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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比如黎曼猜想。

陸舟：「但我拒絕。」

「你變了。」

陸舟忽然笑了笑，開口說道。

「無論是科研還是商業，都離不開錢這個字，」勞倫斯微微笑了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們打算收購Evgo，我說的沒錯吧。」

勞倫斯：「有一句話不是說過嗎？歷史是一個循環，文明的興衰是一個輪迴，任何關於未來的問題，都能從過去找到答案。」

「……合作？我們有什麼可以合作的地方嗎？」

「我的意思是你變老了。」

直到他創新性地將微分流形的理論引入到了複分析問題之中，才勉強算是讓這個領域的研究，向著山頂前進了一小步。

陸舟有點兒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因為他拿不住這傢伙是給他下套在試探他，還是真的猜的有這麼准。

將手提包隨手放在了一邊，坐在了陸舟對面的勞倫斯微微笑了笑，雙手擱在了桌子上，「時間過得真快，從普林斯頓離開之後竟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那人很明顯也注意到了他，微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然後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都被你猜到了？

然而，這所和圖書謂的一小步，似乎也僅僅只有一小步而已了。距離終點還有多遙遠的路要走，至少目前他看不見一丁點兒希望。

【謝邀，剛過海關，準備登機。】

似乎是料到陸舟會說這句話，勞倫斯微微笑了笑。

大概一過了五六分鐘那麼久。

「歷史研究只是我的業餘愛好，金融才是我真正熱衷的事業，」勞倫斯笑了笑，「當然了，對我來說，在燧石圖書館讀到那些知識並非是對我的事業沒有一點幫助的。」

「這不是一筆小數字，我相信就算是銀行，也未必會願意將這麼一大筆資金，借給一個存在高政治風險的企業。但我們卻不一樣，非要說的話……我們是莊家，我們不只能夠給你們提供需要的資金，還能夠運用我們掌握的資源，幫你們掃平可能遇到的麻煩。」

當初這位勞倫斯博士一直對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金融專業念念不忘，只是迫於老爹的壓力才進入了普林斯頓研究歷史。

陸舟：「比如？」

「波士頓財團兩個世紀積累的財富，可以輕鬆幫助你們躋身全球第一的高科技企業，從今往後再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你，無論你想幹和-圖-書什麼……」

「七年前我就已經快三十歲了，顯老很正常……說起來你倒是一點都沒變，無論是外貌，還是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能把人嗆到這點。」

他幾乎已經讀過了一個半世紀前到現在的每一篇關於黎曼猜想研究的論文，然而所有的方法都只是在山腳下徘徊。

看著坐在對面的陸舟，勞倫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陸舟笑了笑說：「那也未必，至少在數學上不是如此。為了解決新的問題，我們總得開闢新的思路，從陳腐的理論上推陳出新，甚至是完全跳出原有的框架，去一個我們從未探索過的領域去尋找答案……如果過去的經驗能顧給我提供那麼一丁點兒幫助就好了。」

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混的還不錯，而且大概率是重新回歸了他最喜歡的事業上。畢竟那條名貴的領帶和古龍香水的味道，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和那種常年研究歷史所積累的厚重感相去甚遠，反倒是和百老匯大道的紙醉金迷有著半分接近。

「好久不見。」

「北美新能源汽車的保有量並不高，但並非是無利可圖，尤其是加利福尼亞的聚變電站完工之後，整個西海hetubook.com.com岸的新能源汽車需求都會迎來井噴。想要佔領這一片區的市場並不難，只需要花錢就足夠了，這筆賬我們的分析師已經替你們算過了，想要讓你們的充電樁在西海岸的覆蓋率達到80%以上，至少需要花費50億美元。」

「多謝誇獎……不過說起來我確實挺意外的，沒想到你最終還是沒有研究歷史。」

「人都會變得，你不也一樣嗎？從一名純粹的數學家，變成了如今盛名天下的全領域學者……幾乎是全領域。而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整理圖書館的書卷當做我的一生職業——」

陸舟不好意思笑了笑，順手給那篇沒看完的文章點了個贊表示已閱之後，便將手機順手塞回了兜里。

也正是在看到了這張臉之後，陸舟終於想起來，當初自己剛到普林斯頓的時候，正是這位歷史系博士將自己推薦加入到了常青藤飲食俱樂部中。

「是啊。」

臉上再次綻放了笑容，如同將手伸向獎牌的勝利者一樣，勞倫斯身子微微前傾，伸出了右手。

即，超橢圓曲線分析法。

「是嗎？難怪數學如此令你著迷。」

【另外，回應一些評論，不知道有些人和*圖*書在高潮什麼。商務部發起反壟斷調查，國際貿易委員會否決，這恰巧是司法公正與程序正義的一種體現，難道我在原題中的回答不是這麼寫的嗎？雖然你損害了我國家的利益，但只要你遵守規則，我們仍然保護你們的合法權益，這也正是美國精神的一種……】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懷念。

去過紙巾抹了下嘴之後，他才尬笑了一聲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陸舟總覺得這傢伙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就是那種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首先恭喜星空科技躲過了這次反壟斷調查和專利訴訟，也希望我們的優秀企業能夠繼續遵守法律法規，不要試圖將國內的那一套拿到國外去。有則勉之，無責改之！（大拇指）】

盯著勞倫斯看了一會兒，陸舟開口了。

「聽起來很有趣。」

「別緊張，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承認我也理解……那麼，你就將我接下來說的這些話，當成基於你們打算收購Evgo並以此為跳板進入美國市場這件事情，而做出的假設好了。」

雖然中西方的審美存在一定差異，但在打量了一眼坐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己對面的那個男人之後，陸舟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勉強有自己四分之三的帥氣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勞倫斯：「……？？？」

坐在餐廳里的陸舟搖了搖頭，就在他尋思著那位勞倫斯先生怎麼還沒有到的時候，視線正好落在了窗外向著這邊走來的那人身上。

清了清嗓子，勞倫斯停頓了片刻之後，用不緊不慢的語氣，繼續說道。

「算是吧，」看著微微笑著的勞倫斯，陸舟繼續說道嗎，「說起來，你是專程來華國探望我的？」

「甚至不只是充電樁。」

差點沒被一口水給嗆到，放下杯子的勞倫斯，有些狼狽地乾咳了一聲。

戴維·勞倫斯。

記憶中的名字，終於對上了號。

在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之後，勞倫斯便打住話頭停下，安靜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陸舟，等待著他的答覆。

「……這群狗粉絲，怎麼啥文章都跑出來艾特我一下，我又不是研究國際關係和腦科……」

然而，彷彿是看穿了陸舟的顧慮一樣，勞倫斯笑著點破道。

「如果我說只是順路的話，未免也太假了。」勞倫斯笑了笑，接著臉上的神色微整，繼續說道，「要考慮聯手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