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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有人懊惱。

季銘把這些存在腦子裡，至於用不用得上，什麼時候能用上，他就不知道了。

任鳴站在邊上，在昏暗中掃視著大家，投影儀的光把大家的臉照的幽幽的。

能看到你想看的，算我輸。

季銘的鋼管舞花絮！

「銘兒還不發鋼管舞？」譚子陽擠眉弄眼地，顯然也是密切關注輿情的八卦精：「這可20億了，不發對不住關注吧？得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啊。」

他都緊張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別人緊張了還有一點興奮，季銘沒有興奮感，他很清楚，現在的狀態遠遠還不到位，演出來的東西，不會有什麼讓他感到興奮的點。

任鳴給陳老師點點頭，陳老師打開投影儀，兩個學生自覺跑去把窗帘拉上。

不積跬步，無以千里。

季銘拍的時候，就控制了尺度，這會兒頂多就漏一點內褲邊。

排練廳頓時安靜，連譚子陽的雞兒掉地上都聽得到聲音。

是不是太過了？

「剛才大家的排練——」任鳴晃了晃手上的幾頁劇本：「詞兒m.hetubook.com.com大家都記住了，走台也都能走的差不離。對戲也能對上——應該說各個部分都練到一個水平上。我也看的出來，大家輕鬆了一些，相比剛開始的時候。那現在，我讓陳老師幫忙錄了幾分鐘，大家可以看一看，是不是那麼回事。」

「啊啊啊啊，我等的好苦啊。做夢都夢到好幾次，夢見他就在我床前，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一個一個解開扣子，露出分明的喉結……胸……腹……勁瘦的腰，最後——啊~~~」

「不要多說，快點發！」

「首先，有進步是對的，」任鳴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但是，肯定有但是啊，整個這一段戲我看下來，特別不享受。怎麼說的，原本一場戲下來，應該像是絲綢一樣，很順滑，一口氣兒到底，然後呼出來，很痛快。但是看你們的戲，特別像是劣質的粗布，疙疙瘩瘩的，明白么？你們的配合火氣太重，每個人都在全力地演好自己，然後硬碰硬地組出一場戲來，到處都是嘭嘭嘭的衝ｗww•hｅtuｂook•com•cｏｍ突，包括季銘。」

所有人，一下子看向季銘。

「呃，」說自己好不太張得開口，但是說大家一起，黎川就沒有什麼壓力了：「我覺得表現的還是挺流暢的，比之前進步很多。」

也就是五六分鐘的戲，很快就播完了。

都不是笨蛋，就算自己覺得不錯，也不可能那麼說。

他看到有人欣喜。

季銘臉上也沒有什麼輕鬆的感覺。

總的來說，確實像那位網友說的：能看到肚臍以下，膝蓋以上，就算他輸。

——「你們這群骯髒的人，在想什麼呢？能看到他肚臍以下，膝蓋以上，算我輸。」

《我不是葯神》上映到第三周，票房就衝過了20億，堪稱年度爆款。

這是一段大群戲，溥儀到了津京，跟婉容、孫太監，吉安剛直、軍閥、商人、侍衛……之間的一部分對手戲。主要是表現溥儀從京城到了津京，各路心懷鬼胎的人，對他的曲意逢迎，讓他從被趕出紫禁城重新找回野心……

「工作室轉一下，我自己就不發了，又不是什麼和圖書正兒八經的東西。」季銘伸手接了一下礦泉水，排練廳有飲水機，不過桶里沒水了，譚子陽出去買的水：「如果他們那邊明確提出來了，你就說形象不符唄。」

算是剪的很有誠意了。

但是別人不這麼想，前前後後練了好幾個月了，好像這還是第一次，大家坐一塊看自己的表演。

這就是所謂的人物觀察了。

唰。

有問題了。

「官博，快點！！快點把我們家季兒放出來。」

他看到季銘，輕輕皺著眉，臉上不喜不怒地沉思著。

——「哈哈哈哈！」

那頭是林冉：「那就這麼讓他們發了？」

季銘眨眨眼，突然有點緊張。

「哈哈哈，讓你跳你不願意，總歸還是要讓我們看到了吧？」

一定牛逼哄哄。

——「季兒？怕不是雞兒吧？」

「發。」

「呵呵。」

對方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明路上，讓他看看可以不可以，畢竟他是友情客串，便宜的很，現在又要賣他的肉，總歸要意思一下。第二個是沒有明說的，大約是希望他自己發，然後由官微來轉。

季hｔｔps://wｗｗ.hｅtubｏｏk•ｃｏm•ｃｏm銘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其他人被罵，跟季銘被罵，那也是不一樣的。

——「怎麼？水多的都把你淹醒了？」

——「說！你要被做成吮指原味的，還是黃金脆皮的？」

——「怕不是腦溢血了吧？」

「我不是問你個人的演出，那個部分可以自己去琢磨，我想問的是看完這一段戲，整體上，作為觀眾，你怎麼看？」

季銘這准人民藝術家，跑去給你們跳鋼管舞，就夠出格的了，還要大肆宣傳？

任鳴沒有去問季銘，他讓人拉開窗帘：「覺得怎麼樣？黎川，你說說。」

各種祝賀、盤點裡頭，有一個事情備受關注。

他贏了。

季銘也收到了片方發過來的視頻。

一下子都去看季銘了。

排練廳的氣氛，空前凝重。

任鳴掃了一眼，認同的人不少，但他自己臉上沒有什麼認同的意思，很多人心裏咯噔一下。

——「不堪入目啊啊啊，不如你寫一個文大家分享一下？」

季銘排練的間隙，看了這個一分鐘左右的視頻。

他看到有人興奮。

說笑幾句，拿毛巾和圖書擦了一下汗，掛在牆邊的橫欄上——季銘瞥了一眼，上面掛了十幾條毛巾，大部分是尋常的毛巾，也有騷包如譚子陽，是長條的窄的那種運動毛巾，還有人拎了一塊浴巾那麼大的來，放的樣子也各異，疊好的，一團的，撐開平整好的……生活習慣有時候很能夠反映出一個人的性情。

票房走到第三周，多少有一點頹勢了，季銘作為擁有近1800萬粉絲的當紅流量，如果願意幫忙沖一波，還是有一點宣傳效果的。

黎川是演軍閥的那角兒：「呃，我覺得還是很不夠的，比如跟溥儀對話的時候，情緒層次不是特別鮮明，那種輕蔑里的忌憚，那種想要動手又知道不行的糾結，都沒有表現的很好。」

相比于排練充分，聲光電到位的正式演出，這種半成品的錄製，還是很挑戰人的——就像有些歌手，就不敢聽自己沒有修過的聲音，簡直自閉。

「……那我們微博上？」

「行。」

……

「嗯。」

「可以。」

——「這是我的網盤，可以私發給我么？發在微博上不太安全啊。」

季銘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