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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微微甜

作者:酒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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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沈則木X楊茵(十三)

番外 沈則木X楊茵(十三)

沈則木:我說過不要錢,也是認真的。
「打開看看。」
楊茵對沈則木說:「半年漲了五十萬,我這收入能跑贏房價了,就問你服不服。」
沈則木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說道:「你放心,我家人都尊重我的選擇。」
沈則木的東西不多,都放在一個紙箱里,他把這紙箱扔在宿舍,又回去幫楊茵搬家。
沈則木直起腰,食指與中指夾著香煙拿開,嘴裏輕輕地吐出一團青色的煙霧,煙霧在空氣里繚繞漂浮,很快消散在風雪裡。
沈則木見她不聽話,乾脆把她抱回到床上,蓋上被子,「躺著。」
一邊泡溫泉,她一邊跟向暖語音聊天,問向暖在幹什麼。
「不、不玩了……」
沈則木便叼著煙向前探身。
司機對楊茵說:「你男朋友真好。」
司機問:「你還回來?」
楊茵:不知道,你說呢?
楊茵卻更擔憂了。她並不是戀愛腦的傻姑娘,她和他的差距,她一直都記得。感覺沈則木的爸媽不太可能喜歡她啊……
從戰隊回她家會經過沈則木的學校,所以兩人只租了一輛車,車上裝著他們倆的東西。
不過人還是挺多的。
「茵姐姐你呢?最近怎麼樣?預選賽我看了,我茵姐天下無敵帥!」
「哎喲!別拍了別拍了!」楊茵躺在地上喊。
楊茵撓了撓後腦勺,笑道:「老闆,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是沉迷賺錢無法自拔。一個賽季一百萬,一年兩個賽季就是兩百萬,你想把我留在戰隊,那你能給我兩百萬年薪嗎?」
沈則木早已經收起手機,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沒事吧?」
「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任何人的委屈。」
楊茵一下子心跳加速了。這煙是他剛剛抽過的,現在被她叼著,簡直了,不行,太曖昧了!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想反思自己了:難道就因為我是個流氓,所以看什麼都覺得曖昧嗎?
楊茵掙扎著要坐起來,「我又不是病號。」
向暖在織圍脖。她買了好多毛線,想給林初宴織條圍巾,為此還跟媽媽討教了很多技巧。可惜她動手能力不太好,還非要選高難度的,第一次織,織著織著把花紋織亂了,又拆開重新織。
等跟著楊茵回家時,已經是傍晚了,楊茵的東西挺多的,沈則木跑上跑下地,出了些汗。
「嗯。」沈則木鬆開她,說道,「回去躺著。」
「你快打住吧,」楊茵擺擺手打斷他,「上回Dw降級的教訓你還沒嘗夠嗎?錢是個好東西,可你要是不把錢花對了,很可能造成更壞的結果。兩百萬年薪的教練對任何一個KPL戰隊來講都太誇張了,只有那些急需在預選賽出線的隊伍,才願意為一張門票而花費百萬,而且這裏的百萬還只是對賭協議,出線了才需要付出百萬。你一個賽季直接拿一百萬供著我這個教練?戰隊還過不過日子了?」
「哦。」
沈則木是會滑雪的,他滑雪只是在雪場里馳騁,不太能理解那些一邊滑雪一邊耍雜技的人是什麼心態。
楊茵的腦袋裡像是炸開了煙花。
沈則木從背後抱住了她。手臂攔在她腰前,下巴墊在她肩頭。
再玩和-圖-書一次,她怕是要把小命交代在這。
楊茵愛死了沈則木穿滑雪服的樣子,又陽光又動感,往雪地里一站,挺拔的肩背,筆直的長腿,荷爾蒙要爆炸了。
……
反正現在,楊茵第二天醒來時,身體依舊是不太舒服。
——
楊茵感覺他抽煙的樣子性感得要人命。她朝他攤手,說:「給我一根。」
人越擁有就越擔心失去。有時候她真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了。
楊茵隨便做了個四菜一湯。
滑雪車分單人的和雙人的,沈則木沒問楊茵,直接買了雙人的。
楊茵輕手輕腳地離開卧室,走進廚房,做早餐。不知道做什麼好,不管了先煎個雞蛋吧。
沈則木到自己校門口,下車時,他對司機說:「等我一下。」
楊茵搖了搖頭。
結果因為太高興了,她又喝了點小酒,看到他那樣秀色可餐,她沒把持住,就,就把他給辦了。
「隨便。」
鄧文博連一個擁抱都沒來得及索要。
……
沈則木突然來了信息:今天做什麼?
楊茵猛地抬頭看他,她嘴邊還掛著飯粒,配上那震驚的表情……有點搞笑。
鄧文博其實不在乎他的戰隊能不能過日子。但是看著楊茵的表情,他也知道沒可能了。他有些沮喪,說:「我現在特後悔。」
盒子有他的巴掌那麼大,用深藍色的禮品紙包裹著,正面打著顏色更深一些的蝴蝶結。
過程是不太順利的。兩人都是第一次,沈則木不小心把她弄疼了,楊茵說他「技術有待磨練」。
楊茵泡著溫泉,放鬆筋骨,舒服地眯起眼睛。
「哎,好可惜,學長是個面癱,這類人的心思好難看懂的。不過我覺得你可以試探一下。」
搬完東西,打發走司機,楊茵問沈則木:「晚飯想吃什麼?」
「還沒,」鄧文博看著她,目光有些閃亮,「要不你別走了,反正大家都熟了。」
這種花痴的心態,導致她之後像孔雀開屏一樣,在雪場里狂秀操作。
「我們的事情,我已經和他們講了。」
她拿出一支口紅試了試,塗好之後問沈則木:「好看嗎?」
窗帘拉得嚴實,房間里有些昏暗,但空氣很溫暖。沈則木還沒醒,楊茵靠在他懷裡,聽了一會兒他的心跳,覺得很幸福,又很不真實。
大哥我才剛剛和你在一起啊……就滿腦子是寫作業……還有木有人性啊!T^T
楊茵有些過意不去,說道:「你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我不是說這個。」
終於,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雪車停下來了。
「下次賺到錢,咱倆一人一半,不能讓你這麼白辛苦。」
畢竟是孤男寡女,又是晚上,沈則木不好留太久,吃過晚飯,幫楊茵洗了碗,就要離開了。
「不用,我給你做早餐吃,想吃什麼?」
「沒抽過,但我想試試。」
他身後是風雪,眼底是火光。
「那什麼,會有人為難我嗎?我就隨便先問問,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就行。」
專櫃導購問他要什麼色號。
鄧文博有點難過,「是因為我嗎?你要是留下來,我把戰隊全交給你,你只當我不存在,不就行了?」
茫茫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海,萬水千山,能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好的運氣。
然後她把這張銀-行卡快遞給沈則木。
他胳膊動了一下,楊茵以為他要掏煙,結果他突然地,直接把他手裡那根燃著的煙送到她嘴裏。
兩人並肩走著,他將腳步放緩了一些,走在她身邊,問:「還玩么?」
然後林初宴用她剩下那些不用的毛線,給她織了副手套,手套背面有小兔子圖案。
沈則木只當她是害怕,手臂往前一伸,穩穩地將她摟在懷裡。
她的身後是風雪,眼底是火光。
……
楊茵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了,啪嗒啪嗒地,打在手背上。
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便使她掙扎不動了。沈則木低頭看著她,表情好認真:「我會磨練技術的。」說完也不管她一臉要鑽地縫的表情,悠然飄走,去廚房乒乒乓乓做了頓飯。
「那我給你做飯吧?我可會做飯了。」
「好。」
「服。」沈則木特別給面子。
沈則木從小到大並沒為錢發愁過,但他知道楊茵是不一樣的。她把錢分得這麼清楚,無非是因為吃過沒錢的苦,想到這一點,他挺心疼的。
「什麼?」
沈則木沒動作,只是輕輕一挑眉,問:「你會?」
沈則木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火苗打出來時,她笑盈盈的眸子里便倒映出兩點輕柔明亮的光芒。
他按照美妝紅人推薦的品牌和系列,來到彩妝專櫃,要買口紅。
他出門后,楊茵站在陽台上目送他的背影。外邊的雪更大了一些,他獨自一人行走在風雪裡,像是感應到什麼,突然地回頭看她。
「醒了哈?」楊茵想到昨晚倆人這樣那樣,現在老臉一紅。
搬家這天正好下著小雪,鄧文博和隊員們排著隊向楊茵表達依依不捨之情,有兩個隊員還掉眼淚了。那情形,別提多蕭瑟了。
……
楊茵的心跳很快,轟隆隆要跑出來一樣。一方面是雪車夠刺|激,一方面是身後的人夠刺|激。她感覺這麼下去自己有可能死掉。
沈則木依言拆開禮物,那裡面是一個Dupont打火機,淡金色的金屬邊緣,造型方正,線條簡潔,幽藍色的漆面,夜一樣深沉。
「既然讓我決定,那還有一件事,你也得聽我的。」楊茵說。
楊茵糾結了一下,最後搖頭,「還是算了吧,萬一不呢,我可不敢把他嚇跑了,下個賽季我還想發財呢。」
楊茵打出火苗。小小的一團,明黃色,穩穩地飄在打火機上,周圍亂飄的雪花像一隻只小飛蛾,離火苗近了,立刻被烤得灰飛煙滅。
「嗯。」沈則木轉身去買票。
楊茵聽得樂不可支,「你們倆太好玩了。」
他不會試圖去改變她的想法,能做的也只是尊重。因此點頭說道:「好。」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幫我管錢。」
楊茵被他盯得有些赧然,她指了指他手裡的打火機:「試試啊?」
「那是什麼?」
沈則木把東西放在她面前,也不說話。
她起身穿衣服,下床。
沈則木牽了牽嘴角,又說:「跟我回家。」
沈則木指尖夾著煙,突然地欺身向前,將她攬進懷裡,然後低頭,和_圖_書吻住她。
鄧文博把那一百萬打到楊茵的賬戶后,楊茵收到錢當天就辦了一張銀-行卡,往裡邊存了五十萬,卡密碼設成沈則木的生日。
沈則木也有東西在戰隊,過來倆人一起搬家。
沈則木默默地想象了一下楊茵揉屁股的畫面,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
滑了一天雪,之後他們住在雪場附近的溫泉酒店裡。
楊茵拆開一看,特別感動,身為一個直男能用心到這個程度,這不是真愛還能是啥?
楊茵開始尖叫,「啊!啊!!!」好特么的刺|激!
「沈則木,我是覺得自己運氣真好。」
楊茵從雪車裡站起來時,腿都是軟的,她往外邁了一步,一腳滑下去,眼看著要倒。
「難說,也可能是怕我掉下去。」楊茵扶著額,有點憂傷,「要是僅憑這件事兒就猜他喜歡我,我也覺得有點自作多情了。」
就是這個意思。
沈則木做了蛋炒飯,蛋花湯,再加上她剛才煎的蛋,竟然都不難吃。
……
她小心地舉著打火機,送到他面前。
「是什麼?」他問。
沈則木:作業寫完了嗎?
如此反覆,後來林初宴說:「你織純色的就好了。」
親完之後,沈則木從善如流地拿另一管口紅遞給她:「再試試這個。」
楊茵心裏好蕩漾,面上還要解釋:「不是男朋友。」
「坐穩了哈。」負責推雪橇的小哥說了一句,然後推著他們的雪車跑了幾步,送下坡。
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沒事沒事。」楊茵站起身,說,「我第一次滑雪的時候狂摔,回家揉了一天屁股,之後就不怕摔了。」
楊茵想起一事:「沈則木!你等一下!」
楊茵玩的時候,不經意間一瞟,看到沈則木正舉著手機給她錄像,她一晃神,動作失誤,直接掉下來了。
沈則木的目光有些溫暖:「隨便做點,不要太多。」
楊茵:= =
「我後悔認識你。如果我沒有認識你,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天天都難受。看不到你難受,看到你,還是難受。」
然後他把早飯端到床上給她吃。
楊茵把煙點著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特別有成就感。
但是楊茵在那耍雜技,踩著滑雪板空中旋轉,落地時激得雪花四濺時……他又覺得,也還不錯。至少是賞心悅目的。
她叼著煙不敢有動作,瞪著眼睛呆若木雞。沈則木於是把煙抽走,重新叼在自己嘴裏。
不過,能死在他懷裡,好像也不錯。
她沉默著,一動也不敢動,像嚇壞了的小綿羊。
楊茵最近高興,晚上給他做了一桌子菜慶生,還煮了長壽麵。
楊茵緊張得快不能呼吸了,她朝他眨了眨眼睛,「幾、幾個意思?」
沈則木緊了緊胳膊。他感覺這雙人雪車就不是正經人設計的,雪車裡的人坐得太近,很容易就抱在一起。
「嗯。」沈則木輕輕點了一下頭,放開她。
沈則木靜靜地看著那枚打火機,楊茵笑道:「新年快樂,沈則木。」
楊茵簡直不敢相信:「我一直以為你是正經人。」
楊茵感覺還挺好玩的,扭頭對沈則木說:「要不,咱們也試試?」
「我啊……」楊茵一個沒忍住,把今天的事兒跟向暖講了,然後說和-圖-書,「當時緊張死了。」
「跟我回家。」沈則木重複了一遍。
向暖只好放棄了任何花色,織了純色的圍巾。
她回抱住他,仰著頭迎合他的吻,兩人在冰天雪地里親了很久。
「你不要介紹。」楊茵說。
沈則木又給原封不動地寄回來了。
因為有合作意向的多了,所以楊茵搞了個競價模式,最後選定了某個戰隊,這次簽的對賭協議是150萬的,過完春節再上班。
他扶著她的腰,低著頭安靜地看她。她這會兒臉都紅了,劉海和眉毛上掛著些雪絲,眼睫輕輕翻飛,眼珠兒滴溜溜地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簽完協議的第二天是1月12號,沈則木的生日。
沈則木便站在雪地里等他,楊茵跑出來時,看到他肩上薄薄地積了一層雪花。
楊茵給他發消息:我說過分你一半,認真的哈。
沈則木坐在床邊,看著她吃飯,他說:「我十八號放假。」
——
楊茵有點激動,沒忍住,親了他。
楊茵忙說:「老闆我先去收拾東西哈。」說完噔噔噔跑走了。
「嗯。」
錢貨兩訖,雙方的合約算是履行完畢了。楊茵也就不耽擱別人正事兒,打算儘快地從Dw戰隊搬出去。
「難道你想一個人過年?」
向暖咂摸了一下這個事兒,問:「學長他為什麼抱你?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
「自己想。」
自從她放了假,有了時間,沈老師的作業就變多了,要求也變高了,管得也嚴格了。所以寫不完作業也不全賴她。
從這一刻起楊茵覺得輕飄飄的,滿世界都在飄桃花瓣,她吃了毒蘑菇的時候也有過這種幻覺。
「你說,他這是不是在打我臉啊?」向暖跟楊茵吐槽。
「不是,我……我是覺得,會不會太突然?你爸媽知道嗎?」
楊茵:嗯嗯,你忙你的。
「剛才太刺|激了。」楊茵為自己腿軟臉紅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沈則木掏出一根煙,叼在唇間,楊茵有些躍躍欲試:「我幫你點吧?」
楊茵:「……」尖叫聲立刻卡殼了。
好吧雖然她也搞不懂為什麼都是蛋。
楊茵本身也是一個喜歡嚴格要求自己的人,這會兒覺得沈老師是對的,她不該貪圖一時的享樂,她有更高的追求。於是她決定,今天不約會了,就在家,寫作業。
不過話說回來,她作業真的沒寫完,這才是最悲催的。
其實把沈則木放倒在床上的時候她還是有點罪惡感的,覺得是自己誘拐了人家,直到她發現,這貨自備了避-孕套。
雪場今年開闢了一塊地方,增加了一個新的娛樂項目是滑雪車,滑雪車其實不是車,而是一個大充氣雪橇。人坐在滑雪車上從高處往下滑落,據說速度很快,相當刺|激。
楊茵:「……」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回應時,沈則木抱著個箱子碰了鄧文博一下,「借過。」說著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讓他借過,直接從倆人中間穿過去了。
楊茵愣住了。她還真看不出來,鄧老闆能有這麼多愁善感?
「嗯。」
他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女孩子都喜歡什麼,結果發現許多人對口紅趨之若鶩,雖然在他看來那所謂「不同的色號」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女人說和*圖*書有區別那就是有區別的。
「全要。」
「給你。」她遞給他一個盒子。
楊茵真是死命按著自己的魔爪,沒有給他發「要不我以身相許吧」這類耍流氓的信息。
「為什麼?」
「沒事,我有空。」
導購一臉為難:「有些色號是斷貨的。」
沈則木伸出手臂,隨意一撈,就把她托住了。
後來沈則木因為這句話悉心學習勤加修鍊,充分展示了一個學霸的天分……這是后話了。
反正林初宴臉長得好,圍塊樹皮都fashion,就不用要求太高了……她這麼自我安慰。
幸福來得太突然,第二天她起床時還覺得自己在做夢。等到照鏡子時看到自己下嘴唇破開的傷口,過一晚上還沒好利索……她這才有了真實感。
然後他咬著煙,隔著裊裊的煙霧,低頭看她。
「不是啊?好可惜。哦,我女兒和他一般年紀,我想介紹一下……」
楊茵要把東西都搬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房子是她兩年前買的,雖然單價貴,不過是小戶型,所以總價還好,她現在每月還著貸款。
「為什麼我幫你管呀?」
煎蛋的時候,她盯著平底鍋里的兩隻蛋,輕輕地哼歌,哼著哼著,突然地就落入一個懷抱。
滑雪車做得很簡單,雙人滑雪車前後兩個座位之間挨得很近,也沒什麼阻隔。楊茵坐在前面,沈則木坐在後面,兩條長腿擺在她身體兩側,彷彿他腿一勾就能把她勾進懷裡。
「嘿?我都給你帶出線了你還後悔?你沒看那些報道怎麼寫你啊,都是溢美之詞,老闆你賺大了好嘛?就算現在不想要戰隊了,轉手賣掉也行啊,你要是想賣,我還能給你聯繫買主。」
沈則木要忙的事情也與楊茵有關。
沈則木跑了三個專櫃,才湊齊全套的色號。
過完元旦,楊茵先後聯繫過幾家戰隊,要敲定下個賽季的東家。她有問過沈則木的意見,沈則木的意思是她自己決定。
楊茵不太適應這種傷感的氣氛,她把鄧文博拽到一邊,問他:「你給他們找好新的教練團隊了嗎?」
「哦。」楊茵心情突然地低落。他放寒假,意味著他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她埋著頭,說道,「嗯……我會好好寫作業的。」
他帶著禮物去找楊茵,這時候楊茵已經寫完作業了,正在溫習功課。
昨晚有點放縱,現在走路還是彆扭的。
沈則木以為她是太害怕,他靠近一些扶著她的肩膀,「別哭,相信我。」
都不知道該怎麼慶祝了。
身形有些許的狼狽,像是被一箭射下來的大雁。
即便是隔著煙霧,她依舊能看得出,他的眼睛很亮,那種灼熱的、能炙得人手足無措的明亮。
「試吧。」
鄧文博愣了一下,「我當是什麼事兒,不就是錢嗎,我給你——」
沈則木笑了,「是我運氣好。」
現在是滑雪的旺季,倆人為了避開高峰期,特地選了工作日去滑雪場。
雪車的速度越來越快。眼前的景物變得太快,在視網膜里留下殘影;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跑火車一樣;時而有雪沫濺在臉上,涼絲絲的嚇人一跳……
「謝謝。」他撩眼看她,視線落在她臉上,沒有移開。
沈則木:我今天有事,晚點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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