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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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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零六節 救命稻草

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零六節 救命稻草

望舒淡淡點頭,慵懶的打開紙張,看看這張紙到底寫著什麼,待看見「贈愛妻望舒」這幾個字,她的表情立即驚呆了,眼神透著歡喜,立即看了下去。
兩人糾纏起來,易寒的動作看似愚笨,實際上卻是十分的靈活,拓跋綽想要狠揍他,卻無法得手。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已經過了三更時分了,望舒還是鼓不起勇氣下去相見,可易寒一直等著,絲毫沒有半點想要先行離開的意思,而自己也承諾前來相會,又怎麼可以失諾呢?
易寒卻打算繼續為難拓跋綽,繼續朝她靠近,說道:「夫人,你到底害怕我什麼?你看我似個壞人嗎?在心中我們不是情意綿綿,暗通款曲,怎麼見了面卻反而生份起來」,這會卻隨便胡扯起來。
望舒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拓跋綽有些紅的臉蛋,反而是拓跋綽一臉受寵若驚,有些不自在,心中有話想說卻說不出口來。
拓跋綽冷哼道:「便宜了他」。
望舒表情認真道:「現在!」
易寒立於欄前突然聽到腳步聲,立即轉身驚喜喊道:「張彩娘!」這是他早就想到的潛台詞。
易寒卻追上去問道;「拓跋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再說」,說著伸手要揪住她的衣袖。
拓跋綽冷冷道:「你等的人不會來了,回去吧,說著轉身欲走」。
拓跋綽驚訝道:「現在?房裡?」
易寒等的人其實早就到了,甚至望舒比易寒還要早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大概心裏有些緊張,想先一步熟悉地形,坐擁地利掌控一切吧,這是人的一個安全感在作祟,在來之前她心裏反而希望易寒不要赴約,並告訴自己他不來還好,他若感來,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又是一個奇怪的心裏,感覺就似在捉姦一樣,可是這個局卻是她自己設下的,其中一個主角是自己,目的是試探易寒是否專情,現在想來可笑,可以試探他是否深愛自己,偏偏就不該試探他是否專情,就他的風流性子無美不貪,這樣做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望舒突然解開臉上的輕紗遞給拓跋綽,低聲道;「你遮上輕紗下去與他見面」。
拓跋綽聞言頓時傻眼,一臉窘迫,低聲應道:「主人,怎麼變成我去與他見面了,我與他有仇https://m.hetubook•com•com。」
拓跋綽道:「主人,他只是一個卑賤的馬夫,又怎麼配的上你」。
望舒抬頭看了她一眼,淡道:「你認為呢?」
拓跋綽冷喝道:「你膽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易寒道:「夫人,你是啞巴嗎?假如你是啞巴,沒辦法說話,給點反應也好」,易寒的語氣明顯已經透著不悅的情緒了。
匯波樓是一座重檐兩層閣樓,易寒在第一層,望舒卻躲在 第二層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拓跋綽也在望舒的身邊,她可以不出現,但是她必須在暗中保護主人,朝主人看去,不知道為什麼拓跋綽感覺主人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否準確,照她的了解,很少有事情能讓主人變得緊張,莫非是受著深夜安靜的影響,想再多也沒有,還是靜靜候著聽從主人的吩咐。
易寒這會已經被拓跋綽逼到城欄邊,誰叫人家手上他兇器,他卻赤手空拳,難道拿自己一雙肉拳去擋人家的匕首嗎?突然聽到聲音,愣了一愣,原來神秘夫人來了卻一直躲在暗處,只是這一剎那的失神,卻立即被拓跋綽捉住了機會割到了手臂,被拓跋綽一腳從城樓上踢了下去。
拓跋綽沒有讓易寒得手,疾退幾步,繼續與易寒保持一丈的距離,樓上的望舒心中暗忖:「真是無禮」。
易寒迎面走了過去,拓跋綽先停了下來,易寒也在一丈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開始認真的打量起對方來,這會一細細端詳,卻認出了對方就是拓跋綽,因為他對拓跋綽不善的眼神很熟悉,再者說了來的不是那神秘夫人,與神秘夫人有關的就自然是拓跋綽了,心中一訝怎麼來的是拓跋綽,莫非張彩的消息有誤,與自己互通書信的是拓跋綽,剛想到這裏,他立即否定這個念頭,與自己互通書信的絕對不可能是拓跋綽,心中雖然清楚對方的身份,卻只能佯裝不知,輕輕問道:「你就是張彩的母親?」
拓跋綽挨了一巴掌,瞬間愣住了,她原本也沒有打算殺了姓易的,畢竟只是有些矛盾,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剛才被他非禮,一下子就怒不可歇,失去理智,在將易寒踢下去的瞬間她已經後悔了,見下面是湖畔,心裏和-圖-書也鬆了口氣,剛才那句話只不過是氣話罷了。
可是當他看到來人的時候,心中卻透過一絲疑惑,這人雖然臉遮輕紗,可卻立即給他一種不對的感覺,她的眼神冷冷的並不友善,她的身形也讓自己感覺有些熟悉。
拓跋綽似尊雕塑一般,依然沒有回答易寒的問題,望舒在樓上有些著急,暗暗道:「拓跋綽,你倒是說話啊,什麼話都可以,就是不要愣著」。
樓上的望舒聞言一訝,「我什麼時候在信中與她情意綿綿,暗通款曲了,這混蛋在污衊我」。
她一口氣將全文看完,內心變得暖烘烘的,他有思念自己,他同樣懷有深深的愧疚,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自己,他並非無情,只是這一紙書文就讓望舒心頭的怨念化為煙雲,甚至這些日子不好的印象也瞬間全部散去,易寒還是易寒,他的內心並沒有變。
敏感卻毫不留情的狠捉了一下,拓跋綽厲叫一聲,怒吼道:「你死定了」,腰間匕首出手,招招奪命朝易寒刺去,這會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想要置易寒於死定。
易寒佯裝剎不住,手揪住了拓跋綽的衣袖,拓跋綽一個轉身一腳就朝易寒腹下脆弱部位踢去,易寒靈巧的躲了過去。
易寒這會也有些惱火,突然朝拓跋綽走近,「夫人既然相見,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他想看看拓跋綽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是怎麼一個表情,說著也沒有詢問是否,就伸手去揭拓跋綽臉上的輕紗。
拓跋綽應道:「主人打我一定有主人的道理」。
拓跋綽一臉怪異,她知道主人並不是這樣的人,西夏的英俊男兒任主人挑選,何須來大東國尋找夫婿,再者說主人此行目的在麒麟將軍身上,又怎麼會有半點心思在其他男子身上,只是卻不知道主人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來,捉摸不透主人的心意,乾脆沉默不語。
易寒突然從身後抱住拓跋綽,「拓跋小姐,你不要衝動啊,有話好好說,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說著一雙魔爪卻毫不留情的朝她胸襟那對軟如棉花的嫩肉捉了下去,過足了手癮。
望舒輕輕擦拭淚痕,笑道:「我沒事,你現在就去請他過來一敘」。
拓跋綽低聲問道:「主人,你是否對那姓易的有好感?」
望舒嘆息一聲道:「別和*圖*書說你這麼想,連我都感覺如此,這段時間他的舉止確實讓人不敢恭維,是真是假像夢一樣讓人分辨不清楚」。
望舒去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我叫你下來見面,沒叫你動手殺他,若是他有三長兩短,你十條命也不夠贖罪」。
易寒佯裝驚訝道:「你是拓跋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拓跋綽搖了搖頭,「照我說,他只是個好色下流的庸俗之輩」,話剛出口才恍悟自己說的太直,要知道主人剛剛可是因為姓易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足可見他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不簡單,自己卻說出如此貶低他的話來。
孤身一人獨賞此景,倒讓易寒慢慢放鬆緊張激動的心情,在來之前一想到能看見這個神秘夫人的真容,卻是讓他興奮,神秘未知的事物總是讓人充滿好奇並嚮往的,特別是這個夫人在與他書信交流著,讓他有種相知的感覺,這樣的人兒又有什麼理由不相識一番,所以他來了,不管對方會不會失約。
回到學文廟,已經差不多快五更天了,天很快就要亮了。
易寒一邊躲避一邊暗暗心驚:「這拓跋綽真的不好惹,換了其他人這會早就成了刀下亡魂,想那撫台家的公子只是摸了她的臀兒,便被她踢斷了命|根|子,自己狠捏她的酥胸,這還了得」。
易寒沒事,加上剛才又含怒打了拓跋綽一巴掌,望舒的氣已經消了,拓跋綽向來忠心耿耿,剛才的事情她並不知道真相,所以也怪不得她,這件事情要怨就怨自己徒增生非,要不然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來了,卻輕聲問道:「疼嗎?」
回到屋內坐下,望舒感覺這一晚折騰的有些累了,卻半點睡意都沒有。
一出聲便被姓易的認出來,拓跋綽也乾脆不遮掩身份了,主動將輕紗扯下,冷冷道:「你能在這裏,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
望舒淡道:「我帶回去充實後宮難道不可以嗎?」
望舒匆匆忙忙的跑了下來,遠遠的卻只聽見一聲喊叫聲。
望舒整個人瞬間傻住了,木然的站在原地,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活力,淚水無聲息的流了出來,突然間又全力的朝城欄處奔跑,趴在城欄處朝下面望去,只見易寒從水中冒出了出來,灰溜溜的朝岸邊游去,望舒瞬間又破涕為笑,原來這下邊是湖畔。
https://m.hetubook.com.com一天又過去了,夜晚降臨,今晚是易寒與那神秘夫人約定幽會的日子,當初易寒提出相見只不過是想撩撥對方,所以隨意選了一個地點大明湖東北岸北水門的匯波樓,由於學文廟北臨大明湖,所以離匯波樓很近,等到這會他才想起這會整個泉城實行宵禁,晚上的泉城靜的可怕,連個人影都沒有,他與那神秘夫人同是通緝犯,這夜晚貿然外出一會遇到巡邏的士兵不就惹上麻煩了,可事情已經確定下來了,一時也無法更改,心中怪異,明明同住在一個院子,隔門相對,要見個面走幾步就可以了,偏偏要這麼的麻煩,跑到匯波樓見面。
樓上的望舒看的膽戰心驚,差點就要喊出聲來,驚險過後她的頭上滲出冷汗來。
樓上的望舒鬆了一口氣,拓跋綽終於肯開口了,只要肯開口就好,就算暴露身份也沒有什麼關係。
拓跋綽打水回來,看見主人落淚,一臉驚訝道:「主人,你怎麼哭了?」
拓跋綽充滿疑惑,主人對姓易的態度越來越讓她感覺困惑了,她察覺到一絲微妙,可有無法拿捏準確,從住進這學文廟,主人的行為就顯得有些怪異,心中突然一驚,莫非主人真的愛上了這個姓易的,可是這又怎麼可能,這男子連她都看不上,主人又怎麼會心生傾慕呢?
在低頭的一瞬間卻看見地上捲起的一張紙,好奇的撿了起來,「主人你看,好像是從他身上掉落下來的」。
見不到神秘夫人,易寒的心情不悅,卻想拿這拓跋綽消遣消遣,反正拓跋綽也沒少欺負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報復一番。
只是沒有想到主人情緒卻如此激動,還說出這樣的話來,莫非主人真的如姓易所說的一般,暗通款曲,有了情愫,否則又如何會這般看重他,垂下頭卻不敢反駁,她並沒有看見望舒臉上的淚痕,否則會更為驚訝。
聽了易寒的話,拓跋綽心裏很生氣,但還是不說話,只是用眼神瞪著易寒。
易寒心中不悅,搞什麼,正主不來,卻來了一個替身,這個替身又與他有矛盾,加上其中的微妙,讓易寒十分不自在,他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想立即扭頭就走,有些敷衍道:「你怎麼不說話,你是張彩的母親嗎?」
望舒這會也不想說話了,原本簡單的事情卻和-圖-書搞得十分複雜,拓跋綽道:「我去打盆水給主人你洗臉」。
在約定的地點巡視的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人影,於是立於樓欄之上欣賞夜色,站在匯波樓上朝南可以看見厲山,玉函等山,北望可華山、鵲山諸景,只是這會黑夜,雖然明月高掛,視線依然模糊,只能辨認山體,卻無法細辨山色,倒是朝下俯視,明月映在大明湖上,清波粼粼,涵光倒影可窺的幾支綠荷,綺麗景色在夜色下若隱若現,鋪染出柔波光影成一體的美景來。
拓跋綽這會都搞不清楚主人為什麼會和易寒見面,又如何來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她想搖頭又怕誤了主人的事,靜靜的站在原地不應不答。
望舒問道:「拓跋綽,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他的不凡之處嗎?」
兩女見易寒游到岸邊,又看見遠處有火把朝這邊靠近過來,大概是剛才鬧出動靜太大,驚擾了巡邏的士兵,這會也沒有再呆在這裏的必須了,望舒道:「先回去再說」。
望舒高興的喜極而涕,淚水滴落在紙上,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永遠都看不夠,心裏念著,易寒溫柔的聲音也似乎在耳邊迴旋。
易寒道:「可我與張彩的母親約定在這裏三更相會,拓跋小姐你又怎麼會在這裏?」
易寒二更出發,這會夜深人靜,所有人都沉浸在熟睡之中,大街上除了出來巡邏的士兵,連個人影也沒有見,易寒避開那些士兵,來到匯波樓還未到三更時分,作為男子他認為自己應該早一點到達等候,以示君子之風。
聽了易寒的話,拓跋綽暗暗驚訝,主人在信中與姓易的情意綿綿,暗通款曲,她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姓易的身份了嗎?想起主人答應前來幽會又感覺很有可能,冷哼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望舒見易寒身處兇險,嚇得滿頭冷汗,情急之下朗聲喊了出來:「住手!」
望舒這會無法確定下來要不要下去與易寒相見,她都不知道以這種方式見面自己該如何解釋,難道跟他說自己早就知道他在身邊,一直不肯見面只是在試探他嗎?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見面的人就是他,可他的筆跡自己又怎麼會不認得,這會見面兩人都會尷尬。
望舒卻目光一直凝視著拓跋綽,也沒有說話,拓跋綽無奈只好硬著頭皮點頭,輕紗遮臉下了閣樓朝易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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