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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明天上午你還有個授獎儀式，好多部級大員都來參加的！你不去，廳長大人臉往哪兒擱？」

什麼意思？

不會吧？

「喏！案子能破，自然不錯，但你會招來更多人的嫉恨！可萬一破不了呢？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都會摩拳擦掌等著給你落井下石嗎？」

「不行，不行！」焦國鳳急忙追了出來，不顧風度地拉著他說道，「無論如何，你也得等授獎完了再走！這可不只是關乎你個人前途的事情，咱們整個刑事廳都在裏面呢！

嘖嘖……

「唉！」焦處長手按著椅子背爬起來，感慨萬般地說道，「趙玉啊！我是在教你為人處世之道呢！你可知道，就在你現在所坐的這把椅子上，曾經坐過多少能力超群的頂尖天才嗎？可現如今呢？一個都找不到了！」

「啊？出……出來了她？」趙玉意外。

「這樣一來，那些妒忌的你的人，還有準備中傷你的人，就會得到些許安慰，認為你趙玉也不過是個凡人！只有這樣，你才能打好群眾根基，將來走得更遠！懂了嗎？」

趙玉咄咄心驚，冷和-圖-書汗涔涔，心裏琢磨到，都說官場難混，卻沒想到會水深到如此地步？貌似自己當年混江湖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複雜過吧？

《陽春》之曲，和者必寡，高處不勝寒……這些話，還真特么挺有道理！

「開玩笑，開玩笑！」趙玉連忙擺手，「懂了，懂了，知道姐姐是為我好！」

「別往我屁股上擱就行！」趙玉打趣地說道，「走了啊，姐！」

「對，保釋手續辦好了！保釋金都是刑事廳出的，」焦處長說道，「明天你簽完字，就可以交接了！以後，她就是你們組的成員了，享受緊貼補助和獎金，但是沒有工資！趙玉，人是你要的，你總不能拆自己的台吧？」

「好！OK！OK！」趙玉點頭，「那……授獎儀式我也參加，但說好了，崔麗珠一到手，我就去查案去了啊！這幾天，真是憋得受不了了！」

「為什麼？」趙玉皺眉，「你把他們都殺了？」看到焦處長差點兒二次摔倒，他這才擺手說道，「開玩笑，開玩笑！您繼續！」

「還有，如果你想要將來有和圖書更好的前途的話，犯點兒無傷大雅的小錯誤，出個小洋相之類的亦是最好不過！

由於自己即將踏上尋找惡魔案的征程，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趙玉終於開了系統升級后的第一卦。

按理說，自己正值聲名鵲起之際，系統應該開一個代表著地位的「震」卦最為合適；再加上今天崔麗珠將會加入特調組，來個「坎」也不意外。要再不成，得點兒獎金，來個「兌」卦貌似也在接受範圍之內。

「你說得……真是夠明白了，」趙玉笑道，「但是，我能等，案子卻不能等！當年的惡魔案就發生在現在這個時間段內，正是重新調查的好時機！如果當年的死者不是自殺，那就等於有一個殺害了9個人的殺手，還遊盪在外面呢！

趙玉狠抓頭髮，不可理解。自從孤島殺人案伊始，自己就好像和「離」卦結了緣似的，連續開了那麼多次，竟然一次也沒有落下。這回倒好，竟然和「乾」卦一起開了出來？

「不會吧？是我說的不夠明白嗎？」焦國鳳搖頭，「趙玉，我跟你說句實話，我這hetubook.com.com麼安排，不是我的意思，領導們真的太看好你了！都希望你將來能擔當大局，獨擋一面，你別這麼任性好不好……」

「哦，對了對了！」焦國鳳急促說道，「還有一件事，你也不能走！我剛接到通知，那個……那個大盜陶香的女兒已經在路上了，預計明天中午到達刑事廳，你作為擔保人，怎麼也得交接一下吧？」

沒想到，系統竟然開出了一個醒目的——「乾離」卦！

霎時間，趙玉開始後悔把自己的人事關係轉正到刑事廳來了，早知這樣，還不如留在秦山獃著痛快！

「這……」

不知道，今天自己會遇到一位什麼樣的——「朋友」？

可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尿性，他還是不可抑制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姐，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也會破案的話，你就不可能坐到處長的位置上來了是嗎？」

「你說，是別人對我的中傷和嫉妒重要，還是把這個隱形的殺手揪出來重要呢？」

「所以，聽姐的！惡魔案需要從長計議……」焦處長真心實意地說道，「等你的明星光環收縮收和-圖-書縮，不再那麼招搖的位於風口浪尖之後，再去不遲！」

「……我勒了個奶奶熊……」聽完焦國鳳的一番諄諄教導之後，趙玉是徹底折服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不過是遞交了一個查案申請而已，居然還有這麼多的羈絆和門道在裏面。

不可否認，當趙玉聽明白之後，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焦處長的話真如醍醐灌頂一般，讓趙玉驀然警醒。

「我那句話的意思，就是天底下真正有才能的人，往往得不到世人認可；而得到人們認可的，卻偏偏是那些名不副實的人呢！」焦處長重重地說道，「正所謂高處不勝寒，一個太優秀，太鋒芒畢露的人，往往會遭人嫉妒，得不到好的結果啊！趙玉，你是聰明人，應該了解我的意思了吧？」

可是……為什麼是個「乾」卦加「離」卦的組合呢？

這……

「焦處長！」趙玉說道，「您的話，我一定牢記於心！老子……嗯，弟弟我真是太感動了！但是吧，我覺得，這些官場法則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誰愛嫉妒誰嫉妒去吧，我是個偵探，就是為了查明真相而已。所hetubook.com.com以，惡魔案我還得去呀！」

「好吧！」焦國鳳這才放開了趙玉，說道，「既然你覺得無聊，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嘛……唉！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明天做好準備吧你！」

可是……系統這麼搞，好沒道理啊？

這……這麼說……

「玉啊！」焦處長推心置腹地說道，「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也赴了那些天才的後塵啊！今時不同往日，你已經出名了，如果你現在還搶著去破惡魔案的話，除了得罪你的同僚之外，對你沒有半點兒好處！」

「趙玉！」焦國鳳臉色一沉，拍著桌子罵道，「你還是真不會好好聊天啊你！」

誰知，卦文一出，趙玉就傻了眼。

趙玉一陣心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沒想到升級之後的頭一卦就中了大獎。

……

哇？

「二尺布做一個褲衩——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趙玉說著大粗話，「還是撿著重要的事情去做吧！姐啊，這樣行不行？反正批文你已經下發過一回了，惡魔案又沒有正式立案，我們過去查辦，也不需要你們費多大力氣，所以我今天拾掇拾掇，明兒早上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