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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呀？讓你淡定，不是讓你想殺人。」

「我一直數著錢包呢，它什麼時候乾淨了，我就打算去找您，快了。」

這時候管什麼男女，反正長肉也要等走完了，季銘就灌了一口下去。

「還願任務：到紐約時裝周走一次秀。完成！」

李林俊一臉氣憤：「是季銘——」

好些人笑死，看不慣季銘一個「野模」入選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不過場子也是滿滿當當的，很多華人面孔，估計有一些美國的留學生，來這找祖國的氣息，畢竟遠隔重洋之後，看到一點國內的東西，都會生出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都看看，看出差別了么？人家學會了就學會了，不會再犯錯，以前不行怕什麼？現在行了，那就是牛逼。」

「然後回去找個老實人嫁了？」

所有人精疲力竭之後，終於還是全員過關。

《雷雨》的周繁漪！

「喝點么？熱可可哦，我喝一口，沒加料。」

早知道早得益。

一報還一報啊。

季銘來紐約走秀，有一個高級台步的還願任務，他其實感m•hｅｔｕbooｋ•com.cｏm覺自己離的不是很遠，但還是一直拖到排練的最後，才自然而然達到。

整場秀都很正常，焦點也不是這些不知名模特，而是那些印著紅底白字的「中國李寧」。

她老人家穿的挺嚴實的，條紋西服套裝，外頭還有大呢子，梳了個大背油頭，烈焰紅唇。

陳舒！

作為一個非專業的模特，季銘走T台還是有些不夠專業的地方，走走一般的檯子是沒問題，但紐約時裝周的標準多少高一點，主要是鐵山的要求更高，連喻曉這個專業的都沒逃過，季銘就別說了。

一整場排練，季銘被鐵山罵了好幾次。

再也沒有被罵過，好像一瞬間就整體突破到新境界——反而是好幾個專業模特，被鐵山又逮住了毛病。

……

「李林俊，你上台去玩雜耍的么？跳跳跳，跳大神啊！！！」

一起演過《雷雨》的交情，真不是一部電視劇，一部電影可比的，再加上差著輩兒，陳舒看季銘的眼神，都透著親近。

鐵山，哦不，此時此刻，m.hetubook.com.com他是凱文，凱文這人，凶是凶，但很直接，有點藝術家氣質，愛憎分明。

陳舒是受LV邀請來頭排看秀的，在秀場門口拍照的時候，被季銘碰見——在國外，大家都挺隨意，自帶的攝像師鏡頭一放，就跟個普通人一樣了，也沒什麼人認識，偶爾有幾個華人粉絲，打打招呼就夠了。

「我不是故意查你的，我之前在抖音上看到過你，就是共享男友那個，我還點贊了，後來就去翻了翻。」譚雪爾看出來季銘的意思，解釋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模特這行特別輕鬆啊，還挺時尚的，所以跑來體驗體驗？」

噗。

「再看看你們，弔兒郎當的，這次會下次不會，下次會了，下下次又不會了，誰敢信任你們？不怕你們上台出漏子啊？剛才笑季銘笑的最開心的，你們幾個，看看你們走的是什麼狗屎，我告訴你們，別以為上台是穩了，到最後我這裏要是不過，你們就給我留在後台！」

噤若寒蟬。

「季你媽個姥姥，你就是要生了也得給和*圖*書我穩穩走下來，再特么來一次，你就給我滾回中國去。」凱文壓根不聽，這些官司他見得多，聽的也多，有本事的你就玩，玩死別人自己上位，那就是成功，玩不死別人被人玩死——死都死了，還說什麼。

季銘下台。

為什麼很多三四流模特，希望來國際時裝周，除了能夠自抬身價之外，公費看秀也是一大隱形福利。季銘他們這樣的，一般就是一兩場秀，走完就沒事了，至於什麼時候回去，只要跟經紀公司說好返程時間，再自負住宿，可以一直看到時裝周結束。

「星巴克的？」

解釋？

大部分人是能忍的，但也有個別心浮氣躁沒城府的，有一個模特在台上繞過來，跟季銘擦身而過的時候，小聲給他放狠話：

「……什麼啊。」

季銘自己臉都發紅——實在是有點尷尬，他在《演員》也是這麼毒舌的么？

兩個人說了幾句，就被趕過去化妝了，臨走加了個微信。

「哈，窮鬼也是為了以後不窮啊，當模特就是吃幾年青春飯——」

「是啊。」譚雪爾接回去：「hetubook.com.com季銘，你為什麼來當模特啊？你不是演員么？你演的那個戲，網上都說很厲害的。」

「體驗什麼呀，我賺錢啊，演話劇的都是窮鬼。」

呦，季銘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真有人去查了他。

他們隊伍的帶頭大哥，英文名凱文，據說中文名是張鐵山，但從來沒有被確認過——據說確認過的人都消失了。

「姐，我好想你啊，你今天太有氣場了。」

男的女的，最後一點形象都不要了，裹著個大羽絨服，東倒西歪。季銘也一樣，他的體力消耗只會更大，坐下來之後，邊上遞了個保溫杯過來，是個女模特，叫譚雪爾，比季銘大一歲，16歲出來走台，四年混到紐約時裝周，算可以了。

「謝了。」

表情，步幅，姿態，節奏，統統過關。

你當還在學校呢，都是社會人了，小豬佩奇上了餐桌，他還能解釋么？

接下來的時間，那就是自己的了：看秀看秀，拍照拍照，發朋友圈發朋友圈。

鐵山把他當重點對象，總是盯著他，其他人沒走的時候，也總是盯著他，簡直跟裝了十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八個機位一樣，哪哪兒都掃著，一點紕漏不能出——季銘還真就一點紕漏沒有出。

季銘，室友喻曉，還有譚雪爾，三個人搭伴在各個秀場鑽，鑽來鑽去，碰到個熟人——其實概率也挺大，年年國內都有一大堆妖魔鬼怪來看秀。

錦鯉的聲音緊隨響起。

滿場都是鐵山的咆哮聲。

不過錦鯉提示「還願任務達成」之後，季銘的水準就迅速穩定下來了。

「哈哈，你給我去遠點。」陳舒一拍他手臂，看著邊上倆鵪鶉似的：「這是你朋友么？」

「襠縫上了？還是裹小腳了？啊，走不動路啊？」

「厲害啊，希望你一點錯都別犯。」

季銘瞥了他一下，眨眨眼，小聲道：「你褲子掉了。」

李寧的秀沒什麼大牌明星來看，它也不是奢侈品——勉強算是個努力鑽進潮牌陣營的落伍老大哥。

「你就只有一張嘴甜，也沒見你找過我啊。」

一遍，兩遍，三遍。

「你扭什麼呀，這屁股，昨晚誰跟你一屋啊，他對你做什麼了？」

春夏的新流行，新顏色，新元素，新面料，都是模特的硬通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