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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學神

作者: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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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7章 這輩子,孤就沒想過能善終

第1917章 這輩子,孤就沒想過能善終

結果名帥選擇為國盡忠,他也沒有選擇低頭。
李懷癱坐在城門樓上低聲啜泣時,越哭感情就越悲傷,他這是標準的多年來徹底投靠季從游以後,心也徹底站在了魯王室這一邊。
原本一個普通的窮苦少年,曾經什麼都不懂,但入了宮,跟著季從游一起學習,一起成長,他才明白,當年的他為什麼會那麼窮苦狼狽,絕大多數魯國內,和他一樣窮苦狼狽的平民,真不是魯王昏聵造成的,而是全得益於蕭家、王家之類士紳豪門,壓榨壓迫的。
情報中,薛城李元書一直以薛城為根基在向周邊擴散,連雲州州城所在地,都沒有急著去收編,雲州十幾府,李元書至今才拿下了兩府而已。
「登位十幾年,我也最多護住你們這些人了,連多年前的名帥楊定遠,孤聽聞他作戰不利,卻被兵部各種坑害,催促出戰,孤不忍老帥被坑,又如何?只能像是老鼠一樣不敢發出絲毫聲音,否則就是和父王一樣的下場。」hetubook•com•com
這對士紳貴族是滅頂之災,對季從游?是福是禍也不可知。
季從游驚醒后,起身抓出百里鏡眺望,看了幾眼就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笑死孤了,笑死孤了,沒想到竟然夢想成真!」
李懷也起身,抓著一個百里鏡眺望一番后,臉色變換的極為精彩,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嘆息,「王上,李元書此來,對蕭家、王家等是滅頂之災,可對大王,也未必是福啊。」
就連次於蕭家那一檔次的接盤俠們,也還有心情準備在坑王都一代的最基層士紳地主。
他早在幾年前就知道,曾經吃喝玩樂十多年病死的父王,並不是真的是頭豬,父王只是表面上隱忍,迷惑外界,暗中嘗試想收回一些王權,才剛第一次嘗試,就病死。
那樣的老帥,其實被各方面綜合坑死,也算是,國都那些頂尖豪強弄權,想把他盡量逼一逼,磨一磨對方的傲氣,想磨得楊定和-圖-書遠不再有傲骨,成為某一家的門下走狗。某一家,無非也只是蕭、王、林之一罷了。
季從游笑的差點都笑出淚了,「不怕,不怕,即便我禪位又如何,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各位老賊,淪落的和孤一樣處境,我就滿足了,這輩子,我就沒想過能善終,父王被當豬養了一輩子,但也只是三十許壯年就病死,難道真以為我不清楚,那只是父王想暗中嘗試一番,就死了!」
不公啊,連他這個太監,宦官,都很為季從游鳴不平,更為魯國那些世代被壓迫壓榨的草民們感到不公。
季從游也逐漸被感染的悲從中來,蹲下身子慢慢拍打李懷的肩頭,他何嘗不希望阻攔下大撤退的蕭家、王家等商隊?何嘗不想拿下對方累積好多代的財富?那畢竟是各家幾代以來搜刮民脂民膏,從全魯國平民百姓身上盤剝出來的,就這樣帶走?若是攔下來,再把那些財富歸還於魯民,那該有多好!
「蕭賊、王賊、林賊,我看你m.hetubook.com•com們這次還向哪裡逃!李元書來了,伴伴,李元書真的來了。」
有一個能凌空飛渡,掌控自然風暴的人物到了船隊上空,只是這類似仙跡的威懾力,足以讓蕭家、王家、林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家丁水手,炮兵等等,全部絕望,不敢升起抵擋心態了。
但,幾米的龍捲風吹不翻船隻,又如何??關鍵是威懾力啊!
季從游知道那一切內幕,也極為心酸楊定遠的處境和難處,但他什麼都不能做,一旦做了,搞不好就是一個身死下場。
可是季從游做不到。
可李元書突然殺過來……就攔住了蕭家等大撤離,最後也是最精華的商隊?
這才是王家、林家、蕭家等頂尖豪門,還能控制節奏變慢家產,去跑路的底氣。
就在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一陣陣巨大的喧嘩聲,突然就從遠方響起,而且這類喧嘩還在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毫無疑問,幾米高的小型龍捲風,可吹不翻蕭氏、王氏和*圖*書、林氏等最頂尖豪門執掌的數百噸大船,這還是因為地處內陸的水運碼頭,曲阜外的橫河,不足以讓上千噸大船通行,這裏才會只存在百噸級別的船隊。
那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想想以往自己只是保一些心向他的太監,宮女不被處死,都要經常沒臉皮的跑到那些豪門裡一哭二鬧三上弔,這樣的王位,坐著也沒多大意思的。季從游今年才25歲,他難道是天生不要臉面的么?
等這些頂尖豪強,依託橫河到了出海口時,肯定就全換成千噸,兩千噸大艦了。
「當年爭取讓你們能和孤一起活下去時,我一哭二鬧三上弔,是真的抱著自吊城門樓的決心,才逼迫的幾位老賊退步,可那又如何?我頂多護住了一個王城,王城之外,不敢有絲毫動作。」
他也更加痛恨,那些能席捲走海量財富的士紳豪門了。
碼頭邊一艘艘即將楊帆的大船上空,更凌空懸浮著一道身影,凌空飄在空中,手握一道數米高的小型龍捲風。
他甚至有種希hetubook•com.com望,希望薛城李元書突然出現,攔下那些頂尖豪門的商隊,哪怕之後李元書就讓他這個魯王禪位,李元書成為新王建立新朝代……
這樣的日子,他早就過夠了!
八年多前的楊定遠,趙王何儉都來招攬過對方,而趙王何儉,甚至算是季從游的偶像,更自認為自己遠遠比不上對方的才華,那位都來招攬楊定遠啊,他能不知道,這位名帥,是否有能力?是否忠於魯國?
他所在內皇城城門樓,其實比曲阜外為城牆還要高大一些,站在城門樓上,一眼就越過數里,看到了南城門外,浩大的水運碼頭上,正在上演著各種人生百態。
民間吸收上來的財富,應該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才是國家昌盛之道,而不是被那些傢伙帶走,繼續享受他們奢華無度的貴族生涯。
現在底層平民們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可那些壓榨他們不知道多少代的豪族,還能裹挾海量的財富,跑路逃亡商帝國繼續享受富貴?反倒是這位仁善的少年天子,不得不留下來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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