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王的力量
第5節
卡莫克汗國如今的王都，獸人效仿克魯里亞王國的城市化建設經過兩年的努力效果非常明顯，無數的毛皮手工業作坊在這座城市裡建成，煉鐵工廠和日用品工廠遍布整個外城區。
「史丹·錫德，魯盧克共同聯邦國執政辦公室室長。」史丹·錫德首先做自我介紹。
「我們的產品賣不出去與矮人是否控制馬洛達爾城沒有任何關係，主要是質量太差。」尼貝爾毫不客氣的指出哈利汗的錯誤認知，「我們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不能盲目的學習人類商人和地精商人到處開設工廠，我應該學習如何製作出更優質的商品。」
「我一直都說，蘇克城不會是培迪·里根的對手。」哈利汗親王洪亮的聲音響起，「潘妮·達內迪夫的統治看上去是那麼的可笑，我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蘇克城那些大貴族為什麼會忍受一位女人來統治他們。」
第三場決鬥很快開始，但結果和第二場決鬥一樣。
下午三點，
王國騎士在鮮血的沐浴中接受著王國士兵們的歡呼，也接受著蘇克城守軍的詛咒。
「這裏面指出，培迪·里根對蘇克平原的統一戰爭是一場註定勝利的戰爭，因為蘇克平原早已失去統治基礎，潘妮·達內迪夫的統治依靠的是酷刑和暗殺。」石坎·銀斧翻開羊皮卷，「我覺得這份報告的結論是正確的，潘妮·達內迪夫的統治不會久遠，因為她沒有統治基礎。」
「按照古老的禮儀，我代表我的國王來和你們做最後的交談。」
當然，這些工廠大部分是由克魯領商人和地精商人投資，極少一部分是有矮人創建的，真正有獸人自己控制的工廠少得可以忽略不計。
「潘妮·達內迪夫在帝國覆滅之後的統治來自精靈的支持，兩年前她和精靈翻臉之後，依靠的是『兄弟會』的監管和暗殺以及警衛處的酷刑。」貝尼爾聲音很小，但卻讓所有人都下意m.hetubook.com.com識的點頭。
「如今的蘇克平原還有繼續支持的價值嗎？」石坎·銀斧靠在柔軟的獸皮上，看著左右親王和幕僚們說道：「過去一年裡，我們對蘇克平原的投入超過五十萬克朗，但他們的戰爭好像並沒有任何起色。」
「我們好像支持的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戰爭。」飛朵示意大廳內的守衛給他倒杯奶茶，「也就是說，我們的付出毫無收穫。」
培迪打馬遊走在大軍軍列前方，他沒有去關注擂台上的決鬥，而是看著遠處城牆上在一眾軍官拱衛下的潘妮，而潘妮也在看著他。
兩人的交織的目光中複雜又簡單，沒有了以往的那種純粹的親情。
蘇克城東面城牆外兩軍之間的空地間，魔法師構建的土質擂台上，克魯里亞王國的騎士與蘇克城的軍官正在進行最原始的劍技對決。
「不，我是想告訴她，我還可以給他一次選擇。」
按照決鬥規則，這場的決鬥不準使用魔法、聖力以及武技，這是最純粹的劍術和體能的對抗，一方徹底倒下或者死亡則意味著失敗。
卡莫克城（原克蘭城），
「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持，蘇克平原的政權根本不可能支撐這麼久，而且……」
「喔！」
「喬恩爵士，你的家族傳承裏面，沒有關於禮儀這一課嗎？」史丹·錫德不高興不是做出來的，他是真的在憤怒。
「說出你的來意，威利爵士。」史丹·錫德不打算再廢話，他怕自己等會兒會忍不住拔劍。
「你的意思是說降價？」
「是！」哈利汗和尼貝爾同時回應。
「我們在馬洛達爾城開設的手工業工廠，生產出來的產品完全賣不出去。」哈利汗親王手裡面拿著一張厚實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著馬洛達爾城如今糟糕的現狀，「事實證明，矮人已經徹底佔領了那座城市。」
這時，王國士兵們發出震天的歡wｗw.ｈetubook.cｏｍ•cｏｍ呼聲，卻是擂台上王國騎士擊落凋對面聯邦國軍官的佩劍，並乾淨利落的用利劍劃過對方的咽喉。
炮兵兵團指揮官納特爵士，在國王的命令下帶領兩萬勞工開始修建炮兵進攻陣地。
聰明的地精在指揮官卡奈的帶領下有條不絮的組建攻城塔車、雲梯、衝車；巴魯人士兵忙著更換最新的裝備以應對接下來的攻城戰爭；兩支火槍兵團每一名士兵都領到足夠的魔能水晶和子彈；重騎兵兵團則在雷恩的率領下，沿著營區左右兩翼推進以拓展部隊的視野，並向蘇克平原的人民宣稱王國軍隊的到來。
「抱歉，我還真沒有禮儀課程。」威利·喬恩咧嘴一笑，「我的老師只教會我如何敵人作戰，如果保護弱小，如何效忠君主。」
「克魯里亞王國國王護衛隊長兼卡瓦爾堡衛隊指揮官威利·喬恩，你可以稱呼我為喬恩爵士或者……喬恩老爺。」威利·喬恩的語氣就好像在和平民交談充滿著高傲和不屑。
「同意。」
半個小時轉眼即逝，
「說到克魯里亞王國……培迪·里根國王曾經提到的首腦會議，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克魯里亞王國方面的正面回應。」石坎·銀斧詢問左右，最終把目光停留在處理外務關係的飛朵身上。
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
半個小時后，
「是。」飛朵皺了皺眉，顯然他並不同意石坎·銀斧決策，但他沒有反對。
克魯里亞王國軍隊派出一隊騎士，沿著城市東部官道行至蘇克城東城門下。
石坎·銀斧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接過奶茶大口喝完后指著他剛才翻出來的那捲羊皮紙，「你們看過這份報告嗎？一份關於蘇克平原與克魯里亞王國戰爭的分析報告。」
大陸歷1220年，王國新曆第二年6月19日，上午十點。
「那些人根本沒錢可以賺，而且……我們的商品也是需要成本的。」哈m.hetubook.com.com利汗顯然不同意這麼做。
五分鐘后，第二場決鬥在雙方士兵的喧鬧聲中開始。
「您是想終止對蘇克平原的援助嗎？」飛朵這次問得很直接。
「你們同意這場決鬥嗎？」威利·喬恩詢問。
……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石坎·銀斧好像沒有聽到飛朵的話，他繼續說道：「我們想盡一切辦法遏制克魯里亞王國的崛起，阻止培迪·里根加冕為帝……」他從身邊一堆文卷中取出一卷，「但我們卻沒有考慮過是否會成功。」
莫丹地堡汗王大廳內，石坎·銀斧學習克魯里亞王國每天進行的例行彙報會如同往常一樣召開，各個親王以及汗王幕僚，拋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又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
城門弔橋齒輪轉動發出的『咔咔』聲打破了城牆附近詭異的沉靜，當弔橋落下后一位穿著鎖甲軍服的年輕人騎著戰馬緩緩從城內走出。
雙方戰士在經過長達十分鐘的糾纏和消耗后，被身上的笨重的鎧甲直接累得癱倒在地上結束了這場對決。
「我代表培迪·里根國王而來。」最前面的騎士高舉節仗，對城牆上的蘇克城守軍高喊。
克魯里亞王國第五集團軍，以及國王直屬的兩支重騎兵兵團和兩支火槍兵團，抵達蘇克城區域，並在城市東部十裡外緊急撤離的村莊停下建立起營區。
「把這個事情整理成一件特定事項，十天後的例會我們專門討論。」石坎·銀斧討厭無憑無據的爭論，「十天後，我需要看到詳細的資料。」
威利·喬恩臉上依舊掛著高傲的笑容，「我如果要求你們打開城門投降，你們……會答應嗎？」
「但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安斯·卓拉搖了搖頭，「讓你的妹妹後悔當初選擇與你為敵？」
「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石坎·銀斧阻止飛朵繼續說下去，「之前我就說過，我們對克魯里亞王國的出口沒有限制，他
https://m.hetubook.com.com們想要什麼我就賣給他們什麼！」彷彿鬧劇一樣的決鬥在雙方士兵們的噓聲中結束，培迪也結束了與妹妹的第一次交鋒，就如同安斯·卓拉預料的一樣，對面沒有對此有任何表態。
作為人類最古老貴族後代的蘇克城勛貴們，聽到騎士的喊話之後不久，一位穿著厚皮甲的中年人回應道：「我們會遵照古老的禮儀派出我們的使者。」
「過去兩年內，不死軍團不止一次與我們交流，我覺得……他也並非精靈所宣揚的那樣不可理喻和瘋狂，至少他們懂得交流。」熱曼祭司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而且邪能……」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現在的聯邦國所有國民都是平民，自然也就包括史丹·錫德。
飛朵看著大廳內親王們此刻的反應，以及保持著沉默的其他幕僚，明顯是想要說些不同的意見，但當他看到端坐王位的汗王也是同樣的表情時，又把想要想表達的話咽回了肚子，並如同身邊的幕僚一樣保持沉默。
在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同意這麼做，是石坎·銀斧用他無上的權力壓制了那些反對的聲音。事實證明石坎·銀斧當時的抉擇是正確的，如今的卡莫克城已經成為大陸內陸城市重要的商品聚集地，為卡莫克汗國其他城市建設帶來了經濟基礎。
「我們現在正在交戰，說出你的來意，否則你們將被亂箭射死。」
「野蠻人會懂得禮儀嗎？」
「將軍。」培迪收回遠眺的目努力顯露出平靜的表情，「我不僅僅是國王，我也有親人、也有朋友……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為之奮鬥的事業到最後，會與我曾經最愛的人爆發戰爭，不死不休的戰爭！」
「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尼貝爾和哈利汗親王對視，「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不管是人類的城鎮還是矮人的地下城市，他們的底層貧民基本上無力購買從地精工廠和人類工廠生產出來的商品，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和_圖_書！」
「哈哈」威利·喬恩大笑出聲，「半個小時后，我們將按照古老的禮儀派出三名騎士，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以我們集結在這裏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完全包圍蘇克城，也不足以攻下蘇克城。」安斯·卓拉順著培迪的目光望去，看到城牆上那面金字塔戰旗下的女人時皺了皺眉，「我們沒有必要這樣挑釁。」
『她沒有選擇。』安斯·卓拉暗自在心底里想，搖了搖頭結束這場對話。
「不死軍團還在卡倫領虎視眈眈，我們的祭司每天都在說，卡倫領的邪能正在增強，夏斯特領的邊境線上也傳來消息，邪能正在向夏斯特領內部地區擴散。」毒牙親王說出他一直想要說的話，「精靈在兩年前就告誡過我們，不能讓放任不死軍團發展下去，因為它會像瘟疫一樣向四面擴散，最終……會吞噬我們所有人。」
飛朵聞言蹙眉思考幾秒后看了看大廳內幾位親王，他們不以為意的表情讓這位老獸人的眉毛皺得更緊。
短暫的沉默之後，城牆上一位女將軍排眾而出。
「培迪·里根國王始終不正面回應我們的請求，他現在正忙著他的統一戰爭，我估計……他會在加冕為皇帝之後才會召開首腦會議。」飛朵用極其慢的語速回答：「局勢變化得太快，不死軍團的出現打亂了我們許多計劃。」
「您的意思是……」飛朵用卑謙的神態望著石坎·銀斧，被火光照亮的臉上滿是疑問。
「城門後面有一個兵團的弓弩手，我怕打開城門之後你將被亂箭射死。」
「看看我們的商品吧……」尼貝爾指著大廳中間桌子上擺放的商品，「我們製作的蠟燭和香料，和人類工廠的相比簡直就如同高原麥酒和沙果酒的一樣，但你們的標價卻和他們一樣，怎麼可能賣得出去。」他搖著頭表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時，飛朵趁機說道：「汗王，克魯里亞王國方面這個月又增加兩成的原材料進口，我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