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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與火的讚歌

作者:堅果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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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寂靜中的地震 第24節 尤妮斯大廳的亂象

第六章 寂靜中的地震

第24節 尤妮斯大廳的亂象

老人已經七十一歲,身體不怎麼好的他原本賦閑在家,他聽說尤妮斯大廳的混亂后已經堅持旁聽了兩次。
「還有卡倫領!」乾瘦的麥格·塔諾伯爵出列,「卡倫領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特洛菲爾那個叛徒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答應他的自立通告!」
……
麥格·塔諾的質問根本沒辦法回答,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話題,就連他自己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也不奉陪了!」一位貴族將領站起身,隨著老將軍的步伐退出大廳。
「你真是一個蠢得可以的蠢蛋!」
黃金王座上,年輕的皇帝好似閉著眼睛在睡覺,尼克公爵和他的內閣成員站在一起小聲討論著什麼,下方貴族們擁擠在一起發泄著各自的不滿。
「哎!」
貝爾·凱德最後的衝鋒雖然英勇,他的家族騎士也都拚死血戰。但雙方實力懸殊太大,一個衝鋒之後貝爾·凱德軍陣中不少普通士卒紛紛丟下武器四散。
貴族的目的很簡單,他們想要尼克公爵引咎辭職。
這位老人是帝國前軍務大臣、五大軍護家族之一的斯力特家族的克里特·斯力特伯爵。
龐大的軍隊沒有經過任何修整,就繼續向哈倫斯高地西北放推進,這場在凱德領的戰鬥對於這支軍隊來說就好像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遭遇戰而已。
「你們想怎麼弄自己去弄吧,帝國被你們折騰到現在也剩不下什麼。」
兩個軍護家族表態后,其他貴族爭先恐後的開始攻擊尼克公爵和他的內閣成員。
看看尤妮斯大廳的現狀吧,只要是幫助尼克公爵的言論立刻就遭到了群攻。
軍護家族,是當初洛克和圖書大帝冊封的帝國軍團最高五位統帥的後代家族,帝國法律賦予他們可以彈劾帝國內閣的權利,其職能類似於精靈的議會,但有沒有議會那樣大的權利。
不但如此,班恩子爵還對外宣稱,他的家族將世代統治他軍隊所佔領的所有領地!
凱德領雷普雷斯堡外,一場不對稱的戰鬥來得快結束得更快。
但今天這位老人也不打算多說什麼,他冷『哼』一聲後轉身便往尤妮斯大廳的門口走去。
他走得很乾脆。
尤里斯大廳內的貴族更因為老元帥的一句冷『哼』陷入詭異的安靜。
在半個小時前,當雷普雷斯堡城下還在激戰的時候,培迪的軍情處長丹門男爵帶來情報:班恩·洛克頓子爵的軍隊正在橫掃哈倫斯高地北部領地。
尤妮斯大廳成為帝國上層貴族所有矛盾爆發的交界地點,貴族們當著帝國新任皇帝的面盡情宣洩他們對帝國現任內閣的不滿。
沒有人歡呼這場勝利。
「尊敬的尼克公爵,你應該正面回答我們提出的問題。」帝國五大軍護家族之一的佩德羅家族的沃茲·佩德羅侯爵態度恭謙,但說出話卻是帶著刀子,「我們需要知道勞博特陛下被刺案件的真相,同時,精靈的戰爭你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都看向了老人。
培迪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命令軍隊加緊腳步,已最快的速度進駐哈魯斯高地北部加科納領,以切斷赫瑞恩堡軍隊繼續東進的步伐。
「帝國法律寫得很清楚,你們需要的錢糧盡可以去征繳,帝國近千萬民眾難道還湊不齊那一點軍費嗎?」
他的話很和-圖-書直接,作為從尼克公爵擔任首相以來一直的反對者,他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而且他也無需要隱藏自己情緒,作為最古老家族的領導者,他的盟友遍布整個帝國上層貴族。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次爭吵,而他們集會原本應該討論的真正話題……帝國第二季度財務類表,卻被他們丟在了垃圾桶內。
「我們看到的是帝國大半疆土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盡數丟失,難道作為帝國的內閣不應該為此而負責嗎?」
……
說得直白一點,帝國上層貴族就是五大軍護家族以及依附於他們的貴族。
辛達皇帝這時睜開了雙眼,他皺著眉毛盯著台階下的老人,眼中的一絲歷芒一閃而過。
「哼」低沉的聲音在大廳內迴響。
「克魯領的軍隊開進特瓦克領后並沒有幫助他們打退反叛者和獸人的進攻,他們在忙著為自己謀取利益,從而造成現在特瓦克領的爛攤子。」
「沒有那一項法律規定,內閣需要向你們說明這一切!」
卡瓦爾堡近三萬大軍的鐵蹄無情的碾壓了由貝爾·凱德挑起的鬧劇,城堡上天極鳥戰旗被砍落,巨熊戰旗開始飛舞在凱德領上空,凱德家族就此成為歷史。
就帝國目前的狀況而言,能夠在這種場合站出來為尼克公爵說話的貴族正在逐漸減少。
發對尼克公爵內閣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流失越來越大。
尼克公爵一支保持著沉默……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用沉默來面對貴族們的聲討,但貴族們並不打算讓他沉默,麥格·塔諾伯爵的質問讓他胸口的舊傷隱隱作痛。
「還有特瓦克領戰役,你把我們當成傻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嗎?培迪男爵當時手裡握有四個軍團,而他的敵人還不足兩個軍團!」
老人好像在嘲笑黃金王座上的年輕皇帝,又好像想嘲笑尤妮斯大廳內的所有人。
「克蘭領戰役當時克溫鎮集結超過二十萬軍隊,你們每天消耗的天文數字的糧食難道就是讓你們在一旁觀看獸人表演的嗎?」
「你……」
春季即將結束,但戰爭的陰霾依舊籠罩在帝國的上空。
「你們在忙著爭權奪利!」
他在為這個帝國嘆息,也在為大廳內所有人的嘆息。
繼貝爾·凱德之後,班恩·洛克頓子爵又在挑戰培迪的底線。
漢妮娜男爵並沒有討價還價,她當即便帶著培迪的條件快馬向加科納領疾行。
十分鐘的時間不到,貝爾·凱德和他的家族騎士全是戰死。
而且,塔諾家族也是帝國五大軍護家族之一。
老人先是掃視著尤妮斯大廳內所有的貴族,而後把目光落到黃金王座上帝國年輕的皇帝陛下身上,他的目光中並沒有尊敬更沒有仰視,反而帶著些許冷意。
前兩次他一言不發,今天是他來旁聽的第三次。
「我再也不來這鬼地方!」
在哈倫斯高地北部和東北部地區,赫瑞恩堡的班恩·洛克頓子爵給培迪上了一課,很深刻的一課!
「一群就知道躲在帝都享樂的蛀蟲,就憑你們也配談論戰爭?」一位身穿帝國少將軍服的貴族少年站出來怒吼:「你們見過堆積如山的屍體嗎?你們見過戰士們為了你們安樂的生活血戰的場景嗎?」他狠狠的吐出一口痰,「你們那張只知道吸吮女人乳汁的嘴巴唾沫橫飛的就想要否定www.hetubook.com.com前方戰士的浴血奮戰嗎?」
「都給我閉嘴!」麥格·塔諾伯爵突然厲聲呵斥,他其實對內閣的商業稅目改革是贊成的,但這種時候他不能把這種話說出來,他望著台階上的帝國首相喝問道:「尼克公爵!我們需要你明確的表態,我們想要知道對精靈的戰爭何時能夠結束?艾魯克領的叛軍何時能夠剿滅?何時能夠把獸人趕出克蘭領?卡倫領的叛徒何時能夠得到懲處?特瓦克領的割據戰何時能夠終結?霍科群島、費爾德領何時能夠重新回到帝國的版圖?」
「浴血奮戰?」
「看看現在提爾鎮,看看我們信任軍務大臣,看看我們的內閣,這幾個月里都在忙些什麼?他們在忙著和商人磨嘴皮子,難道那群貪婪的商人會幫助帝國把精靈的大軍打退嗎?」
隨著老將軍的退席,前後十多位貴族和將領相繼離開自己的席位。
下午三點,當大軍行至哈倫斯高地北部齊米爾大草原的時候,漢妮娜男爵突然找到培迪,她宣稱可以說服加科納領的希諾家族投降,但條件是培迪必須答應希諾家族繼續以貴族的身份存續下去。
「以後這樣的會議就不要來通知我!」
中央帝國帝都蘇克城內,在培迪向加科納領急速進軍的時候,獅堡尤妮斯大殿內再一次陷入到劇烈的爭吵當中。
「特瓦克領當時有獸人五個旗團主力,你不識字嗎?」支持尼克公爵的貴族手中舞著一疊羊皮卷:「難道你們老到連軍報都不會讀了嗎?」
「麥格伯爵,如果你能預測這場戰爭的結果,那麼就你由來打這一場仗吧。」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大廳里響起,貴族中一位身披https://www.hetubook.com•com帝國元帥軍服的老將軍在兩位少將的攙扶下站起來走到大廳黃金王座的台階下。
「你懂什麼是戰爭嗎?沒有商人捐獻的糧草和物資,你讓士兵餓著肚子、空著手和敵人戰鬥嗎?」年輕少將的聲音洪亮,「你說這些話難道不害臊嗎?想想你莊園里堆積如山的金幣和糧食,你有想過拿出那怕一粒來幫助帝國嗎?」
而閣內在去年冬季的時候曾承諾過會在春季結束戰爭,現在眼看新一年的春季就要過去,但提爾鎮的戰事卻無半點起色,耐普多侯爵的大軍甚至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沒有跨過防線一步。
不過,這一次培迪卻不能在揮舞他手中的利刃。
當老將軍走到尤妮斯大廳門口的時候,突然發出一聲感慨萬千的嘆息。
「獸人內戰本是帝國絕佳的戰機,而你們都在幹什麼?」
這位哈倫斯高地西北部地區的大領主,並沒有理會培迪不準進行戰爭掠奪的嚴令,他的軍隊所過之處幾乎寸草不生。
回答麥格·塔諾伯爵的是斯圖·加拉伯爵。
「哈哈!」
他退出大廳的時候低著頭,渾濁的雙眼中儘是失望的神色,他在失望黃金王座上那位年輕皇帝的表現,也在失望大廳內貴族的表現,而尼克公爵的退讓更是讓他失望透頂!
培迪兌現了他的承諾,他命人把貝爾·凱德的屍首掛在克魯城外的那可老桑樹上,凱德家族的上下包括婦孺老弱在內的一百餘人盡皆被絞死。
培迪想了想是這樣回答的:安奇·希諾必須死,加科納領也必須叫出來。
「那時正值獸人內戰爆發,在獸人五個旗團背後有石坎整整十萬大軍!」
接著,老人果斷的越過門牙走沒入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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