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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季銘自己也是模模糊糊，並沒有說站在一切的開頭，就知道這條路究竟是多長多寬多少曲折，不可能：「您這個問題，把我問懵了。要做什麼，無非是電影、舞台，至於想做成什麼樣，老實講，我現在還沒有特別確定的目標，可能就是盡我所能地把想做的這些事兒做好吧。」

連《外星人》和《飛馳人生》劇組都被請過來，儘管《外星人》最終止步於20億，《飛馳人生》則在15億留步——但這都屬於賺多賺少的範疇了，展現一下春節檔的團結友愛，也挺合適的。

——「這種電影當第一才是真道理。《捉妖記》那種玩意以前做第一的時候，我差點對中國電影市場絕望。」

哈哈。

「不可以。」——反正你問我可以不可以。

季銘今天一身低調的西裝，頭髮還在養著，做了個新髮型：「票房到50億的時候，我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今天看到吳老闆這個樣子下車，我突然覺得，哎呀，超越什麼呀，還是身體更重要啊。」

「我沒看。」——沒了，我都沒看，我能說啥？

當然，紅毯上最耀眼的，毫無疑問是《流浪地球》劇組，幾乎是在歡呼和掌聲里走完整個紅毯的——除了採訪環節。

《捉妖記》：？？

金老師似乎很喜歡講人生道理，比講起專業來還有勁兒啊，換了一邊的二郎腿翹起來：「你看看，要是這個常常失敗的，一般人啊。他做一個事兒肯定就有一個標準，比如說我票房得多少啊，我得提名個什麼級別的獎啊，或者我可以拿來增加多少資歷呀，達到這些目標了，才算做成了這件事情，你說是不是。但你就沒有這個概念，你就想我把事兒都做好了，至於結果，你潛意識裡覺得它一定是好的。」

唰。

我們可以提前宣布，新的中國電影票房排行榜榜首，將易主《流浪地球》！」

要不說「演員戲里演角色，戲外演明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是自己。

這份實績表列出來，凶一點又咋地，就問你，又咋地？

「嗯？」

……

在周五晚間，電影票房博主和票房專業網友，已經得出結論。

「你也入圍了今年的白玉蘭戲劇獎，有沒有期待第二次拿下獎項？」

不遠處，經紀人屆的兩位大姐大，王靜花和周西宴，也是難得碰頭。

「怎麼著不服么？」

季銘在練舞間隙，在三月初，參加了自己參与主辦的慶功宴——原本是吳老闆要辦的，小規模的，內部的。ｈttｐs://ｗwｗ.heｔuｂｏｏｋ.coｍ•com但是《流浪地球》曲線傲人，票房一路刷新貓眼預測，而且《阿麗塔：戰鬥天使》真的是沒有能夠形成挑戰，讓《流浪地球》的票房生命周期繼續展延，到第三周結束，總票房已經達到48.5億，僅比同期的《戰狼2》略低幾百萬，同樣延期秘鑰，在曲線上還有優勢的《地球》，超過《戰狼2》，微幅刷新中國影史票房紀錄的可能性，已經成為大概率事件。

怎麼想的。

《流浪地球》進入第六周，迎來真正的屠殺者《驚奇隊長》，再加上之前《綠皮書》《阿麗塔》《馴龍3》《夏目友人帳》等新作，《流浪地球》排片已經落到第6位，但周五當日依舊頑強砍下2000萬，位列當日票房第三位，僅次於《驚奇隊長》和《綠皮書》——戰鬥力之強悍，讓人嘆為觀止。

「今天我待遇非常高，所以一定要來。」吳金自己打自己，沒損失，只會提高熱度，他樂見《地球》超過《戰狼2》。所以之前也是他最有意願要辦慶功宴：「季銘給我推輪椅，還有誰有這個待遇你們說？」

好不容易從記者群里掙脫出來，季銘回到主桌，唐凡給他遞了杯水。

銘Ming個人潮牌，登陸美國主流鞋類買手店——solestage，也是一個時尚新聞啊。

下面列出一批獎項來，《遇仙降》是只拿下了戛納特別表演和蒙特利爾兩個大獎，但還有七七八八的獎呀，比如老美的奧斯卡頒獎季里，《遇仙降》就拿到過西雅圖影評人協會的最佳外語電影，再就是一些亞洲電影獎，一些外國的中國電影獎，總之數一數季銘手上的獎盃，已經有七八個之多了。

佟莉雅——之前婉拒了季銘的邀請，所以她那個角色定了喜田自己的王筱晨，檔期合適，人選也還不錯。顯然這回是當面來解釋一句的，人有戲在身，抽不出時間來，而且得幫老公忙《唐探》系列的新戲，說了一串兒可惜、不好意思。

「今天《流浪地球》的表現，以及《驚奇隊長》相對平庸的口碑，讓它在周末兩天能夠獲得更多排片，預計周末兩天再砍下8000萬到一個億不在話下，這樣它超過《戰狼2》已成定局！

「你，還有張琛，讓他具體跟進一下，金老師說兩周內可以給出來，她儘快，給我們優先做。」

另外，大批量的鮮肉小花，影視高層，時尚魔頭，也都紛紛盛裝出席，那真是ｈｔtｐs://ｗww.hetuｂoｏｋ.ｃｏm.ｃoｍ盛裝出席，不知道還以為今天是什麼時尚活動呢，才三月份，京城的天兒，人家把不用打馬賽克的部分就都給露了，多敬業呀。

送金煋出門之後，季銘都要抹一把汗，這大姐太能說了，而且人生經歷豐富，能說的東西也多，啥話題都能扯到她的經歷上去，不說有道理沒道理，一般人聽下來都得暈陶陶了。

作為國內現代舞編舞領域首屈一指的人物，金煋在這一點上，是相當有說服力的。季銘靜靜地坐在對面，其實腦子裡他也在想，作為一個懂跳舞，而且也是劇本作者本人的人，他當然也能有一些動作的想象——只是將它們統一地編在一個邏輯下面，就不是個隨手就能來的事兒了。

其實這些問題還是比較少的，都是跟季銘往常工作重合度不太高的媒體，綜合媒體，或者新成立的娛樂頻道之類的，有勇氣。真正了解季銘的記者朋友，問的就比較妥了：

周西宴看了季銘那邊一眼：「這事兒我真做不了主。花姐您知道的，現在是我們靠著季銘，不是季銘靠著我們了，他的戲，肯定都得他點頭，我們公司自己的人，都沒什麼優先權。」

「不瞞您說，我一直在尋找做一台音樂劇的機會，本來是打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演出角色。但寫完《掙扎》之後，我覺得它是非常適合來做音舞劇，所以可能電影做完之後，我就會著手來做它的音舞劇。假如說單單這支舞蹈可以拿出來給您表演，我原則上是同意的。但現在我確實沒法兒給您承諾，我得看後續具體的情況。」

「消息說您在《流浪地球》中有投資，能透露一下么？」

「就是你這支舞，其實是你整個劇情的一個，一個——」金煋想了一會兒，沒想到合適的詞兒：「就是說兩個東西，它其實說的是一個事兒？」

「野心畢露！打敗吳金的，依舊是吳金？」——這一點季銘也是比不了人家的，第一第二換來換去，都是吳老闆自己主演的戲。這個時候，粉圈的那點一番二番理論，就顯得很可笑了。這也是近期季銘的反黑組的工作重點，三班倒地反黑，誰要是敢說「明明《地球》是季銘一番，說什麼吳金打吳金，不要臉」，立馬掛皮舉報，碰上黑子多的時候，也得動用粉絲聲明。

「季銘可不可以說一下其他小鮮肉演員，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

季銘點點頭：「可以這麼說，在電影語言里，我再和_圖_書嵌入了一個舞蹈語言的敘事，它的排練，它的公演，其實隨著劇情在走。在最早楊鳴，就是主角啊，回歸舞團的時候，他是前期的，一切都超乎想象的好，所有舞蹈情緒也是欣喜的，清越的，那麼隨著他漸漸發現真相，發現很多不真實，舞蹈也要走向掙扎，到最後，他意識到一切都是假象，當然也就迎來了舞蹈歸於靜默，甚至毀滅的最後結局。」

「嘖，一看就知道是沒嘗過失敗滋味的。」

京城文化、登峰國際、中影，這三家主投，都不是簡單人物。喜田影視弱一點，但是人家背靠復星、光線，周西宴也不是一般人，外加季銘自己的人脈也是不弱的。

「什麼時候合作一次呀，給我家子劍看看，合不合適的。」

我們有一次聊了幾個小時，你完全可以感受到，有東西，有思想，是帶著腦子去表演的，去工作的。所以為什麼人家出來的作品，都是精品？為什麼人家舞台上，大銀幕，都能拿得下？因為心裡有數，腦子清明，知道對於一個演員來說，一個明星來說，究竟什麼才是能夠依賴的東西，不是粉絲，也不是什麼人氣，而是你自己的料，你是不是有料！」

既然如此，當然慶功宴也就成為了宣傳行程的一部分——錢也就從宣傳經費裡頭出，京城文化買單。季銘很開心省掉了一筆，他窮呀，想要買幾個湯臣一品都買不起。

聊了好久。

因此50億的慶功宴，也就成為沖這一把的最後動力，慶功宴主題就叫「領航未來，點燃希望」——隱喻了在電影最後，去補上那五千公里的領航員號爆炸。

這種場面就是這麼忙碌，在台下，就是不停地認識人，不停地被認識，不停地談這個合作那個合作，這個人情那個人情——比如張家寧是中戲老師張小龍的侄女，也能聊得上兩句。在台上呢，還得妙趣橫生，唾沫四濺地說那些說了很多遍的拍攝故事，感謝那些感謝了好幾次的人。

「走開！」

季銘笑了起來，這毫無疑問是一種肯定。

目的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

「我是遭天譴了還是怎麼了？」吳金補了一句。

現代舞這東西，甭看它好像不出聲兒，跟抽象畫似的，全靠想象。但你設身處地地去看一場舞蹈表演，其實感知的門檻也不是特別高，好的表演，它一定是能讓你看出來的，比如動作的力量感、節奏感，跟音樂的協調……觀眾可能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但能感受出來，什麼是到位，什麼是湊活。

金和圖書煋眨眨眼，有點意外，但好像也不僅僅是意外。

季銘恍然。

「啊？」

要說金煋老師，是真直爽，不是假直爽，轉個頭，也就兩天時間，她去上了一個綜藝節目，談到最近火爆的《流浪地球》和季銘，那是不吝讚譽之詞啊。

人紅是非多呀。

「……」

獎項下面，又列出一批票房來。

菲格拉慕全球代言人……

「哎，佟老師，您好。」

「我入圍了嗎？我先問一下，回頭我再告訴你，哈哈。」

送走丫丫，那邊親臨現場的韓塞對了一眼，得，得聊幾句。

「金煋老師之前在節目盛讚了你，說你們之前聊過幾個小時，是有合作么？」

「有一些排行說您是目前國內最有價值的演員，您怎麼看？」

說是一批，其實就四個——《遇仙降》，15.5億（國內），義大利388萬歐元，法國，504萬歐元……《流浪地球》，50億（上映中）（國內）……倆電影之外，還有創下首輪巡演票房紀錄的人藝版《末代皇帝》，有總票房名列前茅的《雷雨》。

「累吧？」

「哈哈，你別不信，當初姐跟人聊起你，當時你不是在，是粉絲見面會是不是，跳了舞。當時我那朋友就說，你看看你又學聲樂，又學舞蹈，還會鋼琴，本身又是話劇演員，舞台上這點東西，唱、跳、戲劇、演奏——你都快學全了，肯定野心不至於現在這樣，早晚都要走出一步去。」金煋拍了一下手，出了一口氣：「能跟金姐說說，你是怎麼想的？有沒有什麼能合作的，也可以談談啊。」

……

「金姐是不輕易夸人的，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眼皮子還是比較高的。但是季銘這個人，只要說是去了解過，去接觸過，真的是會被他的，就是這裏頭的東西，」金煋指了指腦子：「給驚訝到的。他不是說一個普通的演員，他已經是有自己藝術上的一些理念的，這麼一個藝術工作者了，特別不容易。

「你去問那個消息吧。」——我反正不說。

「啊我有點想法了。」金煋仰頭頓了幾秒：「你這個舞做出來，可以授權我們舞團表演么？」

「那可不，我可好多年沒一下子聽這麼多話了。」季銘一陣后怕：「真是巾幗豪傑。」

一場慶功宴，轟轟烈烈。

笑死，順便把這個題給糊弄過去了。

主持人是六公主的瑤苗，老朋友了：「《流浪地球》這眼看就要超過《戰狼2》了，你要同時坐擁藝術片和商業片電影票房紀錄的寶座了，會不會覺得高處不勝https://m.hetubook.com.com寒啊，以後要怎麼辦？打算超越自己么？」

吳老闆舊傷複發，現在只能坐輪椅，季銘給他推輪椅。

季銘湊過去：「您要是真這麼想，要不您看給您推個包年的？」

不過幹起來的時候也硬氣。

金煋瞭然，她坐在那兒思考了得有十來分鐘，不說話，手上偶爾還比比劃划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錦上添花的事情，人人都願意做，還能撈一點曝光度，幹嘛不呢？

紐約時裝周，米蘭時裝周，戛納紅毯……

其實不論從劉然那邊，還是雷大頭那邊，還是徐錚那頭，跟丫丫還是容易扯上關係的，只是沒想到，最後桃紅和元泉都定下來了，反而是丫丫沒成。

王靜花點到即止，其實也是恭維周西宴一句，作經紀人的，能培養出來一個季銘，就足夠吃一輩子名聲了——季銘原經紀人，這就是水平的象徵，儘管跟她沒有多大關係。

季銘個人接受採訪的時候，面對的問題就更多了，但同時也不需要那麼處心積慮的考慮，隨便糊弄，這個他擅長，做編劇的人，分分鐘給他們來一套鬼話。

林冉笑死。

「慶功宴展現野心，《流浪地球》意圖衝擊影史票房第一寶座。」

媒體評價這一天的紅毯「彷彿是奧斯卡之後的《名利場》晚宴」，實在是明星來的太多了。

林冉點點頭：「知道了，你們聊得不錯啊。」

迫爆現場的採訪，幾乎把季銘淹沒掉的話筒，一個接一個不歇氣兒的提問……無一不在告訴現場這麼多圈內人，如今的季銘，究竟滾燙到了何等程度。

實績打天下的明星，粉絲就是不必聽群嘲的——天天拿各種野榜說事兒的，就沒這種待遇了。

《芭莎男士》、《Vogue》、《時尚芭莎》、《時尚先生》、《時裝》……

「這是好事兒啊，說明你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有把控力。你看你就演了兩部戲，這是第三部，也只演了兩三部話劇，每一個都反響不錯，多不容易。金姐在去美國學習之前，也沒有選擇權的，在美國，機會也不多。也是後來再回國，創辦舞團，最早是在京城，跟文化局合作，其實也受限制。還是挪到了滬上，自個兒做了，才能說做自己想做的，那會兒，我都得三十幾歲了。」

現場都是圓桌，場面大得很，差不多有三百客人。

票房下面是時尚。

「哈哈，謝謝金老師，我也受益匪淺，學習到很多。合作，當然，有機會非常希望能夠合作，金老師畢竟是舞蹈大家，有幸合作，一定會抓住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