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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卡，虧他想得出。

……

坐在車上，她問尚陽，「尚陽姐，男朋友生日送什麼禮物比較好呀？」

「那你的意思是，在沈老闆和章小姐宣布結婚之前，你和沈老闆就已經分手了嗎？為什麼消息剛出來的時候你沒有發聲明澄清呢？」

……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章亦靈那邊也差不多弄好了。

嚴暖抿著唇不說話。

他洗了個澡，想躺回床上好好整理整理思緒。

「我媽氣得直接住了院，前幾天才出來呢。」

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沒有接，嚴暖便想著直接去啟程娛樂找他好了，可到了啟程娛樂才知道，程朔川去參加首映式了。

她跟沈思耀是沒什麼好客氣的，可他未來老婆還在這兒呢，嚴暖看了眼沈思耀，還是先走到章亦靈身邊打招呼，「章小姐，恭喜，新婚快樂。」

這些話她回答得很順暢又很大方，記者都有些驚訝她竟如此坦誠，一點視線都沒轉移，問啥答啥。

看著姜姜笑得天真無害的樣子，嚴暖也勾了勾笑，「前幾天不是剛見過嗎？」

媒體也深知話題點的重要性，自嚴暖入場，鏡頭就一直對準了她，若不是一早便與悅動達成協議，一切採訪等婚禮結束之後進行，不可打擾婚禮進程，想必媒體朋友早已群擁而上將嚴暖團團圍住。

「見是見了，只是都沒怎麼好好說話呀。」

此番沈思耀和章亦靈的婚禮是在帝都五星連鎖品牌玉致旗下的安思頓酒店舉行，常常有人嫌棄酒店婚禮沒有創意也不夠排場，其實不然，那只是因為酒店不夠檔次不夠奢華，如果是安思頓，大概少有新娘能夠拒絕。

「我那會兒真沒想到就被我爸媽知道了，我真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啊，他們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連通知你一聲兒都沒辦法。」

「程總啊，小暖今晚要去星城，阿星陪她一塊兒去的，現在應該在飛機上。」

沈思耀沉默，他掃了眼屋內的章亦靈，又與嚴暖對視。

儘管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自己遭受的一連串打擊與她們任何一個人有關，甚至找不到動機，但她總覺得和她們脫不了干係。

他收回去，給自己點m.hetubook.com.com上，「你不抽也好，今天來了挺多媒體。」

他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喑啞又低沉，「那你，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沈思耀看上去瘦了不少，以前馳騁夜場在帝都有名的瀟洒公子哥兒，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外人視線里了，嚴暖想，他這段日子大概不太好過。

「這麼嚴重？」

程朔川有些愣怔，嚴暖坐起來，跪坐在床上，勾住他的脖子，「我沒有準備生日禮物，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

不止她心裏有疑惑，桌上同仁也有小聲討論的，「這個姜姜，聽說是章亦靈的表妹。」

一旁的化妝師識趣地讓開，章亦靈起身，勾起嘴角，「嚴小姐，好久不見，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和阿耀的婚禮。」

確實沒什麼特別的。

尚陽皺眉，「程總生日？」

外界有傳言，說沈家似乎弄回來了一個私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還是很想聯繫程朔川，但也明白尚陽說的沒錯，她默默放下手機，在媒體閃光燈的追拍下緩步進場。

嚴暖不愛聽這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什麼道歉啊對不起啊都是虛的。她自桌上拿了顆水果喜糖，撕開放到嘴裏。

嚴暖今天穿了一身煙粉色真絲荷葉邊連衣裙，落落大方，也不會喧賓奪主。她送完禮金，跟著引路的禮儀小姐去了三樓貴賓休息室，章亦靈和沈思耀都在這邊化妝。

「嚴暖，你今天為什麼來參加沈老闆的婚禮呢，前段時間屢屢傳出劈腿被包養，還有詐捐車禍的新聞，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開門入屋，他開燈，屋裡一片寂靜。

晚上八點，程朔川回家。

儀式結束，姜姜作為伴娘跟著新郎新娘一起下來敬酒，敬到嚴暖他們這兒的時候，她留下來沒有去下一桌。

嚴暖懵懵的，下意識想打電話給程朔川，可尚陽在一旁提醒：已經有媒體注意到她了，快收起手機，畢竟，這可不是玩手機的場合。

嚴暖有些驚訝，還是真來了個私生子啊……

這些日子，她突然闖入自己的生活，黏著自己，每晚抱著她睡覺，自己好像也上了癮。

提到楊蕭奇，和-圖-書沈思耀神情一頓，若無其事地搖頭，「前段時間我都沒辦法跟外界聯繫，讓秘書去送了次卡，被罵回來了。」

今天是小冰山生日？

嚴暖點了點頭。

嚴暖只笑，不再接話。

「沒事，這不今天還能好好來參加婚禮嗎，她啊，又不是身體上的問題。」

「行了行了，有意思嗎。」

章亦靈身上的確有一股子書卷氣，氣質很好，這打扮一下，原本只有五分的顏值也差不多有個七分了，主要是氣質好，人也顯得精神。

不管今天來的人多有來頭，在吃瓜群眾面前都不如嚴暖這個EX來得有吸引力。

話題被沈思耀接過，媒體又嗅到了其他新聞的苗頭，開始追問他和章亦靈之間的事，也有些媒體不顧及這是人家新婚，直接問最近外面風傳沈總接回來一個私生子是不是真的。

不出所料，今天沈思耀和章亦靈結婚，自己這個前女友上了頭條。

「哦對了，你上次說是我約你見面，你才出了車禍，你給我發了圖，微信的確是我的號發出去的，但我這邊也的確沒有發過這樣的信息，你說，這事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是嗎，那先謝謝你了，不過呢，我一向都覺得，大家做事都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買咖啡這種事，該是助理做的，就還是讓助理來做吧。」

嚴暖就不便多留。

嚴暖：「看樣子，你最近過得不太好啊。」

程朔川本就剛從浴室出來，就穿了一件T恤，一條五分短褲，此刻也脫得快速，他有很標準的腹肌，身材精壯，平日里根本看不出來，嚴暖胡亂摸了兩把，燙得鬆開了手，不知道為什麼，真到了這一刻，有點怕怕的。

……

尚陽開玩笑地說了句，「你把自己送給他不就得了，這會兒買禮物也挑不到什麼好東西。」

一上來問題就這麼犀利，尚陽想攔著不讓問，嚴暖卻接過了話筒。

「你傻啊，姜姜她爹是和耀董事，章家也有和耀股份呢。」

「至於劈腿包養，我想這不需要我做太多解釋，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存在，這些新聞我也不至於壓不住，再說了，我今天出現在這裏，參加我朋友的婚禮，我想這就是最好的和_圖_書澄清。」

他嘆了口氣，也不知在想什麼，總感覺身上有一股子頹廢氣息。

此番繼承人結婚，不可謂不是強強聯手，所以此次婚禮前來捧場的人也都大有來頭。

嚴暖有些擔心，眉頭緊鎖。

姜姜又說，「對了，之後節目錄製還要請嚴暖姐多多照顧了，聽桃子說，嚴暖最喜歡照顧後輩了，要是有空，我一定會幫嚴暖姐多買兩杯美式咖啡的。」

他呼吸一窒，軟玉溫香在懷，本就很難坐懷不亂，香甜的少女氣息環繞在他身前，慾望無需點火就已沸騰。

嚴暖有些失落，繼而又振作，他不在，自己剛好可以準備禮物啊。

嚴暖點頭，「韻姨那邊沒意見嗎？」

那是，鬼校里，誰還有心情搞什麼勾心鬥角，大家都夠狼狽，誰也別寒磣誰。

還未待她開口，沈思耀就接過了話頭，「對，我和嚴暖早就分手了，雖然分手，但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很好的朋友，她和我妻子關係也很好。」

這次婚禮辦得甚是隆重，嚴暖和一些圈裡人同桌，意外發現，今天兩人婚禮的伴娘是姜姜，可姜姜不是和耀那邊的董事女兒嗎？

沈思耀哂笑，「那是，哪能好得起來。」他彈彈煙灰，「你也沒好到哪兒去吧，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這我還得當面跟你道個歉，真對不起。」

沈思耀：「我查。」

只是今天見到章亦靈，嚴暖總覺得不太舒服，感覺這個人假假的，而且她跟姜姜還是表姐妹，章亦靈，姜姜，桃子……

兩人坐到陽台的小桌邊，沈思耀看了眼屋內在繼續化妝的章亦靈，眼神冷淡，從煙盒裡抽了根遞給嚴暖。

未料一掀開被子，就有一個小姑娘穿著薄紗睡裙出現在他面前，白|嫩嫩的，像是剛剛出爐、熱騰騰的豆腐。

嚴暖輕輕聳肩，「這是你身邊人，我可查不出什麼。」

嚴暖今天給他打了個電話，當時沒接到，再回撥過去就沒人接了，也不知道她回來了沒。

說完，他看了眼章亦靈，章亦靈配合的點點頭，笑了笑。

那睡衣薄的和一層紗似的，穿有穿的誘惑，脫也有脫的誘惑，三下五除二便被剝了下來，她像一隻待宰的小白兔，關了燈的空間和*圖*書里，她的肌膚白到發光。

嚴暖默默聽著，不大說話，姜姜來了，她自然也看到了另一個人，從前她的助理，桃子，精氣神與從前已經大不相同了。

她想到張韻，「那韻姨呢，韻姨最近是不是……？」

「行了，等會兒婚禮結束，一起拍個照，媒體那邊也最好簡單接受一下採訪，我現在自身難保，這總經理當不當得下去還得二說，除了幫你澄清一點謠言，更多的也沒辦法幫你了。」

原本媒體記者們還以為嚴暖會躲，倒未料到嚴暖會和新郎新娘同框出現，大大方方接受採訪。

沈思耀捏了捏後頸，有些不耐，「行了，嚴暖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嚴暖噙笑，想來這位還不知道當初她的好助理是怎麼說她爛泥扶不上牆的。

她隨便翻了翻就沒再看，現在她比較關心的事情是，今天程朔川生日。

那會兒她當然不能發聲明說自己和沈思耀早就分手了呀，又不知道悅動是個怎樣的態度，誰知道悅動會不會報復她，要是他們公司來個聲明直接否認她就玩完了。

見程朔川不說話，嚴暖抱住他繼續說道，「我已經想好了，不會後悔的。」

這樣。

當然，心裏這樣想，嘴裏她可不能這麼說。

為什麼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嚴暖垂著眼，心裏有點難過，曾幾何時，她也將張韻當成親生母親一樣尊重孝敬，現在張韻受完兒子的打擊又要遭受丈夫的沉重一擊，可她只能遠遠看著，什麼也幫不上。

突然覺得屋子裡安靜得有些過分。

「最近家裡也出了挺多事，我爸從外頭撿回來個便宜兒子，嘁，要不是他媽的橫空出世一孫子，我犯得著真跟她結婚么？」提到這兒，沈思耀臉色不太好看。

一夜旖旎，再睜眼時已是次日中午，嚴暖只覺得……恍如隔世，自己好像變成植物人了，這好像就是…自己作的孽自己躺著也要作完。

見嚴暖來了，沈思耀放下手機，朝她招手，語氣與從前一般無二，「來了，來坐來坐。」

嚴暖察覺：他對章亦靈似乎很冷淡，兩人坐在一間屋子裡，即將成婚，卻像兩個陌生人。

從安思頓出來，嚴暖終於放鬆了些，也終於可和_圖_書以玩手機了。

「那姜姜怎麼在和耀，不來悅動呢？」

……

嚴暖無語，「你反射弧夠長的啊，這事的確不大對，但很遺憾，我不知道這是誰做的。」

其實她藏在裏面藏了很久，床很軟，身量又小，平躺著不仔細看都看不出痕迹。

她笑容滿面，話里藏鋒，嚴暖自然聽得出來，桃子在她面前沒少說自個兒的事，不過嚴暖面不改色，也只跟她打著機鋒。

「今天我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的來參加婚禮的，詐捐這件事，本來就不存在，工作室是有疏忽，但餘款已經補齊，我想我還擔不起詐捐這一名頭，另外車禍的事的確是我的不對，這裏可以再次向記者朋友以及觀眾朋友道歉，還有，車禍當時右側違規並道車輛目前我們也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悅動傳媒沈思耀和聚星影業章亦靈結婚，在傳媒圈子娛樂圈子都算得上是大事了，悅動傳媒是業界龍頭老大般的存在，聚星影業也是國內一等一的院線品牌。

沈思耀是男生，簡單隨意的弄一弄就行，早就穿了新郎服翹著二郎腿在玩手機，只有一群人還圍著章亦靈打轉。

「我跟她說了，她沒說話，那就當她同意了，怎麼說那時候你也沒少孝敬她，氣也氣過了，她沒必要捏著你不放啊。」

「嚴暖姐，好久不見。」

這場婚宴直到下午一點半才結束，結束后，媒體們終於可以開始活動，對在場嘉賓進行採訪，大家盯緊的自然是嚴暖了，自前段時間出事之後，她都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接受過公開採訪，這可是個好機會。

「程總啊，我看他無欲無求的樣子……」她輕輕搖頭，「一般我送老公禮物就是領帶啊袖扣啊襯衫啊，沒什麼特別的，當然，還有錢包領帶手錶，這些都可以。」

他又給嚴暖打了個電話，關機了，於是他又打了尚陽的。

嚴暖搖頭：「我不要。」

尚陽和嚴暖都稍稍鬆了口氣，她倆一直神經緊繃，生怕今天出了岔子，現在看來，倒沒什麼問題。

她呼了口氣，繼而聊到別的話題，「那楊蕭奇那邊，你也沒聯繫過了吧。」

嚴暖笑眼彎彎，撒著嬌，「川哥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