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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我特地跟你爺爺請示過了，准許在明天中午的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吃頓飯。」梁因道。

午飯在文華東方的中餐廳吃的，吳憂總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出現。

打擾了，是我想太多了。

「……」

不是996，而是365天乘以24小時。

文溪不慌不忙的道：「請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吧？」

寧晏就是這樣。

寧晏砸吧嘴：「你說梁因女士為什麼忽然親自給我打電話。」

「走吧，該下車去吃午飯了。」

一頓飯吃得很歡樂。

「能來魔都？」

因為你覺得你在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

傍晚五點三十五分，寧晏在顏芷的陪同下坐上幻影出門前往京城飯店。

每個人小時候被問及將來想上什麼大學時，總是會說，北大、清華等等名校。

現在……仔細想想，大學生活好，去試試也沒關係。

聽聽，這是當人兒子說的話嗎？

還好，隔著三十七公裡外，梁因女士克制了自己用實際行動教子的衝動。和*圖*書

嘖……

這就是花錢適應中幾乎不可能中的幾乎。

那次寧晏是說了最硬的話，差點在將要成年的前一年挨了一頓最毒的打。

包間內，寧晏幾人慢條斯理的用著晚餐。

完全沒有想著趁這個時間去做點什麼。

隨著年齡的增長，最終發現夢想是可以有，現實卻會很骨感。

梁因回答道：「在。」

因為你對普通大學的聲名並不看好，也無能為力于在這個階段已經沒有機會去選擇自己喜歡的學校。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寧晏這得有多強勢。

「吳姨，明天你要回家嗎？」寧晏沉吟片刻后，問。

文溪略作琢磨后，也沒什麼所謂。

「正好，明天端午節是打算去看龍舟賽……」

這句話在寧晏腦子裡轉了一圈。

兩句話，意思很簡單。

「能吧。」

吳憂搖搖頭：「不用。」

坐得是不同的車。

當年也好，現在也好，梁因女士似乎從來沒錯過，當年梁因女士最終說得是，你最終會很遺憾於你m.hetubook.com.com沒上過大學，但給你再一次選擇的機會，站在現在這個十字路口，你還是選擇不去上大學。

「……」

「信用卡額度在登機以後恢復正常。」

「好。」

在寧晏陷入回憶中時，顏芷出聲打斷道。

梁因女士自動忽略這些小細節：「在京城過得還行？」

文溪跟辛寧幾乎是前後腳到的。

「這是第幾次來著？」

文溪一愣：「這麼突然？」

寧晏：「……」

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沒有任何東西能帶給他溫暖。

這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寧事務管理所才是最萬惡的資本家？

「掛了。」

最後安排在不遠的京城飯店。

寧晏一點都不奇怪于吳憂提前做好的事情。

寧晏：「……」

「上一次是因為你在衝刺高考階段，明確表示不上大學，伯母知道后給你打了個電話。」

之後的一整個下午，寧晏都窩在文華東方的總統套，偶爾看看電腦，嘴上哼哼歌。

梁因女士：「……和圖書」

文學少女辛寧倒是無所謂：「沒關係，下次有機會的。」

「還沒想好。」

寧晏：「……」

能被選為寧事務管理所的明面代言人，吳憂的能力肯定不只有寧晏看到的這些。

什麼叫我怎麼親自給你打電話？

寧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通過顏芷去約文溪跟辛寧。

猛地反應過來，明天是端午節。

或許，還包括將自己的時間交給寧事務管理所這一點。

那個電話被顏芷提及后，記憶猶新。

光是想起來，還覺得有些瑟瑟發抖。

一旁的顏芷差點笑出聲。

一問一答，用最傲嬌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媽，您怎麼親自給我打電話了？」

「能！媽您說時間！」寧晏飛快的道，連幻影停穩后，酒店門童幫忙拉開車門，都沒敢下車。

目送文溪跟辛寧分別上了各自的車后，寧晏彎腰坐進了幻影的后艙。

寧晏嗯的一聲，放下了筷子：「我明天上午要去魔都。」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距離並不是阻礙，空和_圖_書閑的時間才是。

路上寧晏忽然問了個問題：「我去魔都是不是不能坐這車，否則梁因女士會敲爛我的頭？」

所以……

旁邊的寧平遠同志嘴裏有話，但不敢說。

「第三次。」顏芷下意識的回答道。

語氣堅決。

「想什麼呢，伯母才沒這麼無聊。」顏芷撇撇嘴。

寧晏划拉屏幕接通后，笑著說道。

是的，寧晏就是不想上大學。

餐桌上，吳憂道：「已經預訂了明天早上9點的航班飛魔都。」

寧晏道，「柳阿姨在不在魔都？」

顏芷來了三次，都看見寧晏在弄表格什麼的。

今天又是一分錢沒花的寧晏，也是落寞得不行……

寧晏簡單解釋了緣由。

在寧萬強跟前理直氣壯的表達自己未上大學的遺憾，都是當年用最硬語氣說話埋下的因。

「挺好的。」

現在這關係，文溪並不認為自己適合出現在家宴上。

這種基本的電腦操作技能，寧晏很嗨熟。

時間才是最不可逆的東西。

抵達酒店后，顏芷漫不經心的提醒和圖書道：「你今天沒花錢。」

難道我以前都是請人代勞的嗎？

反正就是這麼做了。

寧晏比約定的時間點提前了五分鐘到達，本來就近，路上又比較順利，就沒什麼問題了。

如果上天給寧晏再一次選擇的機會，寧晏一定會說，我就是不上大學！

當然，這個鍋寧晏得自己背，要不是他威逼利誘讓顏芷完成作業什麼的，北大清華不一定，本科一批總是可以的。

「准沒準備去別的地方？」

午飯後，寧晏讓顏芷幫忙約了文溪跟辛寧晚上一起吃個飯。

「原本還想請辛小姐帶我們去嘗嘗地道的京城味道……」

也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吳憂似乎知道寧晏在想什麼，道：「寧事務管理所不是萬惡的資本家。」

「嗯？」

但，一聽這話……

梁因女士一點都不帶拖泥帶水的，沒聽到寧晏吱聲，划拉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明天下午兩點之前的時間段里，任何消費行為都不會計入適應學習評級參考。」

當時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