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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只是好聽嗎？」周瑤問了一句，眼神之中期待之意更盛。

「你的電影我看了，拍得非常不錯，同時找的演員也頗有演技，更重要的是，你的立意很好，以小成本穩著賺票房，還算挺穩，想法也挺不錯。」

看來，今後對鋼琴這一塊自己要下一點苦功夫琢磨了，不然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認同別人？

陸遠點點頭下意識地拆開一包「紅蘭」遞給了中年人，中年人看到「紅蘭」以後眼神一亮，接過來立馬點上，一副嫻熟老司機的模樣。

「戒掉吧。」

至少陸遠還沒有這種領會。

鋼琴再深一些的境界他並不是很懂，儘管對致愛麗絲很熟，但深層次的造詣並不是很熟就能理解的。

下半夜一點多的時候，陸遠坐著王耀華的勞斯萊斯回到了公司。

「我就是那個想見你的人。」

「你覺得能獲獎？」

陸遠聽到這的時候，頓時懵了。

票房倒是其次，刷獎才是真的……

「看不出，還是個老煙民。」

周瑤站在陸遠面前，彷彿一個學生一樣眼神期待之中又帶著一絲忐忑。

陸遠從中年人身上看出善意與平和，這種感覺很舒服。

「哈哈哈。」

「握草，阿遠，好消息好消息，我收到了一部好劇本，裏面有一個角色非常適合你！」

陸遠心中搖搖頭。

那豈不是很丟份，很丟人？

柏林電影節還是台島金馬獎……

今天heｔubook.ｃoｍ.cｏm的鋼琴曲並不是《尼爾河少女》而是《致愛麗絲》。

陸遠打開門進公司的時候，卻發現魏胖子沒有睡……

啥？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我認得路的。」

「樓上有空位，我帶你過去。」

「你應該是天禾院線的老闆吧，就算不是老闆，你也應該是高層的人物。」陸遠笑了起來。

「大概一包左右吧。」

正常人才不會注意這些細節好不好？

很多東西都需要感悟與領會。

「嗯，加油！」陸遠不太懂周瑤為什麼臉上表情閃過一陣失望，但他實在是找不到讚美周瑤的話語，他覺得自己能說這些話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

「嗯……也對。」陸遠看著王耀華那認真的臉以後點點頭。

「額，謝謝。」

就這個時候《致愛麗絲》彈完，周瑤站起來剛好看到陸遠，於是欣喜地跑了過來，來到陸遠面前的時候，臉頰又有那麼一點點羞澀之意。

「七八年吧。」

「一天能幹掉一包，那你一天都挺無聊的。」

「這麼厲害？」

或者，他難道說他不懂得欣賞？

「您能戒嗎？連抽煙都戒了的人，那得對自己多狠啊！」

兩人其實都是臭味相投的那種人，兩人都聞到了彼此身上的煙草味，所以當兩根煙點燃以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坐在包廂里享受著裊裊升起的煙霧，一切都在不言中。

ｈｅtuｂoｏｋ•coｍ•coｍ「抽根吧，其實我抽得也不多。」

一天一包還不算多？

「那個，我先進去了，我約了人……」

「之前不知道，但是現在多多少少應該知道了。」

中年人打量著陸遠，突然覺得這小子忒不老實了。

「王哥啊，我覺得叫你王叔，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陸遠看著中年人，覺得中年人年歲也不算大，叫叔的還有些怪怪的。

印象中他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不學無術……？

「聽說你很喜歡抽煙？」

「你抽『紅蘭』？」

「額……我沒有不認同啊。」陸遠有些奇怪。

怎樣才算多？

陸遠看著這個中年人有些奇怪。

「嗯。」

「您覺得我彈得怎麼樣？」

畢竟文藝片，刷獎還是有機會的。

當然，彈鋼琴的人陸遠也認識，正是周瑤。

「陸哥，你來了。」

「一天抽多少？」

「還不錯。」陸遠看到周瑤的目光以後點了點頭「挺好聽！」

「習慣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回答得有些敷衍怕這小姑娘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於是陸遠又補充了那麼一句。

「嗯，好的，那這邊請……」

看起來像陸遠的長輩……

「紅蘭還是華夏？」

「對，我一直抽這個。」

「……」

「啊？」

「柏林在明年的三月份，台島是11月份，當然，在上映前可以分別送去刷，西班牙還有一個電影節也可以去https://m.hetubook.com.com送去。」

「對！男主角是一個流浪漢，同時是煙鬼酒鬼吸毒鬼，而且是沒有人疼愛的那種勵志片……」

跟王耀華聊到了半夜，基本上兩人都是喝著咖啡抽著煙，這麼一弄兩包煙很快就沒了。

「嗯！」周瑤點點頭，然後默默地回到鋼琴邊上收拾著東西。

「嗯，好。」

她對陸遠印象倒是非常好。

不但沒有睡，而且……

「這小姑娘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當然同時也是一個渴望認同的人，她希望得到你的認同，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也挺努力的。」

雖然抽煙抽出這種感覺實在是扯淡。

「是的。」

「嗯，我懂。」

「男主角！」

「抽幾年了？」

「額……其實也不多的。」

「都送去試試，獲不獲獎並沒有什麼壞處。」

「你叫我什麼？」但是王耀華本來樂呵呵的表情突然有些停滯。

這叫勵志片？

「嗯，確實還不錯，挺有味道的。」陸遠點點頭，找遍了腦海也想不出該用什麼話來形容。

「那……你的意思是……」

「還好吧。」

陸遠駐足片刻。

熟悉的咖啡廳，熟悉的淡淡芬芳，以及熟悉的鋼琴曲。

「額，你好。」

「文藝片票房不可能有多少，它們的價值是獲得提名，獲得獎項……我對《活埋》很看好。」

「有什麼區別？」陸遠看著王耀華的表情以後，頓時懂了。

似乎，原先那個和_圖_書世界的《活埋》刷了不少獎，口碑票房齊飛？

「您抽煙不，我帶了兩包。」

就在陸遠走到走道盡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年月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靠著欄杆扶手看著咖啡大廳，在感受到陸遠走過來以後回過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難道說他不懂這首《致愛麗絲》鋼琴曲裏面的真正深層次含義？

「她想要看到你欣賞的眼神，但是她從你眼中看不到欣賞，所以，她有些失望。」

「我也考慮稍微減少一點。」

「等待他上映啊。」

「哦，挺有味道的嗎？雖然我知道陸大哥你是在鼓勵我，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嗯，我會加油點的！」周瑤點點頭，一陣莫名其妙的失落以後，隨後又換上了笑容。

王耀華看了一眼陸遠的公司，然後又看了看陸遠，臉上浮出了一些感慨，不過最終留意下一句「好好乾，以後少抽點煙」之類的叮囑話以後離開了。

「什麼？」

挺能裝的。

「不，我是說你帶它去柏林，還是去台島？還是都刷一遍？」

「什麼？」

你小子……

「哦，幸會幸會，王哥你好你好……」陸遠先是驚喜，隨後連忙站起來和笑呵呵的王耀華握手，同時有一種非常受寵若驚的感覺。

陸遠點點頭，朝著二樓樓梯的方向走去。

「剛才我彈了您的《致愛麗絲》您聽了嗎？」

中年人從陸遠身上看到了真誠，同時沒有那種拘束感，整個人m.hetubook.com.com都非常自然。

「陸大哥，你來了？」

……

在她看來，陸遠是一個很有才華，又非常浪漫的大男孩，同時身上又沒有那種文人對任何東西不屑一顧的傲氣，而且非常平易近人。

《致愛麗絲》是她今天彈奏的最後一首歌了，彈完了就是她該回去休息的時候了。

「……」陸遠聽到這中年男人的話以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陸遠並沒有多想而是直接走上了二樓朝最後一排的包廂處走去。

「不多是多少？」

不對，這特么的這也太扯淡了吧？

「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抽過這種煙了，味道還是那麼正宗……」

「哦？」

「？？？」

「我一直喜歡抽這種。」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你約了人嗎？」

「也許你應該認同一下她。」

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抽過一天一包了好不！

「嗯，猜對了，我叫王耀華，是天禾院線的老闆。」

「嗯，我聽了。」

前台小妹抬頭看到陸遠以後眼神一陣驚喜，然後熱情地迎了上去。

這是一種知己般的享受感覺。

「還行吧，其實我也不是經常抽，也就無聊時候抽抽的。」

「王哥就王哥吧……」王耀華表情瞬間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你對這部電影怎麼打算？」

「吸煙有害健康，會得肺癌，一天一包太狠了。」

嫻熟的手法，優雅的氣質，外加一絲潔白的長裙，伴隨著柔和的咖啡燈光，散起了一分奇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