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十五章 商量（二）
「所以來日方長嘛。等我倆都大學畢業，經濟獨立了，那時跟家裡……自然也會不可避免的遠了一些。那個時候再挑明關係，對爸媽的傷害也會小許多。而且，到時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們也沒辦法反對我們了，嘿嘿……」
其實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我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一怔，就這個啊。對我而言，這是必須要做到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身下少女的嗓音軟軟的：「我就說有哪裡不對勁……」
「什麼啊……」
我緩緩道：「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妹妹想也不想的道：「當然是留下來呀，留下來我才安心。不然，就算沒了陳沁然，萬一又出來個李沁然張沁然什麼的，還真是夜長夢多……」
「所以……」丫頭猶豫了兩息：「這種事情……該怎麼辦，還是要哥來決定吶……」
我在少女的臉蛋上親了下，回味著嘴唇上軟嫩滑滑的觸感，柔聲道：「以後再寫也不遲。」
而妹妹任我抱著，和-圖-書好一會後，才像是緩衝過來的嘆了口氣：「唉，早知道我就寫在電腦里了……」
是啊。我已經不止一次的確認，擺在前面的，只有兩條路可走。
我依言沒鬆開抱著少女身子的手臂，不過也沒再加力。一時不知道也該說什麼安慰的話，我只好抱著丫頭，沒有出聲。
所以該怎麼選……
正想說點什麼，身下少女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半度：「但是——」
「所以，哥來選吧，我聽哥的。」少女頗為堅定可愛的道：「反正爸媽已經知道我喜歡你了，我現在是赤腳不怕穿鞋的，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就算跟他們挑明，也不是接受不了。」
丫頭繼續道：「而且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女人在愛情中總是盲目的，別看我小，其實我也不例外。我說這兩個選擇五十五十，其實只是個人感覺罷了。實際上，說不定是八十和二十。」
說著，丫頭頓了幾秒，嗓音低了幾分：「這麼做讓家裡產生的裂痕，就由我倆和_圖_書未來慢慢的彌補好了……」
丫頭接著問道：「那哥，你怎麼打算的？」
我忍不住笑笑：「哪有那種可能啊……」
也可以這麼說。我又點點頭：「嗯。」
事實上，我們學校能有一個沁然這種等級的女孩，就已是相當難得，哪裡還有找到更多。
妹妹到底要把我看的多重要，才能有這種奇怪的常識……
我想了想：「抱歉啊，其實我之前也猶豫了好久……」
但是這事，實在太重要了。而我現在已有些養成習慣，不論什麼都想告訴丫頭，不想有什麼瞞著她。
心裏為難，我柔聲道：「總之，我聽你的……」
「所以我現在在明處，哥還在暗處……」
圈箍著自己的手臂一松，丫頭把兩手從我懷中抽出來，隨即摟住了我的脖子，才頗為認真地道：「有個前提，哥必須答應我。」
這一刻，我胸口似被少女這話澆上了蜜，甜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不由一笑，胸口一陣暖洋洋的，忍不住又使勁親了
和-圖-書一口丫頭的臉蛋。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做法還是衝動了。畢竟這事不管換做是誰，多半都會寧願選擇不知道。
我明白妹妹的意思，即是選擇繼續隱藏我倆之間的關係是八十，而直接挑明才是二十。
「或者……」少女徐徐道：「就這麼繼續隱藏下去。反正我和哥的關係又不是只持續這麼一時一刻，依我看，要持續很多年，甚至一輩子呢。」
不過這次，做法確實有些欠妥。
雖然知道妹妹是在安慰我，盡挑好的地方說，但我還是好受了些。
抱著懷裡的少女想了想，我突然問道：「丫頭，給我說實話，你更傾向選哪邊啊？」
「唔……我分析一下……」少女沉吟幾秒：「事到如今，也就是說……爸媽已經知道我喜歡哥了……」
「而且這兩個選擇，感覺都是五十五十，沒有哪個更好一點。」丫頭繼續道：「所以選一個，就註定會失去另一個。」
「我自然很想很想很想……留在哥身邊呀……」說著，少女作出一副兇和_圖_書橫的可愛模樣：「我要天天跟著你，把那些想靠近的不長眼的女人統統拒之門外。」
「哦……」我依言鬆開了抱著妹妹身子的手臂。
已經隱隱看出來了嗎，妹妹的觀察力果然好敏銳……
要拿天平上哪一邊放著的東西，全憑自己。
「嗚……」丫頭嗚咽一聲：「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啊……」
相信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能得出這種判斷。畢竟直接跟父母攤牌，涉及的事實在太重大了……
不過丫頭卻不這麼想，嘟起了小嘴道：「不怕一萬也怕萬一啊，防患於未然，這不是常識嗎……」
我發現自己仍舊難以抉擇。就如丫頭所說，這種事就是一半一半，對我而言，天平是平的，沒有哪邊要重一點。
「嗯……」心裏矛盾，我只應了聲。
「嗯……」少女聲音越來越小：「那就在確保能做到這個的前提的基礎上，哥自己選吧。」
「只有確保她不會再主動攻略你，我才能勉強放心，」說著，丫頭微微鼓著小臉：「不然，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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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明白了，這件事，只有兩個選擇啊……」
說著，妹妹無奈的輕輕嘆了口氣：「現在我還能裝作不知道爸媽已經知道了，咱們一家人也能和睦相處下去，但到那個時候，這事徹底擺上明面，問題可就嚴重了……」
而且還要統統喜歡上我，這簡直比連買一周彩票都中頭等獎的幾率還低。
「就是……你和陳沁然姐姐……必須明確劃清關係。」
丫頭動動身子：「先鬆開我。」
「但是，就像哥所擔心的，如果你真的執意讓我留下來，就是跟爸媽挑明了我倆的關係……」
「可這件事不能只聽我的……」少女聲音軟軟的：「雖然哥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我點點頭：「好。」
我一怔：「嗯？」
讓我來嗎，這才是最讓人為的地方。
結果妹妹又把選擇權丟給了我。
所以妹妹這話，完全是天方夜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