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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知不覺，我和妹妹的關係，已到了這種程度。

現在，又像情侶又像兄妹……

因為提前跟媽媽報告了我倆的行程，所以只敲了兩下門，門便開了。

所以此時我發現自己還真沒辦法否認丫頭這話……

我無力的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見我沒否認，妹妹顯然更不滿了：「臭哥，你果然一直和表姐在一起。」

光影交錯卻又分明，襯出了院內的寧靜。

如今時節，枝葉凋零，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帶著淡淡暖意的陽光可以輕易穿透枝丫，攜著枝丫倒影，一起打在乾巴巴的泥土地上。

又聊了兩句后，身子骨尚還硬朗的外婆便要去做飯。媽媽姨媽自然沒有不幫忙的道理，於是兩姐妹也跟著去了廚房。

於是黑髮少女有些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腳步，我也只好加速跟上。

踩著厚重似承載著悠久歲月的厚石板鋪就的街道，不斷穿過古色古香的各種建築，不一會，我倆就看到街道盡頭那熟悉的大門和_圖_書。

是媽媽開的門。

「還一起逛、逛街？」少女睜圓了黑眸。

雖然盡量壓下了這個衝動，我還是忍不住的垂目瞟了眼靠在我身上的丫頭。見她小臉雖尚有餘溫，但總體已恢復了正常。

等列車到站后，已經快五點了。

「當時你和媽媽姨媽在斗地主……」

這個時候外公外婆都在了。爸爸正在和外公下象棋，看上去已鏖戰許久。而妹妹一看到外婆，便撲了過去，顯然要好好的和外婆親近親近。

「什麼在一起不在一起的，我倆只是逛了逛街。」我突然頭疼起來。

我急忙解釋道：「你表姐要去看燈會，大晚上的，我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吧。」

接著我們就進了主房，原本老舊的青磚綠瓦房經過翻補，看上去不僅不破，卻也給人古老的感覺。似乎能從中感覺到歷史的氣息。

那個時候我和表姐一起出去逛街，還不用顧慮到丫頭。但若是換做今年，就不得不給她說一聲了……

許久未見，和-圖-書一家人總有說不完的話題。似乎才聊著沒一會，就到了晚飯時間。

和丫頭從火車站出來，我稍認一下路，便帶著她向外婆家走去。

記得去年，我倆還只是關係親近的兄妹。

給長輩們一一招呼，我像往常一樣，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表姐就如妹妹所說，是那種溫柔文靜的頗為漂亮的女子。記得去年聊天時，那時才剛入職場的她還跟我說起過她對工作和未來的擔心，如今再見時，這個文靜的大少女，看上去已穩重了許多。

於是我也依次叫了姨媽和表姐。

身下的沙發還是去年那張，只是就如外公外婆一樣，被添上了些歲月的痕迹。其實任何事物都逃不過歲月的侵蝕。時間就像水一樣，就算再溫柔地撫摸著河底的石塊，但漫長歲月過去，原本粗糙堅硬的石頭，還會被磨的光滑無比。更不用說脆弱的其他事物了。

因為剛才的話題，完全像是情侶之間才會談論到的。

但是，不管快與慢，只和圖書要向著前方不停地走，該來的總會來。

就在這嘈雜的安靜中，我輕輕的深吸口氣。熟悉好聞的淡淡發香隨著空氣湧入鼻腔直入肺里，讓我回過神來。

那以後會怎麼樣呢。

坐火車來這裏倒是第一次，所以車站周圍的建築對妹妹來說還有些陌生。但隨著我倆接近外婆家，現代化的建築不斷減少，古舊的建築越來越熟悉，很快，她便記得路了。

能這麼想，你這丫頭才奇怪吧……

外婆家是那種獨門獨戶的小院。院子不大，在通向主房的石子路兩邊僅能種下幾棵果樹。

我偏頭看向車窗外，這個時候列車已駛出城市來到郊外。看著窗外不斷自眼前掠過的明明不同卻又千篇一律的土丘草坡，以及遠處始終不變的地平線，我忍不住思考著我和身邊少女的關係，不由微微失神。

可沒過多久，大概是有點困，她便靠在我懷裡睡著了。

大概也發覺自己的問題才奇怪，黑髮少女一時通紅了臉，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和-圖-書最後，只是老實的「哦……」了一聲，算是把這個奇怪的話題打發過去了。

「那……那你不叫上我？」

接下來的旅程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快的彷彿眨眼即逝，彷彿下一刻便到站了。慢又慢的讓人等待的頗為煎熬，前路好像遙遙無終點，恨不得這列車長上翅膀，飛快到站才好。

丫頭先是乖巧的叫了姨媽，然後又老實的叫了表姐。

等丫頭睡醒的時候已經中午了，於是沒要我提醒，她便老實的就著半瓶水，小口吃完了兩片軟實的白麵包。

外婆家的小院大門。

見就要到了，丫頭忍不住再次加快速度。很快，我倆就來到了大門前。

這時，車廂揚聲器播放起了舒緩的音樂，與列車運行聲和乘客們輕輕聊天聲混雜在一起，長長的車廂里頓時有些嘈雜起來。

還是很乖嘛……

聽我這麼一說，想起確實是她自己的問題，少女的臉頓時紅了，但她還是故作氣憤的用審問的口氣道：「那你……你和表姐，沒做什麼……奇怪的和*圖*書事吧？」

這之後，少女始終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她一直乖乖地靠在我肩上，像只小貓一樣，不時動動身子調整舒服姿勢，要麼望著車窗外的風景，要麼掏出手機玩上一會。

確實不一樣了……

不知為什麼，身邊少女身上這香香軟軟的味道就是這麼好聞，讓人忍不住想把臉埋在她的頭髮里好好深吸幾口……

感覺到我的視線，妹妹微微仰起小臉抬眸看了過來，接著又臉紅紅的低下腦袋。

奇怪你個頭啊……

見丫頭不再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我稍稍的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有些恍惚。

這個時候姨媽和她的女兒也來了。大概是今年比較忙抽不出時間，姨夫要在明天才能過來。

於是我和丫頭走了進去。

說來奇怪，或許真的是親人間的血脈聯繫，哪怕快一年沒見，互相問好后，那種淡淡的陌生感，便逐漸消失了。

丫頭本想也去顯擺下自己的廚藝，但或許是想到她一走，這客廳就只有我和表姐兩個人了，於是便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