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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太牛了。

「韓鴻，你一定得站中間點。」

三天之後的周六晚上，在CCTV音樂廳就播了出來，這下子大家都真的驚到。

儘管是個演話劇的。

那邊張導在喊了：「別聊了，趕緊補妝，準備上戲。」

季銘唱的這麼好啊？

除了平息燥氣這一點，還有一個意外之喜。

「一代更比一代強哦，您得上台了吧？」

「短時間應該也沒有機會，他還在念書，又有話劇，我們要去上綜藝節目。」

這是季銘的版本。

不過很驚喜的是，音樂頻道播出來的速度超乎預料的快。

牛嗶（破音）！

鄒教授坐在前台第一排，身邊是中音的王院長，另一邊兒則是歌唱家郁均劍。

如此種種，叫人——想要鑽進屏幕，給他們弄死。

「各位師姐，別這樣，我要是往那一站，等會播出去，人家說我把娛樂圈的流毒帶到聲樂領域來了，跑來爭位置，我可受不住。」

「嗯，」甄雲龍點頭：「堪稱一個新版本了，你覺得呢？」

就在此刻。

尤其是前面幾排的老師們，後面的好些學生，有些在《末代皇帝》巡演的時候，是有看過——然而不論看過他的話劇，或者沒有，在這一首將畫面唱到眼前來的《Memory》面前，都不足以減低他們的震撼感。

反正就是牛。

就在這瞬間。

「哎呦。」

遠在《九州縹緲錄》劇組的柴犬劉，嗤了一鼻子，不肯再回他了，臉上表情有點抑鬱，還是難免要被他笑一次的——真是不爽啊。

第二部分就是對歌曲的演繹，這兩首歌都很豐富，很有故事性，一般歌手如果流於技巧，可能就不是那麼動人。但我們都能從季銘的歌聲中聽出來，《回憶》的悵惘、期待、希望，彷彿月光流淌到我們心裏。《就在此刻》，執著、瘋狂、孤注一擲，畫面感非常的強，戲劇性也非常強的，幾乎就像是在看一場頂級音樂劇的片段了。

季銘知道這個，很多學校，很多單位，都有這個快閃，有些唱《我愛你中國》，有些唱《我和我的祖國》，各出強項，非常精彩。中戲要跟風，倒也不奇怪，畢竟是央字頭的頂級藝校。

自己家人了。

——「本來就是別人拿他炒！他太好欺負了，誰都能踩他一腳，上次那個什麼《視界》，再上回還有什麼《季銘上位記》，也沒見他公司有什麼作為，幕後黑手還在逍遙法外，氣死了。其實你們自己想一想，他這種人氣，他這種實力，他這種條件，整個娛樂圈比一比，誰有他低調？幾個月幾個月的埋頭在劇組裡，見都見不到，就是拍完電影出來出席幾個活動，被傳了個荒謬的緋聞，就讓一些人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了，真是太慘了。」

季銘唱的好專業的樣子。

「哈哈，表現的特好。」

其實音樂劇很多時候，沒有話劇AB角那麼絕對的，就是兩個版本而已，也是防止有主演出意外，或者太辛苦，兩個版本都是比較平行的。比如《變身怪醫》中文版，劉飛當然比甄雲龍要更受肯定一點，名字排的靠前一位，資歷也更深厚，但也說不上甄雲龍就是給他當B角。

「……可能吧，反正我們完成任務唄，你的任務還要重一點，我看那個上面寫了個總領唱，你跟劉維維劉老師，不得了啊，跟這麼有名的歌劇演唱家一起領唱，嘖嘖。」

戲里戲外，台上台下。

「他不是中戲的么？中戲的聲樂也不錯的。」王院回了一句。

一部分是聲樂技巧，我原本以為這是他比較欠缺的，因為畢竟他拜師的時間還比較短。但是這一次他表和圖書現出來的穩定、從容和遊刃有餘，讓人不得不驚嘆於他的學習能力和天分，因為技巧甚至稱得上圓融，很難相信他能做到，但又不得不相信，可能這就是牛人吧。

神仙啊，這是哪裡來的神仙啊！

後頭季銘也有發言機會，不過時間太緊，他只說了幾句感謝，也就沒了。

「謝謝，謝謝。」

都很好。

「季銘，季銘就別說了，關門弟子，老大疼幺兒，不然等會兒鄒老師給你拉身邊兒去，得多尷尬。」韓鴻這一句話，就給定下來的意思。

很難想象，越是專業，越是難以想象——這個季銘，難道不是個半道出家的么？

「人日、環球都在誇他，這個年輕明星究竟有多優秀？」

今天在座的人裡頭，並非沒有音樂劇行業的，譬如甄雲龍和阿雲噶這兩位音樂劇王子——當然，音樂劇圈人均一個王子。但是更多的，其實是單純的聲樂領域的人，或者乾脆就是單純的聽眾，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其實是沒有看過季銘的話劇的。

如果今天音樂劇行業真的蓬勃發展，他還真不一定願意去上電視，有什麼意思呢？說是有助於聲樂、歌劇、音樂劇向大眾普及，可是電視裡頭的音樂劇演唱，跟舞台現場，那真就是兩碼事了，效果閹割是必然的，究竟利弊幾何，他也不願意去多想，費腦子。

「真的一登台就水準大進？這也太讓人羡慕了。」

「哈哈，」程郝瞪他一眼：「什麼逃。」

不過有一點倒好，他全程扶著鄒老師，從她老人家上台，就由他攙著，整首歌唱下來，都沒鬆開——估計人家會覺得他身強體壯，所以充當了一把拐棍？

「對，能閑一點了，然後月底是粉絲會，四月初就要到人藝上班兒了，得連著去，至少個把月要的，嗯。」季銘真覺得鬆了一口氣，好些重要的活兒都忙完了，下面他要回到學校和劇場，就自在很多。

「您見著拍攝的方案了嗎？」

「別太緊張了，沒關係的，反正都是後期配音的，現場唱的不收。」

師兄翻著快上天的白眼，走開了。

「季銘真的是很神奇的一個人，前段時間他跟導演出緋聞的時候，就覺得這人怎麼鬧起來了，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可是這一轉眼，哎，你就發現他還是那麼個人，不聲不響的，拿出來的表演和工作，就是讓別的明星拍馬難及，他就是個實力派，就是用專業說話的——好像那些緋聞，就全是娛樂圈在干擾他了，頓時路人粉的那點好感瞬間回歸。你們說牛不牛。」

……

「您真的就教了他幾個月啊？」郁老師低聲問道：「可不太像啊。」

人日、環球旗下的網站，各大地方的綜合報紙，門戶，都多少給報導了，抬頭都很高大上，「國家話劇院演員、白玉蘭得主季銘」也參加了這一音樂會，獻上了精彩的表演，知名互聯網音樂評論人音帝怎麼怎麼說，網友怎麼怎麼說，中音的某某專家也表示，季銘的表演展現出了非常高的聲樂技巧和演唱實力，也是鄒老師五十年教學生涯中，那麼多學生里的一個很好的，有代表性的人物……最後再提一嘴季銘在舞台上的成績，電影上的履歷。

季銘頓了一下，突然好奇問道：「劉然也要參加哎，他是音痴哎，現場會唱么他？哈哈哈。」

向觀眾、樂隊、指揮欠身致意之後，季銘退到後台。

——「我媽說要去看他的演唱會……我說他沒有演唱會，只有粉絲會。然後我媽說她要去粉絲會，我emmm——我自己都沒票好么？」

當然是調侃，人藝也沒有hｔtps://wwｗ.ｈｅｔubｏoｋ.ｃoｍ•ｃoｍ盯著他，只是任鳴給了他一個機會而已。更別說那些京字型大小國字型大小的歌舞劇院了，說想要他也確實，畢竟有票房號召力呀，這年頭都得自己營業賺錢。可是搶啊，非得要啊什麼，就再過一百年吧，人就沒有這個意識。

《就在此刻》響起時，季銘更是漸入佳境。

「……我不懂什麼？」

他身上本來就有的，那種強烈的戲劇感，加上季驚四座的聲樂表現，哪怕身後是交響樂團，哪怕他只有那麼一點點地方，在季銘演唱的時候，他們還是能夠看出來，他不僅僅有音樂的部分，還有劇的部分，他的表情，他的肢體，他上天入地、急緩由心的聲線，都能把觀眾拖入劇情當中。

季銘好厲害啊。

微博最著名的音樂評論人之一「音帝」最早評論過一次，說不太清晰，但可以聽出來水準非常高。

「有機會的吧，你不是說了他一定會去演音樂劇？到時候你就給他當B角，哈哈哈，怎麼樣，辛酸不？」

……

比唱歌還累。

一個表演有兩部分值得一提。

好多隻大拇指啊，還有花兒。

搖著頭，也是無奈。

央視音樂頻道的導演，堪稱見多識廣，耳朵是非常靈光的，此前排練的時候，他敢說，季銘絕對沒有今天這個水平——一登台，立馬飈飛到一個新境界，這是之前壓著呢，還是發台瘋呢。

「鬆了一口氣。」

好一個官腔十足的嗶，讓你裝了出來。

然後，他就把安東尼從腦子裡扔了出去。

音樂會漸漸進入尾聲，後台也活躍起來，尤其是順利表演完的，比如軟緊師兄，就很活潑，開始找人合影了——甭看今天大家都是鄒老師學生，可是走出這個場合，該叫老師還是得叫老師。

第一曲唱完，周少紅心就放下來了。

「沒有。」

周少紅點點他：「接下來應該就沒有什麼事兒了？」

「你趕緊準備準備吧，下面就你自己上了，要知道我就不跟你合唱了，嘖，虧大了。」吳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去吧。」

又被瞪一眼：「你演戲要配音，現場就123456？你敢么？」

這場音樂會，算是把季銘拉上了鄒教授的山頭，也拉進了民族、聲樂的圈子。

最後依然是樂隊拉著餘韻結束這首歌。

從最早的《葯神之歌》，到今天的《就在此刻》，我覺得我們真的要以一個歌手的角度來看季銘了，他不僅僅是個實力派的演員，也已經是個實力派的歌手，甚至歌唱家？」

「今年不是周年么，所以學校也有一個獻禮的快閃算是吧，唱《我愛你中國》。」

「哈哈，好好，到時候我們拍攝的老師會把你們拉一個群，怎麼安排，時間上，你也可以提，反正就是這周大家一起把這個事情給做了，儘早能發出去。」

季銘穿燕尾服好帥呀啊！！

壓力山大。

「怎麼樣？」

卧槽啊啊啊啊啊！

……

另外，居然還有總領唱呢？

太特么好聽了，都給我三百六十度地吹！！

季銘唱的好像比專業歌手還要好哦。

而且雖然季銘沒有看到屬於他的粉絲橫幅這些，但顯然裡頭顯然是有一些他的粉絲的——因為他的CUT裡頭，除了唱歌和最後說話的部分，還有一些登台啊下台啊之類無聲部分，除了粉絲，應該不至於有誰這麼盯著他。

「……轉行當狗仔？」

「你這個真是人來瘋啊，」吳靜一邊卸話筒，一邊聽季銘嘚吧嘚：「一開口，給我嚇得，故意的吧？」

到處都是粉絲嗷嗷地叫，季銘自己則又縮在學校跟粉絲會排練場，一點也不和圖書露面了，什麼活動都沒有，這種網上和現實，清晰得不得了的分界，讓季銘很舒服，也讓粉絲們很熟悉——沒辦法，偶像總縮起來，不熟悉也不行啊。

季銘顯然已經建設了屬於自己的傑克里醫生，它建立在安東尼的唱法之上，注入了季銘對這個角色和故事獨有的理解，然後使用最適合他的聲樂表現技巧，在此時，此刻，這些觀眾面前，這一座音樂廳里，紛呈而出。

劉維維是中戲聲歌系的教授和系主任，學校聲樂這一塊的扛鼎之人。

壞死了都。

「他今年20還是21歲，大三，估計是21，比我們小了快10歲，都不是一代人了快。有時候你不得不感嘆，他可能就是為這個而生的，一登台就有了很多人看都看不見的高度。」阿雲噶搖著頭，感嘆至深。

季銘看著面前這位頭一次見的老師，宣傳部的，髮型有點像倒伏的稻子，蓋住了中間的地中海。

季銘閉眼深吸一口氣，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僅僅一首曲子，當然無法跟這場音樂劇的氛圍比較，但他確實已經融入了傑克里這個角色，演唱的時候，彷彿舞台縮小，只在他周圍一個小小方圓里亮著光，其他地方都是黑暗，伴奏從黑暗中而來——一睜眼，是掌聲笑臉。

「牛，表現的太好了，技驚四座，一鳴驚人。」

哦~~

「哎呦，這下子不僅人藝盯著你了，我看歌舞劇院都得盯上來了。」周少紅笑著調侃季銘。

就如當初的周沖一樣，一個角色一旦到了專精，就必然帶著表演者無可抹去的印記——否則哪怕你是高級，是大師級，也未必可以做到讓角色獨一無二，這可能就是錦鯉的級別，從初級到大師級，然後又回到專精初級的緣故，進入專精之後，就是一座新的高山，它沒有路，需要你自己開山裂石，在藝術的世界里建立一個專屬於你的精彩角色。

師兄無言以對。

「沒想到，以為是公關做得好，給自己鍍金呢，結果昨天跟我爸媽一起看央視，我爸媽說這個小夥子唱的最好，還說要不是唱的最好，最後怎麼能跟那個老太太站一塊，給我嚇的。」

「我都在學校了最近，隨時可以配合。」

圈內都快用玄學來分析了，還有人說他們逍遙法外，到底誰慘？

鄒老師在自己的周年學生音樂會上，還是能講幾句真心話的，前頭說完，看了一眼季銘：「……五十年了，真的是轉瞬即過，沒想到到這個年頭，還能收到一個好學生，季銘，唱得很好，我還知道，他演戲也很好，這就很好。我希望我的學生，能有自己的藝術道路，不管是繼續唱，還是去做一些新的開拓，一些研究，我都很支持，也希望大家也能支持、幫助他們這些年輕人……」

「只有對自己的表演沒有信心的演員，只有對自己的發揮並不肯定的歌手，他才會在意這個搖頭那個搖尾，是吧？我這麼確認自己唱的前所未有的好，史無前例的優秀，我去擔心別人反應幹什麼呢？我已經把我能發揮出來的，全部的，甚至超常的發揮了出來，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如果真的有人否定，或者說批評，這正是我現在需要的、能夠幫助我繼續進步，繼續完善的真知灼見吶。」

有時候，一首歌的原唱幾十年都難以被超越，就在於此。

……

……

「怕什麼，」韓鴻豪邁的很：「到時候我幫你說話，不就發條微博么。」

然後上課的時候碰見程郝老師，她問起來，季銘才反應過來：「哦，您也逃不掉。」

「季銘，我剛才看到一個女士，穿紅色毛衣的，戴了個花ｈetubｏok•cｏm•coｍ絲綢的圍巾，你表演時也在搖頭哦。」師兄湊過來，煞有介事。

季銘看著瞪大眼睛的師兄：「沒辦法，我也想做一個普通人，一個平常人，不為天賦所累，可惜可惜，老天爺並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只有徒呼奈何。」

季銘抱著花，也是被拉著拍照，十八般笑容都比劃出來了。

說回季銘，他在音樂會上演唱了兩首音樂劇作品，一首是《貓》中的《回憶》，一首是《變身怪醫》中的《就在此刻》，即便是不看音樂劇的網友應該也對這兩首經典名曲非常熟悉，而作品越經典，其實就越難以去重新演繹。但是季銘的演唱，至少在我聽來是非常圓滿，甚至是驚喜的。

——「所以說藝人的根本，始終還是專業能力。」

「那不用真唱了？」

一曲唱罷，滿堂精彩。

季銘苦笑，這是一條微博的事兒么。

「你問問他嘍。」

跟那些提前泄露可能就要剪掉的綜藝、晚會、真人秀之類的節目相比，這個演出基本上很「老年人」的，不管你網上怎麼折騰，該怎麼播還是怎麼播，它面向的觀眾，也不是網上一族。

祖兒眼睛一亮：「劉然接季銘微信后，臉色不渝，疑似兩人鬧矛盾——哎，怎麼聽上去有點像緋聞。」

音樂會錄到尾聲，學生們大登台，合唱《媽媽留給我一首歌》，大家從後台一擁而上，特別順暢，但其實剛才在後台的時候，為了這個站位，還是廢了心思的，倒不是說有人爭C位，而是都在推。

季銘穿燕尾服真卧槽牛嗶三百六十度神仙好看啊！！

這場音樂會儘管會在央視播出，但顯然沒有特別在意保密的問題。

「您站鄒老師旁邊，吳教授。」

是真無奈。

「我倒是希望能有機會合作一次，一定很精彩。」

「真的是唱得好。」

當季銘再次登台時，掌聲就響的更早了。

唱完之後，電視播出的部分，就錄完了，攝影機也關機。

「快閃唄。」程郝點點頭：「先是你們領唱的，然後合唱的上，接著就是表演、戲曲、現代舞、民族舞輪番上，我也這會兒上，還有在不同地方的一些表演的剪輯吧。」

「此前季銘拜師中音的聲樂教育教母級人物鄒文琴教授的時候，大家都很驚訝。鄒教授是誰，這一次的學生音樂會，相信大家都明白了，許多我們耳熟能詳的歌唱家，都是她的門生弟子，比如韓鴻老師，龔霖娜老師，東方夜鶯吳壁霞老師，還有春晚常客雷珈等人，這些學生從事的藝術類型也非常齊全，戲曲、民族、美聲都有，而且都各有造詣。

「誰啊？」邊上等戲等的百無聊賴的祖兒，順嘴問了一句。

吳靜哎，作為體制內的人，她完全知道吳靜這種級別的演員，有多穩，技術實力有多強大，季銘跟她站一塊，絕不遜色，表現出的水準也就不問可知了。

欺負過季銘的，現在要麼flop到地底，要麼去了監獄，要麼正在泥潭裡爬也爬不起來，要麼正在籌錢準備打官司賠幾千萬違約金，要麼重要電影項目前途未卜、風雨飄搖。

是鄒教授老而彌堅，點石成金？還是這位戲劇屆的天才人物，真箇就如此天才？

最後就吳壁霞她們幾個，把季銘拉著，笑聲說鄒老師的男學生裡頭，雖則也有幾位，可是都不怎麼成器——咳，比如軟緊師兄那樣的。所以呀，到時候就一邊站韓鴻，一邊站季銘，不是說誰更牛，而是避免讓人說前排都看不見幾個男的，鄒老師這個教育還是有缺陷。

想要欺負人呢憋著懷。

隨之而來，季銘就在瀏覽器上看到有這樣標題的新聞了：

「還是httｐs://m.heｔｕboｏk•ｃｏm.ｃｏｍ雷老師站。」

師兄說的那個紅毛衣，絲綢圍巾的大姐，就是周少紅了，圍巾還是季銘第一回去杭城錄《演員》，給她帶的禮物，今天戴過來，也有點給他加油的意思。

「師兄，淡定。」

嚴肅音樂果然比較容易出圈。

季銘點點頭，表示自己枕戈待旦，隨時可以上陣。

這位粉絲，怕是理解錯了「好欺負」三個字——業內人看到這條評論，都要流淚的好么？

所以登台的時候，季銘眯著眼，都能看見下面有人在嘀咕。

季銘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師兄，你這個就不懂了。」

一出，則不同凡響。

播出之前，看路透的時候，評論是這樣的：

季銘眨眨眼：「我有一種看春晚大聯歡的預感。」

「逃得了初一，你逃得過十五么？到時候再笑話你。」

後台忙得飛起，各種歌手的狀態，默念歌詞的，找調找嗓的，自我陶醉找情緒點的，還有臨時抱佛腳跟人請教，這個地方那個地方應該怎麼處理——所以暫時就沒有人來驚呼季銘的壯觀表現。

季銘的季，不是技術的技，這個成語的意思是——季銘將四座之人，全都震驚了。

要做就去做了，結果怎麼樣，再看就是。

「季銘啊。」

季銘回頭真去問了劉然，對方拒絕回答，並給他發了個表情包——「誰在那裡放狗臭屁？」

「那他不是學表演的么？要是中戲學表演的，在聲樂上都能打下這樣的底子，那我得重新認識一下咱們國家的表演教育了，簡直水準高的沒邊了么。」

有點缺憾的就是，觀眾席上錄下來的聲音，不是那麼的順耳。

「他進步的很快，天分很高。」

這是個決然的醫生，這一刻，他已經決定，要去做一件意義重大，卻瘋狂之極的事情。

「我可去你的吧。」

《就在此刻》的前奏從交響樂隊響起，甄雲龍就坐直了身子，嗯，安東尼的版本。

地中海老師還挺和氣的：「是，學校呢希望把你們這些明星學生組起來領唱，你啊，劉然啊，易千，胡旭，李瀾……你呢，因為我們也看到你在鄒教授音樂會上的表現了，就希望你來做總領唱，也展示一下我們表演系學生的聲樂功底。」

他是真不敢站。

——「哈哈，我爸也說他唱得最好。」

季驚四座。

CCTV音樂頻道的導演，也鬆了一口氣，剛才他也繃緊了，使勁兒指揮攝影師，給特寫給特寫，拉近拉近，整體整體，表情，注意他的表情。三號機對準呂繼弘老師，然後掃過來，殷秀玫老師，還有其他觀眾，那個帶鴨舌帽的，表情很好，抓一下。

就這一首，導演回想了好一陣，就愣是沒發現，國內的青年歌唱演員裡頭，究竟有誰堪與一戰的。

等真的播出之後，評論已經變成這樣：

「精彩至極！這位頂級流量參加音樂會，好評如潮，連人日都在表揚他。」

「我覺得也還行。」

比如章影后，劉天王那幾位，爭議也多，但只要別觸天條，都沒有大礙了。

……

鄒老師今天其實也很吃驚，不過她不會表現出來就是。

季銘嚇的呀。

這一次播出之後，他專門寫了一個長評：

「聽組織上安排。」

這一波熱度上來，喜田也很聰明地，有限度地介入了一把，將之前一段時間的燥氣給滌盪一空——所以一個明星的形象維護是個非常針對性的、系統性的工程。實際曝光稍微一高，就要擔心有人新生惡感，必須壓一壓，這麼一抬一壓，國民度就會慢慢地提高，知道深入人心之後，形成一個強大的慣性，那會也就真正成為一個國民級的演員，一般的風浪是打不翻季銘這艘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