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7章 我這人其實沒啥信心的
從這些人的眼神之中陸遠看得出來他們是想玩真的，只是一門心思要「干」。
「啪啪啪！」
李青和錢鍾兩人則一臉看「大忽悠」般看著陸遠。
劇本自己腦子裡大致倒是有，比如《電鋸驚魂》《寂靜嶺》什麼的小眾驚悚片還有。
心裏已經暖得一塌糊塗……
而且娛樂公司這玩意對陸遠來說並不能長久，隨時隨地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啊！
這不是坑爹嗎……
確實是高明手段！
「也許現在確實看起來很不起眼，但是，當初《活埋》也是這樣。」
每一部電影都需要一筆投資，如果電影撲街了的話，那麼完全是血本無歸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自己人，誰不認識誰？
這實在是有夠扯淡的。
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計了。
萬一自己經營不善，或者半死不活的呢？
要麼零次「真香」，要麼無數次「真香」。
陸遠看著真情流露，但是看到眾人一臉怪異的表情以後，頓時還以為自己哪裡說錯了。
「阿遠……我……」陸亦弘莫名很感動。
「能不能改成一年，或者兩年？」
陸遠不經意間的話讓他心裏暖暖的。
夕陽的光芒中，你隱約可以見到一粒粒粉塵到處飄蕩彷彿述說著這個公司的破敗……
這麼一個人坐在主位上，拉起了這麼一些看起來很像烏合之眾的隊伍……
而且違約金……
王矜雪如同見鬼了一樣看著陸遠。
咱多點真誠，少點套路行不行？
賣身契？
陸亦弘同樣莊重，拋下華金和天娛等大公司的招攬，一心一意跟著陸遠乾的他雖然不知道未來如何和圖書，但他找到了一種歸屬感。
「改。」
周帥這貨完全忘了不與陸遠合作的FLAG，拿著照相機拍個不停……
當夏虹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以後，心中一根弦被觸動了，隨後腦子一熱，就做出了這麼一個荒謬的決定。
太年輕了！
「新公司已經快裝修好了，一切都要進入正軌了，所以，我不能猶豫！」
他們不一樣了。
「？？？」
是的，陸遠太年輕了，甚至在座的所有人隨便提出一個年紀都比陸遠大。
「啪啪啪。」
真的是一家很不專業的皮包公司。
「《活埋》在其他人看來是奇迹，但在我看來卻是必然的……阿遠為這一部電影付出太多太多了，他這個人身上有其他人所沒有的堅韌……有才華，有算計，又堅韌，這樣的人會不成功嗎？」
這種情誼讓他喉嚨有些酸澀。
列印合同的時候她並沒有和陸遠打招呼，因為她覺得陸遠需要這些合同，有些東西甚至都不需要暗示，她就懂了。
「改嗎？」
周帥更是差點就將照相機扔了，莫名其妙覺得陸蠻子這貨越看越惹人討厭了！
這是一種青年人創業時候難以形容的熱血感覺。
而且誰能保證自己拍出來的電影就百分之百能火？
難道不碾壓其他歌手你就覺得沒信心？
陸遠被這麼多人注視著雖然表現得很淡定，但事實上心裏慌得不行。
「不了，我還是覺得改，一定要改，十年改成五年！而且把違約金改一下，把百分之三百的違約金改成百分之一百……」陸遠則是斬釘截鐵地搖搖頭。
魏胖子、李青、陸和圖書亦弘等人一邊鼓掌一邊壓抑著心中的興奮看著陸遠。
但是這些片子就算拍出來你在國內能上映嗎？
拜託，好好當個人吧！
夏虹則是默默看了一眼主位上一聲不吭的陸遠。
聽到陸遠這一番話以後魏胖子臉色突然有些精彩，本來嚴肅的臉莫名地變成了憋笑。
他覺得陸遠完全是在為他著想，完全是將他當成了至親的兄弟。
可是腦子一回顧，他覺得自己還真沒說錯啊。
她跟著陸亦弘來到了「遠程」娛樂公司。
「哦。」
「是啊，阿遠……早點開始吧，別吊我們胃口……」
這種正派讓陸遠相當不習慣，甚至有些陌生。
而且，公司上有規定，十年時間里，自己每個月都要付給他們五千的工資，其他東西算提成。
「陸總謙虛了……」
魏胖子覺得此情此景，確實應該莊嚴一些，虔誠一些。
「哦……」
這是因為為什麼？
他真的可以嗎？
「我覺得這有些像是賣身契……而且違約金也太高了吧，對他們不太好，而且也沒有公司倒閉自動解除合同這一說法……我覺得應該加上這一條，不然的話……」
《瘋狂的石頭》這類的喜劇片倒是有機會票房火一把，但問題是自己只知道大致劇情，完全照搬不了劇本啊，大致劇情拍出來的《瘋狂的石頭》能火嗎？
你的利益都不要了嗎？
「當初，誰看好過《活埋》，誰能相信《活埋》這部投資一百萬都不到的電影，竟然能爆火逆襲？魏胖子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副導演，我是一個過氣的被人當成笑話的影帝，而阿遠自己又當導hetubook.com.com演，又當編劇，又拉投資，一個人幾乎幹了四五個人的活……同時，為了讓這部電影能放映，阿遠帶著魏胖子兩人跑遍了一個又一個院線，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白眼……」
「阿遠，來趕緊簽合同吧，合同簽了咱就開會討論一下公司未來的規劃……」
你就那麼沒點B數碼？
興許，是陸亦弘和自己告別時候的一句話吧。
「對……」
陸遠深深呼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
……
陸遠頓時徒增了些許尷尬，氣氛也開始變得不對了。
「咳，咳，感謝諸位今天能來這裏，諸位能來這裡是我的榮幸……」
他們彷彿已經不是對著巷角拋眉眼女孩流口水，亦或是對著《都城》劇組撒尿的猥瑣男人了。
先過來看看吧……
當然他心中免不了有些激動與熱血。
「其實說心裡話，我心裏很沒底，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站在這裏被你們看著說話……而且我這個人一直沒什麼信心，我知道娛樂圈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混的，今天也許你會火，你上了頭條，但明天搞不好就誰都不認識你了，我一直是圈子裡面的邊緣人物……」
他心想十年時間，萬一自己明年突然跑路或者倒閉，他們豈不是要被公司合約套牢要罵死自己？
「阿遠，你的心意我懂，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們著想，你將我們當成兄弟不想虧待我們更不想被公司套牢而沒了前途，不過公司畢竟是公司！不過既然我們打算跟著你幹了，就完全不擔心任何東西，就算一條路走到黑我們也不擔心，而且我覺得很多東西還是按照流程ｈｅtubook•ｃｏｍ.cｏm來比較好，這份合同之前我看過了，我覺得十年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不用改了，我做個表態，我先簽吧……！」陸亦弘站了起來，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激動。
他完全感受到了陸遠對他的那種兄弟情誼。
如果是以往的話，夏虹確實沒有任何興趣參加這樣烏合之眾的隊伍，她覺得這就是瞎胡鬧，是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咳，咳……」
印表機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里循環著，紙張與紙張摩擦的聲音不斷地氣敲擊著所有人的眼睛。
是的，他確實嚴肅。
也得改改，萬一自己違約了呢？
「是啊。」
傍晚的夕陽光芒透進窗戶灑進公司里，給公司增加了幾分莫名蒼涼感。
陸亦弘這坑貨已經在網上官宣了，自己現在如果直接拒絕的話，他在圈子裡估計會成為一個笑話，可是如果同意簽下來的話，自己該怎麼安排處理他？
謙虛也不是這麼謙虛的……
他很嚴肅！
每個月五千……
是的！
王矜雪搞不懂陸遠腦子裡在賣什麼葯……
隨後他看著王矜雪問道。
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對的話，他都要哭了。
會議桌上，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鄭重，特別是魏胖子和李青等人也開始變得人模狗樣一臉嚴肅。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不過當她看到魏胖子等人的眼神一種，突然再次看了看陸遠。
就在這個時候，王矜雪拿著一疊合同走了過來，陸遠翻看了一下合同，發現這些合同都是十年的合約。
「陸遠，我列印好了，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以後，自己一定要拚命為公司多賺點錢！
王矜雪看了和*圖*書所有人一眼，平靜地來到旁邊的印表機前開始列印著合同。
絕對有象徵意義……
說真的，他現在已經完全是騎虎難下了。
這一句話本來是陸亦弘和夏虹的告別剖析話，完全是真情流露的。
拍戲劇本？
甚至他覺得自己年輕了，甚至有一種想為公司奉獻一生的熱血感……
這是「遠程」娛樂公司開業的第一次骨幹貿易。
對不對？
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潛規則就是公司倒閉以後，藝人們自然是恢復自由身，都不會寫進合同里，但陸遠卻覺得自己必須要註明這一條。
「……」
畢竟這是合同，和利益息息相關的。
陸亦弘更是被水嗆了一下，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反正在網路上每天都被喊著吃「屎」了，他還會在乎其他東西？
儘管陸遠在娛樂圈裡不斷地轟動，不斷地製造著頭條，但是她仍舊覺得陸亦弘的選擇不靠譜。
「合同都是十年的？」
從今天以後，他必然不再次是那個嫉妒高富帥沈連傑的小混子了，將來他必將一步步踏上榮耀之路，成為華夏數一數二的大導演，讓某人看看他到底多有能耐！
看起來很正派。
這是很高明的手段！
可是現在，她竟然也坐在這裏，成為這裏面的人之一。
誰都不能看不起他！
「？？？」
你說自己是邊緣人物，這邊緣人物能三天兩頭轟炸頭條嗎？你說你沒信心，這一個人單槍匹馬參加《跨界蒙面歌王》比賽每首歌都是原創歌曲，甚至前面連伴奏都懶得用，這能是沒信心嗎……
你現在是簽約一方，不是被簽約一方啊！
他真不想被套牢。
這是一個皮包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