

不過說起來，也多虧了這傢伙的腦洞，幫自己想出來了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回答。

其實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奇怪，最多是有些意外。

「哦哦，那還好……」鬆了口氣的陸舟拍了拍胸脯，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間反應了過來，「等等，你們官網被黑了抱緊，和我有什麼關係？」

與其讓他一直沒完沒了的猜下去，不如直接認了算了。

……

這些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關係，帶著自己的改進方案走進會議室的報告者們，哪裡想得到會議室里還坐著這麼一位可怕的怪物。

不管是上台做報告的人，還是台下的聽眾……

入駐量子計算機的小艾，別說是一支團隊了，就算是比作一支軍隊也沒什麼誇張的。

「你在轉移話題，我想問的是你是如何做到的？是不方便說嗎？如果是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