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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頹喪由內而外，即便阿蜜莉雅也難以解決。

夾雜在東嶽和苦教的紛爭之中，他最終選擇了逃避。

「那肯定不是什麼好組織。」

艾爾莉雅也開始了解到這個曾經被譽為司徒玄空接班人的叔叔。

「怎會如此？」

「若非他體內的毒，他們組織也不許冒出難以掌控的額外因素，他很早以前就是大宗師了。」

「教主，左右護教使，四大天王，左右聯絡使，四散人，八大豪，六十四天刺，怎麼齊齊都是代號？」

「因為沒人可以比得上他啊」阿蜜莉雅抬頭道：「他當年真的很奪目，我那時還是他的小迷妹……」

這其中有監國和尊上的鉗制，但未必沒有王動的原因。

這位教主授業時都以一張面具遮著面容。

「尊上一直想將這個國度變得好一點，他們的行為卻讓這個國度變得更壞了一點，即便是他們統治，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若無特殊情況，這些人與常人並無區別，在東嶽守法地活著，一旦接觸到指令才會開啟行動。

王動並沒有提及其他製藥世家，給徐直排除掉了相當多的人。

良久，王動才慢慢回復徐直這個問題。

王動的劍，簫，扇，刀武技便是源於對方傳授。

但一位大宗師不會默默無聞，能成就大宗師，必然有著和圖書不俗的過往。

若摘下面具，王動就是一個毀容的頹喪大叔。

而徐直也難以在王動這兒獲知武曲和文曲的身份。

代號『毒』。

只有將以『毒』為代表的人物全面控制，才能阻止這個組織的蔓延。

王動一臉的頹喪，但似乎因為吐出口了不少秘密，也開始願意回話。

「我也不知『毒』到底是誰」王動沉默了一下才道：「他可能是湘南劉家，也可能是湘北公孫家，滇南駱家，蘇南慕容家。」

便是王動也無法得知真容，僅僅尊稱對方為『苦師』。

她在徐直臉上來回瞧了數次才道：「我現在能理解宋尊上為何砸杯子了，你說話比我還氣人。」

而如四散人，八大豪，六十四天刺這一批則是最早被抓的對象。

雖然阻止及時，碰撞的餘波也讓他此時頭腦昏沉。

什麼都悶在心中，索性還不如一次揭個底朝天，讓心中再無瑣事。

「應該都是。」

四位天王中，霍英山以智謀出眾進行統籌，方卓則主控通訊聯絡，又有王動掌控內政替代。

即便盧勝安，也只是用『進取不足，守成有餘』來形容。

阿蜜莉雅一時語塞。

「你……」

王動並不直接聽命于這位教主苦師，即便成為了輔國，他也依舊在四天王的模式中相和*圖*書互鉗制和發展。

「這世上還能有沒後遺症的審訊手段？」阿蜜莉雅疑道。

智天王霍英山和算天王方卓已經死到不能再死，而政天王在眼前，剩下便只有最後一位。

「角度不同，看到的就不同，在他們組織的眼中，王動並不算忠誠，而且已經培養了人去取代他，他再難夾雜在其中斡旋，只能冒險一搏，只是衝擊大宗師失敗，金蟬脫殼時也失敗了。」

看著半昏迷中依舊顯得痛楚的王動，阿蜜莉雅輕手拂過那張抓到破爛的臉，最終點了點頭。

但王動擔任輔國職位之時，過渡的很是穩妥。

屬於苦教，但他又居於東嶽高層之位。

若巡查司不主動結案，這些人就會永遠被軟禁在監獄中，一直等到死。

但層層的控制則會讓諸多事情失控。

似乎敞開了心扉，阿蜜莉雅開始敘說曾經的過往。

也是徐直最想剿滅的對象。

王動提及的都是東嶽擅長製藥大家族。

或許，早日解決問題對彼此都好。

這其中有徐直的老熟人公孫康的家族，也有徐直的下屬駱家輝的家族。

又有武館遍布各地的青花宮，青花宮主藏素心擔任聯絡右使。

苦師修為極強，擅長多種武器，也精通各項修鍊術。

從王動的口中，徐直得知了對方的代號ｈttｐs://ｗ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coｍ.ｃｏｍ為『政』，天王之位。

最初扭扭捏捏死不開口，但只要開口了，便沒了那麼多抗拒心思。

或許武曲和文曲就在這些人當中。

門外是一場討論，門內又是另一場對答。

時間越久，他內心的煎熬就越多。

「武曲和文曲兩位護教使都是大宗師？那個教主也是？」徐直開口問道。

這是審訊時常見的情況。

蘇南慕容家的人才較為凋零，除了數十年前過世的那位宗師，便無傑出人物，如今顯得默默無聞。

徐直也慶幸東嶽模式和北疆不同，否則以苦教這種頂級精英模式，或許早就引發了大型動蕩。

若逃避成功也就罷了，被徐直掀個底朝天，不僅他自身上了東嶽各部門的通緝榜，連帶家族後代也齊齊入獄。

「你試試便知」徐直攤手道：「反正想急著解決問題的是你們，我無所謂，最多是等待一些年月，苦教遲早要掃平。」

組織的框架不足為奇，但讓徐直頭疼的苦教的勢力，這遠超了他最初的計算。

在趙牧那一波抓捕中覆滅了大半，其中涉及了宗師，也有大師修鍊者，亦有普通人，如今只有少部分人存活在東嶽境內。

即便性格再洒脫，王動此時也難以與阿蜜莉雅逍遙。

「那你為何不遵循苦教的理念，徹底去ｍ.ｈetubｏｏk•ｃｏm•ｃoｍ推翻東嶽呢？」

這是控制諸多人的源頭。

審訊許久，徐直就知道王動屬於苦教最為著重培養的種子。

譬如白芍便是六十四天刺中的一員，而天刺以下的小分支處於跑腿的遊離狀態，難成氣候。

有時是他發信息進行主導下屬做事，有時則是另一位天王發訊過來。

她輕輕拉上門，空留著徐直和王動在靜室內。

而湘南劉家則是公孫家族的老對手，兩家的恩怨不淺，家族掌舵者劉懷安還任職麓江學府的總院長。

想起公孫康獻葯時還特意強調自己沒動過什麼手腳，徐直隱約明白了一些什麼，暗罵了一聲老東西真會抓住機會在他面前洗白自己。

「因為我發現這天下並非苦於宋。」

……

聽得徐直開口，阿蜜莉雅狠狠瞪了一眼，目光中神色晦暗難明。

「沒到大一統之時，我們難以得知彼此真正的身份。」

思索一番，徐直才頗有興趣問王動一些額外的事情。

王動在乎他那些師承，在乎各種牽連的關係，她可不在乎。

王動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這是一看字眼就明白其在組織中作用的人物。

教主是王動的授業師傅。

「他已經是個破罐子，何不破罐子破摔」徐直笑道：「何況我那點小手段並無後遺症，若苦教能早日結案，諸多案情定下來，他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也能早日釋放。」

以王動的職位和能力，若是施行內政時推行一些民怨政策，極易引發大型風波。

比如擅長左右逢源的聯絡左使庄白秋。

如同養蠱一樣，層層剔除了不合格品，最終留下他。

徐直此時才清楚王動的沒法說是什麼意思？

獨木不成林，一位大宗師再逆天，也只有司徒玄空的程度，難於擾亂到四處。

徐直更是聯想到了子母連心毒類丹藥的出處。

即便四大天王也是如此。

這是證據確鑿的苦教人員，即便往昔關係再好，也沒人敢開口蹚渾水。

「可他很忠於那個苦教呀。」

被徐直一陣嘲諷，又被阿蜜痛罵，萬念俱灰之下，他一掌擊向了自己天庭。

「毒天王是誰？你在組織這麼多年，他又與你同階，有過交往，你應該能猜到誰是真人」徐直問道。

諸多往昔閉關死亡，突死，暴斃，失蹤的宗師都在徐直那張清單之中。

「阿姨，我們西流國有如此多俊傑，您怎麼就單獨喜歡王叔叔呢，還等了他這麼多年？」

徐直此時也猜測到了某些職位。

門外之處，艾爾莉雅也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催眠了王動二十余次，此時也沒魔法揮霍，徐直只是普通發問。

如同『白芍』的代號一樣，每個代號下都是不同的人。

「成王敗寇，咱們誰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