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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舟：「什麼事？」

語氣中帶著難掩的激動，吳天群教授興奮地說道。

「我們做出來了！」

「目前俄羅斯統一電力公司正在配合安全局進行調查，據說已經順藤摸瓜地揪出了不少間諜……不過具體的進展我就不太清楚了，別說我們科工局不管這事兒，和我們沒關係，人家查到了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們。」

金陵高等研究院。

這麼說可能有些抽象。

沒想到自己前段時間的聖彼得堡之行，背後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雖說是蚤多不癢債多不愁，但能不刺|激別人敏感神經的話，最好還是悠著點比較好。

……

當然，陸舟相信負責他安保工作的人也清楚，就算沒有公開的表示，指望美國人覺得這件事情和他沒關係，還是有些太不現實了點。

就這事兒啊。

其實在第一眼見到這位老教授的時候，陸舟已經通過他的表情隱隱猜到了些什麼。

「什麼事？」

李局長笑著說：「也別這麼說，有www.hetubook.com.com必要的學術活動，該參加還是參加，小心即可，不可因噎廢食了。再說了，帝.國主義的圍追堵截而已，什麼陣仗咱們沒見過？何況現在也不是當年了，國際形勢空前的對我們有利，就算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想有動作，也只敢在暗地裡齷齪。」

從上京那邊跑來金陵出差、順路來高等研究院這邊串門的李局長坐在沙發上，放下熱氣騰騰的茶杯，笑著同陸舟說道。

「嗯，前段時間你不是去了一趟赫利俄斯核電站，還從他們的電網系統里發現了個不小的漏洞嗎？主要就是為了這事兒！」

說的具體點就是，相比起在山下完全看不到伸入雲中的頂峰在哪的黎曼猜想來說，這個課題不但能夠看見山路的盡頭在哪，甚至連該如何上去都是可以預見的。

但出於讓人把話說完的態度，他還是確認地問了句。

聽到這句話，陸舟總算是點了點頭。

「不hetubook.com.com過，那些躲在暗處的人顯然低估了我們聚變裝置的安全性。」

「……什麼好消息？」

相較於黎曼猜想來說，統一代數與幾何的理論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搞。

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之後，李局長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道，「那次事故確實並非偶然，一位名叫馬西姆的情報官員……當然，我不清楚這是不是他的真名，總之俄羅斯情報部門向我們提供的情報里顯示，這恐怕是一次有預謀的襲擊。策劃這次攻擊的人通過在聖彼得堡地區電網系統中植入的病毒，試圖在點火運行時主動引導堆芯過載誘發點火事故，一石二鳥地解決掉赫利俄斯電站與你。」

「……感謝信？」

「是的。」李局長點頭，嚴肅說道，「足夠的線索能夠證明，那次被扼殺在搖籃中的陰謀，至少有一半是衝著你去的。」

「慢走。」

陸舟遲疑了下，好奇問道。

「……說起來，有件事我還忘了告https://m.hetubook.com.com訴你。」

聽完了李局長的話之後，陸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說：「這麼麻煩嗎？那要不以後這種會議，我還是少去算了。」

相比起黎曼猜想那種依靠天才的頭腦和靈光一現的幸運才能解決的課題，那些被他分門別類規劃在研究大綱上的子課題，都是只要肯花時間、肯下功夫就能解決的問題……

院長辦公室里。

陸舟點了點頭，也站起來。

「巧合罷了，其實我的電腦水平也就那樣，」陸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準備謙虛兩句，卻是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立刻開口說道，「那個外交信函……不是公開的吧？」

「性能達到商業化標準的龍騰一號的樣品！」

不排除以後有人從他的論文中獲得靈感，最終完成這一繼往開來的工作，但至少現在，他是最有希望完成它的人。

而與此同時，在這個課題中，他的學生們也能比較有參與感。

李局長：「說到這個，還有一件事情。」

wwｗ•ｈetｕbｏｏｋ.coｍ•cｏｍ畢竟關於黎曼猜想的研究，已經讓他站在了這座大山的半山腰上。

雖然這是一件比黎曼猜想更配得上開創性這個詞的工作，但事實上完成它更需要的卻並非是開創性的Idea，甚至連富有創造力的大腦都不太用得上。

雖然暫時還找不到破解其中秘密的手段，但他相信在看到了下一段記憶之後，應該就能獲得打開這座「寶箱」的鑰匙了。

「我？」

殘骸二號的用法暫時無法確定，但好歹關於它的來歷和用途，陸舟已經有些線索了。

「好了，我一會還有點事，就不要耽誤你的時間了。你還有什麼事情的話，打我電話就可以了。」

這其中真正考驗的，是一種依靠邏輯將已有的知識、方法、以及工具歸納總結，並在其中穿針引線地能力。

說著李局長將茶杯放了下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來自碳基晶元實驗室的消息，能被稱得上是好消息的，除了一個消息之外，還能是什麼消息？

「好消息！」

將李局長送和*圖*書到了樓下，轉身上樓的陸舟，正準備回辦公室，卻是正好看見碳基晶元材料研究所的吳天群教授，正向著這邊走來。

果然，吳天群教授的反應，印證了他的猜測！

只見這位老教授脖子漲的老紅，激動這兩個字幾乎已經被寫在了他的臉上，一見到從外面回來的陸舟，他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分享了自己此刻心中的激動。

聽到這句話，立刻明白了陸舟在擔心什麼，李局長拍了下大.腿，哈哈笑著說道，「這又不是外交部的新聞發布會，當然不可能公開。而且，我們也有特別囑咐對方保守秘密，這也是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

事實上，在研究黎曼猜想的時候，他的心中便已經隱隱看見了那張藍圖的輪廓。而與此同時，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山頂的人。

「就前幾天吧，俄羅斯那邊寄來了一封表達感謝的外交信函，裏面還專門提到了你的名字。」

將無法解決的問題暫且放到了一邊，這段時間里，陸舟將工作的重心重新放回到了學校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