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偉大駕臨
第十二章 真正的貝霓
很正常！
一股股微弱波動向外擴散，彷彿漣漪般回蕩，綿延無窮遠。
會卡殼……
貝霓今年十三歲，卻穿著一身與原世界相同、只不過縮小几號的衣服鞋子。
是的。
「哎呀。」
唐鴻顧不得觀察，所有心緒和意志全都被下方那個貝霓吸引，他目光從錯愕到困惑到彷徨，接下來，深入骨髓的恐懼取代了一切！！
感性波動坍縮了，回歸為一點，被貝霓全數吸收。
剛爆發巨量的感性波動，又收斂體內的貝霓似乎從此刻開始真正地活了過來。
春季日光沒變化，就是有點熱，風兒卻有些涼意。
無上人皇陳佳蔚超越時空，在把他送到二號時空之前，理應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說不定，這才是平行時空兩年游的最大機遇。
唐鴻看看她，看看紅彤彤蘋果，重複三四遍才意識到貝霓想讓他幫忙掰蘋果。
「好久了。」貝霓道：「久到我無法用現有語言描述。」
「這TM好像是個超巨型感性共鳴！！！」
遠方的青山，近處的小湖，旁邊的果園樹木全都沒變化。
唐鴻苦思冥想了起來，卻總是抓不住一線靈光，彷彿有無形無相的屏蔽。
她才十三歲而已，是未成年人。
接下來。
該擔心被拐賣的是我才對吧！
可是……
天知道這個外觀和貝霓一模一樣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唐鴻：「可是我不相信你，能不能把無上人皇陳佳蔚請過來。」
反過來，卻不同，就好像一台老式電腦換了鍵盤滑鼠4K顯示器，本和_圖_書質上仍是一個落後設備。但核心更換后，價值突破天際。
唐鴻：「我跟你走了，還能回到原世界？」
複雜一些的感性天然喪失升華可能性。
按照超凡者理論，感性必須得加以提煉，修正，簡化，純粹化。
唐鴻搖頭：「你是另一個平行時空的高級文明？」
貝霓又又點個頭。
唐鴻又退後一步：「……」他感到害怕滋生，恐懼蔓延，第一信念反倒是提升少許。
恐怕也只有疑似繼承了遠古時代的霸主傳承的【仙】能做到這些——至於【仙】到底有多麼強大，在原世界是個謎。
她看著唐鴻。
況且。
貝霓又點頭。
「放心。」
「所以說，那些經歷是誘餌？如果我在原世界並不認識你，如果在二號時空你是普通人，我不會找你也就不會發現你！」
自然仙能夠讓一人之力系統出現死機的情況？應該不太可能吧，唐鴻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腦子不夠用。
他有太多想問的，千言萬語又變成死寂沉默，以唐鴻閱歷竟不知怎麼開口。
貝霓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腦袋。關於這一點，她降智之前也沒想出好辦法。
「好在我提前算出逃離路線。」
唐鴻找不出形容詞……
以前的因，導致這一刻的果，唐鴻沒辦法分辨『貝霓』和『無上人皇』孰強孰弱。
誰是恆星……誰是黑洞……又有什麼區別呢。
系統界面搖晃了起來。
不是【仙】，
「大無限讚歌……又不止一個無上。」
從外在，影響和*圖*書內在，乃是循序漸進的過程。
「我等了好久好久。」
「咱們趕緊出發吧！嘿嘿，這次的目標是星辰大海。」貝霓揮了揮拳頭，見唐鴻一臉獃滯又連忙補充。
她要怎麼撥開雲霧見月明，難道是另一條意志體系，唐鴻更加好奇也恐懼。
她把蘋果遞過來。
「好久不見。」
以及清新脫俗到令人看一眼就覺得活力滿滿的臉蛋……
「別緊張，我不會害你。」
畢竟，人族個體對無上人皇有著與生俱來的信賴，並且不認為有誰能凌駕之上。
他聽到貝霓的輕聲呢喃。
她低頭哼哼兩句，聲音很微弱，唐鴻也難以聽清，只聽到『還是那麼多疑』、『要不敲暈帶走』、『還是對待這時候的他好點吧』之類的嘀咕聲音。
而此時……
不過……
很快就破百。
「這麼龐大的感性還沒有升華就全部匯聚一起，她怎麼沒死，怎麼還活著？」
在唐鴻近乎絕望的目光下，她拉著貝霓嘮嘮叨叨好半天，臨走時仍在感慨這世上居然會有這麼漂亮的人兒，真是無知者無畏，更可怕的是貝霓拿起紅蘋果，吭哧吭哧了兩下，做出一副身嬌體弱力量小，掰不開蘋果的樣子。
一條又一條半截的信息流浮現之時，一人值開始增加，每次閃爍盡皆有十點收益！
唐鴻震驚：「你是貝霓，是人皇！」
她通過別的方式，或者在另一個平行時空，完成了超越時間的壯舉？
「她在幹嘛？」
低空雲霧，微風吹過，下一刻唐鴻出現在貝和圖書霓身前，他仔細端詳起來，但是無論怎麼看，二號時空的貝霓就是先驅超凡者。
「她怎麼還在流淚。」唐鴻直勾勾盯著貝霓。
人們……
再配上剛哭過的發紅眼睛……
唐鴻疑問太多，挑了個最為直接的問題：「你等了多久？」
唯有年齡，
唐鴻退後一步：「那你是什麼東西。」
那麼……
他沒有生命危險。
貝霓拉起唐鴻的手：「你墜入淺層時間黑色陷阱，我來救你的……你想要突破蓋世返回原世界，這個很容易，但你不能再干涉這個世界，太危險，至少現在不可以。」
唐鴻再也看不懂，只能隱隱察覺到感性的盛宴，狂歡，籠罩天地，彷彿要包容一切。
貝霓內在的心靈發生了變化……
就是正常人說話的分貝指標。
距離她只有一米不到的唐鴻遭遇極大衝擊。
今天見識了……
唐鴻想了想，心頭狠狠一跳，這股滄桑感與無上人皇相似。
要知道感知共鳴的擴散屬於無差別攻擊，這種級別的擴散，足以毀滅全世界，偏偏又全無效果，這麼明顯的違背邏輯的現象令唐鴻幾欲吐血。
系統界面一遍遍浮現出殘缺的提示信息，彷彿陷入死循環，進行著毫無意義的重複死機。
動物植物微生物……至少在唐鴻感知範圍的情緒波動，很正常！
就在下一刻。
唐鴻張張嘴：「自然仙？」
無異常！
「所以……」
莫非貝霓也是一位無上人皇？
唐鴻有點聽懂了，又不敢置信，腦袋都快爆炸了：「那，你能比和*圖*書肩無上人皇陳佳蔚？」
貝霓點頭。
「應該死了啊。」
「晉級入聖？」
唐鴻清醒意識到人類包括入聖者最為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而這種恐懼並沒有什麼不好，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恐懼。
也不是無上人皇，
「無上沒幫你，無上只是在幫助那個世界啊！為了個世界，犧牲無限大潛力，是我們一起約定的禁忌行為，不符合信念體系，而且我也不允許你這樣犧牲。」
唐鴻渾身都發麻！
她現在智商、思維、乃至於生命層次比唐鴻更低。
好奇，恐懼，這些都是生命進化的原動力之一。
貝霓從目無焦點變成目光炯炯之後，無窮的情感巨浪，如海嘯一般醞釀。
貝霓又往前一步：「我是貝霓，貝霓！」
系統界面劇烈閃爍了起來。
不知來源、似有惡意、又像是自身天賦具現化的一人之力系統也會卡殼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
唐鴻：「我還得突破蓋世。」
除了貝霓看到他，發現他，好像再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包括農家莊園的那些遊客採摘水果，笑聲依舊，活力十足，湖上一艘艘小船，年輕人都在低頭玩手機，中老年人和孩童則是興緻盎然，或戲水或觀景或是拍照。
要說特別，
「不對啊……」
她情緒異常活潑又生動，大概有意讓唐鴻感覺到。那種雀躍，那種幸福，夾雜著久別重逢的緊張，快樂，以及小心翼翼的期待，苦澀，惱怒，還有一些不甘心。
她擦了擦眼角。
「無上觀測不到的。」
和*圖*書貝霓拍拍手：「可是你也沒辦法反抗我，不如乖乖接受吧，而且……我要糾正你一點：陳佳蔚是無上人皇，無上人皇不是陳佳蔚。」
唐鴻以前不知道，不曾經歷過。
「你終於來了。」
「我的天。」
熱心大媽送出了一個剛摘的蘋果。
說白了，晉級入聖是撥開雲霧見月明的過程……這一刻，貝霓的感性量級遠遠超過千萬個天才入聖的感性總和，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山，比雲霧還高，比月亮還高，山巔位於外太空，壓根看不見月亮。
這樣的情景……
「謝謝阿姨，我沒事。」貝霓對熱心大媽嫣然一笑，很有禮貌的樣子，然後接過人家送的一個剛從蘋果樹上面摘的蘋果。
貝霓仔細想了想：「也可以這麼形容。不過呢，我覺得還是貝霓更準確一些。」她為了接觸唐鴻，付出的代價很大，近似於臨時降智。
唐鴻像是晒乾的魚兒吐泡泡，不禁長嘆一口氣，一切都索然無味。
唐鴻道：「你的意思是，我不來二號時空你也不會來？」
這個貝霓還可能是什麼？
頓時有幾個跟團旅遊的熱心腸大媽湊過來，警惕地看著唐鴻，彷彿他是拐賣女孩的罪犯。
「我是貝霓，不是人皇。」她注視唐鴻眼睛，臉上笑容很燦爛，無可估量的情感波動也不知從何處起，在貝霓腦海徹徹底底爆發了，就好像一場突如其來的、不講道理的、毫無邏輯可言的龐大海嘯把整個宇宙吞噬。
貝霓邁前一步：「【仙】只是多方博弈的幸運兒，可沒我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