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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血衣小男孩面面相覷，從來沒有人會如此回答。

而他只能存入一種做一件事或不做某一事的意念。

周凡只是默默點頭，他沒有多問，而是凝神看著神元珠，默念自己想好的意念。

血衣小男孩愣愣站著看周凡的烏龜步移動，堆雪人的他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情況，如果周凡拒絕玩遊戲，又不願意往裡走，他會有辦法，但現在周凡不是不願意走，周凡正在往裡走。

可是周凡也沒有抬腳。

所以他不想選擇接受遊戲邀請。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周凡似乎才考慮好：「我不玩打雪仗。」

「要是不想，你可以往裡面走了。」血衣小男孩低頭，用手做一個小雪球，然後放在地上慢慢地滾，滾成一個大雪球后，他微微抬頭，發現周凡還在，他愣了一下問：「你不與我堆雪人你留在這裏做什麼？」

於是他們三個很快就看見了周凡緩緩點頭，緩緩抬腳，就似烏龜爬一樣，向著裏面的門走去。

灰霧到和-圖-書了周凡的下巴，周凡心裏已經有了某種想法，他還是看向趙雅竹問：「你覺得我選什麼意念存入去好一點？」

「那你覺得他會聽你的嗎？」蝕芙又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最高的血衣小男孩有些生氣問。

「聽他的口氣，他似乎還會在那裡待上一段時間，你已經尋到可疑的地點了嗎？」

如果出現在血衣小男孩的山莊內，以那血衣小男孩表現出來的詭異，他想逃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個血衣小男孩愣住了。

他們連打雪仗也不玩了，只是看著周凡，給周凡壓力。

「我、我還沒想好。」周凡緩緩道：「能讓我好好想一想嗎？」

血衣小男孩：「……」

趙雅竹哈哈笑了起來：「小傢伙，你就放心吧，不說為了你，他可是欠我一次附身，我怎麼捨得他就這樣被殺死，要不然我為什麼要賣給他神元珠？」

「這個我明白，不用你提醒。」蝕芙深吸口氣，「要是時和圖書間來得及，我找到他之後，會想法將他引離駭夢之環的險地。」

進來看到更寬闊的雪地，雪地上依然站著三個容貌一致身高不一的血衣小男孩，他們手中握著亮紅的雪球，最高的那個小男孩冷冷問：「要打雪仗嗎？」

周凡沉默，他既沒有說要，也沒有說不要。

「當然有區別，你要是在坑他，可會害死我的。」蝕芙臉色微冷道。

「至於那番話，我說的是真心實意，但我可沒法保證我說的就是對的，說不定堆雪人才是最危險的一個遊戲。」

「你都說你昨夜不玩遊戲快死了，那就只能存入意念玩其中某種遊戲，那血衣小男孩給你提供了五種遊戲，打雪仗會讓雪球砸在你身上，木頭人一二三與猜拳都會很快就決定輸贏，畫畫太詭異，我覺得堆雪人最安全。」趙雅竹笑著分析道。

那他就只有兩種選擇，第一種選擇就是繼續無視血衣小男孩的遊戲邀請，第二種選擇就是接受血衣小男孩的和*圖*書遊戲邀請。

這時周凡被灰霧蔓延徹底覆蓋住，很快就消失在船上。

「小傢伙，這有區別嗎？」趙雅竹臉上露出調侃之色問。

「就似我之前說的那樣，趕得上最好，趕不上也不用沮喪，機會多的是，當然前提下是他別死在了夢中，要不然你肯定得跟著他陪葬，而我呢，也要進入沉眠中，等待下一次的醒來。」趙雅竹道。

……

周凡沒有回話，他的時間不多了，灰霧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上，身體也變得若隱若現起來，他明白，要是夢境是連續的，那今夜他大概率會出現在血衣小男孩的山莊之中。

但這隻不過是他想的而已，他不敢肯定接受遊戲邀請會出現什麼可怕的事情。

「要是不玩，那就往裡面走。」最矮的小男孩補充道。

……

單是跨過了這道門，也花了不短時間，直至門重新合攏，堆雪人的血衣小男孩才抬一下頭看著關閉的門，又低頭堆雪人。

神元珠很快就化為銀黑相間的光芒和_圖_書順著周凡的眉心鑽了進去。

第二種選擇是選擇接受遊戲邀請，他完全可以設定讓自己玩其中的一種遊戲，但如果從堆雪人、打雪仗、木頭人一二三、猜拳、畫畫中選一種，他覺得堆雪人也許是最安全的。

周凡還是在堅定地往前，直至血衣小男孩堆了三個雪人，他才推開門，慢悠悠離開了這裏。

「你要記住，你存入的意念只能是不做某一事或做某一事，要是多了，這顆神元珠很可能會變薄，從而很容易遭到駭夢之環的侵蝕。」趙雅竹又是提醒道。

周凡靜靜站在莊園之內，他眼前的是亮紅色雪地，雪地上是站著的血衣小男孩，他看著周凡漠然問：「要堆雪人嗎？」

血衣小男孩歪著頭想了想，覺得這樣做沒問題，他乾脆低頭繼續堆雪人。

周凡緩緩搖頭，拒絕了邀請。

第一種選擇他昨夜選了沒死，但不代表今夜他就會沒事，昨夜他可是花了很多時間才到了那山莊之內，所以後來他才在那死亡的瞬間從和-圖-書夢境中脫離出來。

「那你趕緊離開。」身材不高不矮的血衣小男孩心裏面鬆了口氣催促道。

「你說堆雪人最安全，是在騙他還是真心話？」周凡一走，蝕芙就開口問。

難得趙雅竹居然不收取報酬。

「那可說不準，周凡這人心思複雜得很。」趙雅竹嘆了口氣：「他就算是聽我的，也必定是經過一番考慮，覺得對才會聽，就似你這樣。」

血衣小男孩這才發現周凡確實是在動，只是他的腳步挪得很小，每次都是抬起移了一絲就放下，雙腳好似老人那樣無力，估計也就比烏龜快一些。

「最好如此，畢竟你們現在的實力又無法擊敗他將他囚禁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趙雅竹笑著點頭道。

「我在走路，我走路做事一向這麼慢。」周凡吞吞吐吐道。

蝕芙沉默了一下道：「已經找出兩個距離我最近的地點，我與我的人分開去找了，但你也知道，在外面行走並不容易，還是需要時間，不知能不能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