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到最後還是歪了。

沒有一人值進賬：「這不科學。」

「不行。」

唐鴻選定了一家烤魚餐廳，人均消費七十六華國幣。只可惜這家烤魚餐廳沒有團購券。

方南洵眯起眼睛。

「在這兒等著。」

他打了個寒顫，才舒服一些。

冰紅茶有點涼，也有點貴，居然賣五塊。

黃河組織、雲海分部辦事處。

方南洵不忍再看：「練我這門劈拳最忌諱斟酌過多，就會勞心費神，損耗意志力。那就是練錯了，真正的超凡練法一旦入門都很輕鬆，練起來很可能增益微弱，多日不見成效，但不會覺得累，反而愉悅，身心舒展。」

「記住，練拳時別亂想，拳頭該怎麼動就怎麼動，隨其自然，少干涉。」

「嘿。」

又一條銀行簡訊！不是扣款！而是匯款！

「選一家餐廳。」

方南洵輕聲提示，免得唐鴻練歪。

又是一拳劈出，唐鴻皺了皺眉，整個人放鬆下來，心靈一沉，腦海思緒也漸漸變得純凈。

宛若五臟六腑纏繞在一起，器官都在移位。

唐鴻瞬間明白了為什麼今天一個人在餐廳卻無法觸發一人值。

聞聽此言。

原本是又綠又黑的美團多出了一抹黃色。

「真好玩。」

他沒領。

不到三分鐘，方南洵抓著一本小冊子，拋給唐鴻：「你先按照上m•ｈｅｔuboｏk•cｏm.ｃom面的發力方式、吐息方式，練幾遍給我看看。」

方南洵無情打碎唐鴻以為自己是超凡天才的莫名期待：「今天不能再練了。練歪就必須停止，間隔兩天再練習。」

他暗暗嘀咕：「用的是一次性勞動報酬所得的稅率，怎麼不是個人所得稅九級超額累進稅率。」

「我去拿那門拳術。」

這是唐鴻第二次到這兒，與上次相同，空蕩蕩看不見人。唯有負責前台接待的范妤，低垂視線，狀若空明，不知在看些什麼。

方南洵望著唐鴻背影。

現在唐鴻腦海只剩這一個念頭。

對於神祇的印象，唐鴻還停留在那一夜親眼目睹的奇異場面。

「我剛才怎麼了？」

但……

「我得去打聽打聽。」方南洵急匆匆披上衣服，走出分部辦事處。

彷彿忽然睡著了。

唐鴻翻了兩遍，心頭一動。

真是黑心的餐廳……唐鴻一邊吃著一邊玩手機，倏然之間，微微一震，看了眼簡訊內容，整個人瞬間變得鬥志昂揚。

那是一輪熊熊燃燒著金焰的光團。

拳頭一僵，停在半空，無論怎麼發力都不對勁兒的彆扭感覺驚醒了沉浸於出拳收拳的唐鴻：「恩？」

范妤聽到腳步聲，抬起頭，連忙微笑打招呼。

「也對。」

「那和-圖-書容易練錯方向。很多人把自然靈動練成漫天風暴，把自然活力練成晴天霹靂，人為創造不自然的氛圍，便是意念造作，極大損耗意志力。練出一身汗，練得越久越深厚，越是無望超凡者。」

「蔣璐璐請我吃飯，都能觸發一人值加二啊。」唐鴻心頭縈繞著淡淡困惑。

實習工資到賬了，唐鴻連忙點進去仔細一瞧，扣完稅，總共兩萬五千零二百，即25200華國幣。

「好吧，那我先回去，等後天我再過來。」唐鴻吐了口氣，身體好像比之前更加靈活。

待到唐鴻離開十多分鐘，方南洵仍然站在原地不動，似在猶豫著什麼。

這玩意真能練成？

「不能太近，不能太遠，不能太貴。」

唐鴻聽著聽著，略有體悟。

「方顧問。」

於是他又換了一家餐廳，比烤魚稍貴一些：「正好沒吃飽，我就多點幾個菜。再喝一瓶冰紅茶。」

唐鴻低頭第三遍翻看拳術。

「哦。」

「一拳劈出去，越痛快越好，該收拳就收，條理分明，練起來開開心心的就是練成了，否則就是沒入門。」

……

咕咚。

「別亂想了，就練這門劈拳吧。」

唐鴻一驚：「那你行不行？」

這不合條例，但他實在好奇，實在驚詫。

「停在校外，我怕太顯眼。」唐鴻拿和圖書出車鑰匙，遞給方南洵，卻被他推了回來。

「穩住，跟隨感覺，任由身軀本能契合著發力軌跡。」

「有區別。」

打聽什麼？當然是打聽那幾位超凡天才、練法入門所耗費的具體時間。

「繼續看。」

這門拳術，跟太極拳有點像，都是慢動作：「一拳劈出去，隨心而動，越慢越好。」

前幾周，唐鴻感冒發燒，做夢時還夢到那尊神祇的樣子……儘管那只是一個噩夢，那尊神祇早已經煙消雲散。

一人值的觸發機制，有跡可循，是相對客觀的。

一個人默默吃完，唐鴻皺皺眉，有點失望。

「還差一點點。」

方南洵淡淡道：「車你停哪了？沒開？」

「當浮一大白！」

退出微信，唐鴻在網上看到一本特別好看的小說，隨手投了幾張推薦票儘管他也不知道這些票票什麼用。

沒錯。

唐鴻沒再多想，點開微信，進入那個『六月帝都見、白首太玄經』的微信群聊。發了個滿額紅包，總共十四份。

「回去吧。」

方南洵在猶豫：「要不要讓他提前測一下當前意志力水準。」

彷彿壹加壹等於二的定式，突然出問題。

雖然……

第三拳……第三十拳……唐鴻無意識笑了起來。

看起來唐鴻也有這股勢頭。

「練你自己的，別多問！」方南洵沒好氣道m•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

科學不是結論，而是認知世界的方式。唐鴻確實不理解一人值的存在形式。

方南洵在旁邊輕輕低語，呢喃著，生怕打擾唐鴻的奇異狀態。

唐鴻默默起身，掃碼買單。美團支付很方便，還能優惠，緊跟著他手機收到銀行的扣費簡訊。

領完零錢提現還要收手續費。

「我又不工作，應該算勞動報酬所得。」

「別愣著。」

方南洵露出一口潔白牙齒：「區別就是充分調動意志力，超凡練法是為打破意志極限而服務的。至於火焰拳，等哪天你到我這層次，倒也不是夢。」

要知道，當今華國的六位不世天才普遍是第一次接觸超凡練法，就在短時間之內，飛速入門，飛速練成。

過了一會兒，負責前台接待的范妤端著一盞冒著熱氣的茶水，輕放在方南洵旁邊的小桌。等她退出去，方南洵嘆了口氣，抿了口滾燙茶水。

唐鴻想問，終究沒有問出口。他覺得方南洵不會透露。

「觀想法？」

唐鴻忍不住問道：「越痛快越好，還怎麼慢慢出拳……那什麼，有沒有觀想法之類的練法啊，我覺得我可能適合冥想。」

「神祇入侵的危機，到底多嚴重。」

回到學校，照常上課，鈴聲響起之後，唐鴻收拾好書包，才掏出手機點擊美團APP。

就好比一個孩子找www.hetubook.com.com到玩具，發現有趣的遊戲，發自身心的愉悅。就算重複千百次也不厭煩，也不枯燥，也不空洞。

「唐鴻。」

「練歪了。」方南洵面無表情看著他：「別擔心，這是正常現象，練歪了就會引發身體抗拒……這門拳術比觀想法強得多，輕易不會出問題。要是觀想歪了，誰也看不出來，更沒法提示。」

喝了一口冰紅茶，他忽然愣住，似有靈光閃過。

唐鴻瞭然道：「我入門了嗎。」

他一拳劈出，很快很用力，就感到有點羞恥。

中午去的，人很多，但沒到需要排隊的火爆程度。

唰！

……

「好書！」

唐鴻看不懂，試著劈出幾拳，都很僵硬。

但，仍然不解：「我就想問問這門劈拳跟我上網查到的拳法有什麼區別嗎？超凡練法，應該能打出火焰寒冰什麼的才正常吧。」

方南洵輕輕頷首，領著唐鴻進入一間練功室，地面鋪著兩層鋼化玻璃夾在一起，極為堅固，好似有消音加工。玻璃表面則是殘留著大量痕迹，如同刀刮，清晰可查。

「練拳不是體力活，是讓你調動身體氣力的同時，凝聚意志力。」

好難受。

「剛開始會很艱難，感覺彆扭，那是身體的適應過程。順著那股勁打出去，別管快慢，別管任何事，每天練幾個小時，我估計入營之前你還是有機會練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