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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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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九十一節 揚長避短

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九十一節 揚長避短

齊碧若淡道:「海棠,收下畫」。
齊碧若停了下來,朝那人畫作望去,只見畫中之人表情莊嚴聖潔,只感覺神聖不可褻瀆,淡淡道:「公子畫的是菩薩,卻不是我」,說著轉身繼續前行。
易寒笑道:「或許如我剛才所說,齊小姐見虎子將她比喻為天鵝,滿心歡心。」
朗聲道:「想必諸位對畫有所見長吧?」見眾人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想讓諸位此刻畫一幅畫,時間限製為一炷香」。
有的人卻是大叫一聲,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只感覺差一點點,再快一點或者再多一點時間就好了,人在充滿希望都失望的一刻,內心情感總是無法接受現實,有些異常極端的行為一點也不奇怪。
梅舒先生有一副畫作流傳世間,這副畫被引為至寶,亦被攀摩無數次,贗品多不勝數,乃是描繪含苞初放的情景,落款梅舒。
所有人驚訝萬分,想不到這青衣公子才是真正的藏才不露,一路上也沒有太注意他。
眾人聞言一驚,原來這些均是出自齊家千金的手筆,他們原本還以為彙集了多名宗師之手,看到齊碧若的字畫已經有了一定的境界,十幾人當中頓感壓力,雖自然才高,但是若這些字畫出自齊碧若之手,那卻也比不上。
海棠突然氣憤道:「你居然將小姐畫成一隻白鳥」。
虎子恍悟回神道:「這是天鵝。」
齊碧若見眾人還呆坐不動,朗聲道:「諸位,香已經在燒了,請就位吧」。
一直急性子的什衣這會也沒有督促虎子,因為她知道虎子根本不會作畫。
這是齊碧若第一次主動詢問別人姓名,看來她對這位青衣公子另眼相待。
沒有想到齊碧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畫她本人,這人物畫說難不難,要畫好卻十分困難,要畫出一副好的人物畫,力求要把人物個性畫得逼真傳神,氣韻生動、形神兼備。
看來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十幾人憋足了勁蠢蠢欲動,準備大展手腳,只有易寒一人明白,這齊碧若真正目的不是為了招攬一良夫,自然不會讓他們輕易得手,必傾盡所學,只是這遲中天素有才名,一路上看他的表現也是個有真才學的人,這陳德生雖然名聲比遲中天不如,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為人低調,藏才不露,從他身邊幾位同行的人對他堅信不疑,可以看出,看來齊碧若的如意算盤怕是打不成了,就看這三人比出個高低和*圖*書了。
那公子垂頭喪氣,想不明白個中緣由,為何我將她畫的如此聖潔不可褻瀆,她卻不喜歡呢。
齊碧若微微一笑,「我那就收下馮公子的墨寶」,說著親自伸出一雙素手,捲起這馮公子的畫作。
一炷香要完全一幅畫時間有些倉促,卻不知齊家千金對作畫有何要求,有人看見這香已經在燒了,可是齊碧若卻還沒有提出要求,有人著急問道:「齊小姐,不知道這畫有什麼要求沒有?」
遲中天和陳德生雖然對齊碧若所作有自己的看法,卻保持沉默,而其他人感覺不如,又如何有資格點評呢?
齊碧若停了下來盈盈轉身面對眾人,目光巡視全場,就在這一刻,遲中天和陳德生兩人同時下筆。
遲中天、陳德生、虎子卻依然沒有下筆,遲中天和陳德生已經就位,目光卻一直盯著齊碧若的眸子,那雙平靜看不出有任何情感流露的眸子,而虎子卻愣站著還沒有坐下來。
赤爾看著虎子的目光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傻愣傻愣的虎子居然得到齊家千金的青睞,他有什麼本事,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居然敗給了他,他能輸給在場的所有人,當就是不能輸個那個愣頭。
「我!」
青衣公子笑道:「乃是我十六歲觸景而作」。
什衣問道:「什麼來頭?」
齊碧若表情平靜,不氣不惱,這會眾人終於可以盡情觀摩著她的容貌,可是齊碧若卻又將輕紗遮上。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來頭應該很大」。
虎子一愣回頭,見是易寒,表情訝異,不知道易寒為什麼要這麼做,剛想詢問,只聽海棠朗聲道:「一炷香時間到!」
齊碧若走到陳德生跟前,「靜而不動,靜亦萬動,公子悟性堪稱絕妙,海棠收下畫」。
就在這時,齊碧若突然解開臉上的輕紗,露出真容來,不知道誰看了她一樣,驚呼出聲,頓時痴痴的望著她的容貌,連手上停下來也恍然不知,只感覺這張臉充滿無窮的吸引力,只想這麼一直看著,其它什麼都不做。
易寒突然趁人不注意,捉住虎子的手,在天鵝的眼睛點撥了幾下,這最後的點睛之筆卻是由他來完成。
齊碧若看了遲中天的畫,微笑道:「公子,你筆鈍了」。
遲中天是第二個得到齊碧若認可的人,剛才雖然只是作畫,卻考驗了定力,悟性,才思,應變,絕不僅僅畫藝這hetubook.com.com麼簡單,才高博思才能貫通如柱,就似一個人雖然滿肚子的詩文,卻無法將所學用到實處,同樣的才學有人是治國安邦之才,有人卻只能做一介先生。
眾人點了點頭,齊碧若繼續道:「這些均是我的拙作」。
易寒淡道:「揚長避短,讓虎子跟他摔跤,定能勝過他」。
烏各也朝虎子望去,這一次卻是另眼相待,眼神更多了幾分驚訝好奇。
虎子點了點頭,走向其中一張沒有佔據的桌子。
或許別人不知道馮素何人,可是梅舒先生在座的沒有人不識得,梅舒先生有妙筆丹青小畫聖之美稱,古今畫聖只有一人,再無第二人,他卻有小畫聖之稱,可見他畫作造詣到何種程度,梅舒先生成名多年,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輕。
這時遲中天朗聲問道:「請問馮公子,字型大小是不是『梅舒』」
齊碧若淡道:「多謝公子抬舉,可那卻不是我。」
易寒思索了一下,問道:「虎子,你會畫什麼?」
易寒一直在看著香爐,見時間快到了,走到虎子的身邊,見虎子畫的卻不是僅僅一隻天鵝,背景有青峰雲朵藍天,心中一訝:「虎子不是說自己不會繪畫嗎?畫的蠻好的嘛」,易寒哪裡知道虎子這幅畫不知道畫了幾百幾千遍,每一筆,每一個景物沒有絲毫誤差,若畫出兩張來,絕對讓人感覺是印出來的,這彝族刺繡是一副完整的圖案,卻不僅僅只是一隻天鵝。
齊碧若朗聲道:「想必諸位剛才已經懸挂在牆壁的字畫」。
沒一會兒已經過了半柱香,遠遠觀看的易寒心中暗忖:「這些人還真有些本事,過目不忘,埋頭繪畫,幾乎不用再朝齊碧若看去,若單純論技藝,他頂多也是如此」。
齊壁若等了一會見沒有說話,心中暗忖:「這男子最大的毛病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也好。」
眾人聞言,也知道時間有限,不在耽誤,就近找了一個擺放有筆墨紙硯的桌子上坐了下來,目光朝齊碧若看去,觀察她的身段姿態,思考如何下筆。
說著海棠那邊已經有了安排,十幾個婢女魚貫而出,其中一個婢女捧著香爐,香爐上插著一根點燃的香,其她的婢女端著方形檀木板,上面放著一份筆墨紙硯。
齊碧若沒有回頭卻淡淡道:「公子的畫再如何的好,卻超過了限定的時間,看與不看結果都是一樣」。
所有人都和*圖*書遵守規則的擱筆,只有一人還迅速的繪著,只聽齊碧若朗聲道:「公子,請擱筆」。
易寒剛才已經注意到了,若包括最後那個超過時間還在匆匆收尾的人,完整完成畫作的只有五個人,遲中天,陳德生,一個年輕的青衣公子,畫了一隻天鵝的虎子。
環境、氣氛、身段、姿態巧妙融合,就達到了「傳神」的境界,看畫中人便似看到真人一般。
那公子朗聲道:「我懇求齊小姐看一眼,就算最後不入齊小姐法眼,我也無怨悔」。
齊碧若道:「畫一個人。」
齊碧若也不說話,而是輕輕邁出步伐逐一朝這些人走去,當中大部分的人甚至沒有畫好一般,這未成畫的也無須多看,匆匆一瞥就走了過去,聞著齊碧若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就眼睜睜看著齊碧若的倩影走遠,只感覺永遠失去這個充滿神秘,韻味無奇的女子。
齊碧若走到虎子的跟前,朝他的畫作望去,微微一訝,因為虎子畫的根本不是她的畫像,而是一副天鵝鳥瞰青峰俊秀圖,卻因為這個特殊,讓齊碧若目光在這畫作上面多停留一會。
虎子頓時啞巴,無言辯解,只得猛搖著頭。
易寒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
易寒道:「那你就畫天鵝吧」。
青衣公子施禮道:「回小姐,小生姓馮,單名一個素字」。
遲中天問道:「那梅花初放圖是否是先生所作?」
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覺悟,難道這個時候他們還信心滿滿,當然不是,只不過沒到絕路不想輕易放棄罷了,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齊碧若對人性的判斷還是有所欠缺。
海棠怒道:「你竟當面羞辱我家小姐」,為什麼海棠會這麼說呢,因為她一看見這隻天鵝就感覺看到小姐,為什麼,她一時也沒有細想,只是第一真實反應。
那青衣公子點了點頭,齊碧若聞言,睜大眼睛看著青衣公子,顯然一臉驚喜。
什衣問道:「你不是不知道嗎?怎麼又知道他來頭大」。
過了許久齊碧若才回神道:「誰將妙筆,寫就真人無聲色」。
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梅舒先生,他就似一個傳說從不被人知道真實,想不到今日竟能看見真人。
陳德生回禮道:「謝小姐誇獎」。
虎子隨口應道:「天鵝,天鵝是我們彝族的吉祥物,我經常幫姐姐繪下模樣,然後讓她綉上」。
齊碧若走到最後青衣公子的跟前,只見青衣公子一www•hetubook•com•com臉信心滿滿,齊碧若淡淡朝其畫作望去,眼神透出驚艷之色,目光久久的打量著青衣公子的畫作不動,就似剛才那些痴人第一眼看到齊碧若的真容時一般。
什衣拍了易寒的肩膀,嫣然笑道:「你還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什衣卻不講理道:「我知道你不是神仙,不過你一定要給我想到辦法來」。
當齊碧若走過剛才那個時間到了還有匆匆收尾的人跟前,卻連看都不看他的畫作就走了過去,那公子見齊碧若走了過去,站起來問道:「齊小姐為什麼一眼都不看我的畫」。
齊碧若目光朝虎子輕輕看去,微笑道:「海棠,把這幅畫收起來」。
這一聲朗叫聲就似在安靜的中博堂響起的一個驚雷,有人如夢初醒,其中幾人至看到齊碧若容貌那刻卻再沒下筆,卻是定力不足,這麼一入痴,恍然不知時間流逝,只感覺只是過了一剎那,怎麼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
那人根本無暇應齊碧若的話,過了一會,完全整幅畫才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朝齊碧若看去,希望她能網開一面。
「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就連遲中天和陳德生筆鋒也變得緩慢下來,全場只有虎子一個還在專心畫著他的天鵝圖,本來他所畫的就與齊碧若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要畫齊碧若的姿態外貌對這些人來說不難,可是要將齊碧若的個性刻畫的逼真傳神那就困難了,畢竟他們對齊碧若的個性完全不了解,又如何能拿捏把握好這個尺寸。
齊碧若這個舉動卻是為了讓其中有些人心虛而主動退出。
「誰?」
什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簡直就是奇迹發生,找不到原因答案的她朝易寒望去,問道:「為什麼?」
易寒無奈道:「虎子除了畫天鵝,難道還會畫其它的嗎?說不定齊小姐見虎子將她比喻為天鵝會滿心歡喜呢?」
什衣問道:「如何勝過他?」
齊碧若盈盈朝眾人均能看見她的中間地方走去,才思敏捷的人已經下筆了,便是剛剛他們已經捕捉到齊碧若的行姿走態,從雙腳裙擺下筆。
什衣總覺得易寒在胡扯,偏偏又胡扯的有幾分道理,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
什衣不解道:「明明是畫齊小姐的畫像,你讓虎子畫天鵝幹什麼?」
這陳德生是第三個得到齊碧若認可的人,看來這些求親者當中真是卧虎藏龍,也是,畢竟是從萬人中挑選出來的。
眾人聞言和圖書一驚,齊碧若看了七八人,虎子是第一個齊碧若讓海棠收下的人,那些剛才全身作畫的人根本不知道虎子畫的是什麼,可剛才海棠姑娘不是說他畫的是一隻天鵝嗎?這會卻滿腹疑惑,紛紛想上前看虎子畫的是什麼,海棠卻將畫捲起收好。
這聲驚呼聲吸引了其它入神繪畫的人的注意,均朝齊碧若望去,第一眼看見齊碧若均是驚艷痴痴的目光,可是有些人一望之後,卻將目光轉移到了已經燒了超過半柱香的香上面去,又低下頭看著自己所繪之畫,剛才行雲流水的思路一時間卻卡住了,這會卻不知道如何下筆,有的已經畫好了面紗,可是齊碧若這會露出真容來,卻又該如何是好,一邊時間在督促著,一邊內心卻充滿矛盾,要艱難抉擇著,甚至根本沒有給他抉擇的餘地,只感覺自己全完了,怎麼拯救都是徒勞的,墨已沾紙,難道能讓紙恢復空白。
易寒笑道:「你看其他人驚訝的嘴巴都還沒有合攏起來就知道了」。
赤爾不舍的望著齊碧若的倩影嘆息萬分,烏各低聲安慰著他的兄長,虎子卻一直暗暗打量著烏各,連齊碧若走到他的身邊都沒有注意到。
有的人卻等了一等並不著急下筆,想看到一個完整的齊碧若,步姿、裙動、腰顫、佩瑤、發動,捕捉所有的細節才下筆。
易寒表情一僵,總感覺這讚美怪怪的。
十六歲就有如此神作,當真是獨一無二的天才!難怪剛才齊碧若看了他的作畫會如此動容。
什衣眼見大家都開始了,只有虎子一人落在後面,只得向易寒求救道:「你快想想辦法?」
遲中天道:「慚愧,中天乃凡夫俗子,卻無法做到以人作物一般看待」,意思是說齊碧若是活生生的人,對他有影響。
這個時候十幾個婢女已經將筆墨紙硯平整的放在桌子,這中博堂既然是為文人名儒所聚之地,這些作書繪畫的地方多的是卻也無須特別準備。
那公子朗聲道:「這就是齊小姐在我心中的形象」。
這些人高才,不代表見識閱歷也達到同樣的程度,見識閱歷不是讀死書就能讀出來的,這需要歲月的熏陶,年齡的積累,易寒一目了然能看到的東西,這些人卻不一定能看到,倘若拿易寒與這十幾人相比,或許在詩書字畫方面互有長短,但是見識閱歷方面,易寒卻處於絕對的優勢,而且與女子爭鬥,最關鍵的還要智慧,硬來只能吃苦頭,需要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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