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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他猛地一扭頭，將喝進嘴裏的半口威士忌噴了出來。

約翰和喬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也不再關注那些奇葩味道的酒水。

維索心中電轉，還是開始上酒。

維索嘴唇動了動，終於把到口邊的「就是」的話咽了下去。

說著，他就掏出了手機，打出去了兩個電話。

事實也確實如此，要不是啤酒的差價不大，他一樣也會灌假酒進去。

維索猶豫瞬間，路克已經將一張百元大鈔扔進了玻璃缸里：「怎麼？你不做生意了？」

看見在吧台對他們笑著招手示意的路克，兩人也笑著走了過來坐下。

他能看出這兩個傢伙不好惹，但這酒吧里不好惹的傢伙多了，他也沒怕過。

十多分鐘后，約翰和喬已經玩得不亦樂乎。

維索滿臉黑線，路克和賽琳娜滿臉笑容，看著兩個惡趣味的中年人在那裡大放厥詞。

約翰一邊和路克說笑著，一邊將才放到面前的威士忌倒進了口裡。

直接趕人的話，對方和圖書還真可以去投訴他。

喬·蘭伯特穿著件松垮垮的西服，沒領帶不說，扣子還沒扣好，露出一線胸毛，配合上他強壯的體格和印第安血統的五官，看著就很野性。

路克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發了個簡訊出去，然後又揣回手機，拿著可樂喝了起來。

路克搖頭：「我們可是守法公民。嗯，聽說你在ATF（美國煙酒、武器與爆炸物管理局）有老朋友？」

路克：「我簡訊里給你們提的事，還記得吧？」

約翰撓撓越發上移的髮際線：「我熟的那批主要是管武器與爆炸物的，不過我可以打電話問問他們。」

太多人在他這裏虛張聲勢，或者心中記恨，他做這行當好些年，輕易就能分辨其中區別。

約翰又瞅瞅自己手裡的威士忌，遲疑地道：「路克，這……該不是你給我的『驚喜』吧？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路克的手指在可樂瓶上輕輕地敲打著：「我當時好像問過，這資www.hetubook.com.com料是否能讓我找到目標，你說可以。」

很快，大門外就走進來了兩個人。

約翰·麥克萊恩還是那花襯衣配厚夾克，依舊是那對一切都不在乎的懶散樣。

路克聳聳肩：「不，這裏的威士忌一直就這樣。」

「嗯嗯，這個沒有橡木的味道，倒是有橡膠的味道，真神奇。」

約翰抹了抹嘴角，沒回答這話，狐疑地看向路克，卻見他一臉笑眯眯。

維索有點猶豫不定。

「我呸，這個是什麼？我怎麼感覺自己喝的是潔廁靈！」

維索：「五十四個人，十二個人都出現了，這還不夠多麼。你還想怎麼樣，我什麼時候保證過它是百分百正確了？」

「咦，這個居然像是洗衣粉勾兌出來的。」

約翰扭頭看著路克：「你想怎麼辦？讓他吃牢飯還是帶回去，小小地教育一下？」

維索拉下臉：「不滿意，以後就去找其他人買情報，看看誰能做到你的要求，慢走不送。」

約翰m.hetuｂooｋ•ｃｏm.coｍ愕然。

喬呵呵：「一提5.99的貨色，他怎麼造價？灌水進去么？那也不夠人工費。」

維索皺眉，眼神遊移片刻，還是只能上酒。

兩萬美刀買了半份假資料，又被他這樣頂回去，路克居然連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他的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和誰撕破臉，都不想和錢撕破臉。

喬也看著維索：「果然是個賣假貨的慣犯，那麼多酒沒一種是真的。」

他兜里那一萬美刀都還沒捂熱，現在撕破臉，很可能會丟掉路克這個大主顧。

維索默不吭聲。

約翰不以為意：「雖然關係很好的沒有，但能打個招呼的三五個吧。」

兩人沒見面，他完全能不接電話，最多說手機壞了。

維索這次沒動。

第一個幾句就掛掉，第二個說了好幾句，他就看向路克：「你想到什麼程度？」

幹了這麼久的傭兵，他當然清楚當面一回事背後一回事的道理。

「哎呀，你原來還喝過潔廁靈，難怪我看你的體型越和圖書來越想個馬桶了。」

維索不滿：「沒聽見么？你可以走了。」

喬淡定地喝著啤酒：「咋了？昨晚喝多了，現在反胃？」

韋德覺得氣氛不妙，才就起身溜走，卻被路克叫住：「你等一會，對我們以後的合作有好處。」

路克這時又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全扔進了玻璃缸里：「來，把你這裏的酒都上一份。」

「你才應該去喝潔廁靈，因為你的嘴就和馬桶一樣臭。」

路克示意了手裡的可樂：「我付錢了的，你確定要趕我走？」

這裏的人沒誰把法律當回事，但這裏終歸是紐約，不是荒郊野外，基本的社會規則還是要遵守的。

他大概明白，路克是想找茬。

路克輕笑起來：「五十四個人里，有二十五個連戰績都沒有，另外十個……機械師、伸冤人、處刑者、白幽靈？呵呵，你是隨手把都市傳說里的那些綽號寫上去了吧！你這樣干，是覺得我的時間很不值錢嗎！」

等約翰和喬兩個人玩夠了，路克才開口道：「說和_圖_書正事吧。」

這個年輕人的態度不正常。

約翰咳嗽了一聲：「你喝的那瓶啤酒應該是真的。」

約翰斜眼瞥著維索，嘴角挑起，又是那經典的漫不經心：「就是這傢伙想坑你？」

約翰和喬一人要了加冰威士忌，一人要了啤酒。

什麼都是假的，那百元大鈔可不是假的。

見面后亂來，那是要撕破臉的。

「來，嘗嘗這個。塑料味的龍舌蘭酒，我這輩子都沒喝到過。」

喬也察覺到異常，拿過那威士忌聞了聞，哈地笑出聲：「這個除了顏色像威士忌，其它就沒什麼地方像了。」

路克指了指幾人面前的一堆假酒：「這東西，應該屬於他們管吧？」

韋德糾結片刻，還是屈服在了大主顧的「錢」威下。

路克：「約翰、喬，想喝什麼，今天我請客。」

路克挑挑眉：「怎麼？你是歧視我們這些顧客么？那就別怪我去投訴你。」

維索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幾分鐘后，路克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說了兩句，就扭頭向門口看去。