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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弈一把將她掀翻，有什麼事情，日後再說。

「嗯？」

李青君的性情，對秦弈整個行事有很大的影響，甚至有一部分是「替她去做」。秦弈做事風格有種恬淡和豪情混雜的複合性，有部分就是來源於此。

「我忽然奇怪地覺得，那馬會不會……是無仙派遣的……」

當初的少年，曾有意向她靠近。

為什麼程程會對李青君特別有戰意，因為她知道在秦弈心中，李青君非常特殊。

「別想太多。」秦弈翻身起床：「天亮了，我們得出屋。再晚一些，被你師兄們看見你從男人房間里出來，那個……」

秦弈：「……」

「你去見過無仙嗎？」

「我真的，一個都沒有了……我不是隨便的人……」

毫不客氣地說，小侄女無仙的重要性都比不上秦弈。

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宣洩久別重逢的熱情和難言複雜的心，只要一陣狂風暴雨，雙雙精疲力盡也就好了……

李青君咬著耳朵道：「是不是很有感覺？這才是我們重新開始的第一次。」

之前別人不信有夫君，或許也是她還有較濃的少女味兒吧，眉目緊鎖，神色清淡，腰肢纖細有力，和_圖_書雙腿修長筆直，馬尾辮一跳一跳元氣滿滿……這顯然和想象中的少婦不搭界嘛，要是始終媚態盈盈的，不說也該信了……

秦弈也是有歉疚的，因為他做了一個大豬蹄子，對於戀愛時號稱的「便有萬千絕色，我也只要青君」，他也是背諾者。

事實上對雙方來說這都是此生最難忘的人，那一縷愛戀從來就沒有斷絕。

秦弈低聲道：「不用太勉強，易筋鍛骨之痛，我了解極深，見你的修行我不是欣慰而是心疼。」

「啊？」

秦弈看著床上的血花發獃：「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有？」

「武道化罡，化凡為仙，自然舊傷盡復，身軀歸原。你不知道的嗎……」

秦弈尷尬不語。

秦弈哭笑不得：「也是為你名聲著想啊，被人看見實在不太好看。」

李青君附耳道：「要我。」

雙方的情感複雜得連自己都看不清楚，連程程都只能得到天然的警惕感，蓬萊劍閣的師兄弟又怎麼可能搞得明白？這豈是一個「凡間嫁娶」能概括得完的？秦弈壓根都懶得跟他們吵架。

誰也說不清。

「是嗎？」李青君湊到他面前打量ｈtｔｐs://m.heｔubｏｏk.ｃoｍ•ｃoｍ。

「唔……」秦弈想想倒也是，李青君既然隨仙而去，那就是放開南離枷鎖了。還想聽聽是因為曾經付出的心血難忘，性質該是想要搞明白誰坑了自己，而不該是繼續壓在肩頭的重擔。真正該繼承的是李無仙，這話沒錯。

「尚未有機會。」李青君道：「這三年一直在潛修，此番也是剛剛隨隊出山，還沒有去大乾的時間。此間事了，我會去看看。」

李青君又舒服地調整了一下姿勢，一臉不想說話的模樣。

兩人對視著，慢慢的眼神都有了些變化。

比我還直接，還說你不是狐狸精！

秦弈自己也想要。

秦弈奇道：「怎麼了？」

能不特殊么……

「我必須追上你，否則我怕你身邊再也沒有我的位置。」

也許當初各自覺得「沒有想象中愛你」，然而那並不代表「不愛」，而是另有更重要的東西，迫使做出了更重的抉擇。

但這本就是青君因為自己背諾有歉，特意對他說「如果仙路之上見到其他女子，且放開胸懷，那或許比我適合你」。如果沒有這個前提，還會不會這樣？

李青君聽m.hetubook.com.com著聽著，眼裡就有了些異樣光芒。

程程在屋外捂住了耳朵。

她扁了扁嘴，伸手一揚，替這兩個莽貨遮蔽了聲音。不然她怕蓬萊劍閣要集體自殺。

李青君慵懶地縮在秦弈肩頭，渾身都是滿足后的滋潤光彩。

「呃，是誇張了點。」李青君撓撓頭：「那時候無仙才兩歲多呢，你也說了不存在奪舍或附體，那便是早慧也不至於此。」

打開門縫悄悄向外看，天邊已有魚肚白，三三倆倆的劍客們已經開始練劍了。李青君覷了個沒人注意的空檔，悄悄出門，吁了口氣。

一夜驚濤拍岸，浪花淘盡，天色已明。

秦弈還是忍不住：「南離的事，你不聽嗎？」

有旁人在的時候，兩人還能壓著心思，顧著當前。一旦獨處，就是萬千思緒百感交集，在心中回蕩，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丫頭厲害著，不用擔心。」秦弈便把從寒門那裡得到的關於那匹馬的線索，以及出裂谷之後見到的南離與李無仙狀況，一五一十對李青君說了。

連雙方第一次都是互相交給對方的。

秦弈憋著一臉奇怪的表情，半天才道：「是。」

「噗……」

李青君夢hetubook.com.com囈般道：「我……不知為何，有了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李青君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

「我好想你……」李青君喘著氣，喃喃道：「我就怕……再見到你，又被你遠遠甩到千萬里……還好，還是跟上了……」

……

「我要你要我！」李青君一把將他推倒：「算了我自己來。」

白天還公子請自重，晚上就算了自己動。

秦弈的眼神越發溫柔，李青君眼中隱有波光。

當初的少女，也在向他追逐，如今……快要趕上了，至少站在同一個境界之內。

李青君回首擁著他，附耳道：「雖然沒她大，但昨晚感覺得到，你喜歡我的腰腿，愛不釋手。我們武修，總是有自己的優勢嘛，我才不虛她。」

因果都是交纏在一起的。

「我……」

李青君又堵住了他的唇。吻了一陣，才低聲道：「不怪你，是我的選擇。」

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慢慢穿衣扎頭髮：「你本來就是我夫君，何須遮掩……」

她對他是有歉疚的，因為曾經違背了一起遠走的承諾，選擇了其他。

程程嘆了口氣：「今天他必定要去找他師姐，你只顧著快活，現在全崩了。」

李青君和-圖-書知道他的眼神什麼意思，紮好頭髮，回眸一笑：「與你的程程比，風情如何？」

練武的都是這麼直截了當的嗎？

「說吧。其實……」李青君頓了一下，低聲道：「我內心有些抗拒，不是太想管了，至少不會那麼竭盡心力去管了……現在無仙也在長大，說不定將來該讓她管。」

李青君懶洋洋道：「行吧。似乎你是想調查什麼事，那我配合一下，暫不暴露就是了。」

那是初戀。

秦弈戰術後仰。

忽然感覺有人看她，李青君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程程坐在樹梢上吃果子，赤足一盪一盪，美目斜斜瞟下來，意味很是鄙視。

也是真正經過社會性認證過的未婚夫妻。

在南離國滅之後，在李青君心中，世上就再也沒有比秦弈更重要的人了。當初曾為家國背諾，而如今放開一切，只剩下你。

不知對視了多久，兩人不知不覺地靠近，終於擁吻在一起，都不知道是誰先主動一點。

秦弈緊緊擁她在懷。

李青君仰頭：「看什麼看，搞得你沒做過似的。」

看著她眉梢眼角綻放出的少婦風情，實在撩人無比。秦弈暗道這個被人看見，恐怕有經驗的都猜出來了……

「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