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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了招呼聲。

在聽到了這些消息之後，陸舟心中也是充滿了感慨。

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和力，讓人很難對她產生敵意，只是那精緻到幾乎不屬於人類的五官，實在讓人不禁懷疑，她到底是人類還是奇幻世界的精靈。

「這個你放心，我怎麼也不可能貪你那點錢，跟泛亞合作那邊——」

「來，咱們看著鏡頭，說茄子！」

李高亮不好意思一笑，大手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由於李高亮這次回地球算是臨時請假，明天之前他還得趕回拉格朗日空間基地歸隊，因此也就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留下了聯繫方式並約定下次再聚之後，便匆匆前往了金陵空天機場。

「黑客？」

看著這個氣喘吁吁的精神小伙，雖然對他的穿衣風格感到抱歉，但陸舟還是拿出了長輩的氣度，友好地看著他說道。

「劫機者的身份是一名空賊，和幾個月前泛亞合作在小行星帶的軍事行動有些關聯。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中，我這邊也不太清楚，等有消息再和你說吧……說起來你到底是如何脫險的？」

翌日清晨，陸舟和海關的工作人員道別，領走自己行李的同時，還從工作人員那裡收到了一張手繪的賀卡。

按理來說的話，他現在都是100多歲的人了，論輩分他得是那傢伙的祖爺爺了，犯不著和個晚輩計較那麼多。

「上百年的陳年老冰棍！你們猜我遇到了誰！居然是陸舟！兄弟們點播關注，覺得牛逼的在公屏上打個666！」

「？？？」

如果他們希望見自己的話，在聽到自己還活著的消息，想必應該會主動聯繫自己吧。

不過更多的年輕人還是會選擇生活在公共設施更加齊全的市中心，租一個面積適中的小公寓，將生活的重心更多的放在精神世界——也就是虛擬社群上。

賀卡的背面，是兩個手拉著手的一高一矮的小女孩。背景是太陽、藍天、白雲，還有圓滾滾的草坪。

操作著UI設計詭異的全息面板，陸舟將自己的住址，發送給了李光亞理事長為自己安排的辦理恢復身份手續的負責人k女士。

陸舟：「……」

食指在空中畫了下，打斷陸舟說話的李高亮，從手環上的全息屏幕中拉出了一條支付碼，二話不說地推到了倫納德教授的面前。

雖然一路上這傢伙總是向自己抱怨，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份出於擔心的好意的。

然而，那個人冒犯的是陸舟！

絕大多數對信息資源的需求，都可以在虛擬社區上得到最大限度的滿足。

「他欠你的錢我替他還了，現在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了。」

這其中有奇幻世界的精靈，也有不知道是哪部影視作品中的非人生物……所有的外觀大多都和他們在虛擬社群中的形象一模一樣。

街上奇裝異服的行人來來往往，眼花繚亂的全息影像令人目不暇接。繞行在樓宇之間的軌道列車似乎成了人們主要的交通方式，為了彌補高樓大廈帶來的採光不足，不少區域的照明系統即使是白天也燈火通明的亮著。

如此想著，陸舟回復了一句【OK】，然後便又劃了一下食指，關掉了全息面板。

略微驚訝了一下，陸舟走到玄關處，伸手打開了門。

不過媽的，這傢伙的力氣好大！

他知道，那個東西的名字叫家人，他只是不願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陸舟和李高亮相視一笑，正準備繼續向前，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又是遠遠的傳來了一聲招呼。

不過，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暫且放在一邊，等待在他面前的可是一百年後的未來！

「……其實你也別太敏感了，說起來那個N-177航班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現在的樓層越hetｕｂｏｏｋ.com.cｏｍ來越高，動不動就是一百、兩百層往上，如果還用傳統的產權方式，等以後的房屋拆遷和設施更新換代，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兒都會一窩蜂地湧上來。

這個時代雖然也存在中介這種生物，但生存空間已經被壓縮到了很小的範圍。

至少在泛亞的華國地區是如此。

感動的看著陸舟，倫納德教授緊緊握住了他的右手。

拍了拍陸舟的肩膀，李高亮笑著說道：「不管有沒有，你覺得眼前看到的這些景象如何？是你想象中的未來嗎？」

莫說是盛世了。

陸舟表情有些尷尬，輕咳了聲說。

如果只是侮辱他的話倒無所謂，他還犯不著和一個廢物浪費時間。

租金不包含水電，大概四千信用點一個月。按照這個時代十萬信用點一輛普通款汽車的購買力，這個租金還算是有點小貴了。

「你太抬舉我了，從來沒有哪一個繁榮的時代，是靠一個人的力量能實現的，」陸舟笑了笑說，「而且你也別太替我擔心了，怎麼說休眠之前我也算是個億萬富翁，就算一百年的時間確實有些長，但也不至於窮到淪落街頭。」

照片得手之後，那小伙動作熟練地伸手將無人機接住，回頭衝著陸舟咧嘴一笑，拍了拍他肩膀。

磁懸浮！

正如李高亮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的虛擬現實技術，以及發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

「這麼快的嗎？」

「……並沒有。」

無人機嗡嗡輕響，抓拍下了這一歷史性的瞬間。

大概猜到了倫納德教授心裏在想著些什麼，陸舟嘆了口氣，繞過了一頭霧水的李高亮，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真是言簡意賅的回答。

即便是目睹「環世界」的繁華，他也無法想象一個城市發展到了這種程度，還能如何更加的繁榮了。

【666！】

「你是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聽著，一個100多年前的偉人復活了，而且還恰好趕上了N-177航班特大劫機案件。你現在是全世界媒體的焦點，我們剛才走的是機場的後門，否則你現在早就被堵在機場門口了。」

因此在剛才，他偷偷地在他兜里放了一件東西，相信等他回去之後看見了一定會感到驚喜。

陸舟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個感謝的笑容。

陸舟原本是想自己付錢，不過李高亮說什麼也不肯，執意幫他付了一年的租金和兩個月的押金。

看著空蕩蕩的現代化公寓，陸舟坐在了沙發上，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陸舟有些微妙地挪開了視線。

不過，到這也挺對他口味的。

另外，這個時代的一些注重生活品質的家庭，會選擇在郊區購買一處可續期、有限產權的私人住宅用地，打造自己的住宅。

「簡直酷斃了……」

【辣雞主播，素質極差，舉報了！】

將賀卡折起來收進了懷中，陸舟看向了李高亮，笑了笑繼續說道，「該走了，李高亮同志，帶我去看看這100年之後的世界吧。」

卻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他算是有些理解，為什麼李高亮會說，這個世界的精彩就算是用一整年的時間也無法看遍了……

眯了眯雙眼，陸舟舉目抬頭望去，瞳孔很快因為驚訝而縮成了一個點。

粉絲？

說不準哪天，以前積的德，就用到自己身上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意外，」李高亮表情古怪地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是沒有黑客這種東西，只是現在量子加密和量子通訊技術都已經普及了，這種利用安全漏洞干不發勾當的人在這個時代好像都快絕跡了。」

「說起來下午還有場會面……是冷凍人權益保障基金會嗎？」

「那就暫時先去金大看看吧，還有我以前學習、工作過的那些地方，還和圖書有我的故居……」

入目之處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高樓大廈，還有那寬敞的六車道公路上方，川流不息的車流宛如一道道架在高樓之間的彩虹。

至於要不要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後人，他其實對於這件事情相當的矛盾。

【PS：麗麗會把你的事迹告訴尾巴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只是想——」

「……不管你們是否為我的名字感到驕傲。」

其實他本來想說是債主來著，但想到自己曾經好歹也是個億萬富翁，在熟人面前怎麼還是得要點面子的，於是就臨時改了口。

現代簡約風的裝潢，讓他的眼球暫時擺脫了「光污染」的困擾。

吸了吸鼻子，陸舟放下了合十的雙手。

泛亞合作的信用點和北海聯盟的信用點雖然叫法一樣，但事實上是兩種不同的貨幣。不過由於信用點這種數字貨幣的特殊性，兩者之間的匯率基本維持在1~0.9之間浮動。

「解釋起來確實不是很方便……你可以理解為，我得到了一名黑客的幫助吧。」

複雜的藝術在街道的每一處角落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就像是一顆顆大小不一、且特立獨行的齒輪，以自己的速度和節奏運轉著，然而在AI與秩序的協調之下，一切又是如此的統一且井然有序。

「又來？」

【謝謝你，英雄先生，是你救了麗麗和大家。】

看那車速多半還是自動駕駛！

而這一點，在許多方面都已經體現了。

遠遠的看著那消失不見的背影，雖然心中余怒未平，但他也只能鬆開了拳頭。

「是嗎？」陸舟也不解釋，笑了笑說，「也許它有它的辦法吧。」

這是來自那個時代的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

不過相對於它的配套設施和地段而言，這個價格倒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許許多多的電子藝術品在22世紀初，可以說是以井噴的形式在迸發著，科技的繁榮在拓寬人們生活空間的同時，也極大地促成了人類文明的文化繁榮。

然而直到他被憋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也沒搞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嘿，嘿，等一下……」

陸舟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那些影響辦事效率的繁文縟節，看來自己應該很適合在這個時代生活。

「我會記住你的話！再見了朋友，事實上我就是來和你告別的！明天我就要坐飛機回英格蘭島了。我，其實並不是期待你的報酬什麼的。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長這麼大，一個現實中的朋友都沒有，所以……希望你以後還能記得我。」

「雖然這趟火星之行什麼也沒能改變，但我感覺，我找到了比文物更值得珍惜的東西。」

陸舟聳了聳肩膀，臉上掛著並不是很在意的表情。

留下了這句話，倫納德教授向陸舟做了個再會的手勢，然後便轉身離開。

雖然天宮市也是一片繁華，但那種緊湊的極簡主義風格，比起金陵市街頭這大開大合地建築風格，還是稍微顯得小家子氣了點。

陸舟微微愣了下說：「這個月才到一半吧，假期這麼少嗎？」

「你這傢伙……」

據說這張賀卡是一位小女孩留下的，她是N-177航班上的乘客。

「太好了！我是您的粉絲，我，我，我可以和你合個影嗎？」

賀卡的封面上並沒有留下她的名字，只是用稚嫩的筆觸寫著短短兩行感謝的寄語。

看向了那近在咫尺的機場大門，陸舟的眼中逐漸燃起了一絲期待。

由AI架起橋樑的點對點式服務，幾乎將個人用戶獲取信息的成本壓縮到了極致，利用信息差賺取差價的利潤空間已經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絕大多數的房產中介在這個時代主要經營高端房產，其付費的價值也主要體現在優質的配套服務上，而不ｍ.heｔｕｂｏok•ｃoｍ.ｃom是利用信息優勢坑蒙拐騙。

這時候指望市場這隻看不見地手能完美的配置資源，顯然是不切實際的。吸取了教訓的泛亞合作，乾脆將這一塊從正常的市場交易中摘除掉了。

陸舟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試圖認出她是誰。然而努力了好一陣子，都沒能成功將這張臉和記憶中的名字對上號。

看了眼全息屏幕上的時間，李高亮繼續看見了陸舟說道，「明天起早點，我先帶你找個地方住著再說。我這個月只剩兩天假了，後天之前還得趕回去，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我盡量在明天給你全解決了。」

「這叫玩笑嗎？！草他媽的……」

陸舟：「怎麼了？」

「別激動……朋友，我不是壞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倫納德，牛津大學的考古系教授，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大概是幫你們挖出了陸教授。」

「今晚你先休息吧。」

看清了那人的臉，陸舟連忙伸手拉了下李高亮的肩膀，提醒了一句說道。

「等你辦了正式的身份卡，記得添加下我的虛擬社群帳號……後會有期！等以後有機會我來泛亞，或者你來北海聯盟旅遊，我們到時候再聚。」

「歡迎來到22世紀——的地球！相信在火星那邊已經有人歡迎過你了。」

另外，陸舟也是從李高亮那裡得知道的，自從21世紀七十年代之後，絕大多數市中心的大高層住宅已經不對私人出售了，而是由租賃公司在當地政府的監管下開發運營，相當於一種變相的公租房。

深深吸了口氣，李高亮冷靜了下來，看著陸舟用嚴肅的口吻說道。

人們的想象力在計算機上無限的膨脹，完美地填補了計算機在「有效創造力」上的缺乏的同時，又反過來滿足了人們的精神需求。

【聖母婊請滾出直播間，不爽不要看。】

在看到自己的瞬間，那寶石般的眼睛瞬間便染上了一層淚眼婆娑的水霧。

「謝謝，這筆錢之後我會還。」

被增強之後的現實，就像是裹上了奶油的蛋糕，街道兩側的建築彷彿被疊加了一層油畫般的濾鏡，一個個彷彿真實存在的虛擬影像取代了行走在街上的路人。

【下午三點碰面。】

「等一下……」

那小夥子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球形的無人機，向上輕輕一拋，便看見它展開了收在機腹內的柔軟的摺疊槳，動作靈巧地懸停在了半空中。

沒有等待很久，全息面板上彈出了一行消息窗。

李高亮轉過身去，瞧見一個長個鷹鉤鼻的外國佬，朝著這邊跑過來，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了陸舟的前面。

不過這種他鄉遇故人的感覺，確實讓他感覺到了分外的親切。

根本沒有留給他打招呼的時間，下一秒那陌生的少女便朝著他撲了上來，一把將他撲倒在了玄關的地板上。

陸舟：「……？」

察覺到了情況不對，那精神小伙早就已經撒腿跑遠了。

聽到陸舟說是熟人，李高亮總算是放下了拳頭，只不過仍然戒備地看著他，絲毫沒有打算放鬆警惕的樣子。

「我不是很想回憶那天發生的事情……可以給我點時間嗎？還是說你是帶著任務來的？」

畢竟他還活著呢，只是大家都認為他已經死了……

「無論如何，咱們還是趕緊給你找個住的地方，這幾天你沒事不要出門，也別去什麼金大和你工作過的地方了，一切都等風聲過去了再說！」

不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吃飽了撐著嗎？

兩坨有溫度的硅膠頂在臉上，陸舟用了三秒鐘思考，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面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陸舟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心中默默的祈禱了一句。

「人們的生活有沒有變得更好，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們，對未來寄予的理想實現了沒。」

李高亮連忙說道：「沒和圖書有沒有，我就是隨口一問而已！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了，我肯定無論如何也是站在您這邊。」

說是故居會不會有點奇怪？

尤其是在看過了自己留下的那段遺言之後……

何況社會發展的意義是什麼？

「等一下，你，您真的是陸舟？」

老實說，若不是發現了那台休眠艙，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八成是死定了。

李高亮認真說道：「您不用還我，整個世界都是您智慧的結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全部財產都給你。」

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年他弄出來的那個腦機介面，居然給這個世界帶來了這麼大的影響。

一夜無話。

憤憤不平地回頭看了陸舟一眼，他怒火中燒地說道。

一名穿著打扮有些賽博朋克的精神小伙，一邊揮手一邊向這邊跑了過來，叫住了走在大街上的陸舟和李高亮。

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就在陸舟正準備站起身來，去廚房找找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清脆的門鈴聲。

從手環上的全息面板中用食指分出了一條身份信息，倫納德教授將它劃到了陸舟的面前，咧嘴一笑說。

「我等了你一晚上，白天正準備去海關那裡找你，結果那裡的工作人員告我你已經走了，我就趕忙追了出來……謝特，我好歹借了你兩萬信用點，你人沒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從李高亮那裡，陸舟得知了這個時代的一些基本常識，以及站在一名休眠者的角度，可能會對這個時代產生的一些誤解。

陸舟從來沒想過，自己這個從不留外人在自己家裡過夜、天色稍晚一點說什麼都要送客回家的居家好男人，居然有一天會和一個大男人暢談甚歡至深夜。

還是說和他之前見到的那個擅長行為藝術的精神小伙是同一類人？

明明看著個頭沒自己高，身板也算是嬌小的類型，但他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輛坦克給撞上了一樣，別說是掙扎一下，動彈都動彈不了。

不過從李高亮的表情來看，這種玩意兒在這個世界應該算是比較尋常的東西。

一聽說是自己的粉絲，陸舟頓時不好意思一笑。

「沒問題。」

「我都永遠愛你們。」

站在門口的並不是穿著正裝、梳著大背頭、看上去就很乾練可靠的律師或者業務員，而是一名模樣青春靚麗的少女。

而若是戴上了AR眼鏡，更是如同穿越到了一個奇幻的世界中！

「呃，這個……咋說呢？這個時代的虛擬現實技術，做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按理來說，未來時代的假期應該會比過去多一些才對吧？

據說冷凍人權益保障基金會包含免費且值得信賴的法律服務，根據泛亞合作官方人員的說法，在他恢復公民身份之前，基金會的律師能夠幫他從泛亞航空那邊拿到一筆預付的補償款。

沒想到給未來人留下的遺產，居然在自己身上用到了，陸舟的心中也是不禁一陣感慨。

「謝了，哥們兒。」

將手搭在陸舟的肩膀上，那小夥子的臉上露出搞怪的笑容，熟練地對著鏡頭比了個剪刀手。

看著那自顧自說話的小伙，李高亮頓時就火了，拎著拳頭就要上前，不過卻是被眼疾手快的陸舟趕忙拉住了。

總覺得泛亞合作的艦隊，該來一次整風行動了……

看著半空中餘下的2萬信用點，李高亮嘟囔了一聲「奇怪的人」，然後便伸出手將那隻兌付了一半的全息付款碼收了回來。

然而，結果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主人！！！」

一個人代表不了一個時代，不管那個人的嗓門有多大。而時代一定會對他的名字，給出一個正確且公正的評價。

看著這小小的無人機，陸舟臉上露出了略微感興趣的表情。

【哈哈哈，上百年的老冰棍，笑死了！關注點了！】

「和-圖-書別拉著我，我今天非替他父母教訓他一頓不可！」

明明回到地球上。

「別激動，這位是我的……熟人，多虧了他幫了我不少忙，我才能順利回家。」

而且以前，他就不太會將普通人對自己的看法放在心上，現在更加的不會了。

湊近賀卡看了眼，李高亮摸了摸滿是鬍渣的下巴，饒有興趣地說道，「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能看到紙質的賀卡。」

被撲倒在地板上的陸舟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沒想到過了100年，還有這麼多人崇拜自己。

陸舟笑著揮了揮手，目送著他的背影遠去。

只見那台直播無人機就像是壞掉了一樣，在天上失控地到處亂竄，最後在他無能狂怒地叫喊與路人不滿的視線中，一頭扎向了旁邊的小巷中。

李高亮咧了咧嘴角，笑著說道：「哈哈，是不是所有人的理想都實現了我不敢確定，但我敢打賭，這個時代的精彩，你用一整年的時間都未必能看完！」

拗不過他，陸舟也只得接受了這份好意，並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件事情，打算以後有機會再加倍還他這個人情。

「這是四萬信用點。」

和李高亮這些軍人不同，身為普通人的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要放棄那個時代的親人、朋友、以及幸福，前往一個完全未知的時代。

穿過了寬敞的後門，耀眼的陽光穿過了樹梢，撒在了他的鞋跟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的朋友。謝謝你的幫助，讓我跨越了數千萬公里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你是我在這個時代遇到的第一位朋友，而我也很感謝這段友情。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去英格蘭島拜訪你。」

【……(。·ˇ_ˇ·。)】

「我會好好珍藏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總算是緩過勁來的倫納德教授，翻著白眼抬頭看向了陸舟抱怨道。

今天上午的任務，主要是幫陸舟找個住的地方，李高亮大概教會了他如何使用個人終端連接城市雲，並通過城市雲尋找到附近正在租賃的房產。

然而，陸舟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說著，他也不再去看陸舟，而是看向了手中無人機的鏡頭，一邊離開一邊興奮地說道。

遠處，那個奔跑著的精神小伙似乎是玩脫了。

這又是什麼新世紀的專門瞄準冷凍人的騙局嗎？

展開的全息屏幕上飄過了一串彈幕。

那人的臉上都是浮出了激動的表情，像是中了獎似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而如果他們不希望見自己的話，自己似乎也沒必要去打攪他們的生活。

「是的，怎麼了？」

雖然沒什麼特別的創意，卻充滿了童趣的想象。

「你也別衝動，人家就是開個玩笑，」陸舟笑著說，「何況照片是我同意他拍的，就由著他去好了。」

對比了幾處房產，並且在經過了實地考察之後，陸舟最終相中了一座位於市區二環附近100層的200平米大平層。

看來沒事兒多做做好事，還是有點好處的。

「希望你們在那個時代，過完了平靜、富裕而幸福的一生。」

以至於未來時代的人們，無論是生活還是價值觀，都在新技術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完全改變了原有的模樣。

摘下了AR眼鏡的陸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緊閉著的嘴裏蹦出來了五個字。

【卧槽！你知道他是誰嗎？陸舟科學獎就是用這大佬的名字命名的！你攤上事了！】

「太好了！您稍等……」

當然，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火星上的安全空間實在是有限。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希望，自己原本平靜的日常生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從來沒見過面的祖先打破。

她的身上套著一件垂至膝蓋的白大褂，胸前別著上了些年份的金陵高等研究院身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