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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試一下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牛逼。

「謝謝，那……我還是發郵件吧。」

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抱著課本的學生，推開門走了進來，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下。

「《Unity3D平台AR與VR開發快速上手》、《神經網路設計（第二版）》、《自適應計算和機器學習》、《生物信息學》……師姐，你打算轉專業了嗎？」

因為不確定到底是自己想歪了還是它故意讓自己想歪的，陸舟決定先無視這個智障一會兒。

「咱們教授涉獵的範圍可真廣啊……物理數學就不用說了，核聚變，航天，材料，電池，還有那個碳基晶元的材料……你說咱陸教授還有啥不會的？」

「那個……師姐，陸教授呢？」

「也有他不擅長的吧，比如計算機……」

走到了一張堆滿書籍的辦公桌旁邊，韓夢琪吃力地將手中的書本堆在了另一摞書的旁邊。

臉上浮起了一絲靦腆的笑容，被誇獎了的韓夢琪，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食指繞著鬢角。

「等一下啊，師……教授，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下您。」

約莫十秒鐘的等待，一股暖流從胃帶升起，順著脊神經一路爬遍了全身，最終在大腦皮層的位置匯聚成一點。

小艾：【誒，可是我還想更多的了解主人。】

「了解我了，然後呢？」

既然陸教授不在這裏，他自然也就沒有了待下去的理由。

顯然不可能把師父讓給這種來歷不明的傢伙，韓夢琪清了清嗓子，拿出了陸門首席大弟子的威嚴和端莊，搖頭說道。

感受著充滿大腦的力ｈｔｔｐs://ｍ.ｈｅtｕbｏｏk.ｃoｍ•com量，陸舟的眼中不禁寫上了一絲心潮澎湃的興奮。

小艾：【可是從效率上講，電子檔的閱讀速度不是更快一些嗎？(·▽·)】

想到自己居然把這件事兒拜託給一位女生，陸舟心中也是不禁有些慚愧，略帶歉意地看著他的小徒弟說道。

「還書的時候還是我去吧，順便我也得和圖書管理員道聲謝，畢竟給他們的工作也添了不少麻煩。」

視線重新放回到了那堆得高高的幾摞書上，季默聲音有些感慨地說道。

雖然後者經過了他的篩選，只剩下了八十七篇，但依舊是一個正常人類難以在短時間內完成的任務。

而他的回答同樣很有意思。

陸舟：「這就是人和AI的差別了，事實上人並不是一種邏輯的動物，我們追求的也並非是絕對的效率。」

進來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那個報考了金陵大學數學系的IMO大賽滿分金牌。

畢竟，明明是她最先這麼叫的。

「嗯，通俗點講就是舒適，無論是生存環境還是自身，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這個話題在進行下去就到哲學的範疇了，還是就此打住吧。」

因為陸教授在這裏！

韓夢琪點了下頭，也沒有說什麼。

雖然在同學乃至室友的眼中可能顯得有些怪異了，但他對於數學的感情，一般人也是不可能會理解的。

現在突然冒出來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鬼也跟著這麼喊，讓她有種自己的梗被偷走了的感覺，越想越氣！

再次翻開那本合上的書時，那些原本艱澀如同咒m.hetubook.com.com語一般的句子，簡直就像是三行兩句的打油詩一般朗朗上口。原本拗口難懂的知識點，在那龐大的精神力與專註力的漩渦面前，也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季默不好意思一笑，習慣性地摸了摸後腦勺。

因此，他只需要將這些東西裝進腦袋裡，並且大致的理解它們是什麼，又有哪些用處，就已經足夠了。

「不知道，」韓夢琪搖了搖頭說，「……估計是今年份的課外讀物吧。」

事實上，這對於陸舟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專業知識的學習就像是搭積木一樣，以前的知識點生疏了，再想在上面建一座高樓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重新把地基打牢了再開始。

是不是今年份的閱讀量不太好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要看得東西加起來，文本量可以說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了。

「教授？」

積分的判定要素只有兩個，一個是知識量，一個是學科等級——或者換句話說就是針對某一學科的天賦。

數院走廊盡頭的辦公室。

一人抓住一頭，和王鵬一起把箱子拎了起來，陸舟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說，「……不過，盡量今天晚上之前。再晚了的話，你想聯繫我，恐怕得等下個星期去了。」

季默詫異道：「去滬上了？出差嗎？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不傷眼睛，不易疲勞，還能隨手在旁邊記上兩筆，雖然現在的閱讀器已經很方便了，但陸舟的習慣卻一直沒有變過。

甭管是誰來採訪，答的都是一句話——

季默愣了下問：「……那是？」

一位扎著m•ｈeｔuｂｏｏｋ.cｏm•ｃｏm短馬尾，體型略顯嬌小的女生，抱著一摞幾乎高過了她額頭的專業書，有些費力地擠開門走進了辦公室里。

至於另外兩個關鍵要素——實踐經驗和科學直覺，雖然在實際研究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但似乎並不被系統考慮在內。

不過就在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在門口那張桌子上的高高堆著的幾摞書。

尤其是這傢伙，有些自來熟過頭了，剛來的時候整天跟在陸舟後面師父師父的喊。雖然後來因為被陸舟提醒了一次稍微收斂了點，但還是讓她心中相當的不爽。

小艾：【就可以滿足主人了呀。(///ω///)】

就在兩人正閑聊著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推開了，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那個人，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嘿嘿，其實還好了，辛苦倒不至於……」

臉上浮現了一絲失落的表情，季默撓了撓後腦勺說。

這動作簡直和她姐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察覺到這點的陸舟不禁莞爾。

陸舟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大概是一種滿足吧。」

「您已經回來了？」

小艾：【主人，真的不用我幫您掃描到電腦上嗎？⊙ω⊙】

韓夢琪：「教授要的。」

身為一名真正的粉絲，對於陸舟的光輝事迹，他可以說是如數家珍，記得簡直比他自己早上吃的啥都清楚。

……

事實上她並不是很喜歡給別人講題，不麻煩她自然是最好的。

眼看著陸舟將這些書裝了進去，準備離開辦公室了，季默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為了什麼來這裏，連忙上前說道。

和-圖-書小艾：【那是什麼？（我很好奇.jpg）】

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下，雖然每個字都認識，但連起來就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了，將書合上重新摞回去的季默，嘆了口氣說道。

「發我郵箱吧。」

韓夢琪：「這些書不是我的。」

但，陸舟的目的並非是弄懂這些東西，成為一名神經網路演算法以及生物神經網路研究的大師。

「沒想到有這麼多……辛苦你了。」

看著這高高的一摞書，陸舟微微愣了下。他找人開那張書單的時候倒是沒注意每本書的厚度，沒想到這些書堆起來居然有這麼高。

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陸舟只感覺自己的專註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說著，陸舟和王鵬點了下頭，後者立刻會意，從辦公室的角落找了個不用的紙箱子過來，幫著他一起將這些書裝了進去。

合上了手中的書本，陸舟無語地看了筆記本電腦的攝像頭一眼。

「嗯，大概一小時前剛剛下的高鐵，」看著韓夢琪，陸舟繼續說，「書呢？」

這事兒剛傳出去的時候，在金大的校園裡還引發了不小的話題，就連校報都去採訪過那個本科生，問他為什麼不考慮水木燕大，偏偏來了個金陵。

久違的爆肝。

聽到從門口傳來的聲音，想到自己居然都已經當上師姐了，韓夢琪的心中不禁一陣惆悵。

開始了！

季默立刻說道：「可是我聽說，咱們用的選課軟體和課表都是他開發的啊。」

唇角得意地翹了起來，韓夢琪指了下門口的那張桌子，「都在這裏，按照您給我的那張書單，我已經幫您從圖書館借過hｅtuｂｏok.com.cｏm來了。」

「嘿嘿，那必須的。」

小艾：【滿足？真難懂。】

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位師姐在想什麼，季默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陸舟：「……」

「呃，只是相對於真正的大牛而言，他的編程能力比一般人當然還是強不少，」表情略微窘迫，韓夢琪搜腸刮肚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對了，生物他應該很一般吧？總之他不擅長的也有很多了……說起來，他的事情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聽到這句話，韓夢琪遲疑了下，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這個問題，用不確定地聲音開口說道。

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了一支銀色的藥瓶，打開了瓶蓋之後，他輕輕倒了一粒出來，然後就著旁邊杯子里的水吞了下去。

「教授不在，他這幾天去滬上了。」

好奇地湊近過去了看了眼，當他看清封面上寫的都是些什麼了之後，頓時驚了。

「長則三天，短則兩天，他是這麼和我交代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或者你直接發郵件給教授，一般他看到了，不忙的時候一定會回的。」

這其中包括三十七本專業書，以及小艾幫他檢索到的一共一百二十七篇文獻。

後退兩步擦了下額前的汗珠，看著連支筆都快放不下的辦公桌，韓夢琪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勞動成果，忍不住暗暗砸了砸舌頭。

隨手翻看了下手邊的那本書，試著找了下感覺的陸舟，隨口回道，「不用了，我更喜歡看寫在紙上的東西。」

金陵大學。

一聽說是教授要的，季默瞬間不覺得奇怪了，不過卻也產生了新的感慨。

「不過，話說這麼多書……他看完得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