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生死選擇
全球五萬人中有一些人，選擇了跟伊斯一起走。
時間，只剩下最後一分鐘，嘀噠，59秒。
虛無而又全景的祭壇空間內，顧俊聽到伊斯的這句話，自然想起神秘信號的那句斷續未明的話語，什麼束縛了他們的大腦。他和于馳以為是指身體，原來是感情嗎？神秘信號的背後者，是不是伊斯……
這聲音響著，響在顧俊心頭，也響在於馳、凱齊婭·梅森、吳時雨的心頭。
顧俊看著周圍的全景，心中燃著一團火焰，忽然好像聽到一道聲音在問：那你們呢……你們選擇什麼？
「繼續建生命圈！」通爺下令道，「把荒地區域控制著，想辦法跟玄秘局那邊重新建立聯繫；趁現在大家有精神連繫，再來一次舊印凈化網；各種武器、咒術都要試一試，找出這種飛天水螅的弱點。行動，行動，行動！」
那股聲音不斷響著，那些扭曲的全景不斷洶湧著。
沒有與親人道別的時間，親吻一下孩子、擁抱一下父https://www.hetubook.com.com母、支會一下摯友……沒有這些時間。
同心者小隊，走了三個人，兩個FBM的，一個羅斯安全局的，天機局這邊沒有。
「我們不是不明白。」王若香一邊說，一邊快步離開病房區，走向更衣間那邊，「我們是不能放棄。」
不過也是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無親無後的人，還有一些想要追逐更高智慧殿堂的科學家……
沒有對立，沒有因果，沒有時間，沒有次序，沒有意義。
顧俊心緒萬千，他們可以看到詳盡的全景，甚至是每一位被選中者的情況。
「漠北的後面，就是全境。我們的親人就在後面，我們不會放棄守衛漠北。」
各部門一直就沒有停下運轉，而剛剛還在撤離的車輛，再次調轉了車頭，向著危險前去。
「沒有原因，沒有隨緣，就是這樣。
貓尾歪了歪，吳時雨想，隨緣吧？
蔡子軒等人也跟隨在左右，作為咒術人員奔赴
ｗww•hｅtｕbｏoｋ.com.ｃｏm前線。有問題，有答案
有合理，有荒謬
你們認為，有一然後有二，有二然後有三，有三然後有萬物。
「征服自私嗎……王醫生，我們對人類是有充足了解的，人類有著浪漫天真的一面，這也是我們想要你們加入伊斯的原因之一。你們的這些想法，能擴展我們的思維……」
二元對立，因果，道。你們習慣於這樣看待事物，習慣於這樣理解宇宙。
有秩序，有混亂
「為什麼，為什麼你高中製作的一幅海報會出現在另一個世界？為什麼你的畫作具有了力量？」
有升，有降，有強，有弱，有生，有死
不要被感情，束縛你們的大腦。
「于隊，你們聽到嗎？」他問道。
如果在這裡是死，去前線也是死，那就死之前多幹掉幾隻蝗蟲。
「親人……還是被感情所束縛……」范老師輕嘆，「生物的本質就是自私的，你們不需要有道德壓力……」
「走的趕緊走。」天機指
和-圖-書揮中心那邊，通爺用力一拍桌子，「沒走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對於這些離去的人，旁人可以理解，也可以指責。
吳時雨已是停下了爪子，環繞四周的那些全景畫卷，漸漸扭曲重疊，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地方，全都在扭曲。
「你們怎麼就不明白？」范老師的聲音有些無奈了，「沒用的，你們抗不住、打不過，你們贏不下這一仗。」
要成為伊斯，就要征服這些感情，而征服從這就開始做起。
這讓你們人類無法理解，越想越糊塗，越想越頭痛，這不是人類的思維……你們總是想要一個原因，一個邏輯，一個真相……」
會不會，全是一團混沌。」
「走個屁，要是人類遇著災難就想著跑，能有今天？」前線那邊，樓筱寧罵道，「咱們信女媧的，留著補天，治水，不走！」蛋叔說道：「樓姑娘，治水的那是大禹。」樓筱寧又道：「你當我不知道大禹治水啊，就這麼並著一說……」
現在這種時候，《大和*圖*書地七秘教典》第五秘也是要用著試試。
蝗神即將降臨了，那股聲音正是蝗神的聲音。
有昨天，然後今天，明天
在祭壇空間，那股聲音也越發響亮：「你們想做些什麼，但你們做不了，這一切超乎了你們的理解……
幾乎是他們作出選擇后的瞬間，這些人的意識就頓時被抽空，去往了遙遠的未來，有伊斯意識交換了過來。
顧俊確實已是頭痛欲裂，與此同時，祭壇空間像在旋轉起來，那喃念的咒聲越發強盛了。
有起點，有過程，有終點
「那你們就看著吧。」王若香把防護服脫下來扔掉，披上白大褂，紮起了馬尾，往外面匆匆奔去。
五萬被選中者，也在無形中有著一種精神連繫。
有人會這樣，有人會那樣，有人離去，也有人留下，這是人類的多樣性。
凱齊婭·梅森，為什麼你的家人會暴死，為什麼你會入獄？沒有原因，沒有時空枷鎖，就是這樣。于馳，為什麼你有異常PTSD，為什麼是分割十字元號？沒m.ｈet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有原因，沒有研究，就是這樣。
你們這邊，也有你們要做的選擇……
她已經跟指揮中心說了，留在隔離基地暫時也做不了什麼，她要到前線去，發揮她的咒術能力。
「生物本質是自私的。」王若香又道，「但是我們覺得，理智和感情加起來，可以征服這種自私。」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會不會一、二、三，只是你們的想象？
咒術部里，除了顧俊、吳時雨、鄧惜玫，或許有最強咒術能力的人，就是她了。
不管是天機局，還是玄秘局，被伊斯選中的人當中，十之八九都選擇了不走。走了一些人，卻不是戰鬥在前線的那些人，也不是站在指揮席崗位上的人。他們作了另一個選擇，死戰。
匯成的情感海洋中，最讓他們無法割捨的，還是親人。
「聽到，聽到。」于馳緊張焦急地看著，但此時的狀態，做不了什麼，只能是看著。
倒計時，只剩下最後的五分鐘。
在三人一貓的周圍，光芒也在爆亮，有紅光混雜，顯得詭異而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