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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叩天門

作者:無頭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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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踏十州,斬閻羅 第879章 以時間為禁制

第三卷 踏十州,斬閻羅

第879章 以時間為禁制

「什麼……方法?」
敖烈抬起頭想了想,眸中充滿了迷惘,似乎對於李雲生的這個問題,他也不太清楚,最終他搖了搖頭,然後苦笑:「大概只剩下敖解憂二哥這個身份了吧。」
「困死了,別煩我。」
「原本,解憂姐姐想讓我問問你,你那個惡夢到底是什麼,但既然這個夢,不可聞不可說,那就沒什麼好問的了。」
「別急,我們先去看看。」
小白這時也站到了呂蒼黃邊上。
氣喘吁吁的小白,語氣之中滿是驚慌地道。
幾名龍族大夫,正手忙腳亂地幫呂蒼黃清理著傷口。
兩人雖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於彼此之間的好感。
二人出了地宮,卻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兩人這邊走來。
關於孽因子的出現,玉虛子的說法是源自於第十四任無頭鬼的想法,但卻沒說這曠古爍今的想法,究竟緣何而起。
不過在牢房大門關閉時,他低頭看了眼那牢房的門口。
「小白,不是讓你別來了嗎,呂叔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幅模樣。」
「還有一種方法和圖書沒試過。」
「殿下,這,這寒玉床也止不住他的血,吾等,吾等,當真儘力了……」
「我記得這把傘,還是你在樓蘭城,我們一起賣包子時做的,真是一段有意思的經歷啊。」
他隨即從背後抽出了「朽木生花傘」,然後將傘撐開放在呂蒼黃頭頂上方,而隨著他將一道道神魂之力注入作為傘柄的那截長生木上,一滴滴碧色的水滴從長生木上流淌下來。
在那裡有一攤從牢房之中滲透出來的血跡。
說完便徑直邁步朝地宮的台階上走去。
敖解憂點了點頭:「的確還有一種方法。」
「你們出去吧。」
呂蒼黃原本那滿是嫌棄的臉,立時露出了微笑:
敖解憂跟李雲生對視了一眼。
呂蒼黃笑了笑:「不用安慰我,死對我來說算是一種解……」
李雲生搖了搖頭,隨即看向一旁的敖解憂。
出牢房時,敖解憂不出意外地,正在那裡等著。
而後一臉委屈地看著李雲生:「死囚行刑前都有好酒好肉招待著,怎麼到了我這裏就只能吃包子?」
如果真和圖書的是這樣的話,孽因子這種東西,就跟那佛緣一樣,更類似於某種詛咒與禁制,只不過是十四任無頭鬼,將這東西以孽因子的形式煉化了出來。
不過他只是看了眼便轉過頭去,腳步「噠噠」地走向牢房的出口。
敖烈在聽到這話之後,只是有些木然地抬起了頭。
李雲生則是徑直走到呂蒼黃邊上。
……
但這狀態在他身上並沒有停滯太久,代表著他時間的沙漏便再次飛速流動了起來,他甚至什麼都沒做,這時之力的領域便自動在他身上解除了。
敖解憂聞言怔了怔,隨即一言不發地轉過頭去,「他既然不願說,那就永遠也別說了。」
「要吃包子嗎?」
敖烈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施加在李雲生身上的時之力,最後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好。」
而後一道腳步匆匆的人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看著這張往日不可一世的臉,現在居然憔悴虛弱到呼吸都十分困難的模樣,李雲生也禁不住有些感慨。
對於呂蒼黃的傷勢她很清楚,睚眥幾乎震碎了他身體上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每一塊骨頭跟肌肉,後來完全是靠著他自身的意志以及丹藥支撐著,能撐到現在,以及算是奇迹了,她沒有理由去責怪這些大夫。
敖解憂一臉鄭重地看向呂蒼黃。
李雲生問。
李雲生站起身,隨後看向敖烈繼續道:「關於你的事情,解憂姐姐也跟我說過一些,其實我很好奇,現在的你跟那場惡夢之前的你,還有相似之處么?」
只大概疑惑了一息的時間,李雲生便明白了過來,他暗自苦笑了一聲,而後看向敖烈:「跟你那不可聞、不可說的禁制一樣,我身上的時間,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你動了它便是觸犯了禁制。」
龍宮,一間專門用來安置傷員的房間內。
敖解憂點了點頭。
「你,你為什麼?!」
李雲生點了點頭。
其實不止是敖烈想到了,李雲生也想到了。
「小白?」
現在看來,極有可能也來自於九天之外。
「關於那個惡夢,敖烈什麼都沒說。」
一名龍族大夫,一臉慚愧地在敖解憂面前彎下腰來。
在那水滴滴在身上之後hetubook.com.com,呂蒼黃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
「可是……我……」
他滿臉驚恐地看向李雲生。
許久之後,呂蒼黃才艱難地抬起眼皮,滿臉的埋怨。
「呂叔……」
呂蒼黃聞言,怔怔地望著頭頂那朽木生花傘,一直呆愣了許久才搖了搖頭道:「把傘拿開吧,我知道我已經沒救了。」
「殿下,就是,就是,呂,呂叔他,好像,好像不行了!」
李雲生又道。
隨即什麼也沒說走出了這間牢房。
小白欲言又止。
李雲生:「病人,還是吃的清淡點好。」
至此,李雲生想知道的東西,也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她眸中目光閃爍地看向李雲生。
「還活著嗎?」
反倒是那敖烈,在釋放完能力之後,開始大口大口地嘔血,他的頭髮開始掉落,皮膚開始變得干硬。
對於呂蒼黃的傷,兩人其實是知情的。
敖解憂拜了拜手。
「問完了?」
他看了一眼,依舊陷落在震驚之中的敖烈:
「化龍。」
他靜靜地看著呂蒼黃那張沒有半絲血色的臉。
敖烈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雲生,直到和圖書最後才開口喃喃道:「不可能,怎麼會有人能以時間為禁制,能有這種手段的人……」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瞳孔驟然收縮:「原來不止是佛國將手伸到了十州!」
他本想說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卻不經意地對視上了小白那噙滿淚光的雙眸。
他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問道。
「嗯。」李雲生點了點頭,「知道了不少新的東西,我走之前會寫下留給你。」
「這地宮一炷香之後就會被灌入水銀。」
此時的呂蒼黃身上衣衫褪盡,以半人半蛇的模樣,躺在一張巨大的寒玉床上,此時的他滿身的傷口,就好似一隻被打碎的瓷瓶,只是勉強拼湊在了一起,猩紅的鮮血,正不停地從他身體的各處傷口流淌出來,將那原本瑩白的寒玉床都染成了紅色,血液順著寒玉床流淌下來,遠看去,就好似一條條血色的瀑布小溪一般。
看著這父女兩,李雲生只覺得血脈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敖解憂看到那道人影之後,也腳步匆匆地迎了上去。
李雲生語氣平靜地安慰了小白一句。
「不要。」呂蒼黃毫不猶豫地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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