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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點頭，姑且先過這一關再說吧。

魏家安不置可否，他自顧自說：「你也真是的，什麼都不懂。你偷|拍薇拉大半夜玩遊戲、看動漫，把這樣的照片拿給她姐姐，她肯定不高興，她一直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你直接和她說，然後商量拍一點比較陽光的照片不好嗎？」

「說說看。」她沒有立刻點頭，難得這個時候也保持著冷靜。

「好啊，你走啊。」夏嘉說。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從床上站起來準備離開，他說道：「就這樣吧。沒事的。就算是告訴薇拉，你又沒有真正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會原諒你的。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情，可能只當做一個玩笑。」

魏家安發現她說是那麼說，還是擋在門前，他肯定她是色厲內荏。

有那麼一個可能，魏家安本來都站起來了，此時又坐下來。平時沒少和蘇染唇槍舌戰、鬥智斗勇，他也不是善茬，哪有那麼容易被唬住，他看向夏嘉輕笑一下：「我會一邊告密，一邊為你辯護、說好話，那樣就不會在薇拉的心目中留下小人的形象。」

魏家安說：「最後一個要求，你答應了，我們這一次交易就算是和圖書完成了。」

「我想一下……」黑髮少女不好意思說，「雙十一，手機，蘋果手機。」想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背著人飛一下，權當滿足小孩子的願望。不是背過佳佳那麼多次，不過是女孩子換成男人。不，不是男人，那是朋友。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投降了：「不要急，我們再商量一下。」

他想要開口，用一萬分的定力壓制住那個邪惡的念頭，艱難地搖頭：「不管你什麼事情都答應我，我不能背叛薇拉，夥同你隱瞞她。」事後可以用這一份大義凜然，向薇拉索取一個深吻吧？

微風吹起窗帘輕輕地擺動。

不逼自己一把，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越到關鍵時刻，越沉著冷靜，聰明的大腦重新佔領高地，夏嘉突然說：「對，現在手機在我的手上，我立刻就把那些照片刪掉，你拿什麼來告訴薇拉。」

魏家安說：「你攔得了一時，你還攔得了一天嗎？」

魏家安看著自己的手，手心、手背、五指，原來自己也有那麼算計的一天：「照片是照片，到時候怎麼說話，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和*圖*書。」薇拉的姐姐似乎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放任薇拉，也是引誘薇拉墮落的元兇，雖然那並非本意。

「呃……」夏嘉應著，以為自己聽錯了。如果他一開始那麼提，她不會感到驚訝。主要是他原來那麼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最後畫風突然一變。

「還有……」魏家安沉默了一下，低著頭看拼起來的木地板。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夏嘉哼哼：「可以啊，你儘管告訴薇拉吧，我不保證你會不會在薇拉的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告密者形象。」

「那就不行。」她靠在門上，雙手抱胸，不給他機會拉門把手。

討價還價嘛，魏家安說：「尾巴，我想摸一下你的尾巴。一下，只要一下就好。」他豎起一根手指。

「我懂了。」夏嘉說。

他為什麼那麼幫助夏嘉，這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你看看你偷|拍那些照片，我的照片，你準備把那些照片拿給薇拉姐姐看？全部刪掉，我會專門換好衣服做模特讓你拍幾張照片的，比較陽光比較帥氣一點的照片。」

他盤算著。一張穿白襯衣搭配西褲，逆光站在街道邊眺望遠處的照片，為了體現自己的帥和_圖_書氣。一張圍著圍裙在廚房準備豐盛晚餐的照片，為了體現自己的體貼。一張在外面鍛煉的照片，為了體現自己的努力。再來一張……

「你確定？」

「然後呢？」她完全沒有放棄警惕，畢竟某個人剛剛才說有幾個要求，現在一個都還沒有提。

他扭開頭不去看她，說道：「我渴望藍天。」大尾巴固然很棒，果然還是想要試一下龍騎士有什麼感覺。

他自信說：「我確定。」

反正是隨便說，明明事先根本沒有想到，不妨礙她說：「我不同意。」

夏嘉看著那個坐在床邊，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邪惡的男人，她露出一絲擔憂的表情。他會提出那種邪惡的要求嗎？可憐、渺小的人類膽敢打高貴巨龍主意只會招致災禍。

「你的意思是拒絕？不怕我告密咯？」

夏嘉轉頭看了看卧室的房門，她也不是笨蛋，自己那麼做只能暫時拖延時間，終究要解決問題才行。她垂下頭，示弱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滿意？」

畢竟不是很要緊的事情。

確定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色情的想法，躍躍欲試里只有好奇，她總算恢復正常。

夏嘉冷笑：「你剛剛把你的想法全部都暴露了hｔtps://m.ｈeｔuｂoｏk.ｃoｍ•ｃom。你為什麼要幫我隱瞞，」指尖抵在胸口，她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表情，「因為你需要我。你告密去吧，不過那樣你就別指望我幫你。」

「你說吧。」夏嘉應著，她做好準備了。

「我不保證。」

眼看著魏家安站起來，夏嘉守在門前張開雙手擋住他的路：「不行，誰知道她會不會恨我，你不能告訴她。」不知道算不算對不起人的事情，反正那是一個把柄，可能被薇拉以後用來當做要挾。

「你保證？」她問。

「你覺得我很需要你？」魏家安盯著她的眼睛，「你以為我就那麼需要你，非你莫屬？是我給你機會，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不是我求你。你不同意那就這樣吧，我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他賭的是誰更怕輸。

她抱住尾巴：「你可真是個變態。」

沒有人喜歡告密者。

他看到夏嘉驀的抬起頭，雙眼亮起激動的光，他冷聲道：「不要高興得那麼早，我答應你的前提是你必要答應我幾個要求。」

壓力再次回到夏嘉的身上。原來她是急中生智、靈光一閃，被魏家安破解之後，沒辦法立刻想到反擊的方法。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下，簡單粗暴說：「ｗｗw.h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m我不給你出去，我看你怎麼告密。」

「就算你把所有的東西刪掉也沒關係。」魏家安說，「我相信薇拉相信我。」

魏家安好笑起來說：「我說啊，偷|拍肯定不行，那是背叛。但你又想用薇拉的生活照，和她姐姐做交易是吧？可以的，直接和薇拉說，告訴她一切，你的想法。她肯定不會反對，因為她肯定也很想她姐姐知道她如今生活得怎麼樣，無比的幸福。」

他囂張起來，他站起來。

這一邊魏家安上上下下打量著夏嘉，整齊的及肩黑髮，好像有一種妖艷魅力的金色豎瞳，端正俏麗的臉蛋，象牙般優美的頸脖，胸部不大不小，穿一套女僕裝，雙手握不住的大尾巴從裙擺下伸出來，閃亮亮的漆黑鱗片好像在反光，尾巴肚的鱗片有自己巴掌那麼大，又是另外一點顏色，那算是乳白還是象牙白？

少女如此表現，魏家安沒有那麼狠心，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不把你的背叛告訴薇拉。我也不想的，看到你們兩個好朋友因為這麼一點點小事生出嫌隙。」

他說完那一瞬間，夏嘉眯起眼睛盯著他。

魏家安說：「沒事的，真沒事，你放心。」

「你說一下怎麼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