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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兩世為人的英語水平，方景聽得也是一知半解，雲里霧裡，要不是看著有肢體動作，他根本不知道對方表達的什麼意思。

「你是留學生嗎？中文說這麼好？」

屋檐下，一些小孩子在上面唱唱跳跳，老人們樂不思蜀。

幾個老外一開口方景就懵，全程英語。

「我不知道啊？您先等等我問一下。」抓住一個準備離開的觀眾，方景問道：「叔你好，請問一下這裏叫什麼名字？」

人就是不能慣著！

「額……我沒笑，老闆，我錯了。」

「怪不得看的人這麼少，不講普通話誰能聽得懂？」

很多人看外國大片的時候只關注特效，往往沒注意演員的演技，不得不說這是一大遺憾。

「哈哈哈！」一旁，吳佳佳捂嘴偷笑，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方景如此吃癟。

還有就是不能隨便走動和大聲喧嘩，不得拍照玩手機，不能吃零食。

從演員的角度來說，這幫老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三十分鐘的台詞一氣呵m.hetubook.com.com成，沒有半點卡頓。

「喂，黃老師，我到了，沒事，您先忙，我四處逛逛，晚上見。」

「你好，能幫我拍一張照嗎？」一個金黃頭髮的外國女孩拿著相機跑到方景身前。

一旦語氣頓了，眼珠子轉了一下，給人味道就變了。

見吳佳佳還在笑，方景白了她一眼，「笑什麼笑，你還是想著怎麼退票吧，一千多塊呢。」

「自己去玩吧，我逛逛，有事電話聯繫。」朝著一個劇館，方景留下吳佳佳，獨自一人過去。

「謝謝！」接過相機，女孩道謝走人。

規則很少，十二歲以下孩子禁止入內是其中之一。

「我沒說，你記錯了，這不重要，我們還是研究怎麼救人吧再晚來不及了。」

除了吃喝，戲劇節裏面觀戲不要錢，全在門票里扣，看見有空位就可以隨便坐，只要遵守規則就行。

鞠了一躬，老外閉幕，十多分鐘后第二場戲開始。

四點整，全場https://m.hetubook.com.com燈光變暗，一陣輝煌的背景音樂傳來，大幕拉開，台上出現七八個人外國人，有老有少，全身一副古希臘打扮。

看了看手錶，現在三點五十，時間還來得及，手機靜音，方景大步走進去。

心裏強大的老外沒有因為有人離開二中斷表演，即使現在只剩下三十四人。

「白雲館！」

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很有趣。

三十分鐘的戲劇，方景從頭看到尾，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他鼓掌。

在這方面日本也做得不錯，雖然方景不太喜歡這個民族，在他們哪兒，吃日餐只能是碗筷，管你哪個國家來的。

戲劇在國內外都是冷門，喜歡的觀眾不多，位置空了三分之一。

「等等，你說這有多少米？」

雙手插在口袋，吳佳佳幽怨抱怨一句，忽見一見古色小餐館，蹦蹦跳跳沖了進去。

找了一個靠前的舒服位置，方景靜靜等待開幕。

「誰是瘋子？」

戲劇節的主辦場地是兩種完全不一樣ｍ•hｅｔｕｂｏoｋ.coｍ.ｃom風格交融在一起，古典，現代，絲毫沒有半點違和。

那邊正在招待外國的來賓，黃壘暫時沒時間，走不開身。

走進劇館，空間不大，兩百人的場，座位有點類似大學公共教室，從上到下程階梯狀，最下邊是舞台。

「你在哪呢？過來我這邊。」

「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人世間沒有比這個更幸福了。」

二十八分鐘時間，話劇結束，方景想到後台去認識一下這個演員，黃壘的來電打消了他的想法。

「剛剛你不還說是一千八，現在少五百？」

反倒是國內給足了外國遊客面子，吃中餐刀叉什麼的都準備好，最後人家還說這個玩意不好。

以往粉絲見面都是抓著不停拍，現在這位相反，讓他快點。

「醫生，是我。」指著腳下直徑一米，粉筆畫的圓圈，病人道：「剛剛有人掉下去了。」

這演員有點強，看名字也不出名，就是不知道是哪兒的大神。

「咔嚓！」

「下午四點，酒館里的普羅米修斯，四點和-圖-書五十，誰是瘋子。」

「我好苦啊！早知如此還是死了算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上台的是一幫二三十的華夏年輕人，白大褂，病號服，醫生和赤腳病人。

方景對普羅米修斯這個人物的認知僅在於小學時代學過的普羅米修斯盜火，所以對下面的表演很好奇。

「好了！」

表演人員名字方景都不認識，前者是老外，後者不出名。

「剛剛誰在喊？」

「一千三百多米啊！」

「對，我在浙大讀書，能幫我先拍嗎？一會再聊。」

「算了，就當啞劇看了。」

方景在下面看得一點突兀感都沒有，要不是還在演著，他都想叫一聲好。

「我想拉起來都拉不了，太深了，一千八百多米，下去人就沒了。」

一般精神病和正常人說話的方式不一樣，他不經大腦，沒思考，話帶動情緒和肢體語言。

語氣表情該有的也有了。

一些年輕人認出方景，跑過來合照方景也來之不拒。

順著柏油馬路，方景來到一個劇館，門口立有牌子，寫和-圖-書著表演時間和劇名。

一步一步，醫生的思路被帶著走，最後說話都說不清楚，反倒是自己被當成瘋子。

「嘩嘩嘩！！！啪啪啪啪！！」

報銷錢的事被丟在腦後，反正錢是方景預支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演精神病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看起來年紀到不算大，但演技很老練，這個精神病的角色在他的手裡演的活靈活現。

「好的老闆，老闆慢走，老闆再見，老闆，呸！吝嗇鬼。」

他們坐在一間老酒館里，中間一個男子高大威猛，一臉絡腮胡，鬱悶的喝著酒。

背後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一回頭，一幫人躡手躡腳小聲離開。

他們依舊倔強用著自己國家的母語交談。

戲劇節表演不只是戲劇，話劇民族劇也不少，載歌載舞，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大半小時後方景打電話給黃壘。

先不說表演怎麼樣，對於這個態度方景還是很欣賞的，我演的是我的國家文化，理應用自己的國語。

「謝謝。」方景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