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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也不上前，只是給賽琳娜打了個手勢，讓她有事叫自己。

埃琳娜老太太報警，給出「裝修糾紛」結論的是十五分局。

看著那印表機上的各種陳舊划痕，路克覺得這印表機的年齡說不定和克萊爾一樣大。

福吉心中一動：「這樣么……」

事實上，爆炸案發生的那一晚，福吉恰恰也是為那件「裝修糾紛」，找到埃琳娜家，正在屋裡談話時，爆炸就發生了。

兩名年輕律師自立門戶，卻在最需要的賺錢的創業階段，接了一大堆窮人的官司。

這個讓他看著很順眼的年輕人，果然沒有那種讓他討厭的虛偽教條，也是心中有自己原則的人。

這兩位年輕律師卻沒接這種能來大錢的活。

窮人身上能賺大錢的，基本只有人身傷害索賠的官司。——紐約地鐵和廣告牌上隨處可見一串888電話號碼，以及兩個滿臉微笑的律師就是專門做這項業務的。

扭頭看見路克，這人愣了愣：「路克？你這是……wｗw.ｈeｔuboｏk•ｃｏｍ.ｃｏｍ」

不過路克的態度，讓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當然，沃爾特這種老油條並不會輕易放棄。

福吉苦笑起來：「好了，不開玩笑。路克，你們找埃琳娜有什麼事？」

路克看著他的表情，繼續小聲說到：「但是，萬一找到什麼線索，總比讓埃琳娜家發生的事以『裝修糾紛』結束好，對吧？」

路克的樣貌氣質在這裏，就和她一樣，很難讓人忽視。

路克這倒也不是出賣沃爾特，因為埃琳娜的事其實和沃爾特沒任何關係，他查的是爆炸案，不是埃琳娜家被破壞的小案子。

就像律師事務所的實習生，沒可能去指示事務所的資深合伙人做事一樣。

老太太正在激動地和沃爾特他們交談時，不遠處的事務所里快步走出來了一個人。

說著，他走到應該是兩位律師辦公室的房間門口，向里隨意打量了幾眼。

好吧，以某位律師的胃口可能最多吃兩頓，畢竟和_圖_書喜歡干體力活的人，消耗總會大一點。

福吉哭笑不得：你這新人，也新得的太優秀了！

福吉也不傻，能當律師的人也都不能傻，否則很快就會被淘汰掉。

路克莞爾：「你那些同學，大多數都還在律師事務所當實習生。你這不也開了律師事務所，自己當老闆了么？」

福吉張大嘴：「你？警探？」

他有一百種方法，能夠在辦案過程中支開路克兩人，最後的功勞也就與路克兩人無關。

路克簡單幾句話，就說明了情況。

福吉皺起眉頭：「你們只是來找線索的，並不一定能幫埃琳娜解決目前的困難？」

她目露詢問之色：「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福吉想想路克剛才警徽上的警探，再想想沃爾特的警督頭銜，也沒辦法說什麼了。

頭腦清醒，說話條理分明的福吉是比老太太更合格的當事人，一些細節也只有他才注意到。

這老太太確實得感謝沃爾特的多事，那樣至少她能期待推翻十五分www.heｔｕbｏｏk•ｃoｍ.ｃｏｍ局那個結論。

福吉是律師，更是土生土長的紐約人，對NYPD的事當然很了解。

那個金髮大美女凱倫注意到了他。

幾步路的工夫，他就理清了路克透露情報里的重點，臉上帶著笑容走了過去，開始幫助老太太埃琳娜旁敲側擊。

路克嘆了口氣，眼神示意了那邊的沃爾特，聲音壓得更低：「我今天上班時，才被派來跟這案子，那位沃爾特警督才是負責偵破案件的人，所以你懂的。」

他則走出幾步，重新進了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

錢，對世界上的多數人來說，也永遠是個大問題。

紐約警局二十歲以下，頂天是個剛入行的警官（Police Officer），更別說進總部警探局這種老油子所在的部門。

裏面有兩張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和一個大文件櫃，然後還擺著一台很古董的電腦，連接著一台同樣很古老的印表機。

路克笑著把夾克里的金屬細鏈拎起來，將那個警和圖書徽皮夾露出來：「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下。路克·科爾森，昨天才到NYPD報道的新人警探。」

沃爾特原本怕麻煩，不想和這小律師搭話，但和福吉說了幾句，也被他透露的情報吸引，不禁追問起來，倒是把老太太晾一邊去了。

路克微笑著，輕輕拍怕他的肩膀：「你可以過去了，探探沃爾特警督的口風，我來NYPD都還沒和他說到五分鐘的話呢。」

有原則的人，總是比沒底線的牆頭草更讓人喜歡的。

他們現在的案子，不外乎是給某些外籍勞工爭取新的工作簽證，或者幫無力支付罰款又不想去坐牢的窮人減輕處罰，還有幫那位埃琳娜老太太與房東協商，把房子裝修回原樣。

這些東西就堆在房間一角，但那數量也並不多，最多夠這律師事務所里的三人吃兩天。

以他的感覺，路克雖然說話做事很成熟，但那更像是家教帶來的成果，實際年齡也就二十不到。

路克笑了笑：「我是福吉的朋友，不過還沒來過他這裏和圖書。參觀一下不介意吧？」

路克笑著走過去，低聲招呼道：「早上好啊，福吉。我這上班呢。」

它們是各種公司發來的催款通知。

福吉看了看那邊的沃爾特兩人，瞬間就看到了他們胸前的警徽，他又看向路克：「你也是……」

凱倫尷尬地笑了笑：「可以。不過……這裏只有三間房。」

因此面對達斯丁摻沙子的做法，他並不慌亂，還是按照自己的既定步調行動。

一個小警探當然沒資格指使警督怎麼辦案，別說路克還是新來的。

路克瞅了瞅，聳聳肩：「創業從來都不容易。不用管我，我隨便看看就好。」

這些人也給不起一小時以百元計算的律師費，他們給兩個年輕律師的酬勞，只能是一些廉價的食物和水果。

現在仔細打量這個所謂的律師事務所，他就在心中搖頭：這兩位年輕律師的創業之路，似乎在起步階段就遇見了最常見也是最大問題——錢。

有張桌子上，一疊散亂的信封紙張很眼熟——大多數美國人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