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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將這公司提供的餐后酸奶喝完，季博元今天也沒什麼心思在下面休息了，想想還是上去跟張千君聊聊吧。

剛來之時，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季博元可是咋舌不已，現在卻也覺得平常了，也許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書店最貴的一本書，據季博元考察下來，共要兩千多人民幣，是本英文版精品金瓶梅。悄悄翻閱過一下，裏面果真還真是有頗具古風的彩色圖畫，私密之處清晰可見，絕對沒有馬賽克，製作精美，雖然兩千稍微貴了點，但是對於外國人來說，應該也算不上什麼。

什麼叫往事不堪回首，現今總算明白過來。

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必須是跟張千君一起上班才行。原因無二，因為吃飯比較搶，如果第二批去的話，基本上好吃的菜，那肯定是玩完的。只有跟張千君一起上班，讓他幫忙先把飯打好，才能安心地第二批吃飯。

因為心有牽挂，這下午的時間一轉眼，也就過去了。臨近下班，心情總算還是高漲了些，等會到底幹些什麼，晚飯吃些什麼呢。這些個問題，終於一一佔據了季博元的腦海，暫時驅除了中午發生的事情。

相比較後者的說法，季博元更傾向於前者，畢竟這麼多年過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自己精神這麼差的時候出現。但是想想，似乎一個人異能顯現之時，還真就和-圖-書會有反常。那麼自己昨晚的睡眠不好，算不算也是一種反常呢。

不過據季博元每次上班的觀察，那本書可是看的人多，買的人寥寥無幾，最起碼上班以來，還沒見到賣過一本。也許外國人跟咱的審美觀不太一樣吧，對於中國式的情|色圖片，而且還是畫的，覺著看了不過癮。畢竟現在怎麼說也是信息化時代，網上什麼樣的真的圖片看不著。

嗯，確實不一樣了，身上似乎多了一層黑煙籠罩，若隱若現的，似乎還夾雜著什麼聲音在內，只是離得太遠了，不太能夠確定，漸漸地，那幾人淹沒於人群之中。

晃晃悠悠地走到樓下，到了吃飯的地方，在廚里找到張千君給他盛好的菜，再添了點飯，就開始吃了起來。本來季博元早就餓了，只是被剛剛那件突如其來的事情這麼一搞，卻也沒有多少胃口了，再加上今天的菜又不怎麼合胃口，勉強扒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當然，季博元自然是免不了要感嘆於人情的威力，上頭有人真就什麼事都好辦。區區一個副總保姆而已，竟然就能夠不甩經理，忍不住讓季博元也YY，以後是不是也要換份去有錢人家做保姆的工作。

站在收銀處的那位老員工名叫徐雪，據說在公司已經有四五年了，只是平時大都冷著一張臉，季博元可不是什麼自來熟，所以跟她基本上m.hetubook.com.com也沒說過幾句話，自然也不會去找她聊天之類的。

看著徐雪在那裡忙悠，季博元也不便上前打擾，站定一處，這叫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否則定然出醜。這可是剛來那會積累下來的血淋淋的教訓啊，每當想起當初聽不懂人家說話的尷尬，恥辱，絕對是赤|裸裸的恥辱。

連經理都不鳥的人，自然也不會看得起季博元這種來自小地方的小人物，所以按理得出結論，季博元平素雖然晃蕩，但是骨子裡卻是生來有股自傲，她看不起咱，咱還看不起她。

據書店另外兩位女員工講，她最初是公司副總家的保姆，後來，也許是副總比較喜歡她吧，就把她安排到公司來上班。開始是在免稅商店上班的，但是因為好似工作不太行，就被調到書店來了。雖然如此，但是據那兩位女員工的調查，她的工資是書店僅次於經理的，最少都在二千出頭。不高興時，甚至連經理都不鳥的。而且在季博元後來的觀察下，事實果然如此，經理跟她說話都要帶著笑臉的。

恐怕是眼花了吧，人身上怎麼可能出現什麼黑煙，肯定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平時看小說又看得太多了，出現的錯覺吧。雖然心下里對這個解釋也不敢十分地確認，但季博元卻似乎聽到了心中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一切都不是錯覺，你真的與眾不同。

和圖書「喂，喂，吃飯去啦。」張千君吃完飯過後，看看他木著一張臉，靠在書架上也不知幹什麼，連喊幾聲卻也不見反應，忙上去拉了他一把。

之所以寧願給自己一個錯覺的解釋，因為季博元是一個不太願意失望的人，寧肯相信前者說法，萬一自己真的有異能，那麼豈不是高興；即便真的是錯覺，那也不至於多麼失望。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乾脆開始就抱上失望，那無論是什麼結果，最差也就不過如此了。雖說不記掛，但是自己的心意卻又哪裡是這般能夠輕易控制的，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時而欣喜，時而擔憂，患得患失。

不知怎的，才剛剛站定，季博元就是一陣陣忍不住的暈眩湧上頭來，身子似乎也有些軟弱無力，幸好背後就是書架，稍稍倚靠一下，不至於一時不慎坐倒在地。一手扶定書架，一手在兩邊太陽穴按摩幾下，好一陣子才算好過了些。

每天白班一般都是四個人上，兩個男的，兩個女的，兩個老員工，兩個新員工。吃飯也是老員工帶一位新員工，分兩批進行，因為每次要留一位老員工下來當作收銀。季博元是一個喜歡把快樂留到最後的人，所以每次吃飯，基本都是要做第二批的。

所以也就繼續晃悠在那書店小小的一畝三分地上，當然，收銀處是要避開的。

季博元被這一扯，hetubook.com.com才算是清醒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張千君：「什麼事啊？」後來一想，「噢，吃飯了，知道了。」看看徐雪早已不見了蹤影，應該是先走了，也打聲招呼：「那我去吃飯了。」便往外走去。

說起來，這書店十數個平方大小的地方，陳列著一些個書籍和光碟。面積雖然不大，收益可著實不少。每天營業額都在三萬左右，最少也不低於兩萬，多的時候聽說六萬也是做過的。

在兩次廁所晃悠之後，上午半天時間算是完畢了。因為書店每天客流量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可觀的，所以上廁所只能在不太忙的時候，大家挨個輪流去。老員工去了之後，新員工去，每次上廁所，季博元都是看好手機，瞄準了時間，不到二十幾分鐘，絕對不上去。再加上中間上下樓梯的時間，兩次廁所上下來，怎麼著也將近一個小時。再說機場的廁所怎麼說也是對外的，每天都有人員定點在那裡不定時清掃，衛生狀況還是可以保證的，所以季博元現在也是越來越愛上廁所這項運動了。

果然，遠遠聽著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通，畢竟學校的日語課也不是白上的。雖然沒有聽明白具體意思，但是還是可以確定，說的就是日語。

不知怎的，突然覺著眼前又是一陣模糊，閉上雙眼，狠狠地晃了晃腦袋，心中不由嘀咕，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剛從書店一根柱子後面繞和_圖_書了出來，就看見有幾個客人走了進來，不過看架勢，是去買光碟的。CD之類的全在收銀台前面一排，有徐雪在，季博元也就懶得上去湊熱鬧了。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幾個客人都是老頭老太，看模樣，應該是日本人，還是不要去出糗了。

待到再次睜開眼時，那幾位日本客人業已挑到喜歡的光碟，付完賬轉身離去。季博元抬頭望去的，正是那幾人離去的方向。此時突然發現，那幾個老人似乎跟剛剛有些不一樣了。

早上七點上班，中午十二點吃飯，上午半天也就五個小時，早上開店門忙活的就要大半個小時，再加上中間忙一陣兩個小時，廁所一個小時，所以上午很快就能晃悠過去。

當然，剛剛的事情卻是不會跟張千君說的，主要是想聊點別的，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再老想著那個問題了，否則恐怕沒問題也給想出問題來了。

吃過午飯半個小時，那就再過四個半小時快要下班咯，對於這等決定性的時刻，季博元每次上班時候，都是很歡欣鼓舞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拿起飯桌旁的小份酸奶，一邊喝著，一邊腦海中還繼續思慮著剛剛那一幕。只是此刻更多的卻是疑惑，到底怎麼能夠確定剛剛發生的究竟是真的，還是自己一時眼花。不過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什麼法子，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來日方長，就讓時間來驗證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