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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湘佳小學時，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這些疑惑，其實嚴格來說，都算是你忽然之間從大城市裡面回來受到的衝擊，應該說，是你忽然發現，好像又回到很多很多年以前。」寧萬強道。

「但就我所知，當地的村民建設學校的意願應該不夠強烈，至少沒有強烈的爭取。」

『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貧困，早年間家裡對你算是好的了，都沒帶這麼過分的。』

很多地方的經濟已經開始了大幅度的發展。

「是不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是的，就是歷史回報率不足以讓意願足夠強烈。

「所以才會在學校建設完成後，立馬送自己的孩子去。」

「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去到了淺塘小學，空蕩蕩的校園，反而讓我有機會慢慢看建設的結果，總體而言是沒有受到外界影響的。」

有那麼一種寧晏是不是在逗他的意味在裏面。

「等你仔細想想以後，也就不再是疑惑了。」

寧晏一口氣將自己見到這些事物時的疑惑說hetubook.com.com了出來。

純粹是一些下意識的念頭。

「從娃兒的嘴裏，看得出來辦學的各方面都還是很踏實的，也就是說，同樣的疑惑加重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寧晏頓了頓。

寧晏：「……」

她們，本來就有為寧晏解答疑惑的工作量在身上。

寧萬強自己都不例外。

只不過考慮到人口規模，讓失學兒童有學可上，還需要投入一部分的資源，重點是教師資源。

「我大概懂了，所以您想讓我去看到的是，人不自救，其他人做再多，也是沒有用的？」寧晏琢磨著道。

這不令人意外。

實在的說，下午的行程不算倉促，前後鮮明的對比很激烈，讓寧晏產生了很多的感想。

因為這些疑惑，寧晏特地讓顏芷幫忙找了相關的資料匯總。

「又或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要素影響了這件事情，但我始終相信，這類型的要素應該不至於影響這麼漫長。」

「那我說了，先聲明，我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的思緒和*圖*書，所以可能聽起來有點亂。」

顏芷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

『怕我忘了農村長什麼樣？』

『可能是看我閑？』

「只遇到一個忘記帶筆回家的孩子。」

對事務判斷的片面性，是很正常的事情。

寧萬強點點頭。

『……』

不知道為什麼，全是皮皮的。

沉吟片刻，寧晏遲疑著說道：「做事要有始有終？」

坐在一旁的顏芷和坐在更一旁的吳憂也用類似於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寧晏。

這也是為什麼他忽然變得話多，還開始點評的緣故。

「但我依舊有一種感覺，他們可能很多時候確實是在地里刨食，但不代表完全沒有接觸過外界。」

畢竟是——

尤其是受到大量的實質性的衝擊時。

「比如說為什麼會存在思想落後，為什麼村民的意願不夠強烈，其實都可以用一個詞來回答，回報率。」

所以寧萬強道：「你可以說出來看看。」

很多時候，真實的狀況就是那麼的尖銳。

寧晏發④，這些跟自己一點關和圖書係都沒有。

「有時候你想問題會比較複雜，可能是因為你現在接觸的信息資源太多導致的，儘管你嘴上說著要反抗，但實際上你還是在努力做得更好。」

腦子：我懂了。

「總而言之，不同的地方產生的疑惑，其實大概是一個分類的，也算是為什麼會思想貧窮。」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寧晏腦子裡面閃過了很多種不同的念頭。

印象中貧困的大西北和黔西南，因為資源的流動性，和國家級的戰略影響，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模樣了。

「這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我以為這些沒有學校，甚至被放棄建設學校的地方，就是因為像網路上說得那樣當地人們思想的貧窮，導致的結果。」

「不過也差不多。」

不管經歷了多少事情，不變的是，寧晏才是一個雙十一年華的小夥子。

寧晏一愣，接著由衷的感到恍然大悟。

比如：

寧萬強直截了當的道：「我想讓你看的只有兩個字：階級。」

「這就說明，他們的思想其實沒https://m.hetubook.com.com那麼落後。」

寧萬強搖搖頭。

就當今來說，其實是網上被放大化的觀點讓大多數的人產生了誤會。

沒有人會不產生疑惑。

回報率這個詞看起來很正常，但只要聯繫實際，就知道有多尖銳了。

「去往大坪壩小學的幹道的坑坑窪窪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以為這種超出想象範圍的事情也就這樣，但很遺憾，這隻是個開始。」

爺，您要這麼說的話，我就生氣啦！

「或者是親身體驗一下角落裡的貧窮？」

寧晏說完后，趕緊看向寧萬強，卻見寧萬強的表情有些奇怪。

寧晏深吸了口氣。

『在嫌棄自己花不完規定消費額度的時候，一定不能忘了還有人連錢都沒得花，也沒地方花出去。』

吳憂不動聲色。

簡單片面的了解，讓寧晏感覺，如果沒有寧事務管理所的介入，當地失學兒童會一直失學。

「儘管對於是否接受高等教育，我的看法始終在發生改變，但我認為至少在現在看來，沒有任何人否認義務教育階段的必要性。和-圖-書」

「接下來我看到了大坪壩小學覆蓋範圍內的村民們對後代教育的重視程度，儘管我沒見過這些村民，也就是見到了一個傳授過只是的老校長。」

怎麼個意思，我還口嫌體正直上了唄？

窮山僻壤通過教育改變自身命運的人，或者說比例，實在是不夠。

也就是說，反而校舍的建設問題上，不再是最困難的事情了。

寧晏心裏沒底。

這也是為什麼寧晏會忽然決定回家的緣故。

那麼為什麼就在八九十公裡外的地方，還存在這樣的事情呢？

連帶著的，在各方面的力量下，國內的失學兒童比例已經下降到了很低的一個程度。

按照樸素無知的觀點來算，最終能得到的很少，如果不上學，影響看起來也不大。

「……」

『要懂得珍惜？』

有許多人的終點，跟寧晏自選的終點一樣。

還有一部分人的終點止於九年義務。

那就是高中畢業。

身體：你行你上。

寧晏舒了口氣，道。

「……」

「看起來，你有較深的疑惑。」寧萬強收回目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