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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今天這場對話就毫無意義了。」凱瑟琳也嘆了口氣：「你真是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我之前聯絡了楊越凡提供的暗線，得到了一個名字，鄧騰達，我想知道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遊戲世界里原住民的歷史為什麼和我們的歷史似是而非么？」劉坤鵬開始進入正題：「這是因為慣性，那些歷史已經刻在了我們文明的骨子裡，就像宋帝國，就像高盧，就像奧斯曼帝國，羅馬帝國這些名字，它是組成我們歷史的一部分，不可或缺，即使我們遺忘了一切，這些詞語的發音和基礎印象也會像慣性一樣被記起。」

「一個叫珞珈的男人，之前出現在楊越凡所在的飛船上，有這個人的資料么？」凱瑟琳沒有忘記楊越凡的困境：「目擊記錄也可以，楊越凡似乎陷入了無法分清現實和幻想的困境，他開始信不過自己的大腦了。」

凱瑟琳只覺得渾身直起雞皮和*圖*書疙瘩，不禁裹緊了自己的風衣：「也許時間循環本身也是未來的我們主動製造的防護手段，以防止情況發展到最惡劣的情況。」

「或者說，是你們的計劃成功把人類文明降維了，最終導致我們的文明被鎖在這個封閉時間循環里。」劉坤鵬嘆了口氣：「也許在時間循環里我們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這樣的對話，根據我們的推測，時間循環最少持續了三到五次，暫時無法確定，我們可能永遠也追索不到到底是我們先創造了遊戲，還是像現在這樣，遊戲突然出現最終把我們『裝』了進去。」

「我開始感覺到噁心了，劉先生。」凱瑟琳遮了一下眼睛：「你讓我感覺自己正在和一條打算被做成刺身上桌的金槍魚說話。」

「他現在處於什麼狀態？」凱瑟琳沒有試圖追問更詳細的行動報告，今天她知道的消息已經足夠了。

「既然我們願意主動和你提起hｔtps://m•hetｕｂoｏk•ｃｏm•cｏm這件事，自然不會隱瞞你什麼。」劉坤鵬的維生裝置突然閃爍了一陣紅光，凱瑟琳不知道那代表了什麼，但絕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劉坤鵬的臉色一變，彷彿在忍耐什麼巨大的痛苦，咬著牙顫抖了幾分鐘才逐漸恢復過來，虛弱的笑了笑：「如你所見，我們得為自己過於冒險的計劃付出足夠多的代價，我的身體已經被混沌侵蝕，好在我們的思想鋼印項目取得了一些突破，還可以維持一段時間，只不過需要不斷『根除』發生在我身上的變異組織。」

「一個堪稱偉大的叛徒，他幾乎騙過了整個有關部門，只差一點他就成功了。」劉坤鵬有些后怕的長出了一口氣：「當然，如果不是他我們也得不到這些情報。」

「很好，我會把這個好消息通知他，雖然我也沒法確定這是不是個好消息，因為現在我們都知道我們有個敵人可以像散步一樣，隨和-圖-書意往返以光年計算的距離了。」凱瑟琳嘆了口氣：「一切為了人類。」

「干我們這行，最好別盲目樂觀，你覺得我們距離操控時間還有多遠？」劉坤鵬苦笑了一下：「我更傾向於，這是混沌邪神們製造的封閉循環，以便於祂們一次次重新開始遊戲。」

「但是遊戲世界有超凡力量，有混沌，所以那些歷史不斷出現拐點，不斷變異，造成了今天的遊戲世界？」凱瑟琳瞬間把一切都串聯了起來：「如果你說的時間循環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我們的計劃才是人類最終選擇計劃！？我們在未來把整個人類文明搬進了遊戲世界，逃避混沌的打擊？」

「關於時間循環的猜測，我要知道更詳細的情報。」凱瑟琳強行鎮定了下去，她一直以為自己早就沒有了這種感覺，但是來自有關部門的消息，還是讓她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別那麼擔心，目前我們可以確定再熟練的靈和-圖-書能者也沒法把自己定位到移動中的交通工具上，地球上的靈能環境還沒穩定到那個程度。」劉坤鵬安慰道：「這就是我們目前的困境，我已經在車上呆了七十二小時了，為了安全，我們只能不斷移動，大型設備都被放棄了，現在整個有關部門都在輪子上。」

「失蹤。」劉坤鵬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一個可以完美利用靈能的熟練靈能者，以我們現有的技術手段，幾乎不可能對他實行抓捕，實際上哪怕他下一秒出現在副駕駛，我都不吃驚。」

「哈哈哈，你這個比喻很恰當！」劉坤鵬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所以我才需要這套維生設備維持生命，好在我不用擔心臨時固化的思想鋼印失效后我會怎麼樣了，因為我的身體肯定會在那之前被消耗完。」

凱瑟琳聽見後手下意識的按在了另一隻手的手腕上，同時回頭望向了副駕駛方向，在風衣下那裡隱藏著一個金屬護臂，算是凱瑟琳hｅｔubｏｏｋ•ｃom.cｏm最後的防禦手段，好在那裡什麼人也沒有，開車的司機面無表情彷彿聽見他們說的話一樣。

兩個反混沌部門的『老幹部』沉默了下來，凱瑟琳再一次，無比嚴肅地說道：「一切為了人類。」

「我們就不需要搞那麼多形式主意了，我們通過特殊辦公室在混沌那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恐怕永遠也沒法核實這些消息是真的，還是那位詭道之主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劉坤鵬大喘了幾口氣：「我們現在可以確定有關部門的特殊辦公室已經全部淪陷，沒有任何乾淨的人存在，所以這份資料的可信度還是有保證的。」

「經驗再豐富的幹員也會遇到這麼一天不是么？」劉坤鵬擠出了一個笑臉，凱瑟琳彷彿看見他的皮膚下有什麼東西在翻滾，好在伴隨著再一次『凈化』后，他快速恢復了正常：「好消息是，那個光頭珞珈確實被人目擊過，雖然我們沒有他的資料，但是他最少在地球上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