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天啟
他們根本支撐不了多久，除非得到失落之神的庇護。
方仙笑了笑，眼睛裏面有著異色一閃。
天空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場『流星雨』，它們攜帶著巨大的石塊，經過大氣層的摩擦，包裹著耀眼的火焰光芒，變成了一場『隕石天降』。
他看向另外一處，在海面之上，還懸浮著一頭類似章魚與人類合體的怪物。
但實際上，對其它所有人，乃至信徒而言，他已經變成了『祂』，是偉大者、不可名狀、難以描述之存在！
方仙嗤笑一聲，知道克拉克·卡特純粹是想多了。
霍普斯金的其它研究還好，登神術就是一個大坑！
但他的道路，有著一個弱點或者說缺陷。
「嚴格說起來，你已經半瘋了，因為我就是個半瘋。」
一切的一切，突然于瞬間消失。
這影子如同一個巨大的口袋，從天而降，範圍是……整個菲利普市！
也唯有自己，靠著屬性欄上的一點大羅本源，才能真正有一搏的和圖書機會。
「可以了，走吧。」
地下避難所內。
方仙微笑道。
方仙懶得跟克拉克·卡特多說什麼，大袖一卷，兩人身影瞬間消失。
菲利普市。
但他已經走出了這種瘋狂與矛盾的限制，轉化為了自己的方士大羅之道。
這概括起來，還是一個鐵律——唯有太古支配者，才能對付太古支配者！
方仙皺了皺眉頭：『只是一個化身，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祂在剛才，我打開光陰長河，鎖定過去之我的時候，做了什麼事情？導致力量消散而崩潰？』
「不不，克拉克·卡特，你沒有瘋……」
史密斯等三巨頭，正帶著所有倖存者祈禱。
克拉克·卡特觸手抱頭，用人類的聲音道。
因為守密人的調查員們，可能自己葬送了拯救自己的機會。
方士七級，是真靈級，真靈不滅，一切時空永存，收束所有自我。
此時，所有的人都在虔誠地祈禱著。
「咕嚕……咕嚕……」
和-圖-書「我與森羅萬象之神的爭鬥，發生在過去？不……對於現在之我而言，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未來……」
來的只是一個化身，單純論力量，方仙一點也不懼。
但是，也未必不可以改變！
大羅時空就要麻煩許多。
……
那個時候的自己，無法被收束，有被消滅的可能。
「失落之神啊……您是術士的源頭，諸天輪迴之主……您是劫力之主宰，不朽之存在，無盡時空的王者！……您的信徒祈求您蘇醒，祈求您的回應，祈求您的眷顧！」
而在隕石之中，更是不知道蘊藏著什麼外星生物、邪神眷屬。
「尼古拉亞？！」
克拉克·卡特幾乎難以置信，感覺自己看到了幻象：「不……你是……羅卡？！我已經瘋了？」
此時，他站在海面之上，望著那頭怪物，臉上浮現出有趣的表情：「傳奇調查員——克拉克·卡特？」
或許其它太古支配者，本體被人看到就會使對方失去理智。
那和-圖-書就是過去光陰之中，得到屬性欄的自己！
它在吶喊：「我至高至上偉大之主人，我是您的僕人、您的信徒、您的羔羊……您所過之處，大海都溢散著芬芳……」
克拉克·卡特一開始堅決不相信，但突然想起了什麼：「那本禁忌！霍普斯金的禁忌法術？難道真的可以成功？以人類之身，登臨偉大神明？」
當然，方仙聽得懂它的意思。
「不可能？！」
如果他們並非將霍普斯金的研究成果當成禁忌封存，或許真的能掌握神明的力量。
對於太古支配者而言，小世界的時間與空間，不過是手上的玩物。
下一刻，這頭怪物就用大量觸手攀爬頭顱，發出人類的嘶吼：「不……我……為什麼？」
不過沒有關係。
當然，作為大羅，自然可以深深隱藏這個唯一破綻，唯有在送出金手指的那一刻，也是方仙最為虛弱的那一刻。
「羅卡……是你的化身？難怪……」
如果耗費一定的力量，或許可以鎖定
和*圖*書過去那一段光陰。
晉陞方士七級之後，方仙舉目四望，見到了森羅萬象之神的化身。
但僅僅只是不能接觸夢境，就可以要了所有人的命！
要是換成其它調查員，那就是給太古支配者送餐的。
「不……」方仙意味深長地道：「嚴格說起來……尼古拉亞，已經被我吞了，我還是羅卡！」
森羅萬象之神能做到的事情，他當然同樣可以做到。
範圍，幾乎籠罩了所有大陸！
夢境、邪神囈語、詛咒……
「末日已至，您的信徒祈求您蘇醒，祈求您賜予天啟！」
「有趣，有趣！」
從而……改變過去！
『嚴格說起來……我跟祂還有點過節，祂感應到了謊言之證的氣息？』
「瘋了？！」
末日，已然到來！
方仙道：「不過，作為我污染的眷屬，你可以擁有一定理智，希望你能堅持住……」
哪怕他們已經做了最完美的預案，之前不斷安慰自己，或許能支撐一個月，大概更久。
哪怕跟老鼠一樣，躲在和*圖*書地下室內，也沒有被其它太古支配者所波及。
而監控傳來的畫面，卻是不容樂觀。
隕石砸在灰影之上，被瞬間消融，沒能給灰影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
……
雖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但克拉克·卡特心中卻充滿痛苦。
「呵呵……」
對方看似普通老頭，但在方仙的眼中，祂由無數的黑暗門戶所組成，在層層疊疊的門戶之後，不知道蘊藏著怎樣的恐怖。
嗯，在心理上，方仙還承認自己是人類，因此喜歡用他自稱而非『祂』！
薇薇安不由流出眼淚：「失落之神……祂找回了神名……祂已經蘇醒，並給予我們天啟！」
下一刻，薇薇安所能看到的，則是一片灰影。
老頭打量著方仙，身形驀然崩潰消散。
現實卻無比之殘酷。
薇薇安心情沉重。
方仙啞然失笑：「所以……還是把該乾的事情都幹了吧。」
終於，灰色影子徹底籠罩城市，隔絕了一切。
怪物觸手蠕動著，似乎在用一種未知的語言瘋狂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