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巫器
這……
「小龍，聽說你把趙志強一伙人給揍了，哈哈，太解氣了！」不得不佩服六七九的消息靈通，從家回來的包都沒放下，很多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聽他這麼一嚷嚷，尕蛋和老郎又免不了加進來問當時的情況。
至於住校的學生，回宿舍的時候，也是大多結伴一起，很少有單獨行動的。
校長大人先是一頓長達數分鐘的教訓，隨後，卻點頭答應了下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尕蛋和郎永平倆人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氣喘吁吁地從北山鄉回來了，兩天來回五十多里攀山越嶺，尕蛋這小子累得臉色灰土土只哈氣。
鬼？
我除外。
我不由開口勸道：「這玩意有點邪門，尕蛋，你最好別將它放宿舍或者帶身上。」
那身影，竟是失蹤了很久，一怒之下踹死前教導主任的馬老師，馬學兵，馬回回。漆黑的夜色中，他穿著一身黑衣服，雙眼閃爍著精光，不斷地查看留意左右前後……
學習心得交流？
對於鬼的存在，這個時候的我，哪有不相信的，不就是人之殘餘的神魂魄意志凝聚的陰魂，也沒什麼好怕的。一般血氣方剛的少年，普通陰魂之類的估計都不敢靠近。
接著，他微微一猶豫，話題一轉道：「你就是陳景龍，聽說你期中考試年級前十，不錯，不錯，元旦的時候，我們學校和北京大學附屬中學雙向交流學習心得，到時候你也參加！」
第二天清晨去學校晨m.hetubook.com.com跑的時候，尕蛋神秘兮兮地對我說：「你相信鬼不？」
等回去打開門第一感覺，就是有人在我離開的這半天，來過公寓，而且，來的人，是藍阿姨。我是沒有大象那種看腳印認人的本領，可只要是我見過的人，其氣場波動，都不會記錯。
「啊呀呀，累死了，累死了！」
諸如此類的話題一個比一個說得神……
沒有去樓頂修鍊，我在卧室中研究那些中藥，翻閱買來的一些藥方秘籍，不斷深入幻想中的煉丹大業……
似乎真是這樣。
那，炕鍋子，也是黑面烙的，聽說北山鄉連年大旱，能有面吃，已經是不錯的了，可想而知，當初所見那劉老書記，一個玄門中人，也給熬得頭髮花白，心思多麼操勞：心中一動，我問郎永平：「老郎，你們鄉的劉書記，人怎麼樣？」
老郎有些驚訝地說：「小龍，你咋知道我們鄉的書記姓劉？他啊，是個好書記，可惜，人鬥不過天……他也無法帶北山鄉有個起色……聽說他兒子是省里的大官呢。」
而胡腮鬍子老郎僅僅是臉紅氣喘，動作一點也不見疲憊。
從龍耆縣最新的縣誌中，我得知龍耆北山鄉也有部分區域也是屬於六七千年前的馬家窯文化遺址範圍……
「對，我也聽到了，而且，那聲音簡直是天籟之聲……」
「……」
老郎馬上給尕蛋潑了一盆冷水：「文斌，你這個黑罐子不和_圖_書值錢的，這樣的小罐子我們那邊很多呢，很多人家修梯田的時候都能挖出一堆來，說起來是有點邪門，和它們一起埋土裡的都是些死人骨頭。真正值錢的是彩陶，那玩意兒才值錢呢，我們村很多人，都因為挖彩陶被公家給抓了。」
回去之前，抽空去了一趟校長辦公室，碰機會看能不能有值班的。出乎預料的是校長大人恰好在，當我將余叔答應增加贊助的消息一說出來，他對我的態度，一下子大變。
老郎說起這些的時候，頭頭是道，雙眼放光，我甚至懷疑他之前沒讀書的幾年期間，也倒騰過這些東西。
我微微一笑，早就預糕到這個情況。
我的目光，忽然落到尕蛋從一個小綠包中拿出的報紙，一團皺皺巴巴的報紙，這小子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小龍，來看看，昨晚我和老郎去山裡揀到的陶瓶。」
有趣！
出現在學校做什麼？
……
「小龍！」
這天晚上，我還是打算回黃河路邊的公寓去住。
其中一撥人，是普通人，而另外一撥，卻是玄門劍仙宗青海派的人。
我能清晰地聽到別的班級的隊伍中也在討論這個話題。
而且，當我的神識感知一出現在罐子口時……它的內部，竟傳來一股十分微弱的吞噬力，那一瞬間，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它裏面蘊含著滾滾血海，猶如當初李家天王祠地下的血海。
不過，我也非迂腐之人，能借余叔的勢可以方便和*圖*書自己，這樣的機會也不會放過，於是，試著提出能不能大多數時間住外面？
尕蛋嘿嘿笑著：「要是拿去城裡賣掉，說不定有幾千幾萬幾十萬呢，哈哈！」
「聽說了嗎，每年深秋這個時候，三號宿舍樓里，都會有幾天晚上傳來歌聲，據說我們學校，就是在一片墳地上修建起來的……」
這一天的晚自習，本城走讀的學生很少留下來自習的，白天說得一個比一個興奮，晚上反而一個比一個膽小，包括我的同桌韓麥同學，下午一放學就回了家。
「怎麼樣，好看不？」尕蛋當寶貝似的捧在手上，我的內心卻翻江倒海……
回去的路上，我心想，和北京大學附屬中學學生交流的機會尕蛋應該十分渴望……能不能，就看他自己了！
同學們今天吵了一整天說的女鬼沒有出現，一道輕巧之極的身影，卻從龍耆中學南邊的圍牆翻了過來，那動作，簡直輕巧如燕。
難道這是巫器？
「這個，學校有制度……」
忽地。
尕蛋小心翼翼地打開報紙，露出一個拳頭大，豎橢圓型外表黑黝黝瓶口十分小的罐子……它的表面，凸凹著一個骷髏頭的樣式。
還虧他是三廟村長大的山裡娃，體質和郎永平一比，很明顯不如人家：實際上，尕蛋家裡最近幾年有起色，他也不缺錢花，完全可以請郎永平坐車下山，可這小子為了圖個新鮮，非要和老郎一起爬山下山。
「這樣啊……」
「我就不參https://www.hetubook.com.com加了吧！」
不過，等我打開窗帘的時候，敏銳的感知卻發現有人在窺視這裏，而且，還不是一撥人，有兩撥，分別來自對面不同的兩個公寓房間。
這一夜。
幾乎想都沒想，也不管他的身份，就開口拒絕，很明顯，這一切都是余叔的贊助起的作用，我還沒笨得真以為自己是校長口中全校最優秀的學生……
「……」
「誰說是女鬼，聽說有人見到過，是個小鬼……」。
有人來過公寓？
尕蛋聽了雖然有些灰心，可終究還是沒將它丟掉，而是放在了宿舍自己的小柜子中。
「替我轉告余先生，就說我替龍耆中學數千的學生感謝他！」
這麼簡單就撿到了一個？
廚房裡的廚具很明顯也殘留有她的氣息……
今夜，天空中有一層淡淡的雲將皓月和星光阻擋住，入夜的龍耆中學格外的黑暗，嗖嗖嗖的秋風吹著，這樣的夜晚即便是沒鬼的傳說，也很少有人獨自行動。
後面的六七九也插話道：「肯定是個女鬼，而且是個漂亮的女鬼，可我們壯膽去樓道找時，卻什麼也沒見到，全宿舍樓的同學，幾乎都聽到了。」
要不今晚睡宿舍看看？
接下來，宿舍里其他幾位同學也陸續回來，尤其是六七九一回來，就咋咋呼呼喊李拜天死了，大家是不是燒點紙給他，這小子上次被管主任的陰魂給嚇個半死，沒想到說話還挺陰的，估計之前也受過李拜天的氣……
「邪門啥！」
夜，漸深m.hetubook.com.com。
畢竟，那邊比學校宿舍自由一些。
「小龍，你看看，你看看！」他進入宿舍一屁股坐在床上，伸出兩隻充血了的手，給我看那紅蘿蔔似的手指頭，接著使勁拍打小腿肚子，嘟囔道：「爬山沒啥，沒想到下山，卻比上山還難，我的大腿，現在酸得要死！」
這黑罐子口中，散發出一股十分微弱的氣息……這氣息，竟然與我消滅李家最後一個，漏網之魚時遇到的那個白骨法器的氣息，有些相似，十分邪惡，陰森。
他倆拿回來的大包小包，都是郎永平下周的乾糧，鍋蓋大，一巴掌厚的「炕鍋子」和饃饃，車軲轆似的沉，帶來了五個，額外還有黑面炸的油饃饃……
……
和之前住校的時候一樣，我都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之後先去了學校最高的教學樓頂看星星，先天神識幾乎籠罩了整個校園，如果真有異常情況，我肯定是第一個察覺。
劉老書記中邪了？能使他這樣一個玄門中人中邪的存在，是什麼樣的存在？
學校的宿舍樓燈大多陸續熄滅……
「對了，這位劉書記，還是我們全鄉赫赫有名的神醫，能人呢！可前幾天聽說病倒了，是撞邪了……你說邪門不？」
他還沒跑路？
心中一動，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問，他卻說：「昨晚上，宿舍樓裏面，傳來一陣陣十分悠悠的歌聲……女的。」
當成沒事兒，我將客廳的窗帘拉上，心想要不要抽時間，給這個公寓布個陣啥的，隨即這個念頭立馬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