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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微微甜

作者:酒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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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沈則木X楊茵(二)

番外 沈則木X楊茵(二)

沈則木眉頭一跳,「我怎麼了?」
「所以離家出走了?」
「嗯。」
沈則木一根煙抽完,也沒想明白這個細節。
「她天天被打,自顧不暇。」
——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力道溫柔。
「你媽不管?」
「其他人是我運回去的,你和茵姐是互相扶著回去的,你忘了?當時你和茵姐哥倆好。」林初宴一點點回憶當晚的細節,「對了,學長,你竟然……」說到這裏頓住,微微一笑。
不,不能再想了。
……
「嗯?」
沈則木站在一旁觀察她的表情。然後他走到床邊坐下,望著她,說:「過來。」
「那晚真的什麼也沒有。」楊茵打斷了他。
沈則木也是個雛兒,並不比楊茵懂得多。但這會兒他明顯感覺到她的不知所措,於是他攏著她的腰,說出了指令:「幫我脫衣服。」
問題是,楊茵的衣服是誰脫的?
「不用。」楊茵立刻拒絕了。她需要一個正氣凜然的房間。
「嗯。」
「出太陽了。」他說。
楊茵坐在他腿上,一顆一顆地,解他襯衫的扣子。她的大腿和臀部結結實實地壓著他,解他衣服時,顫抖的指尖時而碰到他胸前的肌膚。沈則木又不是個太監,被異性這麼撩撥,難免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楊茵握著水瓶,有些緊張。她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開始。
他好像是覺得不舒服,就把襯衫解了。所以第二天醒來時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赤著上身的。
這事兒,說起來有點難以啟齒。楊茵扶著咖啡杯的杯柄,垂著眼睛,視線落在深褐色的桌面上,說道:「我對男人是有障礙的。」
他不敢看她了,抬著下巴,移開視線。
「雷霆杯決賽。」
沈則木有些無奈。林初宴太聰明了。
「哪天?」
楊茵突然想到那天夜裡看到他獨自在花園裡抽煙的身影,她問道:「你經常失眠?」
向暖默默地注視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心想,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房費是沈則木付的,他堅持付,楊茵拗不過他。
是淚水。
「沒有。」林初宴家有小酒鬼,他不敢喝太多。
兩人靠得那麼近,他聞到了她身上的氣息,清新的舒適的,會讓人想到晴天時的草地。
告別了林初宴,沈則木靠在實驗樓的后牆上,點了根煙,靜靜地發獃。
——
沈則木明白她的意思,他壓下心頭關於那個障礙的疑惑,問:「是因為喝醉了嗎?」
再後來呢?
沈則木點頭,「嗯。」
「學長問的問題有點奇怪,」林初宴摸了摸下巴,腦筋一轉,立刻腦補出非常勁爆的事情,「學長你和茵姐……不會吧?」
「嗯。那麼,晚上我們是怎麼回房間的?」
「又不帶傘。」這是沈則木見面說的第一句話。
沈則木並不想和林www.hetubook.com.com初宴多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嗎?」
「呃,應該是我自己。」
沈則木閉了閉眼睛,「再見。」
沈則木沉默不語。
沈則木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她。
「等一下,學長。」林初宴卻叫住他。
「所以?」
沈則木看著窗前白色的窗紗,喉嚨有些緊。那天的記憶又被喚醒了,女孩兒柔軟的肢體,□□的光滑的,膝蓋抵著他的……
楊茵說:「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咳,過分。你不答應也沒關係。」
沈則木捉住她的手腕,乾燥溫暖的手掌握著她,力道並不大。他捉著她的腕子,輕輕地向下拉,楊茵便順勢坐在他的腿上。
楊茵說來他學校找他。
「我……」沈則木輕輕吐了口氣,艱難地啟齒:「我們那晚……」
「對於那種接觸,我很抵觸。我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我這是心理障礙。」楊茵說到這裏,頓了頓,臉上現出一絲的難以置信,「但是那天,我和你,我並沒有……」
他閉了閉眼睛,突然發覺,胸前一片潮濕滾燙。
話說到這裏,又是一陣沉默。楊茵突然發現,她跟沈則木真的不能算熟。這有點奇怪,明明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和與向暖他們幾個同時。
楊茵怔了一下,垂下視線,兩人之間又是沉默。
他們在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登記身份證的時候選商務大床房,前台小和*圖*書姑娘還挺體貼,說:「開通會員可以免費給您升級到豪華情侶套房。」
根據林初宴提供的線索,那晚的事情,他又零散地記起來一些。他和楊茵互相扶著上樓,他把楊茵送到她房間,就沒出去了。
她到的時候,天空又落起了雨,沈則木撐著傘立在校門口,眼看著她下了車,在雨里奔跑。他快步迎上去。
他知道,這會兒自己就算否認也沒用,只好說道:「不要說出去。」
「我想請你幫個忙。」
林初宴聽出來了,沈則木這是在威脅他。自己女朋友被全世界惦記的感覺……真的好不爽。
倆人去了東門對面的咖啡廳。楊茵點了杯美式,沈則木點了個蘇打水。
她講這些時很平靜,從神態到語氣。沈則木卻突然想抱抱她。
「學長,你變得無恥了。」
「你唱歌跑調。」
兩人拿了房卡,一路沉默著從大堂到房間。楊茵發現跟沈則木在一塊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沉默,也不知道別人和他相處是不是也這樣。
「忘了。」楊茵不在意地甩了甩頭髮。
楊茵把他的襯衫完全地脫下,她扶著他的肩膀,貼上去,笨拙地親吻他的脖子。
「過獎,跟你學的。」
「那麼,你的衣服是誰脫的?」
林初宴並不打算配合:「我們家暖暖要是問,我肯定不會瞞著。」
楊茵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正常,平靜得不像話:「喂,沈則木?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為什麼m.hetubook•com•com會有心理障礙?」沈則木突然問。
腦子有點亂。
楊茵便放下水瓶走過去,走到他面前,低著頭,視線落在他的膝蓋上。
楊茵沒在電話里說想讓他幫什麼忙,但沈則木聽她那語氣,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說出來的。他也許是太想彌補自己對她的歉疚了,於是沒問是什麼便直接答應了。
他給楊茵打了個電話。
「謝謝你。」楊茵說。
「我有事想問你。」沈則木說,目光看的是林初宴。
沈則木搖了搖頭。
沈則木收了收胳膊,將她抱得更牢固。他感覺她像只聽話的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裡,沒有什麼抵觸與障礙,正常得不得了。
為什麼沒出去?當時怎麼想的?……不知道怎麼想的,可能真的當是哥倆好了吧。
「失眠。」
「我有想過這個可能,另外一個可能是我的病好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就在沈則木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她說話了:「我十六歲那年,差一點被我的繼父強-暴。」
沈則木眼睛看著窗紗,那裡白得耀眼,有光線透過窗紗落在地板和床上,安靜而明亮。
他轉身,看著林初宴。
「什麼意思?」
就這麼沉默了大概半分鐘,楊茵突然說:「沈則木。」
這種雙方都很尷尬的時刻,最適合做的就是結束通話。沈則木握著手機不語,等著她說再見。結果,楊茵也沉默不語,遲遲沒說話。
再試一下,總要有異性配合。楊茵現在單身www•hetubook.com•com,這個要求顯得很詭異,不管找誰都莫名其妙,她想來想去,覺得最合適的是沈則木。反正已經跟沈則木尷尬過一次了,不介意再尷尬一下,破罐子破摔。
這世間有許多的傷痛,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它們早已被時間風化成沙。
咖啡和蘇打水先後端上來,沈則木問楊茵:「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沈則木聽她講完這些,心裏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鬆動了。與此同時他也有些赧然,定了定心神,說:「抱歉。」
「從來不喝。」
楊茵已經沒在親吻他了,她伏在他的胸前,無聲地飲泣。
沈則木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跟向暖是同一校區。如果我努努力,天天都能看到她。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
這天林初宴跟向暖牽著手走在路上,沈則木突然攔在他們面前。
楊茵走到桌面拿起一瓶水,問:「你喝水嗎?」
「你不喝咖啡?」她問。
他們的房間不錯,窗戶很大,拉著薄薄的窗紗。
「為什麼?」
楊茵感覺他好像是不信,於是補充道:「我有裸睡的習慣,即便睡著也會自己脫衣服的,真的……」越說越小聲。這個事兒啊,實在是太尷尬了。
林初宴三天兩頭往鳶池小區跑,沈則木很容易遇到他。
「沒事兒。」
「就是,對於和異性的親密接觸——那種接觸,你明白嗎?」
「所以……」楊茵吞了一下口水,「我想再試一下,在清醒的情況下。這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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