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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魔……但是卻似乎越來越『軟弱』。

林溪指著須彌和尚，忽然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沒想到！沒想到！妙空和尚還是棋差一招，小和尚你還是真的入魔了。」

「但若是這世上所有的人，都願意去做到表面的善，這世間便會杜絕了許多的惡。」

而此刻的林溪呢？

「雖然我無法看清，但是可以確定，你擁有人性，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天魔。讓我幫助你，獲得人性上的救贖，遲早有一天，你的人性會戰勝魔性，徹底的成為一個人，而不是一個魔。」須彌對林溪說道。

他最擅長的便是霧影七殺，在這大霧環境下，實戰能力可以發揮到百分之一百五。

他知道，他又一次的成功了。

但是那個想要改變他的人，還是稍微著急了一些。

「有一個女人，她獨自來到了一個，大家公認的樂土，這座城裡的每一個人，都既謙遜又善良。他們熱愛生活，並且辛勤勞動。」

一個轉身，林溪背對著須彌和尚：「她感受到了最黑暗的痛苦，最深沉和-圖-書的恐懼，最殘忍的虐待，還有最不可思議的非禮。」

只有繼續活下來的人，才會成為人人稱頌的聖者，被銘記在不朽的歲月里，成為歌謠與偉大的史詩。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就此回歸混沌，雖然可惜了一點，但是……這一次，也不是全無收貨。」林溪說道。

「小僧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只要走在這條路上，就不會停下腳步。而你……就是小僧的第一個目標。」

「而女人卻在廣場上，做了一個實驗。她將自己的手腳都捆了起來，然後告訴所有人，可以用任何的工具，用任何的手段，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

「毒蛇沒有了毒牙，獅子和老虎沒有了利爪，所有兇猛的、兇殘的，都失去了它們殘害別人的武器，那一切又會是一個新的完整輪迴。」

更沒有任何急迫的表情。

那就是清除自己腦子裡，原本不該有的一些念頭。

「你知道，我會做得出來。」林溪又道。

沒有人確認過，是否真是如此。

「ｗｗw•ｈe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ｍ你當然做得出來，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須彌和尚看著林溪，笑著說道。

「偽善！」

說話之間，伴隨著須彌和尚的動搖，林溪將自己意識中，那些過盛的東西，進行了一定量的剔除。

而『白凡』，這一次事件的另一個主角，卻始終未至。

「我說過，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我知道……你這是在狡辯，但是我也必須承認，你說的並非錯誤。不過……一條路，是不是走不通，走到了盡頭，才會知道。假如這世上沒有了惡，所有的悲劇就不會發生，假如每一個人都坦誠以待，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

婁觀宇卻並未著急。

「和尚……你的路走錯了！你想要創造新的平衡和輪迴，卻連什麼是惡，都沒有搞清楚。我是天魔，但是我並不生產惡，一切的惡都只是我的食物，而不是我的產出。」

對鏡女心軟，還有因為鏡女的遭遇而憤怒……這就是林溪察覺到變化的誘因。

但是，沒有解決隱患之https://m.hetubook.com.com前，他哪裡都不會去。

「隨後……女人換了一個方法。」

這種改變，本來是潛移默化的。

而須彌和尚，卻陷入了幽深的沉默。

林溪站起身來，走到須彌的元神旁邊，繼續說道：「她找了一間偏僻的屋子，屋子沒有任何的燈光，也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小小的門，然後她又在門口掛上了牌子。標註上之前所說的話。然後用黑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起初，沒有任何人上前，大家都只是圍觀而已，然後勸著女人，告訴她……在這裏，沒有人會想要傷害她。」

霧吹山的濃霧，常年不散。

「你有著聖心，卻行的是魔道。這是你最大的修行，也將是你最大的惡。」

他就能獲得更多的資源，修行到更高的境界，甚至破空成仙，長生久視。

就在林溪說完這句話后，在他眼前的空間，閃爍起了微微的褶皺。

卑劣？

「人性的惡，被束縛在了籠子里，但是骨子裡的兇狠，依舊會生根發芽。老虎沒有了爪子，依舊想要吃肉，狼變成www.hetubook.ｃｏm.ｃｏｍ了狗，也還是會咬人，沒有了毒牙的蛇，終究會成長為巨蟒，用另一種方式去殺生。」

即便心中篤定，『白凡』不會再來了。

一個身穿白色僧袍的和尚，穿越了空間，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猜……她都經歷了什麼？」

須彌和尚雙手合十：「不錯！小僧確實偽善！」

林溪哈哈笑了起來，指著須彌和尚，諷刺道：「你要拔掉了毒蛇的牙齒，讓它善良？你要毀掉了老虎的爪子，讓它變得溫順？你要奪走了狼的凶性，讓它們像狗一樣，衝著人搖尾乞憐？」

讓林溪察覺到了端倪。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竹樓縫隙里，窺探出的斑駁影子中，卻並未那和尚的影子。

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小小的竹樓內，鏡女依舊昏迷。

此時婁觀宇就坐在樹下，扶著刀，眺望著遠處的雲煙。

「還不願出來嗎？出來見我吧！須彌！我知道……你早就找到了我。」林溪的聲音，再一次的在小小的竹樓里迴響。

但是，這裏的地利對於婁觀宇而言，確實極佳。

林溪說到這裏頓和_圖_書了一頓，他知道須彌和尚正在用心的傾聽。

這是元神，而非真身。

只要他能不斷的往上爬，成為這天下，最有名的刀客，成為青雲榜前列的少年英才。

「這樣繼續不好嗎？」

當千年過去之後，那些昔日浮雲低霧般的往事，都將隨風而散。

無恥？

林溪沒有動，即便是知道，與婁觀宇的對決，已經要來不及了。

他難不成真的沉迷與溫柔鄉，陷入了愛欲之中，難以自拔？

而這七天里，林溪只做了一件事。

一時的卑劣，是短暫而又虛幻的。

有人說是因為，在霧吹山的深處，沉睡著一頭蜃龍。

她已經睡了七天，是林溪給她下了咒，讓她始終不能蘇醒。

「你說服不了我，即便是身陷地獄，我也會堅持自己的道……而你，永遠是我第一個必須渡化的魔。」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說著，林溪又道：「小和尚！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與須彌和尚現在正要做的事情，有著某些相關、相似之處。

婁觀宇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反而表面上，做到了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