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李緣君：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完結這幾天當然收益高啊，那麼多養肥的，但時間越長收益就會越低你知不知道，還一年七十二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李緣君可能也是被耳機音效洗腦了，也非常投入地跟著許幸一起搖頭晃腦。

康沉想了想，決定推開半扇門提醒一下她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又不自覺地刷新界面，看到有人抱怨他更新太晚，不知想到些什麼，許幸切了小號，然後給康沉留評。

畢竟是到了十二月，不颳風還好，稍稍刮來一陣風，便是徹骨寒冷。

不知怎地，她心裏就有點小小的難受。

「噢……」許幸點了點頭，又故作自然地問，「剛剛你是不是聽到我唱歌了，唱得怎麼樣，是不是還可以？」

只見康沉穿一身正裝，面無表情地鬆開門把，站在玻璃房子外面。

康沉在某一瞬間有點懷疑人生。

付完款, 許幸還虔誠地搖一搖, 看看能不能搖到一個免單, 結果出來是未中獎，她喪了一下，又抬起看李緣君, 「沒有, 你呢。」

路漫漫簽了她的《小鹿銜枝》簡體出版，也幾度表現出對這篇文影視改編的興趣，但她沒想到路漫漫不是說說而已，竟然還給她做了提案推薦。

他為新文準備的參考資料就有上百萬字，這些全部都是提前閱讀過的專業知識。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她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刷收益，收益是實時更新的，她也算是活著體驗到了躺著賺錢到底是什麼滋味。

許幸：我完結了，最近幾天的日收益都兩千多，我滴天哪！

初一家的小仙女：初一大大，永遠支持你哦~再晚都會乖巧等更噠！風裡雨里，床上等你！【可愛】

「……我這不是問你嗎？」

康沉的新和圖書書還在連載中，他寫東西很慢很慢，又需要絕對的安靜，有時候一整個下午就見他鎖在書房裡，鍵盤倒是敲個不停，但可能一下午寫了五千字，最後被他刪減保留的只有五百字。

迷你KTV好像是近兩年才出現的產物，在碎片化娛樂的消費心理下應運而生，等人或者等電影開場的時候來唱一唱，還挺能打發時間。

李緣君：……

她時不時瞄一眼康沉，見康沉沒有說話的意思，她沒話找話，問：「我送你的花呢？」

一時之間，她都不確定康沉講座回答問題時的淡然是真淡然還是假淡然了，他會不會其實，也真的很在意別人怎麼看？

許幸：再見

許幸：？

怕康沉被這些東西影響，許幸暗地裡給他刪除了很多私信。

他下意識鬆手，想要關門，可許幸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卧槽！為什麼突然沒了？這麼快就半小時了嗎？卧槽為什麼唱到高潮就沒了，不行，我們再續半個小時……」

兩人在奶茶店等奶茶, 李緣君的奶蓋烏龍先做好, 她喝了一嘴的芝士, 自己還沒察覺，「你和初一大神聖誕節有沒有什麼活動？」

路漫漫：小幸~是這樣子的，我們絲想現在也在做影視ip開發嘛，然後我做了一個《小鹿銜枝》的影視提案給版權部那邊的人，版權那邊說要和作者談一談，所以等會兒我們版權總監可能會加你微信~

奶茶店很快湧入一群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大學生，兩位老阿姨並不是很想留在店裡感受自己的蒼老，等許幸的紅茶拿鐵做好，兩人就很快離開。

大綱更是修訂過多個版本，每一個看上去無關緊要的配角都有相關延伸的背景資料。

李緣君：你清醒一點

可門剛推開半扇和*圖*書，就聽到裡頭傳來貫耳魔音：

發完她還欣賞了一下。

等到無聊了，她又去看康沉的微博，剛好，他的微博界面跳出來了最新發布的更新。

康沉根據許幸發來的消息找到她們倆時，腳步頓了頓。

她悄咪|咪走近，發現康沉是真的睡著了，不過應該沒睡多久，他的電腦屏保待機半小時會進入休眠狀態，現在還沒休眠，那他還沒睡到半小時。

之前許幸對他的寫作不甚關注，最近幾天觀察下來，發現康沉這人實在是認真得要命，可網上還有那麼多負面新聞，偷偷看了眼他的微博私信，竟然還有神經病用很惡毒的話罵他。

許幸白她, 「烏龍奶蓋18，轉賬給我，高雅的李招娣小姐。」

而且他寫東西又非常講究狀態、靈感，每一次的落筆都很慎重，也很嚴謹。

「就下周二，我們出去散散心嘛，有個電影好像特別好看。」許幸繼續遊說，「你不要天天寫這麼晚，你白天寫就好了，晚上就應該好好睡覺，你寫這麼晚，讀者也要等到很晚，對大家身體都不好的。」

其實許幸很少看到這樣子的他，觀察了一會兒，她將康沉壓在手下的資料挪開，又想將電腦放遠一點。

許幸沒有阻止，就一邊安排聖誕的約會，一邊等康沉。

康沉晚上就喝了一點排骨湯，然後又在房裡寫稿，說是最近的情節必須要連貫地寫完。

自己開車回家的李緣君：「阿嚏！」

康沉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她們倆就在星大裏面吃吃逛逛。

康沉沉吟，前面有紅燈，他停車，隨手拿起礦泉水喝了兩口，又轉移話題道：「我講了兩個小時，喉嚨有點痛。」

也不知道康沉到底還要多久，許幸先付了半個小時的賬。

黑黑的書房裡只氤氳著一盞暖黃https://m.hetubook.com.com檯燈，他伏在書桌上，睡得很沉，周身縈繞著一種淡淡的睏倦氣息，好像很累很累。

許幸：……

這幾天她也無事可做，除了刷收益就是看菜譜，琢磨著做什麼好吃的給他。

「後備箱。」

許幸：我哪裡算錯了嗎？

康沉點點頭，將書放到一旁，他忽然又轉頭看許幸，「可你不是說，不管多晚都會等我更新，『風裡雨里，床上等你』？」

小說完結，聽完康沉講座，之後的幾天，許幸無事一身輕，覺得特別幸福。

許幸和李緣君聽到這聲咳，下意識回頭。

「我應該會去日本，嘻嘻。」

康沉：「……」

聽到這，康沉只好咳了一聲。

許幸又看了她一眼, 見她一嘴奶蓋, 忍不住往她臉上塞了張紙, 「你才從日本回來多久，又去！機票不要錢？」

正好唱到高潮，許幸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地飈了個高音，還時不時配合MV畫面做西子捧心狀，閉著眼睛，萬分投入。

琢磨著康沉也到快要休息的時間，許幸上樓敲門——

「不行了……走走走…去他們學校電影院看看。」

許幸和鵪鶉似的縮著脖子，李緣君嫌她姿態不好看，自己迎著冷冽寒風，脖子昂得就像嗷嗷待哺的天鵝，走了會兒，她也扛不住凍，於是哆哆嗦嗦提議道：「你給初一大神發個消息啊…還要多久……」

驚喜來得有點突然，她連聲應謝。

去挪電腦的時候，她才發現康沉沒在寫東西，而是在看魚水的書評，還是戾氣比較重的那種。

他走近，耐心地敲了幾下門。

李緣君：「……」

康沉不說話，只點進小號主頁，然後指了指她的微博客戶端：來自許不幸的iPhoneX。

一路嘮嗑到回家，許幸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消息說給康沉聽，畢和*圖*書竟是這麼好的消息，而且還不是來自於鄭楊的牽橋搭線，她覺得康沉聽了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康沉的講座結束之後, 禮堂里還是人滿為患, 許幸好不容易擠出去, 等了一刻鐘才和李緣君匯合。

康沉好像很喜歡這樣子，她提過一兩次開這麼小的燈對眼睛不好，康沉應是應了，但沒有改，她覺得可能是這樣子寫推理，氣氛會比較到位。

「咚咚咚……」

她們倆坐在玻璃房子里的高腳凳上左搖右擺，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兩人背影，許幸一手拿著話筒，一手還在空中飛舞……

許幸望了他一會兒，好像明白了什麼，她默默登陸迷你KTV的後台，下載剛剛自己唱過的歌，接上耳機一聽，她忽然麻溜地按下暫停，然後鄭重其事地告訴康沉，「其實剛剛唱歌的那個是李招娣，不是我。」

許幸：照這樣子算的話，那我一個月就能掙六萬，一年就能掙七十二萬欸。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原來我們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麼近/那為我對抗世界的決定/那陪我淋的雨……」

被李緣君一瓢冷水潑冷靜了點，許幸從床上坐起來，發了會兒呆，又準備出門買菜。

回家路上，許幸意外收到了路漫漫的微信消息。

見她不承認，康沉拿出手機翻到她的微博留言。許幸看著自己的水軍小號，持續發懵，「你怎麼知道這是我？」

李緣君唱歌的時候，許幸又給康沉發了一條定位信息，省得等會兒他那邊結束還找不到人。

康沉抬眼，問：「什麼時候聖誕？」

敲了幾聲，沒有回應。

許幸點了一首排行榜上熱門點播的《小幸運》，一邊看屏幕上的電影場景，一邊自我陶醉地進入狀態。

更新完，康沉並沒有馬上回房，可能是在看評論。

「你怎麼還是開口閉口錢www.hetubook.com.com錢錢，做人不要這麼庸俗……」

「什麼活動？」許幸邊掃碼付款邊反問。

離聖誕越來越近了，就像康沉當時覺得她整天悶在家裡不好那樣，許幸也開始覺得，康沉整天呆在家裡寫稿，狀態會越來越不好，於是很上心地在app里找電影、找好吃的。

可能是因為空間小，迷你KTV的音效都特別好，一邊唱一邊戴耳機聽，再加上屏幕上時不時冒出來的高分吹捧，總讓人產生一種自己是歌神的錯覺。

許幸看了眼手機，「我剛給他發消息了，還沒回我，估計還沒結束。」

房間里沒有敲鍵盤的聲音，許幸往裡探了探腦袋，只見康沉伏在桌上，好像是……睡著了？

兩人都沒理他。

很好，非常迷妹語氣了。

……

過了大概半小時他才回來，洗完澡，坐到床上，許幸突然拍住他的書不讓他看，一本正經地說：「康沉，我們聖誕節出去約會吧！」

回去的路上，許幸顯得非常矜持，雙手交疊，規規矩矩地放在腿上。

書房裡，遮光窗帘拉得緊緊的，沒有開頂燈，只有書桌上亮著一盞暖黃燈光。

許幸回卧室上了個洗手間，又回來敲門，還是沒聲兒，她壯著膽子將門擰開一條縫。

現在電影院里一般都有用來打發時間的娃娃機，李緣君本意是來躲躲風，抓幾個娃娃，可看到一整排的迷你KTV，她和許幸交換了一個眼神，身體都非常誠實地挪進了隔音唱歌房。

康沉寫東西的態度和她相比實在是天差地別。

離聖誕節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學校裏面的小店大多開始提前做聖誕裝點, 遠遠望著，頗有節日氣氛。

冬天時蔬比較少，許幸在超市逛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滿意的蔬菜，想了想，就買了排骨和白蘿蔔，準備給康沉燉湯。

兩人的表情霎時變得精彩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