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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封閉了全部的五感，單純的依靠簡單的直覺，一步步朝著核心之中移動。

這裏彷彿已經被徹底的化為了『虛』。

然而他與白玄的交集，也絕不是一個偶然。

又或者，他是透過了白凡，甚至透過了那個『坑』，看到了林溪。

「我是被剝離的雜質，是殘留在世間里的殘渣，是一個卡在了那一日里，不能進出的……魂！」白玄說道。

白凡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

「你來找我的目的，我已經清楚了！」

但是緊接著，這所有的景物，卻又都化作了一道道凌厲無邊的劍意。

這樣做固然危險，然而有著林溪傳授的九幅混沌魔神圖，白凡的肉身，早已強大非凡，等閑兇險，已然拿他的肉身無可奈何。

「白玄！我是白凡！」

直到耗盡了進入聖地核心的時間，被驅逐出去。

九玄聖地，是黑玄宇宙的核心。

生怕白玄一個惱怒，直接將他給斬了。

但是現在來看，白玄的來歷，鐵定絕不僅止於此。

經歷了ｗww•hetｕbｏok•ｃoｍ•cｏm重重磨難。

就如同林溪所相信的那樣。

一座座熟悉的……被列為背景的劍塔。

林溪在時間的海洋里，放逐著自己的思想，用漫長的時間，為自己歸納一些有用訊息的時候。

緊接著，卻又回歸了自然。

假設白玄不幫他，那麼白凡也永遠別想真的獨立活回來。

「飛紫樓……南陵劍閣……！」白凡看著這熟悉的一切，突然莫名的生出了些許感觸。

「我要尋找源世界！」

「看來……王家聖人想要走的路，並不是沒有人走過。或許前路渺茫，不知結果。但是……求道之心，依舊讓這樣的聖人，也前仆後繼……」林溪心中隱隱有了答案，莫名的生出了些許感懷。

熟悉的風景，印入眼帘。

「只是，你是否清楚，你們要做什麼，要面對什麼？」白玄看著白凡問道。

一切彷彿昨日重現。

儘管這個正在和他對話的『白玄』，其實應該只是一道劍意留影和*圖*書。

果然……早就應該明白，這樣特別的白玄，又怎麼可能對弟弟的真實性，沒有半點懷疑？

看著這道身影，白凡遲疑了。

白凡要想走到最深處，那並不容易。

「知道，也不知道！」

等到白凡走入核心腹地之時，身上已經有多處顯露白骨。

然而周遭什麼都沒有。

「在想著，怎麼告訴我真相嗎？」

另一方面，白凡也在黑玄世界快速發展。

「你出來見我！」白凡開口了，他解除了變身，還原成白凡的模樣。

一路上所見的每一朵花，每一株草，每一道痕迹，每一道光……都是極其可怕的道之顯化。

他只是看起來，像是在思索什麼。

一不小心就會沉迷其中，然後裹足不前。

漆黑的水腐蝕纏繞著他的雙足，肩頭上一直持續燃燒血肉的金色火焰，也跳躍糾纏，頭髮上纏繞著紫色的電弧，吹熄靈魂的風，正在他的靈台內肆掠。

只能從中，稍稍提取出一點點。

解放了五感，白凡沒有顧及身上和圖書的傷勢。

無奈林溪無法完全解讀這段訊息。

順著白凡的眼孔，映入了他的心靈。

這一開口，就讓白凡驚了。

「不必擔心！他一直都在，我也很早以前，就已經清楚明了。這是他的劫，也是他的運。有我照看，你……或者說你們，都無法真的傷害到他。」白玄看著白凡，開口說話了。

白凡沒有費多少力，就進入了九玄聖地，稍有波折的，擁有了進入聖地核心的資格。

此時，正在不斷的朝著核心深處邁進。

站在二樓往下眺望。

他並不懼怕來自白玄的雷霆怒擊。

下一剎那，原本平淡無趣的『虛』空之中，生出了萬千光彩。

「如果我不能成為刀，那麼我就會成為他兒子的鞘。」

而九玄聖地的核心，自然是宇宙核心的核心。

因為林溪這話里，隱藏著的訊息就是，拿白凡作為人質要挾。

或許……白凡還會有些焦慮，本體交代的任務，是否能如願完成。

很久以前，林溪以為白玄是太昊仙帝的轉世。

「我只是昨日和*圖*書的白玄，而非今日的白玄。我不清楚真正的白玄在想什麼，就像你我都不能清楚……此時此刻的聖人們在想什麼。他們的存在只有一天，昨日、今日、明日……對他們來講，都只是一日。然而每一個一日，對他們而言，卻又有所不同。」

「曾經是而已！並且那並不是我！」

白凡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分神。

林溪從時間的遨遊里驚醒，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那個伴生金手指，竟然還能有第二個存在利用。

因為歸根結底……他只是本體林溪的一個分身，分身死亡，早已無損本體。

「這十分的矛盾，違背了思維、違背了常理。但這就是聖人，聖人之能超越常理，也超越了規則。如果說大羅金仙和混沌魔神這樣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規則，那麼聖人……就是創造和顛覆規則的一切。」白玄似乎在說明什麼。

一座熟悉的小樓。

白玄沒有生氣。

迅速在周圍，尋找著白玄可能存在過的痕迹。

「真實的我，直到小凡出世時，方才真正誕生和*圖*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才明白了我存在的真實性。」

推開小樓的門，白凡熟悉的繞過幾個細節的小布置，上到了二樓。

而轉述這段話的白凡，心中不由一顫。

「我是誰？」白玄似乎聽到了一個讓自己都覺得好笑的問題。

「就像我曾經將白凡作為鞘一樣。」林溪將這段訊息傳遞給白凡，再由白凡轉述。

「也就在那一刻起，我收斂了虛假的、作為殘渣的我，全心全意的化作了白玄，陪伴小凡成長。」白玄說到這裏，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沒有了方才的銳利與深邃。

林溪聞言大驚：「你是聖……」

心靈之中，熟悉的人，終於顯現出了身影。

「你在遲疑！」

「我需要在源世界，獲得某種力量，或者某個東西，足以在根源上……殺死聖人的東西。有人要我變成一把刀，一把能殺死他自己的刀。」

「你是誰？」藉著白凡的口，林溪終於問出了這個迷惑他許久的問題。

即便是最空洞的虛無空間，也彷彿要比這裏，顯得要複雜、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